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洪自然開心,雖說公會內有著靈器庫和材料庫,絕不缺這些東西,但眼前這些寶貝畢竟是白來的而且價值不菲,要知道一把二品靈器最少也是上百萬金幣的價值,這一下子三十餘把,再加上那些材料,絕對算是厚禮。


    公會參賽並不比個人,若是個人自己承擔一人費用並不算如何龐大,但鍛器師總公會每次大會都會準備出大量材料,畢竟是爭冠熱門,所以付出也更是到了令人頭痛的地步。


    軒轅洪道:“魅蝶宗主真是破費了,老夫簡直……哎,無功不受祿,無功不受祿啊!”


    這廝著實把雲宇惡心到了,這軒轅洪平時一本正經,這是也是露出了些許貪相,當然還是表示理解,畢竟承擔公會如此大的支出,是一種責任和壓力,這幾年鍛器師總公會幾乎將所有的收入用來培養鍛器師,表滿看來富裕,其實口袋緊得很。


    今日魅蝶所贈,無疑減小了軒轅洪的壓力,幾年中唯有這大會讓公會的財政吐血,而今年的緩解,勢必是一個經濟上的轉折,但沒人知道,這點支出不過是魅宗的冰山一角。


    魅蝶嫣然一笑,道:“會長真是客氣了,可否容小女子喝一杯茶?”


    軒轅洪方才想起自己失了禮數,一直讓貴客在院中說話,笑道:“是是是,請!”


    由於雲宇的關係,自然也走進了議事大廳,魅蝶請於次座,與軒轅洪隨意攀談著,這也是宗派之間交涉的俗套,自然不能免。


    褚九公時而插上兩句,發現這魅蝶宗主著實不簡單,年紀輕輕竟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而且看來絕非初出茅廬而是究竟官場的老將,當然他若是知道魅蝶曾是靈域第一商會博都商會的副會長,恐怕這疑問也便沒有了。


    不過魅蝶離開博都商會的消息封鎖的很死。所以除了一些原先的大客戶,也很少人認出,魅蝶變化很大,再加上原先昆萊國的生意並非由她負責,所以鍛器師總公會不與相熟很正常。


    雲宇反倒不覺得無聊,任由他們聊著,自己便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盯著魅蝶,直到魅蝶發現,才不覺有些含羞,隋宴發現不禁竊笑。對於魅蝶宗主。這種害羞還從未有過。馬上肯定了自己曾經的猜想,這二人之間不簡單啊。


    談了許久,無非是圍繞著兩個勢力未來的交涉,而魅蝶也提出了希望軒轅洪保密的要求。後者欣然答應。


    軒轅洪主動邀請魅宗於此共進午餐,但魅蝶婉拒,道:“不瞞會長,晚輩與雲宇多日未見,還是願意與他去城裏隨便聊聊。”


    軒轅洪看了看褚九公,二人不約而同地笑了,道:“好好,看來我弟子雲宇倒是頗為搶手的啊。”


    魅蝶嫣然一笑,並未否認什麽。倒是雲宇臉上浮現了些許紅色,呆呆地哦了一聲,和魅宗的人走了出去。


    阿圖雅並沒有同行,雲宇本欲一起,但阿圖雅更願意讓雲宇與魅蝶獨處。並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她更願意看到雲宇快樂,她覺得此刻自己應該做的便是在公會裏等著雲宇回來。


    魅蝶拽住了雲宇的手臂,笑道:“雲堂主是不是該請我吃一頓?”此時的魅蝶,放下了宗主的架子,看著身邊的雲宇,才找回了些許曾經的感覺。


    雲宇才從發呆中走出,道:“魅蝶姐,原來你去的是魅宗啊,這個宗派好像是靈域最神秘的的宗派啊。”


    魅蝶道:“嗬嗬,我要去吃飯!”


    雲宇道:“你不是說不餓?剛才會長留你都沒吃啊。”


    魅蝶瞪了雲宇一眼,在雲宇手臂上掐去,道:“餓死啦!”


    走馬街一如既往的熱鬧,人群中幾人幾乎是擠著進去,雲宇習慣性拉著魅蝶的手,倒不是男女之間的曖昧,好像親人之間的親密。


    此時的魅蝶完全沒有了宗主的氣勢,倒向是一個小女生,被雲宇拉著鑽入人群,臉上掠過幾分驚色,畢竟這麽擠,她生怕和雲宇走散。


    富貴酒樓,算得上走馬街最為豪華的一幢建築,也是水墨城中幾近最大的酒樓。


    看著一層熱鬧非凡的場麵,雲宇不禁感到興奮,問著酒香菜香也便餓了,“找個座位吧?”


    魅蝶嘟起小嘴搖了搖頭,道:“好亂啊。”


    雲宇笑道:“亂猜熱鬧啊。”


    小二很快迎了過來,道:“哎喲,客觀呐吃點什麽?”


    “有沒有單間?”魅蝶搶先問道,雲宇看出她鐵了心不在一樓吃,也便沒說什麽。


    小二道:“哎喲小店還真沒有,但有客房,客房裏有餐桌,不然在客房給您上菜?”


