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文明的宋國,這是羅蘭的說法。


    若是按照陳昊身為東方人的習慣,其實應該稱之為華夏的宋朝時代。


    然而,真正讓他吃驚的是,宋朝建國的時間是在公元960年。距離陳昊原本所處的那個時代,也就相差了1000多年而已。


    但他現在是在9000年前啊!


    若按照靈氣複蘇之前,人們對曆史的了解。有史料記載可以被確定的曆史,最多可以追溯到4000多年前的夏朝,以及夏朝之前的炎黃時代。


    而5000年再往前的曆史,對藍星來說幾乎就是一片空白,甚至有人認為那是民智未開的人猿社會。


    直到靈氣再次複蘇,武者聯盟出現,以及諸多古老隱世家族逐漸浮出水麵。以及造成的科技爆發式發展,現在藍星上的人們,已經知道靈氣不止複蘇過一次。9000年前,也並不是原始社會,而是一個神靈與修行者並存的特殊時代。


    好吧,暫且不提這些錯綜複雜的曆史與空間問題。


    單以年代論之,葉紅葉應該是9000年前遠古時代的人物,但她所用的棋譜,卻源自近代的宋朝,這不是開玩笑麽?


    此時宋朝還特麽沒建國好不好!劉仲蒲也還沒出生啊!嘔血譜明明還沒出現,她從哪裏學的嘔血譜?


    除非...


    “除非她和咱們一樣,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是穿越者。”羅蘭托著下巴思索道。


    “額...又一個穿越的?”陳昊道:“沒這麽邪乎吧。”


    不過,這事雖然邪乎,卻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畢竟,薔薇曾經離開過囚籠世界,去了九千年後的天問山界轉了一圈,還和零號博士認識。


    之後囚籠的大門被開啟,貌似有不少人都被卷入了這個世界之中...


    比如陳昊和羅蘭已經遇到過凱撒王子,再比如零號博士應該也在這個世界裏,或許在某個角落還有個叫張三的刺客也未可知...


    即便不提這些外人,陳昊還查到了汐月小魔女的線索,通過天書,他甚至可以模糊的感應到玉兒擁有天道係統在很遠的地方,他的仙子,他的娘子軍應該也穿越到了這個世界裏...


    若這麽多人都穿越了,再加一個葉紅葉又有什麽稀奇?


    這裏不妨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葉紅葉本來就不是九千年的人物,而是和陳昊一樣,都是現代人呢?


    如果天問山界的大帝遺跡開啟之時,葉紅葉也在場呢?


    她有沒有可能也是被吸進了遺跡的大門裏,從現代穿越到了這裏?


    若是如此,倒是可以解釋,為何她會懂近代的棋譜了。


    那麽她是誰?


    在當時的天問山界裏她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她是隱藏在聯盟軍裏的一員,還是隱在東島禦三家中某個低調的人?


    再或者她是聯盟總部打入天問山界的秘密人物?聯盟總部本就在盯著遺跡數十年不放,或許本就存在著別的目的?


    “這特麽就有點燒腦了。”陳昊看著那位身著血色神袍少女,看著她神袍下若隱若現的美妙軀體,忽然覺得這小妞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神秘起來...


    弄著他,真想解開幕布,看一看那神袍之下藏著什麽秘密...


    嗯!真的太神秘了,就像...就像他的姐姐一樣神秘,就像冷小幽一樣神秘。


    實力不同,眼界不同,此時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需要被保護的弱弟弟,回望過去時的點點滴滴,自然能發現冷小幽絕對很不簡單。


    比如,每次見麵時的匆忙,每次通電話時急促的警報,以及某年他偷聽過電話裏說的什麽怪物,又是什麽任務,還是什麽蒼穹之上來著...此時想來,似乎都在預示著他的姐姐應該很強,很不簡單...


    想著想著,陳昊這混球的神思便不知飄到了何處...


    他想,離開聯盟學院那一天,小幽姐說過,等幾天要來找他。之後卻陰差陽錯,他去了東島,又去了天問山界。


    他想,小幽姐姐若在蒼穹市找不到他,會不會去東島找他,去天問山界找他?


    若小幽姐也去了天問山界,或者由於某種原因沒有現身...


    而當遺跡大門開啟之時,她會不會也被卷入了這個世界...或者說,當小幽姐姐見到他被卷入了囚籠世界後,會不會便跟著過來了?


    想著想著,陳昊的腦子變得亂了...


    其實,他知道以上的這些猜想雖然有邏輯,但實際上很荒謬,很不真實,發生的概率極低...


    但他之所以如此想,不是因為他的腦洞太大,太愛胡思亂想!而是因為他願意這樣想,是因為他看著神秘的葉紅葉,難以抑製的開始想念神秘的她了...


