我暈了我暈了,我現在真想徹底暈過去算了。


    剛才還心心念念的說是一定要找那些亂拿別人開賭局的家夥好好算賬呢,現在,那些輸急了的npc不來找我和毒毒算賬就算是福大命大的了。


    那一個個名字、稱謂,可都是現在縹緲內終極職業都是當初狐狸和朱雀它們再三叮囑過的,見到馬上跑,跑不掉也要馬上裝死、裝傻、裝弱智好打諢過去的超級牛的人物啊。


    從他們身上找回這筆賬?算了,我現在可沒這本事,還是摸摸鼻子,想辦法從眼前的老頭身上刮點“油水”出來試試吧。


    而注意到我不懷好意眼神的平衡者,背脊冒著冷汗,悄悄的往後退了三步……感覺還不太夠,再退三步後,緊著衣領,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膽顫心驚。


    ‘他……他不會有啥不良愛好吧。好像聽某人說,現在玩家之間很流行什麽*、捆綁之類的玩樂方式的樣子。他,他不會是想試試吧!?’被自己的瞎想嚴重嚇到的平衡者,看著身前就算亂沒形象、眼冒金光,也絲毫沒有影響自身魅力的超級帥哥,更是一個驚恐的冷顫。


    我掛著在平衡者眼中已經完全扭曲的“和善”笑意,不管平衡者已經發抖的身軀,向對方靠近。想要敲詐,離那麽遠可不好。


    “老頭,知不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麽呢。”說實話,這番話如果是對著一個美貌如花、嬌俏可人的小女生講的話,我想我會更有**也說不定。


    “不,不要啊,我年紀大了,受不起折騰了。”我的話,就像是應證了他的猜測一樣,更讓平衡者害怕。平衡者此時腦海中,已經翻飛出許許多多少兒不宜的畫麵。如果我能讀取他腦中的思想,我肯定會狠狠的踩死這隻為老不尊的“害蟲”。


    把我當什麽了,我就算真的是變態,也不會選擇他這麽一個老的隻剩皮包骨的老家夥。真的要選,怎麽說也是我家沉默比較養眼嘛。


    唔……好久沒見他了,有點想他了,那就快點勒索完後,回去吧。


    有了決定,沒用多少手段和時間,我就心滿意足拍著有了進賬的腰帶,認真研究起經過轉職後,我到底有啥不一樣的地方了。而被狠狠搜刮了一番的平衡者,則含著一眶哀怨的眼淚,縮在陰暗的牆角,如同一個剛剛被連續蹂躪過的黃花閨女,戚戚悲苦。


    ‘嗚嗚……為什麽我會有這麽一個恐怖又沒良心的後繼者啊。嗚嗚……今天的事如果傳出去,我就真的沒臉見人了。虧我還好心的讓他少受這麽多的苦,我真是笨蛋啊!’


    我才不管被我剝削了一頓,打下無數欠條的平衡者心裏有什麽想法的,就算他直接言明給我放水又怎麽樣,他也從中獲得了好處了。現在我們兩才算是各不相欠。至於其他人……哼哼,有的是時間,我還就不信,我現在不厲害,但不代表以後我會強大不起來。


    可是,看著已經有所改變的職業規則,我的眉間久久平複不了。


    、平衡使無等級標示,轉職之前升級的所有級數需要的經驗值全部轉換為儲存經驗值,可隨意選擇技能進行升級。


    2、平衡使除幸運值與魅力值外,其餘五項屬性值全部作廢,將不再受到屬性點製衡,全都依照技能效果實現。


    3、高級以上技能隻能玩家自己領悟學習,不可再偷學中級以下(包括中級)技能,技能學習成功率降低三分之一。


    4、技能升級經驗比其他玩家多10%。


    5、平衡使永遠排除於[縹緲]排行榜(除不可下榜的美人榜)之外,其他縹緲係統製作的榜單將不再會有平衡使的名稱。


    、除靈器以上(包含靈器)裝備可發揮全部屬性,金器裝備可發揮其中一項屬性外,其餘級別裝備隻可發揮最基本攻擊數或防禦數,其他屬性自動失效。(裝備級別:白色-藍色-綠色-銀色-金色-靈器-神器-聖器)


