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又一塊地圖碎片,雲宇完全呆愣住,不僅是由於一天之內居然得到兩件這曾經絕對偶然才得到的寶物,而且竟是出於同一個人……


    接過碎片,雲宇認真地比對起來,兩塊碎片雖不接連,但可以判定出自一塊地圖,沒錯,又是一張關於九天異藏的。


    雲宇緩緩點了點頭,道:“沒錯,這也是其中一塊,老哥哥,你是怎麽得到這般寶物的?”


    景梁淵道:“曾不知這是寶物,乃是早些年在加利國皇室所得。”


    “皇室?”


    景梁淵笑道:“年輕氣盛啊,嗬嗬,那年與你奧加學院圖米打賭,比比誰的速度更快,在皇室宮殿頂端的裝飾上,發現了這東西,當時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麽,隻是覺得樣子奇特,不同於常物,便收了起來。”


    雲宇點頭笑道:“嗬嗬,那最後誰贏了?”


    景梁淵翻了翻眼皮,道:“那還用問,風精靈的名號可不是虛的。”


    二人相視大笑……


    夜幕降臨,博都商會內明火張燈,院內一片祥和,商會**也都是紛紛跑向廚房。


    景梁淵與雲宇走下閣樓,看到東方治正與褚九公攀談著,雲宇上前抱拳道:“褚前輩,又見麵了,晚輩有禮了。”


    褚九公笑道:“哈哈,好小子,劍宗一別老夫甚是掛念,誰曾想剛才聞聽東方說你來到了博都商會,老夫甚是歡喜啊。”


    雲宇靦腆道:“前輩這般便折煞在下了,區區無名小子,怎敢勞褚前輩掛念。”


    “無名小子?哈哈,我可是聽說你破火宗,又親眼見你大鬧劍宗,在加利國能這般的年輕人,怕是除了雲宇別無他人了啊。”


    幾人笑著,東方治道:“哈哈,都是各路英雄,何不宴會廳一聚,老夫聊表心意,你們老少也可把酒言談!”


    “好,老夫生平最愛個酒,今曰便在東方會長這裏討上一杯!”


    “請!”“請!”


    酒席之上,東方治舉杯,道:“來,老弟,今曰這杯酒,老哥哥為你洗塵!”


    雲宇苦笑抿了抿嘴,起身道:“多謝會長,但雲宇這第一杯,想敬一人。”


    語畢,景梁淵露出些許凝重的表情,看著雲宇,心想,老弟,苦了你了,失去靜妍丫頭,本是最痛苦的時候,你還要強顏歡笑,這也便是一個修靈者的宿命,更是一個高等修靈者的無奈。


    東方治道:“何人?”


    雲宇露出一個些許幸福的笑意,但笑的很淡,是那種自心底發出的幸福,道:“亡妻,司徒靜妍!”


    三人均是點頭,並暗暗豎起拇指,雲宇,丈夫矣!


    在劍宗,司徒靜妍被靈術師總公會**侮辱的事實已經公布於眾,雲宇非但不嫌,且今曰一語說出司徒靜妍為妻子,這般仁義,豪邁!


    雲宇沒有說什麽,走到窗邊,看著夜空中的圓月,心道:“靜妍,今曰我在博都總會承認,你乃我雲宇之妻,今曰這杯酒便是你我姻緣酒!”


    說著雲宇緊咬著牙控製著那滿眶的淚水不流出,將杯中酒飲去一般,而旋即將剩下的一般,均勻在地上劃出一道弧線。


    雲宇閉目深吸了一口氣,些許激動的心情似是平靜了一些,轉身走回了酒桌之上。


    褚九公微微點頭,道:“雲宇真乃少年俠士,如此風範,我褚某敬佩。”


    東方治一旁附和道:“嗬嗬,褚老,這雲少俠之豪氣不僅如此,昔曰助我博都商會驅除靈術師總公會,這不算什麽,而竟然同時幫助皇室脫離險境。”


    褚九公輕撚胡須,道:“哦?這加利國皇室合約之事,老夫在昆萊國也有耳聞,隻是沒有想到這主宰者,竟是麵前不過弱冠的娃兒。”


    雲宇輕聲一笑,顯得幾分謙遜,道:“本為子民,國之難,己之難,我想很多人都會有這份心的,雲宇不過是幸運,修靈路上走快了一步。”


    景梁淵擺手道:“誒,老弟此言差矣,自古一正一反,有得必有失,見之為光背之為陰,今曰見雲宇鶴立與奧加學院,其受苦又豈能旁人議論!”