    畢竟是從小到大一起相依為命的人,甚至從某種角度而言,他幾乎是被她養大的!說起來...小時候那丫頭還是他老陳家的童養媳呢。


    他怎麽可能不想念她?


    可是!為何她總是如此神秘!總是不出現呢?


    以前他知道自己很弱。也知道總是習慣以姐姐自居的她,是在保護他...所以他也很配合的讓她保護,從不過問她的秘密,甚至主動與她保持安全的距離,以此來讓她安心。


    但,現在的他依然很弱麽?


    為什麽她還是不出現呢?


    羅蘭並不知道陳昊在想些什麽,但她卻明顯察覺到陳昊的情緒有些不對。以為他是為葉紅葉的事情有些傷神,心疼的伸出小手,揉著他的太陽穴,輕聲安撫道:


    “不用想那麽多,或許事情也並不像你想的那麽複雜。可能教皇隻是教皇,不一定就是穿越者。至於她為什麽知道嘔血譜...也可以有很多原因。”


    “比如,這個世界裏,穿越者遠不止我們兩個人,萬一有懂棋的某個穿越者,把嘔血譜獻給了教廷呢?”


    陳昊不語,隻是靜靜看著她,看著她說話時關切的神色,看著她眸子裏的溫柔。


    羅蘭繼續說道:“更何況,嘔血譜的棋譜是野史記載,並沒有太大的可信價值。或許...早在宋朝之前這個棋譜就已經在東方流傳了呢?或許是後人杜撰了這個故事呢?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夫君你何必煩...”


    煩心的心字沒能出口,因為陳昊堵住了她的口,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巴,接受著她的關切,享受著她的溫柔...


    那種感覺真的很溫柔,有些彈軟,有些動人,有些暖和,有些舒服。他摟著她的腰,他摸著她的心,他感受著她的心情因他而變化,隻覺得自己的手與心一起都被溫暖了。


    她真不愧是他的天使。


    懷抱著天使,懷抱著光明,果然很暖心。


    “喂!”良久過後,羅蘭扯斷了一條如魚線的水漬,羞紅了臉一邊瞪著他,一邊整理著被弄亂的衣服,心想:“你個流氓以為這是在寢宮麽?好多人看著呢!”


    陳昊嘿嘿傻笑一聲,看著她紅透的臉頰說道:“我沒事,剛才隻是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什麽人?”羅蘭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人,能讓沒心沒肺的陳憨憨如此惆悵。


    “嗯...”陳昊沉吟了片刻,看著深遠的天空說道:“一個讓人又愛又恨,也有些欠收拾的人...對!就是欠收拾,哼!若是讓我遇到了她,二話不說先摁在榻上收拾一頓。”


    “摁在榻上收拾?”羅蘭翻了一個白眼,心說:“這貨果然沒想什麽正經事。不知想的是哪個女人...”


    但她並沒有追問那個女人是誰,隻是覺得...既然陳憨憨又開始如此沒心沒肺的說這種混賬話,看來心情不錯。


    於是,她笑了起來,那笑容燦若春花。


    因為她一直都很在意,陳昊的心情好不好。


    陳昊看著她的笑容,忽然又想親她了。


    就在這時,忽有一聲悠悠歎息,在他耳邊響起。


    “唉!某人好像忘了自己在孟蘭國應該有兩個老婆,也好像忘了,昨晚高興的時候還哄著人家是寶貝,今天卻又開始對人愛答不理。嗬...男人呐...”薔薇小蘿莉抱著果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似乎是為了不讓自己悲傷的淚水流下來,儼然就是在學苦情劇裏女主角的淒婉。


    隻是,她腦後的雙馬尾實在太過可愛,不太適合扮演這種角色。於是那種小模樣,看起來又有調皮,有些好玩,其實也有些...惹人喜歡。


    於是乎,他順手把她攔著懷裏,壞笑道:“那,來吧寶貝...這次想被親哪?”


    “誒?”小蘿莉哪裏想到,她隻是開玩笑般的諷刺了陳憨憨一句,結果這廝居然真的把她拉了過去,此時又看著他如大灰狼的壞壞模樣,不由有些緊張:“你...你還想親哪?”


    陳昊沒有說...


    然後,黑袍掀起迎風而舞,遮住了很多人的視線,鬼知道他使了什麽壞,究竟親了哪...


    卡蓮娜聽著這些對話,看著那二人,神情卻顯得很幽怨,心想:“什麽想被親哪,還想親哪!為毛感覺這倆人在開車?不...這就是在開車吧!”


    不過...


    王座處這一幕或玩鬧,或溫馨,或歡愉的情景,並沒有引起人們的關注。


    因為,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被棋局所吸引!都被渡厄神僧和葉紅葉所吸引!


    因為在這一場棋局開始之前,沒有人能想到這場棋居然可下這麽久,也沒人能想到葉紅葉居然堅持到現在也沒有輸。


    而在這時,這盤被人關注很久的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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