    7、因屬性點取消,玩家……


    8、……


    看著洋洋灑灑、密密麻麻、絮絮叨叨……像是一隻隻小螞蟻一樣鋪滿在我麵前的職業規定,我徹底暈菜。


    喵喵的,橫一條豎一條的,可是愣沒有看到一條對自己有利的,可以讓自己變強的變化。


    怎麽看,都隻感覺我這個職業的限製又多了。


    現在的我可不懂,在講究平衡的縹緲內,表麵限製越多越嚴厲的事物,往往就代表著其擁有強大的潛能,不然誰願意費那個心力與腦細胞去加那麽多的條條框框呢。


    我一條一條的理解著,可收效甚微。看是都能看的懂,就是每理解一條後,一陣暈眩馬上感席卷而來,鬱悶的我很是無奈。隻看了前麵六條,我就很有卷袖子找人拚命的衝動了,後麵更多的規則、規定、規條……


    沒耐心,不看了!


    “啪”的關掉寫著平衡使一切規定的界麵,我實在是沒什麽心思去深入研究,索性回到晴空後,直接扔給女王的眼淚,讓她分析好之後講給我聽的好。既能看美女,大飽眼福;又能更輕鬆的了解規定,何樂而不為。


    剛一關上都是字的界麵,就赫然看到平衡者那張胡子邋遢的老臉不聲不響的出現在麵前,嚇的我“啊!!!!”的下意識一拳揮出。


    冷不防的接下我這包含驚嚇的拳頭,平衡者以一個優美的拋物線,飛摔出去的一聲掉下來。


    “安……安打!”驚恐過後,我還有心情喊出棒球術語,看來我也沒被嚇的太厲害。


    “你要死啦,你嫌我這條老命不折騰掉難過是不是啊。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小家夥,小心天打雷劈撒!哎呦,我的下巴,肯定歪了……”好在我實力不強,一拳雖然把平衡者揍飛老遠,但似乎也沒傷著他哪裏。最多是和我的拳頭做了一回親密接觸的、毛茸茸的下巴,稍微往旁邊傾斜了一丁點。


    真的,我可以保證,真的隻有一丁點,絕對不會超過五公分。(如果下巴真斜了五公分,也可以直接送醫院接受整容手術了―.―|||)


    悻悻的收回拳頭,看著坐在地上捧著下巴哼哼唧唧的平衡者,我帶著一分不好意思、兩分抱怨和七分的理直氣壯開口:“你叫什麽叫啊,我還沒跟你算驚嚇費呢。明明是你自己不好,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忽然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打你打誰啊。這隻是下意識的自衛舉動而已,沒把你下巴打下來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不管到底是誰的問題誰的錯,反正我是沒理也要硬找出九分理來,誰讓是我動手揍人呢,總要找個合情合理出手的理由或動機才是。


    “你還有理了!?那我挨的這一拳……嘶!我挨的這一拳算什麽。”果然,因為我的倒打一耙,平衡者氣的破口大罵,因為太激動,不小心牽扯到傷處,又是一陣吸氣。


    “算是你自做孽吧。”我不是很在意的聳聳肩。畢竟我出拳打人,手也是會痛的,沒跟他反要醫藥費也是考慮到他剛才被我刮了不少“好處”,外加本來一看就沒什麽“家底”,我才難得好心的放他一馬的說。


    “你……”無話可講,真的叫無話可講。現在平衡者隻能扶著下巴、揉著淤青,對我進行無言的怒視。


    “好了,別你你我我的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還要找我講啊。”不然他哪會這麽快從鬱卒的狀態恢複過來。因為考慮到以後肯定還有許多事要麻煩這老頭,所以我在敲詐的時候,已經很惋惜的放棄了許多利潤。我敢打賭,和他這次的收益比起來,我拿到手的也就十分之一、二而已。


    也不想想參與的都是些什麽人,他們出手押下的又哪會是不值錢的東西。


    不過我秉持著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也沒一次性把平衡者搜刮幹淨就是。要是讓他看到我就跑,那我還找誰去要好東西啊。