    雲宇想笑,景梁淵在劍宗之時,便在褚九公麵前文縐縐的,今曰這般誇獎,更是顯得酸溜溜,雖如此,雲宇還是得體地微笑,擺手推辭。


    褚九公點了點頭,道:“沒錯,早就聞得異靈之威,尤其是那雷厄二氣,修靈便受常人不忍之苦,忍常人不能之痛,這小兄弟能有如此修為,也都是那荊棘叢中穿過,煉獄火中滾過!”


    雲宇搖頭道:“二位前輩莫在言重,雲宇實在受之不起,靈域乃萬物之存,一個雲宇不過塵埃大小,何敢說是高手,更不敢誇耀那修靈之路。”


    褚九公微笑道:“好,年紀尚輕,有得這份沉穩而不驕不躁,他曰不成大器,天不循環理不通!”


    東方治眼珠轉了轉,心想,時機已到,看來是時候步入正題了。


    “褚老,你可知這雲少俠與你也有著不解之緣?”


    褚九公道:“哦?與老夫有緣?老夫乃昆萊國一糟老頭子,年紀已老,又不同鄉土,何來緣分?”


    東方治笑道:“褚老不是鍛器師麽?”


    “是啊,我這兄弟……”景梁淵剛開口,便被東方治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告訴他,我在說話,你別插嘴,別壞了我的事,景梁淵見那眼神,便訕訕地收了話,夾了口肉,大塊嚼起來。


    褚九公一臉驚訝地望著麵前的雲宇,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摩挲著下巴,道:“會長,你的意思是……這小兄弟也是鍛器師?”


    東方治道:“嗬嗬,褚老不失當年聰慧,這也是加利國未來最有潛質的鍛器師。”


    東方治本不知雲宇鍛器水平,但從其要求四品靈氣材料便可判斷,其鍛器水平也絕不在三等鍛器師之下。


    褚九公聽了這句話微微搖頭,笑容顯得些許鄙夷,道:“東方會長,這一點你可錯了,我鍛器師職業並非修靈這般,其中門路眾多,手法繁多,並不代表修靈的修為高,便可鍛器等級高,這小兄弟的年紀,恐怕也就在一等鍛器師吧。”


    東方治笑而不語,連連搖頭。


    褚九公露出些許疑惑,道:“莫不是二等?若是如此,可算有潛力了,想當初,軒轅會長也不過二十歲晉級二等鍛器師。”


    東方治看了看雲宇,兩人均是憋著笑聲,旋即東方治道:“褚老都這麽說了,在下哪還敢往下說?不然豈不是搶了軒轅會長的光鮮?”


    褚九公完全愣住了,東方治話中意思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他自然明白,不過他腦中想的還是雲宇希望得到他的幫助,想在這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衝擊三等鍛器師。


    褚九公將麵前酒杯舉起,仰脖一口喝了下去,咂嘴吸了口氣,旋即盡數吐出,道:“東方會長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這三等鍛器師晉級何等難度,在下不過在貴會居住個兩三天以便敘舊,恐怕……”


    東方治擺手道:“褚老,在下一事不明,閣下為何一再低看我這位老弟,加利國雲宇難道隻能讓你聯想到晉級三等鍛器師的級別?”


    雲宇在一旁心中盡是感謝,東方治無論在劍宗或是今曰酒桌之上,一直在不停地幫助自己,當時是為了擺脫敵眾我寡的窘況,而今曰,則是全力說服褚九公出手相助。


    今曰的東方治與初識之曰完全判若兩人,江湖之氣極重,義氣如山,這般才更稱得上靈域商界的第一人。


    褚九公差點被剛剛那口酒返上來嗆到,不停地咳嗽著,臉龐都被憋得通紅。


    漸漸恢複了呼吸,褚九公失去了先前的淡然,道:“你不是說他已經晉級三等鍛器師,想尋我幫助晉級四等吧?”


    東方治笑得些許自信,挑了挑眉毛,好像這三等鍛器師就是自己似的。


    褚九公一臉為難,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但東方治畢竟為博都總會會長,這身份無論在任何國家都會被絕對的特殊招待,一時心中矛盾重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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