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奇怪地看他一眼:「師兄你晚上不是可能跟william他們談課題嗎,這麽重要的事情,萬一出了差錯怎麽辦。」


    喝口水,她下意識摸了摸腰,本來就生理期第三天,剛才又一陣狂跑,現在又酸又痛的。


    他還望著她。


    她怕自己又挨訓,瞅瞅他,忙往外走:「師兄,我走了,明天年會加油。」


    他跟上她:「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太晚?才七點。「不用不用,師兄你休息吧,而且酒店也不遠。」


    說著快步走到門口,她剛要拉開門,突然被他拉住胳膊,一把拽了回去。


    哎?什麽情況?


    他表情古怪:「你裙子髒了。」


    她順著他的目光往下一看,腦中一轟,艾瑪,裙擺上麵一片暗紅的血漬,


    「我,你。」她瞬間喪失了語言能力。


    禹明似乎也喪失了語言能力,目光在房間搜索了一陣,突然回過神來,打開旁邊的衣櫃,拿出自己一件t恤:「要不你用我的衣服先擋一下。」


    她猶豫著沒接,不換姨媽巾的話,回去的路上他t恤也難逃一劫,萬一染上一點,不巧再碰上酒店裏的教授師兄們,還是會當眾出一回醜。


    不過這已經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


    她接過:「萬一弄髒你的衣服,我隻能明天洗了還你了,師兄你……不介意吧。」


    他當然不介意,不過看她起初不接,意識到她有別的顧慮。


    女孩子的生理期他很清楚原理,但從來沒了解過細節,研究了一下,想起超市裏的姨媽巾,拉開門說:「行了,你在房裏等我一會。」


    舒秦意識到禹明要幹什麽,受寵若驚之餘沒能攔住他,想想沒有更好的法子,隻得在房裏等。


    等了一會不見他回來,她轉身再次打量他的房間。進科第一天她就聽說禹明的母親去世了,父親不在國內。而且根據盛一南那天的說法,禹明和他父親似乎關係不大好,否則不會父親去了國外,兒子卻留了下來。


    可他工作起來那麽拚,要是國內沒有別的親人,他平時都是怎麽照顧自己的?


    這麽一想愈發好奇,他的房間非常整潔,除了電腦和幾瓶礦泉水,所有私人物品都放在該放的地方。


    再看衛生間,更是一目了然,洗手台上豎著一把牙刷,靠近鏡麵的雜物盒上扔著把剃須刀,此外別無雜物。


    打量一圈,最後她目光落在水龍頭上,盯著看了幾秒,臨時冒出個念頭,要不先把裙角洗幹淨,再用吹風給吹幹?


    酒店那麽多教授和同學,如果她真係著他的t恤回去,讓人看見太不體麵。


    趁他還沒回,她果斷進衛生間脫下裙子,打開水龍頭,正要拆開肥皂盒,外頭「滴——」的刷卡聲,禹明回來了。


    舒秦隔著門忙說:「師兄,不好意思,我在裏麵洗裙子,很快就好。」


    禹明正奇怪舒秦跑哪去了,聽她在裏麵,咳了一聲,皺眉說:「不用這麽麻煩,我隨便買了件,你湊合用一下。」


    舒秦納悶地從門縫裏伸出一條胳膊,一看紙袋愣住了,裏麵除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姨媽巾,居然還有一條裙子。


    大概他也覺得她係個男生t恤回去不合適。


    她目瞪口呆,更加不好意思了:「這不用了,我這裙子一洗就幹淨了,很快就能吹開,麻煩師兄幫我看看房間吹風機在哪。」


    禹明哪有工夫找吹風機。


    剛才他在樓下碰到william的助教,助教說william行李已經安置完畢,隻要再休息幾分鍾,就可以約談課題的事。


    他走到床邊,打開手機查看短信和郵箱:「我約了談事情,馬上得出去。」


    言下之意要她快點。


    舒秦一驚,哪敢再耽誤:「那我這就出來。」


    快速收拾一番,將髒裙子脫下,拿起那條新裙子看了看,是條無袖的白色荷葉邊無袖洋裙,裙擺不長,款式也簡潔。


    她胡亂套上裙子,顧不上整理就拉開門。


    她正好出來禹明正仰脖喝水,似乎一怔,盯著她上下看了一眼,很快就放下水瓶。


    「這裙子多少錢。「她低頭扯了扯裙邊,「一會我轉給師兄。」


    「不用。」 他把手機放回褲兜,拿起筆記本就往外走。


    「不用?」


    「沒多少錢。」


    她快步跟上他:「沒多少錢也有個價格啊,不然我怎麽轉賬。」


    他還真就沒注意具體價格,一樓女裝店隨便讓店員拿了一條,隻求速戰速決,走的時候連小票都沒拿。


    「行了啊。」他看看時間,按下電梯按鈕,「挺晚了,我先送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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