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毒毒好不容易把娃娃從身上扒下來後,她放零食的三個包包已經給我翻了個底透,別說大包裝的零嘴了,連小小的一包口香糖都沒讓我漏過。


    看著黏在毒毒身上當牛皮糖的娃娃,再看看嘴裏啃著牛肉幹,嘴邊叼著魷魚絲,腦袋埋在行李包中繼續翻找的我(筷子?早被我扔到不知道哪裏去了~),算是完成任務的齊朔在確定把最疼愛的小妹真正交到我們手中後,隨意的招呼了兩聲,就打算告辭了。


    “耶?要走啦?”雖然我的注意力大多放在食物上,但身邊這麽大一個帥哥的動靜,我還是關注的。所以當齊朔站起身打算離開的時候,我還是曉得的。


    “嗯,既然小藍兒安全到了,那我也要回去了。”


    藍兒?啊,是指毒毒!


    “再留一會嘛,等下大家一起吃個飯?”順便由你買個單。此時的我,才不管我和娃娃剛才吃的那頓,是不是正餐。反正我也沒怎麽吃就是了。


    但很可惜,齊朔沒有留下吃飯的打算,所以也讓我的敲竹杠之計慘遭夭折,害我還以為等下終於有口福,可以改善一下夥食了。


    對於我的“邀請”,齊朔並沒有給出回應,而是邁步走到了毒毒和娃娃身邊,低頭看著還在和娃娃玩“拔河”的毒毒,齊朔一直微笑著的臉上,更添了一抹寵溺。“小藍兒,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還有,以後多回家看看爸媽,尤其是媽咪,她可是最想你的。就算不回來,也經常打個電話,讓我們多聽聽你的聲音。”攏了攏毒毒有些散亂的發絲,齊朔最後關切著毒毒。


    “知道了!你好煩哦,這些話你在路上已經重複、重複、重複的說了快有上百遍了,你說的不累,我聽的可累的很。”


    “就是擔心你照顧不好自己,你還嫌我煩。”被最疼愛的妹妹嫌棄,齊朔半舉的手僵在當空,語氣裏透著股委屈。


    “我這不是挺好的嗎。上學上到現在,也沒見我缺胳膊少腿的。”


    “可我們不在你身邊,總是不放心……”


    沒讓齊朔說下去,毒毒催促著他快點離開:“好了,你不是說要走嗎,快快快,快點走吧,不送了啊。”


    “小藍兒……”對於自家妹妹這麽趕人的態度,齊朔很無奈。


    到最後齊朔可以說是被毒毒給轟出去的,如果不是娃娃讓毒毒行動不便,我想最後的場麵,就是齊家三哥哥,這個要錢有錢、要臉有臉的黃金大帥哥,被毒毒一腳給踹出去。這樣就真的難看了。雖然被毒毒踹出來的帥哥,他不是第一個。之前菲特和相淳一就已經開了先例了,享受過這種待遇了。


    但再怎麽說,想他堂堂一帥哥,被女人這麽踢出來,總歸不是什麽能看得畫麵。


    當齊朔被毒毒給趕回去後,娃娃立刻拉著毒毒,要她講講這次回家的事情。聽到這個話題,我馬上抱了一堆零食在毒毒的床鋪上鋪張開來了,打算來個長時間的茶話會。見我已經準備好一切,坐在床上就等著她開講,毒毒翻著白眼,被娃娃連拉帶拽的坐到了她那張久未使用、卻還保持著幹淨的床上,打算充當一回天橋底下說書的老大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我們三人圍坐在毒毒的床鋪上,一邊吃著毒毒帶回來的東西,一邊聽毒毒口沫橫飛、連說帶比劃的講著回家這一個月來的情況。


    講她新添的那對雙胞胎弟弟,一出生就特會折騰人,誰抱都要哭,隻有毒毒和她母親親自抱著,才會乖乖睡覺、喝奶,可又偏偏可愛到爆,笑起來就像兩個純潔的小天使,還帶著小小的酒窩,正好一人一邊,特別好認。


    這讓齊家的那些上到主人(齊家父子),下到仆役,又再一次的證明了,齊家的男人,不管老少,最黏家裏的隻有齊家皇後(齊家媽媽)和公主(毒毒),連才不滿月的嬰兒也是如此。


