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來了嗎?”


    靠坐在窗前的一個老頭,看著外麵逐漸展露出惡相的鎮民們,心中變得更加低沉起來。


    艾哈邁德·埃德加,


    格納的爺爺,


    自從自己的孫子開始變的神神秘秘之後,其實他就已經開始做出了一些備用打算,


    並不是沒想過阻止格納,


    當初派去的騎士,最後全部都沾染灰黑色的鼠疫,被浪潮般的老鼠送了到了自家門口。


    麵對這樣的恐怖,


    讓這位老頭,終日躲在密閉的大殿之中,


    恐懼,無奈之下,隻能選擇從其他地方獲取幫助,


    無數的流言被送了出去,


    鼠害,神秘,惡魔,


    想方設法地吸引各種各樣的獵魔人前來。


    可惜這有什麽用呢,他想要保護的地方,也是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之一。


    格納的突然轉變正是魔城一手操辦的,


    不得不提,魔城在於整個事情之中的態度,完全等同於上帝模式,一種變化無常的上帝模式。


    一切穩定達到昌盛之際,魔城想要造點問題出來,


    問題出來之後,又無所謂的想要舍棄變化,


    在等到等到意外的從問題之中,誕生出魔鼠之後,又開始想要拯救城鎮,


    簡單來講就是沒腦子,


    但是從魔城的思維出發,就是突發興趣的玩弄罷了。


    這裏繁榮還是廢棄,對於他來講都是一樣的,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要將天空之中的標識換個元素罷了。


    非人意誌的邏輯,必然不能用人的角度來思考。


    而格納,


    對於曾經的他,


    可是完全聽從魔城的指令的,


    而在製造出鼠疫之後,


    自身首當其中就是這股力量的犧牲品,


    隻是格納存活了下來,並且從中異常幸運的發現了某些特殊的東西。


    魔鼠,


    可憐的之人的最後期望,


    此時已經被魔城甩開隨手玩物,自然開始計劃如何複盤,如何毀掉這個一直長大的地方。


    當然其中還有一些鼠疫的影響,


    不久之後,


    格納就占據了懸崖之下的碼頭,


    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等意識到一切都晚了的艾哈邁德,就像當初格納一樣,在一場睡夢之中接收到了魔城的一訊息。


    “北方,吹笛之人。”


    這種消息如果是一切都保持原狀之時,


    對於活了幾十年的艾哈邁德是絕對不予理會的。


    誰知道這些神秘的背後藏著什麽無法預料的隱患。


    而現在,


    隻能試著去挽救?或者說是讓這座城的人類繼續殘喘一段時間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還再窗前的艾哈邁德再次收到了來自仆人的傳話,


    “大人,他就在城外等待。”


    “不進來嗎?”


    “彩衣吹笛人說隻有你同意了他的條件之後,才會進來。”


    要求...艾哈邁德一聲歎息,是啊,沒有報酬這麽會來幫助自己,


    隻是不知道這位因為神秘而被引來的彩衣吹笛人-西奧馬爾到底想要什麽...


    —-


    城鎮外,


    一處廢棄的小屋裏,


    一位全身包裹著金黃色麥穗鬥篷的男子,正坐在屋外的碎石地裏閉目假寐。


    西奧馬爾一位以笛聲而聞名所有城鎮的一位吟遊詩人,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來自哪裏,


    偶爾有些和他有過親密接觸的婦人們,也隻是在恍惚間看一雙明亮的眼睛,讓她們無法忘記,


    “大人,他就在裏麵。”


    不遠處傳來聲音,


    隨著四個穿著著盔甲的騎士闖入院內後,


    西奧馬爾也張開了自己的眼睛,


    淡漠的表情上隻有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睛,在打量著即將走入的倆人。


    一位是他早就見過的青年仆人,也真是他從遙遠的地方花費巨大的價錢請了過來。


    一千枚金幣,


    已經頂的上他數年的收入了,對,數年的吟遊詩人的純收入,如果不算上那些黑色的...


    當然這並不是他真真想來的目的,


    因為這個仆人竟然知道他一直以來從沒有使用過的能力,


    鼠笛...


    別的不講,


    他之所以能夠因為笛聲遊走天下,也正是這隻笛子能夠將自己的吹出去的聲音變的非常悅耳,


    見麵的第一時間,他還以為對方是來找事情的,


    結果這個人,隻知道自己的鼠笛最為尷尬的能力-吸引鼠類,


    然後呢,


    就徹底一無所知了。


    哎,西奧馬爾心中是那個無奈,


    無論如何都要走上一趟了,


    自己營造了這麽久的形象,如果因為麵前這人而徹底垮掉的話,他這輩子心裏都不會過去的。


    似乎就是麵前的這個老頭了,


    貴族老頭,


    如果再帶上幾個情婦來出行,如果今天也是平淡的一天的話,如果他能夠吸引到對方,今晚又是春風十裏了。


    思緒回歸,這次恐怕是不能善果了。


    “你有什麽要求?”,艾哈邁德直接問了出來,出來著一趟可是真的不容易,自己出城的地道裏都有了窸窸窣窣的啃咬聲,如果失敗了可能自己連回去的機會都沒了。


    “...我需要一位...少女的心。”


    對方臉上的陰沉已經很明顯了,而且那位仆人也已經講過了這位貴族此時的狀態,


    如果拿出以前那副做作的樣子,自己必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而且,他也要從對方嘴中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鼠笛的能力的。


    最近沒次演唱的時候,


    他都感覺到了絲絲不同,


    而作為這支笛子一直以來的主人,可是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的。


    “去拿!”,艾哈邁德直接揮揮手,示意了身邊的騎士,


    後者沒有任何的疑問,拿起之前被插入地上的長劍,飛速的走了出去。


    空氣瞬間為之一靜,


    艾哈邁德邁著步子,坐在牆角的石凳上這才打量起來對方。


    彩衣吹笛人...


    和傳聞的一模一樣,


    華麗的衣服,俊俏的臉龐,那雙明亮的眼睛。


    他也沒想到那來自城鎮的神秘聲音告訴他能夠消滅那些魔鼠的方法,竟然在這個人的身上。


    一個遊走於貴族縫隙的小白臉,還藏著一把有神秘力量的笛子。


    或許自己應該在這場事件結束之後,想辦法拿來研究研究。


    這樣就不怕那些惡心的老鼠在次增加起來。


    “你的笛子賣嗎?30萬金幣。”,世事不要太絕對,強搶就算了,萬一對方還有什麽特殊能力呢,艾哈邁德可不想再惹上什麽特殊的麻煩了。


    不過問問而已,倒不妨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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