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霸不動聲色地看著江大豪,在沉吟了好一會兒後,點點頭:“我答應你的條件,隻要你把手裏百分之五的星貿股份給我,我可以放你走。 ”


    江大豪如獲大釋地舒了口氣,而後小心地繞過二姐向薛霸走去。


    “站住。”薛霸一聲喝讓江大豪停住了腳步,隻見他對身後一人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上前將昏迷不醒的趙老攔腰抱起丟在地上,騰出個座位。


    “你就坐在那兒。”


    得到薛霸的指示,江大豪輕“哦”了聲依言坐下,同時一隻手掌悄然移向身後,做了個誇張的捏拳手勢。


    他的這一動作被二姐和黑猴敏銳的捕捉到,二人均是心頭一動,暗暗開始預備。


    很快,一份早已預備的文件擺上桌麵,江大豪奮筆疾書,功夫不大便在六處簽下了大名,一旁監督的那名馬仔拿起文件又核對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說“節哀順變”。


    薛霸捧著文件,老神在在地看了近一分鍾的時間,終於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如果眼前這名青年所說不虛的話,百分之五的星貿股份也有五千萬的價值,這筆收入不可謂不豐厚。


    “薛幫主,我可以走了吧?”見薛霸將文件合上,江大豪弱聲問道。


    “哈哈,那是自然。”薛霸先看了二姐一眼,接著對江大豪擺擺手,轉過半張臉,眼角折起一個危險的皺痕:“你們兩個送這位小兄弟出去。”


    得到大赦,江大豪感恩戴德道謝連連,兩名馬仔一左一右來到他的身邊,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緩緩轉過身,江大豪掃了掃正將自己盯住的二姐與黑猴,突然之間,他猛然一個回身,快如閃電地探出雙掌,隻在半秒之內便握住了兩人手中的槍支,同時雙臂一甩,將兩人一齊掀翻在地。


    “砰!”


    緊接著,兩道重疊的槍聲邃然響起,聲落之後,隻見薛霸身後的兩名馬仔幾乎同時倒下,鮮血從他們的右邊胸膛湧出來。? -


    “砰,砰,砰!”


    變起突兀,震驚布滿了所有人的臉龐,一瞬後,剩餘的四名馬仔倉促拔槍,對準江大豪所在的方向就是一陣亂射,可惜後者早已不在遠地,那些子彈紛紛嵌入牆壁之中,帶起顆顆火星。


    “砰,砰!”


    目標落空,四個馬仔停下射擊,目光警惕地顧盼間,槍聲再起,與之前相同,又有兩人應聲倒下,中彈部位依然是右則胸膛。


    “砰,砰…”


    不過五秒的時間,八名馬仔躺倒一半,有兩人依然倒地未起,麵對這樣的局麵,那最後兩名馬仔心底擴散出一抹極度的驚恐,竟然舉起手槍一通來回橫掃,以最快的度打完了所有子彈,其結果卻是讓那兩名好容易才起身的馬仔從新回到了地麵,隻是這一次,他們永遠地斷了生機。


    槍聲落下,房間內霎是寂靜,殘留的硝煙徐徐縈繞,連帶著視線也變得朦朧,不過那令人窒息的寧靜僅僅持續了兩秒,兩顆角度刁鑽的子彈突兀飛出,片刻後,最後兩名馬仔的右則胸膛同樣被穿透了。


    至此,八名馬仔全部失去了戰鬥力生死未知,前後不過短短十來秒的時間,此間的形式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轉…


    “別動,再動我打死他。”一道尖叫道響起,帶著顫抖,惶恐,不安…


    薛霸站在桌邊,整個身子都在打顫,慘無人色的臉龐上,一隻左眼被一把微型匕深深紮入,血水順流而下如蜿蜒的小溪,模樣悚人可怖。


    可惜,此時此刻,他根本無暇顧及形象,一隻手掌正將黑猴的腦袋死死按在桌麵,另一隻手牢牢握著一把槍,槍口直指黑猴的太陽穴。


    以眼前這一幕看來,之前兩人在彈雨中也是短暫地較量了一下,黑猴在進來之前被搜了身,顯然不可能有大家夥傍身,饒是如此,他還是弄瞎了薛霸的一隻眼睛,不過現在命也掌控在了對方的手裏。


    喝聲落下不久後,江大豪從牆角的一隻落地大花瓶後現出身來,兩支手槍就這樣四平八穩地端著。


    在他現身之後,掩在桌下的二姐也是霍然起身,望著薛霸的眼眸中殺意盎然。


    “薛霸,隻要你敢動他,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屍,包括你的所有家人統統都要陪葬。”


    聽著這樣**裸的威脅,薛霸握搶的手掌猛然一顫,心中咆哮道:“道上規矩,禍不及家人,臭婊子你還真夠狠的。”


    “別tm給我廢話,大不了今天同歸於盡。”他放聲嘶吼,狀況如瀕臨奔潰邊緣,此時在他的心中依然存有著一縷希冀,包廂外,老虎幫有大量的刀手隨時候命,隻是被洪天仇下了不得進入的嚴令,可眼下,他也隻能指望那些人能察覺到事有變故。


    二姐冷然地看著他,眼中分明有著一抹嘲諷之意:“薛霸,到了現在你還不死心,門外的那些刀手隻聽令於洪天仇,我怎麽會把他們給忘了呢。”


    “為了今晚,我籌劃已久自以為算無遺漏,可惜怎麽也沒想到,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會背叛我,要不是我,兩年前老虎幫能滅了暗門,要不是我,一年前,你這個畜生該滾回監獄過下半輩子…”