    毒毒還不斷提到她母親在知道這次費勁心力生下的又是男孩--還是兩個--後,別提有多哀怨了。整天唉聲歎氣給全家人聽,一個勁的埋怨她的丈夫--齊家大家長齊天正--為什麽不再給她一個女兒,讓成天守在“老佛爺”身邊噓寒問暖的齊天正如同吞了個包著糖衣的苦果,別提多尷尬了。


    毒毒的母親埋怨歸埋怨,可對小雙胞胎也疼愛的緊,隻要雙胞胎醒著,肯定抱在懷裏好好逗弄,貪看他們那無邪的笑容。


    更講到了毒毒她這次回家後,家裏那幾個兄弟有多煩人,真的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對她緊迫盯人。張口閉口都是“吃飽了嗎”、“睡好了嗎”、“有沒有什麽不習慣”……簡直比碎嘴的老媽子還要老媽子。


    還講了其他許許多多,配上毒毒超誇張的動作和語氣,聽的我和娃娃笑聲不斷,好幾次笑的差點滾下床。到小雨她們三人做完值日回來,我們還在講。小雨她們見了毒毒還沒等開心、尖叫,就被我們也拉進來一起聽。


    而毒毒也趁機問了一下我們幾人最近在遊戲裏、學校裏的近況。當娃娃也簡短的把我們這陣子遊戲裏的事情告訴了毒毒,尤其在提到我現在居然又陷入了莫名其妙的任務中時,讓毒毒對著我好一頓鄙視。


    “人品不好你已經夠失敗了,居然還接二連三的出狀況,這簡直都不能用‘人品問題’這四個字來形容你了。”


    “靠,死毒毒,太久沒被我扁了,皮癢了是吧。”就因為說到了點子上,才更讓人生氣。說著,我就用壓的對著毒毒撲過去,對著她的敏感部位就直接使用上一指禪。反正是在床上,再怎麽折騰都無所謂。


    “呸,我還會怕你,來就來,看最後誰扁誰。”不甘示弱的毒毒卷著袖管就開始和我掐起架來,十指並用找著我身上的“罩門”。


    直到被娃娃她們費力拉開,一場“搔癢”大戰暫時停戰,我們繼續一邊往嘴裏塞零食,一邊聊這一個月的現狀。


    之後整整大半天,我們的寢室充滿了或歡快(聽到好笑的事情)或悲戚(某人被搔癢癢了)的笑聲,直至半夜……


    **************************************************


    看著這個有別於單調的岩石、懸崖、樹木的景色,我激動的簡直可以用熱淚盈眶來形容。嗚嗚嗚嗚……天後大人,原來你還是沒有拋棄我啊。


    在毒毒回來之後的第三天,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登頂成功?不不不,哪有那麽好的事情,我頭頂那條光線現在也才隻有半個手掌寬,真的等我爬到最上麵,我想那都是遊戲時間一、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現在讓我這麽激動的原因,自然是和那遙遠的崖頂毫無半點關係。


    在依舊離頂端感覺十分遙遠的此地,我發現了一個三米高、可容納五、六人同時通過的漆黑大洞。


    雖然不知道這個大洞是通向什麽地方的,但並不妨礙我的好心情。畢竟看著沒什麽變化的單調景色,我已經快看出神經質了,現在就算有人告訴我,這個洞**是通往閻羅王的遊樂室,我想我也會選擇衝一下。


    在洞口,我能感覺到輕微的空氣流動所帶起的小風,再嗅了下空中的氣流,帶著些清爽的潮濕感,根據我的判斷,這個洞極有可能是通向某處的通道。這也就代表說,我可以憑借這個通道,徹底擺脫這已經看了n多天的一成不變的景色了。


    抬頭看了看沒比我半個手掌寬多少的天空,再扭頭看看黑嘻嘻的洞**,再抬頭看看天空……如此反複n次,我有了決定。


    雖然前路一片迷茫,但總比遙遙無期來得好些。我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進洞!這洞**黑暗歸黑暗、詭異歸詭異,但最起碼這感覺還是個希望,而我已經走了好幾天,卻離那依舊遙遠的好比天際恒星的懸崖頂部……那是看著都感覺絕望的目標。