    “好,就客房吧,進來記得敲門。”說罷,魅蝶將一張卡片遞給小二,小二見了卡片便傻了眼,這顯然是靈域最為尊貴的卡片,裏麵金幣即使是0都可以使用,不禁再度抬頭看了看這兩位達官貴人,一副諂媚的笑容:“是,樓上請,樓上請!”


    雖說富貴樓的一層熱鬧得嘈雜,而二層的單間內卻是悠然清雅,房間的布局很簡單,但不顯空曠,反倒很有品位。


    房間不大,盡頭一張床簡單樸素,桌椅都為紅木,柔美的光澤和細膩的木質紋路都讓人不覺靜下心來。


    魅蝶吩咐隋宴三人在樓下用飯,而單間之內隻剩下她和雲宇二人。


    兩碟開胃小菜,兩個熱菜和一碗湯,點的不多,但魅蝶已經讓小二多扣除五十金幣作為服務費,這下可把小二樂壞了,一年他也賺不了十幾枚金幣,正可謂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啊。


    門窗關上,便與外隔絕,但房內很通風,而且擺了幾盆綠色的盆栽,也讓人舒服。


    “這場麵很眼熟啊。”魅蝶看著雲宇大口吃菜,一隻嬌手托住香腮笑道。


    雲宇抬起頭,“啊?哦,嗬嗬,你說紅秀樓啊,是啊。那次也是在房間裏,不過沒有飯菜。”說完,接著大快朵頤。


    “慢點吃,別噎著,是不是餓了?”魅蝶溫柔的口氣像是長輩對自己的孩子,又像多年的妻子關心自己的男人,具體哪一種,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喜歡這種感覺,奧加學院一別。不知盼了多久。


    雲宇點了點頭。憨笑一聲。心說至少近一個月沒吃飯了:“嗬嗬,對了魅蝶姐,你怎麽知道我在鍛器師公會?”


    魅蝶神秘兮兮地一笑,那嫣紅的臉蛋襯著一雙水眸。格外動人,“我?嗬嗬,沒有我不知道的哦!”


    魅蝶心想,別的我也許不知道,至於雲宇,隋宴那邊可是一直沒有中斷過匯報,除了前幾日赴雪域,隋宴才不得不停下腳步,畢竟那地方以他的實力進不去。


    雲宇目光不由得在那張嬌美的麵龐上停留了幾秒。魅蝶太美了,這種美高不可攀,不過確實如此,無論曾經在博都商會,還是今日出現在鍛器師總公會。所有雄性的目光幾乎都無視了其他女性。


    魅蝶不禁難為情轉過頭,在雲宇麵前,她從未這般羞澀,可能是太久不見,而麵前的少年,也長大了,一股雄性的力量吸引著自己,是那種在別人身上感受不到的吸引,很強烈,很急切。


    “魅蝶姐,這次鍛器大會你們宗派參加嗎?”雲宇問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鍛器大會擺明了是鍛器師之間的,幹魅宗何事……


    魅蝶道:“嗬嗬,不,你過得好嗎?艾姑娘怎麽樣了?”魅蝶是故意問的這一句,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自然知道想把話題轉移到私人問題,必須先問對方最失意的事情。


    雲宇一口菜差點噴了出來,然後咳嗽了幾聲,搖頭不語,飯似乎也吃不下了。


    魅蝶道:“我知道發生了什麽,對不起,我還是忍不住提了。”


    雲宇道:“沒,沒什麽,似乎一切快過去了了。”想起艾晴兒與自己離別時說的話,雲宇感覺心裏冷冷的。


    見魅蝶沒在說話,房間裏的氣氛稍顯尷尬,雲宇道:“姐,隋宴是你的人?”


    在雲宇再次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之後,頓時心中有了溫暖,無論是轉戰或是在青竹山腳的話,看來都是魅蝶的關照,包括曾經黑毒嶺景梁淵出手相助,雲宇突然眼神中多了一絲溫存,看著魅蝶。


    魅蝶剛欲說什麽,見雲宇的眼神,不由得紅霞再度爬上臉頰,嬌嗔道:“好啊,你長大了,敢用這種眼神看我。”


    雲宇笑道:“什麽眼神?”


    魅蝶低頭顯得些許害羞,“色眯眯的……”魅蝶心道,我在說什麽啊,我可是宗主啊,作為魅宗宗主是應該控製情感的,而且終身不嫁。


    雲宇感到滿足,這的確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滿足,一個在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絕世美人,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嬌柔羞澀,這分明是一種示好。


    “哦?魅蝶姐你臉紅了哦!”


    魅蝶輕咳兩聲,不知為什麽突然恢複了商場中的樣子,顯得端莊大方,無論怎樣,雲宇都認為隻要是魅蝶做出的狀態便隻有一個字,美!


    “咳咳,對了,隋宴上次告訴你的事情,你辦成了吧?”


    雲宇知道這件事指的是秦族內的地圖碎片,點了點頭,“謝了魅蝶姐,已經拿到了。”


    魅蝶微笑道:“那便好,這次鍛器大會準備的怎麽樣了?”


    雲宇心想不怎麽樣,人家苦作舟的時候我可是在做鍛器以外的事情,微微搖頭:“額,不怎麽樣。”


    魅蝶知道這廝一直在雪域,方才故意問的,“嗬嗬,無論怎樣,這次大會我宗都會全力支持你。”


    雲宇問了第三個弱智問題:“為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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