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昨晚有鉞戟公子在,不然主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這清月舞月也不知道幹什麽吃的”綺月一邊清理針器,還不忘抱怨。


    舞月倒是想的另外一個問題“鉞戟公子,出身江湖,怎麽還會使用鎮魂引,你不覺得奇怪嗎?”


    舞月的擔憂也引起了綺月的注意“師傅傳授我如何使用鎮魂引的時候還說過,天下間除了我們師徒就是國師大人知道這個秘密。而且光是那針法也是要有至少七年經驗的人才敢下針”


    “會不會他與國師大人有淵源。”


    “有可能,”綺月猛然一驚“你說他是不是就是主子的那顆救星啊”舞月也是這樣想的,笑著點頭。


    “啊~”突然一聲尖叫響起“主子昨天是不是…”在外邊看見兩個鬼鬼祟祟的小侍女,好奇跟上去的寒月發現了藏在棉被裏的秘密,大驚失色。也不聽侍女的解釋便慌張的衝進來。


    正在說話的綺月舞月瞧見她這副樣子先是一愣,隨後綺月把她從門口拽了進來,關上門讓她小點聲。這番隱秘的動作更加確定了寒月的猜想,在又一次聽到舞月的話後臉色更加蒼白。


    舞月說“別嚷嚷,主子已經沒事了,鉞戟公子不簡單那”


    “他可能就是……”


    “怎麽會沒事”寒月瞧見兩個人還在笑,更發生氣了“追影那個混蛋,武林盟主了不起啊。欺辱了主子我殺了他。”


    眼見寒月怒發衝冠,真要往外衝去殺人,舞月綺月連忙阻攔,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這般激動,卻還是勸她冷靜。寒月暴怒“你們讓我怎麽冷靜,我去殺了這個衣冠禽獸,虧我還以為他是主子的良人,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敢做出這樣的混事”


    兩人聽了這番話才明白寒月誤會了什麽,頓時氣惱的一人踢了寒月重重的一腳,無辜被踹的寒月摸不著頭腦“幹嘛打我”。


    綺月大罵“打你還是輕的,你個白癡,你去啊,去詆毀主子的名譽啊”


    一番破口大罵讓寒月冷靜下來的同時也產生了疑惑“難道就任由主子被人欺負了”


    綺月見她還不清醒,氣的直指著她說不出話來,倒是性情更像棋雲一些的舞月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低聲向寒月解釋起來,最後還把她們的猜測說了出來。


    寒月這才明白自己想岔了,頓時羞愧的低下頭。綺月還在一旁火上加油“還以為你說個榆木疙瘩,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這等齷齪的思想,我怎麽就沒有看出來那,主子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不值得信任嗎?虧得鉞戟公子還教你功法,你個白眼狼,到底從哪裏學到這些東西的,等我告訴清月,讓她好好收拾收拾你。”


    “我不是也擔心主子嗎”寒月被罵的狗血噴頭,羞愧難當,隻敢弱弱的狡辯。


    “你還敢回嘴”見她還敢對話,綺月更是來氣,好在舞月勸住了“別和她一般見識了,她什麽性子你還不知道。現在是應該想辦法確定鉞戟公子是不是那顆救星”。


    三個人都因為舞月的話沉默了下來,突然寒月想到了什麽“國師大人一定知道,三公子應該知道國師大人的下落,我現在就去找三公子。”


    見寒月的衝動勁又上來了,綺月連忙揪住她的衣帶“你又犯病是不是,剛剛的話都白說了是不是。你怎麽向三公子解釋鉞戟公子的存在。”


    “是啊,寒月你別衝動壞了大事,三公子要是知道了小姐和外邊的男子有聯係,會出大事的”舞月也勸著寒月。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說怎麽辦”寒月沒有她們腦筋轉得快,隻能幹著急。


    “什麽怎麽辦啊”正當三個姐妹苦惱時,房門被推開,隻見歡月兩手推著門,一個勁地用眼神提醒她們“夫人瞧見主子新打的衿帶絡子很是喜歡,主子便帶著夫人見見其他樣式,想給夫人也打一個”果然她們聽見的聲音是夫人的。


    歡月才讓開,便看見棋雲挽著賀蘭夫人笑吟吟的邁了進來,賀蘭夫人嘴裏還在嘟嚷著“什麽東西可都沒雲兒重要,受著傷可不能再累著。這東西不要也罷”


    “怎麽能不要”棋雲笑著“我今日因禍得福落得清閑,給娘親打個絡子也好打發時間。”


    “就你嘴甜”賀蘭夫人被哄得高興,轉身讓三個在屋裏向她請安的丫頭起身“你們三個丫頭在寢室裏密謀什麽那,我好像聽見什麽三公子”


    見夫人心情好,還開起了玩笑,舞月便也笑著解釋“奴婢是說,主子受傷,幾位疼愛主子的少爺心疼極了,三公子可是昨晚連夜讓流川送來從國師大人那求來的傷藥。舞月便開玩笑說三公子最不缺的就是傷藥,綺月正訓她那”


    賀蘭夫人一聽事情的經過,眼底絲毫沒有下人議論主人的不悅,反而眼底難掩驕傲“那孩子,也不知道那裏好,竟然入了國師的眼。”


    她的三個孩子,長子協理夫君,將蘇城打理的有聲有色,二子雖然頑皮,卻也極其孝順,友愛兄妹,更是被當今國師看中,小女兒更是不必說,那個名門貴婦不羨慕她,怎麽不驕傲。


    “看來我最近對你們太好,竟然讓你們忘記了教誨”棋雲也象征性的訓示了兩句讓她們下去了。


    賀蘭夫人,一上午都待在靜女園,巳時棋敏和幾個與棋雲交好的名門閨秀來拜訪,也小小的熱鬧了一下。中午留了人用了些茶點,便都散了。到了下午突然傳來消息,赤幕涎親自登門請罪,那時賀蘭夫人正在書房欣賞女兒的書畫,聽聞又和棋雲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靜女園。


    “主子,族中的長輩都在,這個赤幕公子看來想要走著出去就要拔下一成皮了”回來傳遞消息的清月恨恨的傳達。


    “主子不去看看嗎?”蠢蠢欲試的寒月伸頭問棋雲。


    棋雲一點變化也沒有,依舊靜心氣和的描繪自己未完成的畫“這是賀蘭家族與赤幕家族的對決,與我們無關”


    主子說的這麽明白,她們也就明白了發下心事學著主子一樣靜心研磨,整理,專心本職。清月也告辭回去準備行李準備回黎都,才出書房便被追上來的綺月叫住,在她耳邊嘀咕了些什麽,頓時火冒三丈。


    寒月和歡月抱著換下的錦帳說說笑笑的經過,寒月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被清月直接拎著耳朵拽走了,歡月以為要出大事,想要去阻攔,被綺月攔下告訴了原因,氣煞了得,掐著腰衝著清月的背影呐喊“清月,好好收拾收拾這個爛嘴的妮子,看她還敢不敢”。


    綺月在一旁倚著門環抱著胸,嘴角幸災樂禍的揚起。清月平時看似什麽都不在乎,卻是最在乎主子的。就是自家人,被他聽見不利於主子的話也招收拾不誤,而天不怕地不怕的寒月除了主子最怕的就是這個清月,從小到大,因為她這張闖禍的嘴沒少讓清月教訓,即使現在功夫上勝出清月許多,潛意識裏也是懼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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