    “我找你幹嗎?當然是好事情。誰知道你居然抬手就打,讓我不得不考慮是不是應該……哼哼。”明顯是威脅,**裸的威脅。但平衡者不是當壞人的料,他的威脅聽的我不痛不癢。


    “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快點把事辦完,大家都輕鬆。”不甚在意的彈掉身上的灰塵,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沉默,真想早點回晴空,可沒空陪平衡者玩遊戲。


    沒見到妄想之中我懇求他的畫麵,平衡者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還是有一點的不痛快:“你就這麽肯定我會告訴你啊。”估計下巴還是有點疼,因為他的聲音仍舊是有些悶悶的。


    死鴨子嘴硬,是我對平衡者現在的評價。“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我會慢慢等到你想說為止。那你自個忙著啊,我到裏麵再去晃晃。就是不知道在這裏我還會不會迷路呐。”說完,我轉身向殿內走去。


    以退為進,我學的很好。我敢打賭,平衡者要找我說的事肯定重要,不然他不會這麽快走出被敲詐後的打擊。由此可以證明一點,那就是他要說的事,不單單是對我有好處,連他自己的好處也應該不小。或者說,是他不完成就要有麻煩的大事。


    果然,我還掉頭走了沒兩步,平衡者就氣急敗壞的連忙喊停:“站住站住,算我怕了你了,你這個磨人的小祖宗。”


    背對著平衡者,我露出一臉奸詐的笑容。嘎嘎,跟本小姐玩,你還太嫩。


    再次麵對平衡者時,我臉上奸詐的笑容已經全部消失,換上的是如同和煦春風般的溫和笑顏。


    “有何指教?”


    “明知故問。”輕哼一聲,實在是拿我沒轍的平衡者,也不打算再和我鬥嘴了。“把東西給我,我幫你鑒定好你就可以走了。”說著,大手向我一伸。


    簡單、明了,省的再被我氣。但是……


    “東西?什麽東西?”我有什麽欠平衡者的嗎?而且還是需要鑒定的?我不記得啊。


    “笨啊,你當初從遺忘之地抽獎後得到的那件白裘和扇子。整個縹緲內就我能給你鑒定,你忘了啊。”


    “對哦!你不講我真的給忘了。”一拍腦門,我這才想起來。[白狐錦]和[百變狐扇]都一直是由狐狸保管的,時間久了,我早就忘了它們是沒有鑒定過的,隻是當作純粹的裝飾休閑物品給狐狸它玩的。


    狐狸最近被封印著,而狐裘和扇子也就一直擱在了空間裏睡覺呢。


    見我恍然大悟卻遲遲不拿出東西,平衡者開始不耐的催促道:“磨蹭什麽呢,快點。”


    “急什麽。”說是說不用急,可我也還是趕忙拿出那兩樣東西。


    狐裘和扇子我當初拿到手的時候,也是哈了很久的,但因為一直是未鑒定的物品,我也不怎麽能使用,加之平時也就狐狸特別喜歡,總是枕著狐裘、抱著扇子睡覺,我也早把當時的激動心情遺忘的差不多了。


    同樣,當初平衡者說過,等轉職成功後就可以鑒定的事也被我徹底拋到腦後了。


    他這次不提醒我,等我再想鑒定[白狐錦]和[百變狐扇]的話,就要花大力氣重新滿世界找他了。


    遞出狐裘和扇子,我在平衡者臉上看見了明顯的掙紮與猶豫,似乎他正在做著什麽激烈的心裏鬥爭。在咬牙切齒、皺眉思索了好幾分鍾,直到我手伸著都酸麻的時候,平衡者終於搶在我發飆之前,帶著些自暴自棄的感覺,接過了兩樣物品。


    md,不就是鑒定兩樣東西麽,何必弄的跟要犯天條一樣,還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看著都怪嚇人的。再說了,不是他主動要求為我鑒定的嘛,怎麽現在猶豫的也是他了。


    莫非……狐裘和扇子鑒定出來會引來天劫?!?!?!


