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城的瘋狂,也是王城的自由,


    自由之始,自由之火,自由之光,


    被法克尤命名的三類作品,整整齊齊的被他擺放在了尤歌的麵前。


    隨著身軀的縮小,法克尤在這些所謂的藝術之中開始了穿梭,將那些被他一個個的將那些不為認知的、記載在了自己的收藏之中的、自由之下的事情一一為尤歌展示了出來。


    “這可都是自由的代價,做什麽事情都是有代價的,哈哈哈哈哈~尤歌大人,您的這一手牌真的是打的讓人意料不及。”


    死亡,怨恨,悲慘,懊悔,


    這也隻是最簡單的人性罷了,更加多的是,許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就如此般成為了自由之下的消耗品。


    王都內的苟且,王城內的利益,無光層的出現,各大貴族的轉變,異類的哀嚎,機械城區的蔓延,乃至於還有倆副最為有趣的東西被法克尤擺放在了尤歌的麵前。


    芬克的自殺,安東尼的消亡,


    這可都是法克尤親自為尤歌製作的藝術品。


    雕像、畫作、木刻、油彩、泥塑、抽象...各色的藝術手法被他所利用,


    十多位麵目無法看清,卻又能夠知道對方在緊鎖中央跪倒在地麵的男子身上,一道光芒從天上恍惚落下,撒在了男子的四周。


    一個女子模樣的存在也在男子的背後趴倒,隻不過她的背後有著一把奇形怪狀的扭曲長劍,顯然她已經死去。


    而在這無法看清麵目的最後麵,則是一個十多歲大小的孩子,被夾在黑暗之中,昏迷不醒。


    這便是芬克的自殺,


    而這其中最為讓人不解的可能就是那熟悉的芬克的麵容,此刻卻是那麽的平靜,絲毫沒有任何的波瀾,在這一副被法克尤描繪的更加荒誕的表現之下,凸顯出了一絲絲的不同。


    “魔蛛族沒有為她複仇?”


    不過尤歌並不在乎這些,平靜之中直接問向了法克尤。


    “她啊,那能有什麽,難道他們幹進來搞事嗎?”


    笑嘻嘻的,法克尤當即有將安東尼的消亡放在了尤歌的麵前,與之不同的是,這消亡的藝術品多是畫作,並沒有過於形象的雕塑類存在。


    同樣是一束光打下,站立在中央的安東尼似乎毫無變化,平靜的仰首享受著天空之中的微風。


    但緊隨著下一個畫作的推進,他的身軀就開始彎曲,然後又是一下幅畫,彎曲的身體開始了凹凸起伏,


    下一副,凸起,


    下一副,觸手初生,


    觸手橫生,觸手混雜,人形喪失...


    從平靜到瘋狂,從可控到徹底暴走,最後的那一副隻剩下一個長長的、自己收回來的觸手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體內,這才讓滿目的觸手全部從瘋狂的舞動之中,開始漸漸的消散下來。


    “尤歌大人啊~嘿嘿嘿哈哈哈哈~你知道嗎,我為了你可是一直沒有決定這最後的到底如何結束這幅作品,可是今天看到了您~的出現,我突然想到了~哈哈哈哈哈!”


    法克尤走到了尤歌的身前,結尾,當然這最後一幅畫不是最後的結束,真正的結束可是一直都被他深藏在自己的心中的。


    畫板,畫筆,顏料,


    創作藝術的工具全然被那些瘋狂的藝術家擺放在了法克尤的麵前,而那巨大的畫板上已然有了一片光彩打下的黑暗背景了。


    法克尤抬起了畫筆,一股瘋狂的創作欲望在他的身上浮現,麵色的沉迷於自我之中...


    “我該用什麽顏料呢?尤歌大人~您覺得應該用什麽?”


    “紅色。”


    “紅色?嘿嘿嘿嘿哈哈哈~確實應該用紅色。”


    畫筆一展,並沒有被尤歌隨口說的色彩而難住,法克尤的筆尖揮舞,一抹紅色的彌漫就從畫作之上開始了蔓延,就像是血水流出,將黑色的背景渲染了一大片。


    “然後呢?”


    “綠色。”


    “綠色啊~是該綠色了。”


    又是一陣揮舞,


    最後一筆的落下,法克尤當即甩開了一切的工具,自己一個人盯著那為尤歌特製的藝術,充滿了激動。


    隻見那副畫板上一片黑色背景中,出現了一個四散的、充滿了死亡腐朽的深綠色觸手徹底的癱倒在了中央,隻剩那隻還插在觸手團中央的那唯一一隻觸手還略微的有些靚麗的色彩對比外,就是那從這道傷口之中緩緩流出的深紅色血液了。


    順著觸手的縫隙,滑落在四周的地麵上,將光彩打下的區域全部染紅。


    “哈哈哈哈哈!他還留著紅色的血液啊,尤歌大人,你知道嗎?安東尼死後體內流出人類一般的血液啊!哈哈哈哈哈!”


    “那群期待著,等待著他死去的那些人也都很震驚啊,這位的身軀竟然還有著人類的存在啊!哈哈哈哈哈!”


    法克尤赤裸裸的嘲笑在這夢境的海麵上傳遞,瘋狂的喜悅感在他的心中無限蓬勃。


    “那隻觸手呢?”


    平靜的看著這最後的畫作,尤歌突然發問了一句,詢問那隻自我插死自己的綠色觸手。


    “它啊...”


    漠然的平靜,嘲笑聲嘎然而止,隨著法克尤平靜的雙肩向內收縮,另一股更加猖狂的嘲笑響了起來。


    “被他的孩子,被他的後人,被他那些姓著西尼羅的人,扔到了無光層之下,落入了深淵啊~哈哈哈哈哈!”


    “似乎這還是安東尼最後的遺囑啊!哈哈哈哈哈哈!”


    嘲笑,不屑,痛快,


    法克尤回頭看向那依舊平靜的尤歌,迎著對方的這具身軀,一邊嘲笑一邊問道:“尤歌大人啊~如果你去尋找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找到那個東西啊~哈哈哈哈!將它帶回來?送給西尼羅家族?”


    “安東尼的孩子,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懷念自己的父親啊~哈哈哈哈~”


    嘲笑聲不斷,法克尤都要被自己的這有趣的想法逗樂了。


    “你...”,尤歌並沒有阻攔法克尤的舉動,或許換成過去的他,這個有趣的想法他真的會去試試,可現在,他更想知道的是...


    “你有在創做薇爾薇特的畫作吧。”


    “哈哈哈,哦?哈哈哈~有,當然有,隻不過還不完整。”


    隨手喚出幾個藝術家,那熟悉的一些東西也被他呈現在了麵前,


    薇爾薇特的治安所製服裝,羅刹鳥的瘋狂,阿克曼的惱怒,拍賣會的毀滅,疫山城的圍攻...等等的秘密都在這裏被他記載、製作。


    乃至於許多在這些事情存在下出現的細小演變也被一一的記載在了一側的小畫作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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