    當怒氣積聚到上限之後,她看著薛霸驚駭得無以複加的神情,忽然笑了起來:“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如果你沒有起異心,接下來你依然會是老虎幫的副幫主,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要怪隻能怪你自不量力,野心太大。”


    在她這番數落下,薛霸臉色灰敗到了極點,看不出是悔恨還是憤怒,下一刻,他的目光霍然瞪向江大豪,那隻右眼中充斥著怨毒,說一千道一萬,其實真正左右這場博弈勝負的人,就是這個不起眼的男人。


    “沒想到你的身邊會有這麽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嗬嗬。”二姐唇線掀了掀,美眸留波地瞟了眼江大豪,幽幽道:“他可不是我身邊的人,如果是的話,這老虎幫我都可以交給他。”


    那帶有幾分深意的話語入耳,江大豪一額頭的官司,如此場合,這女人倒有心調侃起自己來了。


    暗自搖了搖頭,他眼眸微微一眯,旋即扣動扳機,聲落,薛霸向後倒仰,中彈的部位不偏不倚還是右則胸膛。


    將手中的槍支旋轉一圈,頓時一堆碎零件紛紛落地,江大豪環顧一圈,淡漠說道:“這些人都還有口氣在,其他的事不需要我了吧。”


    二姐遲疑地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剛要開口說些什麽,江大豪已起步離去,在拉開大門的時候,傳來淡淡聲音:“我在外麵待會兒,等你的人到了我就散人。”


    二姐咬著紅唇,情緒複雜地說了聲:“謝謝。”


    ……


    深海市公安局。


    上午十點,陽光充裕的會議室內,一名形象剛正,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坐在會議桌的主位,厚重的雙唇抿著杯口久久沒有分離,不知道是茶味的苦澀還是有著心事,他的臉色微顯低沉。


    在他的左右手邊,分別坐著一男一女,男人二十七八的樣子,劍眉星目,臉龐硬朗,坐姿挺拔如鬆,而在青年對麵的女人則是更加年輕,一頭刀削短,小麥色的肌膚,眉眼間流露出不輸男子的颯爽氣息。


    許久後,中年男人終於放下了茶杯,那雙深邃的眼眸轉向青年:“陶峰,昨晚你們西區鬧得那麽凶,你這個刑警隊長準備怎麽收場。”


    作為深海市西區公安分局的刑警大隊隊長,陶峰向給給人以果敢幹練的印象,但麵對這名中年男人,他還是不免有些拘謹:“李局,昨晚一接到報案,我們刑警大隊第一時間就出動了,從淩晨三點一直到現在,前前後後帶回局裏二十多人,現在正在加緊審訊,基本可以確定。是黑社會內部火拚。”


    李局沉吟了一下,沒有任何表示地把頭扭到另一邊:“琳燕,昨晚你們南區就沒有提前得到線索,這種事你們分局之間應該第一時間溝通控製起來。”


    葉琳燕是南區公安分局的刑偵隊長,自然是聽得懂局長這話的含義,華夏悠久的曆史長河中,黑社會從來就沒有真正消失過,它的起初是一些社會低層為了吃飯求財,展到後來貪念爆棚變得巍巍壯大,如果把它比作一片森林,作為執法部門必須抑製它過於茂盛,卻不能激進得斷根斷種,那樣隻會產生新的社會問題,存在即有它的道理,說白了還是把控一個程度。


    “李局,今天上午我們刑警隊已經和各自的線人取得了聯係,昨晚的事確實是黑社會內部的爭鬥,而且之前一直都沒有露出半點風聲。”


    “砰~”李局一巴掌拍下,結實的會議桌仿佛顫了顫:“太猖狂了,到目前為止市局收到的消息,光死亡就有八人,這還隻是明麵上的,這些人是準備翻天麽。”


    陶峰臉色難看,咬牙道:“李局,這兩年深海市一直都沒出現重大刑事案件,那些家夥是閑的慌了,我建議,這一次總局個文,我們四個分局出人出力,好好整治一下,把苗頭掐死在搖籃裏,也算殺雞儆猴。”


    李局看了眼準備大幹一場的陶峰,端起茶水又自顧喝了起來,幽幽道:“我就明說吧,這一次涉及的地下勢力屬於你們兩位的管轄範圍,該審的審,該抓的抓,還有,別忘了給那些領頭的提個醒敲打敲打,不過,我希望以最快的度結案,這也是武局請示市領導的決定。”


    葉琳燕與陶峰詫異地對視了一眼,李局這意思明顯是不準備大動幹戈。


    “好了,昨晚的事沒有驚動百姓,這事按正常流程處理就行。”清了清嗓子,李局抬頭迎向窗外明媚的陽光,聲音卻變得沉甸甸的:“今天找你們過來,主要是有一件大事,京都明天就會派人下來。”


    聽得這話,葉琳燕與陶峰勃然變色,京都來人的意義他們再清楚不過,那一定是引起了華夏高層的重視,要知道,兩年前老虎幫與暗門那次黑社會正麵交鋒,槍支被放上了明麵,最終死亡人數達到幾十人,饒是如此,也隻是在京都的公安部掛號,並沒有特意派人插手調查。


    李局掃了掃二人一下變得凝重的臉色,忽然笑了笑:“具體情況上麵沒透出半點口風,不過你們二位被點名加入特別行動組。”


    “我們…”


    李局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們知道這次是誰帶隊嗎?”


    “誰?”


    “牛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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