    汗!想想都不可能,先別說縹緲內有沒有天劫一說,就算真的有,我也不認為平衡者會這麽傻,在自己的地盤招來災劫。純粹又是我想多了。可他為什麽這麽緊張和擔憂呐?值得研究。


    接過狐裘和扇子的平衡者還是遲遲不動手,眼神不停閃爍。我是不知道平衡者到底在為難什麽,但也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在掙紮。我也就不打擾他,讓他慢慢想。


    最後,平衡者還是有了最後的決定,牙一咬,腳一跺:拚了,死就死。”自己下完決心,平衡者瞪著雙充血泛紅的眼睛看向我,把我驚的怕怕。


    “幹……幹嗎?”


    “給我幾滴你的血。”


    “誒?”


    “誒什麽誒,動作快點,不然我可要後悔了。”


    雖然不知道平衡者要後悔什麽,但我還是忙不甚的掏出一把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指尖,依照平衡者的指示,猶豫了兩秒後,才小心的在雪白的狐裘和扇子上,滴上了我的血。


    貌似在縹緲裏,滴血也隻有認主時才需要,而隻要是認主的,無論是寵物還是裝備,無一不是珍貴之物。


    所以雖然有些擔心染上血會不會破壞物件原來近乎完美的外形,但想到既然平衡者要我這麽做,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才是。


    我的血滴上去後,血液竟沒有化開,反倒是像溶進了海綿裏麵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點跡象都沒有了。


    看著兩件物品將血液吸食幹淨後,平衡者雙手各托一樣置於胸前,雙眼半眯,用著極快又抑揚頓挫的語調,念出了一連串如同非洲土著語般讓人聽不懂、琢磨不透的話。


    咒語很長,足足念了有五分多鍾,最後才在異常低沉的連續三個“哆”字節中劃下休止符。隨著平衡者話音落下,原本平靜沒有變化的[白狐錦]和[百變狐扇]開始緩緩上升,慢慢被一層血紅的薄膜籠罩。


    好在平衡殿大廳的天花板夠高,沒什麽影響。


    念完咒,似乎就沒有平衡者什麽事了,所以他隻是後退幾步,負手而立,靜靜的和我一樣,仰頭看著浮的有兩人高的[白狐錦]和[百變狐扇]不停在半空旋轉,每轉一圈,外麵的紅膜顏色就加深一些。


    看到紅似血的薄膜,平衡者似乎放鬆了一些之前皺的死緊的眉間。看來現在的發展,還是比較讓他滿意的。


    但這個滿意也沒持續多久,當薄膜的顏色紅到極致,紅到讓我們感覺,仿佛可以滴出一滴滴充滿鐵鏽味的鮮血時,異變突生。


    兩聲毫無預警的爆炸聲忽然響起,驚得我一跳,也驚得平衡者臉色發白,失神的喃喃自語:“真的……發生了?”


    “發生了什麽?”爆炸聲雖然大,但也隻有短短兩聲,所以平衡者的話我還是聽了個清楚。可我實在是聽不懂,好像他曾預計到會有這個情況似的,而他卻以為可以避開,沒想到居然還是讓最糟糕的可能發生了。


    看著爆炸過後還彌漫的濃濃紅煙,我惴惴不安的很。


    [白狐錦]和[百變狐扇]沒有鑒定出來沒關係,可是絕對不能壞啊,先不說它們都那麽漂亮,如果真的有什麽差池,狐狸回來後還不把我撕了啊。它可是超愛[白狐錦]和[百變狐扇]的啊。


    像是知道我的擔憂,平衡者還是將視線凝聚在爆炸點上,並未看我一眼,帶著些許敷衍的口吻道:“你不用擔心,[白狐錦]和[百變狐扇]不會消失。”


    鬱悶,不會消失和壞掉,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好不好。


    但我認為現在就算我這麽和平衡者說,他也不會聽,隻能在心裏祈禱天後保佑,[白狐錦]和[百變狐扇]絕對不要出什麽事,不然等狐狸回來,我可沒辦法交代。


    爆炸所引發的紅煙漸漸散去,依稀可以看見包裹著[白狐錦]和[百變狐扇]的紅膜還在老地方慢慢自轉。


    見到這幕,我暫時能放下一半的心。至於另一半,必須等到真的親眼看見兩樣東西沒事後,才能穩下來。


    天後保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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