    洞**裏雖然充滿了較多的未知,但卻是博一下的機會。也許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反正係統讓我來這裏,不可能是來無休止的爬山的。


    抱持著這種想法,我翻找出了白虎心掛在腰際,以便在黑不溜丟的洞**裏有個照明的工具。


    這還是我偶然間發現的,白虎心竟然有充當夜明珠的功能。它本身就有一層珍珠色的光暈披散在外,在昏暗的地方,這個光線能照亮的地方就更大了,雖然不及手電筒管用,但在遊戲裏,已經算是不錯的照明設備了。


    而且它還可以掛在身上,免去手持的麻煩,也可以讓持有者空出雙手,拿著武器或其他什麽,方便的很。現在,在這烏漆麻黑的地方,正好能用的上。


    就我自己一個人進入完全未知的漆黑地方,說我不心慌,那就是完全的騙人。裏麵有些什麽東西我都不知道,要是冷不丁的竄出一個凶惡的怪物,先不說打不打的過,我可能嚇都要被嚇死。唔,不要不要,這麽窩囊的死法,真的被別人知道了,尤其是身邊這些沒心沒肺、沒天沒良的家夥們知道,還不笑的滿地亂打滾。


    但現在三獸和沉默都不在身邊,我很清楚的明白,我現在隻能靠自己了。


    無可奈何的扁扁嘴,瞅瞅深不見底又毫無光線反射的洞**,心下還是有點揣揣不安。閉上眼睛強定心神,深吸一口氣,將清新的空氣吸進肺部,一個循環後深深吐出,再睜開眼睛時,我的眼底沒有了退縮與迷茫,眼底盡是冷靜自持。


    我自己的毛病我自己最清楚,大毛病沒有,其實就是太懶了。能依賴別人的時候絕對不會自己出麵,而且身邊多的是人會事先為我想到、考慮到、做到,有什麽麻煩也有人會先一步替我解決。


    久而久之,所有人--不管了解不了解我的人--都把我當成了一個需要保護的易碎玻璃人偶,學會也習慣了縱容我,而我也樂得輕鬆。有人幫我全部搞定,我隻要翹著二郎腿等結果就好了,能不輕鬆嘛。


    可是再怎麽說,我也是從狂天裏出去的,在最險惡的環境裏摸爬滾打過好幾年的人,真正的殘酷和絕情,已經早就看到麻木了。尤其在隊長恨鐵不成鋼的教導下,說實在話,還真沒有什麽事,能造成我的膽怯和退懦。


    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集中注意力,保持高度警戒的狀態,我邁步走進了山洞。


    雖然有白虎心發出的光暈來照亮周遭的情況,但照耀範圍太小,也就周身半徑三、四步的範圍。這洞還特寬,稍微離洞壁遠一些,還沒摸到另一邊的牆壁呢,這一邊的洞壁就已經看不見了。


    所以我也隻有貼著一邊的洞壁,小心、謹慎的前進了。


    在除了白虎心發出的光線外,這個洞**裏沒有任何光源,所以很難知道前行了多少距離、走了多久。而沒有概念的在黑暗中前行,很容易把人逼瘋。為了避免成個真正的“瘋子”,我選擇數著自己的心跳來判斷大致的時間,再換算行進的路程多少。


    具體走多少路我是不在意,這麽換算的目的也隻是讓自己不那麽渾渾噩噩,不會去東想西想。


    在這種無聲也無光的地方,讓我終於知道,原來遊戲裏還是真的有設定心跳這項功能的啊。看來以前狐狸說喜歡聽著我的心跳睡覺,是真有其事。不過想想也是,就算在打怪的時候,係統都有設定所謂的致命攻擊點,心髒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沒有心跳設定,那這個致命點的設計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一心二用的一邊數著自己的心跳數,一邊提高警覺戒備著,以防有忽然出現的攻擊。在這種地方措不及防的被攻擊的話,很容易失去方向,極有可能走回頭路,這可不是我想麵對的境地。


