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周的一幕幕場景,陳昊的情緒不斷發生著變化。


    他是一個很年輕的人,並不是久經沙場的真正武神,更不是什麽修行幾千年,麵對任何事情都古井無波的怪人。


    幾天前他還是一個戰五渣,先前卻在武神小鎮裏輕易擊敗血櫻客那樣的d級武神,被許多實習武神們敬佩,心情自然會有點飄。


    但在此刻,他看著普遍存在的d級武神,看著少數的c級武神,飄起來的心頓時重新落回地麵,整個人變得更加低調沉穩。


    而一個個c級武神則宛如這裏的王者一般,不時有人與他們熱情攀談。而他們卻神情淡然,頗有一番指點江山的風範。亦有一些風流之輩,見到漂亮的武神妹子,便要忍不住結識一番...


    顏玉兒對這裏的一切的早已習以為常,拉著陳昊著手往前走:“雪瓊姐姐和焰姬就在前麵不遠,她們可能已經等的有點著急了吧?”


    百米外,生長著一株月桂,枝頭掛滿了清冷淡雅的白色小花。


    天河雪瓊靜靜站在潔白如雪的花朵下,精致的麵容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顯得異常安靜清寂。


    而她身旁的焰姬卻無聊的摘下一朵花朵,不停的將一片片花瓣剝落,嘴中念念有詞:“一分鍾後艦長會來,一分鍾後艦長不會來...”


    無辜的花瓣散落著,在她的腳下早已堆積成片,宛如落雪一般。在這段等待的過程裏,也不知焰姬毀了多少的花。


    陳昊遠遠看到了她們,心中卻升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因為在那一株月桂的五十米範圍內,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身影。似乎是受到某種清寂的氣息影響,糟雜的人群都在刻意避開月桂下的那兩個人。


    就連偶爾路過的身影,也顯得急色匆匆,眼神中隱著三分的忌憚,根本不敢在月桂旁稍作停留...


    這種畫麵實在有些詭異,這一路走來,陳昊看到過無數武神。更見過一些四處找女武神們搭訕聊天的男武神,可是天河雪瓊與焰姬在的地方,居然沒人敢靠近?


    即便是強大的c級武神,都不願意往那邊多看兩眼?


    難道清冷淡雅的天河雪瓊她不漂亮?


    難道熱情奔放的焰姬大姐姐她不香?


    一邊想著這些問題,陳昊與顏玉兒已經來到了月桂樹的近處。


    正在低頭數著花瓣的焰姬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萬千亮了起來,丟了手中的花朵興奮說道:“啊哈!艦長果然一分鍾內會來!玉兒,你們實在太慢了!我都快無聊死了!”


    “焰姬,是你自己太心急了。”天河雪瓊蓮步輕移,也向著陳昊走來,“見過艦長大人。”


    她的聲音很淡,宛如落雪般了卻無痕,似乎這句艦長大人隻是代表這某種禮貌用詞。


    而遠處的人群,卻詭異的安靜了一瞬間,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往月桂樹這邊眺望,似乎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的確非常不可思議!


    因為在他們看來,有男人敢隨意靠近那株月桂樹下的人,就已經是一種不可思議!更何況是天河雪瓊和焰姬主動與人交談?


    於此同時,劉啟威與毛利次郎也來到了死亡峽穀。


    “哈哈!找到了!那個混蛋就在前麵!”劉啟威指著遠處的陳昊,興奮的對毛利次郎說道:“咱們是直接動手,還是等到曆練正式開始時,在峽穀內部動手?”


    “哼,一個區區實習武神,就算我當著眾目睽睽的麵將他殺死,又能如何?”毛利次郎滿臉冷笑,絲毫沒把陳昊放在眼裏。


    然而當他看到月桂樹下那一道清冷淡雅的身影時,卻驟然打了一個寒顫,宛如是看到了什麽恐懼的事物,全身僵硬,雙腿微屈,險些直接跪在地上。


    或者說他不是險些跪在地上,而是他明白如果繼續向前走,就必須跪在那位少女的腳下。


    倘若他對那位少女的態度稍有不敬的話,可能就會死的很慘。


    而且,不是在武神界死的很慘,是真真正正的死的很慘...


    “她...她...她...怎麽會和陳昊認識?”


    “怎麽了?”劉啟威相當納悶,疑惑問道:“不就是兩個實習女武神?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就是你的見識?”毛利次郎心中忽然升起怒意,隻覺得劉啟威簡直就是一個有眼無珠的傻逼,冷笑說道:“我覺得和劉家的合作不用談下去了。”


    “什麽?”劉啟威傻了,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心裏納悶的想著,明明先前已經說好了可以合作,毛利次郎為何出爾反爾?明明來找陳昊的麻煩,也是毛利次郎同意的事情,此時他為何發怒?


    “哼!你如果傻的不算太徹底,就應該感到慶幸。現在的劉家隻不過是生意上遭到了一點打擊,如果你繼續去招惹這種級別的人物,整個劉家都可能在一夜之間被徹底抹除。”


    聽聞此話,劉啟威頓時冷汗直冒。可是,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麽級別的人物?


    陳昊明明就是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窮酸小白臉,顏玉兒的家世雖然足夠可怕,但終究經商世家,再怎麽可怕也威脅不到劉家。


    難道是桂花樹下另外兩個女孩很可怕?甚至是讓毛利次郎這種c級武神都感到恐懼?


    “確定...確定不是在開玩笑麽?”劉啟威賠著笑問道。


    毛利次郎卻不肯理他,冷笑向別處走。


    劉啟威能感覺他的態度,終於開始害怕,顫聲問道:“毛利君!還請指點迷津!”


    毛利次郎腳步微頓,小心翼翼的向遠處那位清冷的少女看了一眼,然後對劉啟威說道:“東島禦三家侍奉著一座聖山,天河雪瓊十歲那年就得到了傳承被奉為聖女。即便禦三家的家主見了她,都要低頭行禮!不要問我為什麽一個十歲大的小女孩就能成為聖女,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說到此處,毛利次郎難以抑製的生出一種隱隱的恨意,因為他也是東島人,而那位淩駕於東島聖山之上受無數人跪拜的小女孩,卻擁有華夏的血統...


    然後,他緩緩將那口隱隱不甘的恨意咽下,繼續說道:“不要以為她隻是年齡很小的實習女武神,如果我沒有猜錯,她真正的實力應該不弱於我,甚至在我之上。武神界內,真正有資格不把她放在眼裏的人,唯有奧斯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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