    當好不容易在一直漆黑的洞窟前方,看到表示著出口的微弱光線時,我都數心跳數到依照人類每分鍾心跳頻率75跳為準,正常來說應該走了30多分鍾了。但因為我經過一些持續的體能鍛煉,心跳頻率更低,基本保持在57跳至62跳之間,所以算下來,應該走了有40分鍾左右才是。


    普通人步行每小時可以走上5公裏,現在我走了40分鍾的路程,但因為走得並不是很快,估計也有3到3.5公裏左右。


    得出的結論:40分鍾的時間,3.5公裏的長度,讓我也有些嚇到。我可沒有想到,一路行來,居然走了這麽久又這麽遠。


    長時間一個人待在光線昏暗又沒人做伴、說話的地方,可是很容易造成心理扭曲、進而成為心理創傷的,弄個不好還極有可能衍生出精神分裂等症狀。


    當然,那是針對連續處於這種狀態好幾天的情況下,像我現在一個小時都不到的路程,影響力可沒這麽大。對我而言,一、兩個小時身邊沒人陪說話,待在同一個地方一動不動,早就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讓我現在感到後怕的是,在不知道具體情況下,就這麽莽撞的就進了山洞,這種貿然行動,的確是很不可取的。如果被隊長知道了,又不知道會怎麽把我念到臭頭。


    他當年幾乎可以說是天天在我耳邊三令五申,要我學會“先細心觀察、後小心求證、再謹慎行動”。但因為我這瞻前不顧後的行動方式,讓他的教育全成為了天空的浮雲:轉瞬即逝。


    每每隻能在知道我又出狀況後,猛跳腳的咒罵一番,然後幫我去收拾善後。當然,處理善後的費用絕對不會忘了和我算,而且還不準我有異議。


    所以現在我又再一次的慶幸,隊長不在這,也不知道我現在又再一次犯了他教育過了n次、且明令禁止不準我再犯的錯誤。


    因為在還沒有進來之前,在另一端的洞口,我聞到的風的味道很新鮮,有水分與樹木的感覺,而且其中沒有雜夾著黴味、腐味等怪異的氣味,所以我以為會很快就通過了,沒曾想到居然會在裏麵走了40多分鍾。


    現在見到光了,知道再多走幾步,就可以離開這被黑暗包圍、籠罩的山洞了,我興奮的想狂嘯兩聲發泄發泄近來的鬱悶之情。但考慮到外麵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而且在洞**中長嘯很有可能引起塌方事件,我還是忍住了這個抒發鬱結的行為。


    越是接近出口,我就越是戒備。意外往往發生在這種情況之下,看到出口,長久徘徊在黑暗中的人往往最是興奮,進而忽略前方的危險。而許多人就是喜歡利用人們這種對出口、對自由渴望的本能,而在最放鬆的一刻予以勢如破竹的打擊。


    誰知道遊戲設計人員是不是也有這種愛好,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為妙。


    直到走出洞**,我都沒有碰上預想中的襲擊。莫非我這次流落到的隱藏地圖中,沒有任何怪物?想了想這幾天的確是一隻怪物都沒有碰上,連個觀賞用的老鼠、兔子、鳥什麽的,全都沒有一隻。


    既然能確定這裏沒有敵人,我也就放心一半。好不容易走出洞**,我趕緊躲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雖說洞**裏不潮濕也不悶熱,但黑漆漆的,太壓抑了,心頭也重重的,現在走出來了,又暫時沒有生命安全的憂慮,放鬆一下下也是應該的。


    可還沒等我多吸幾口帶著濃重水氣的清爽空氣呢,我就被眼前的景色給狠狠的煞到了,忘了呼吸,隻知道傻呆呆的張大著嘴,震驚於此刻所見到的宏偉、壯麗的景色。


    自認這幾年走南闖北,加上無數次的迷路探索,我見過的各種景色足夠出上一本書,而且保證大賣特賣。可是我卻從沒如此受到過震撼。


    這不是區區的感動、震懾所能形容的感覺,還帶著一絲對造物者的臣服與感歎,自覺渺小的同時,又想完全膜拜這裏的一景一物。


    丫丫的,這才叫真正的氣勢如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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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雷了……未免家裏的電腦被p到,豬仔今天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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