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是貓叔送來的,大夥兒圍在密室中央的圓桌上,隨意聊著天。


    雖然才僅僅認識一天,但因為彼此經曆過生死,所以顯得格外自然,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


    貓叔已經吃過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摸摸胡子慢悠悠的說:“派出去的人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不過似乎全沒用處。”


    “老先生,且說來聽聽。”英雄海微微一笑說。


    “首先,那夥人入住的叫素貞客棧,從入住記錄看,連那兩個火島人都查不到,更別說背後的大人物了。


    朱戰北一行人是能查到的。但他們全部於昨天夜裏離開了客棧,除了朱戰北以及他那個人階護衛還留在臨界,其它人都已離開。


    奇怪的是,朱至偉一行人,沒有出臨界,而是返回了,要去哪裏不知道,看樣子似乎是回大明城的路。”


    “還真是沒什麽有用的消息呢。”納蘭哲撇撇嘴。


    “不過除此之外,倒是有些別的消息,不知道有沒有用。”貓叔飲一口茶,“在素貞客棧入住的,有一夥大人物,你們猜是誰?”


    “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嘛。”納蘭哲催道。


    “你們猜不到的,其中有一個你們還見過,是水雲間豬之組的銅少,但除了他,還有四個人,就是豬之組剩餘的四個。”


    “啊!整個豬之組!”水雲柔驚詫道。


    “這有什麽奇怪的?”納蘭哲看著水雲柔問。


    “當然奇怪了。”水雲柔不容質疑的說。


    “十二生肖組是由現任水雲帝國總長雷墨大人於三年前一手創立的皇家精英組織,生肖組全部由五人組成,其中有一名導師加四名成員,幾乎囊括了水雲帝國所有的精英在內,通常他們很少整組出動的,一旦出動,一定是執行重要任務。”


    “也就是說――”英雄海略一思索,“除了號稱獵手的銅少,連那四個強人也來了,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是,他們的到來,跟你們的事有沒有關係。”貓叔悠悠說。


    “難說,但需要留意。”冷語詩安靜地說,“無論如何,既然豬之組在這裏出現了,說明這裏必然會發生大事,我們唯一要確保的,就是大家的安全。”


    聽了冷語詩的話,貓叔點點頭,說:“那老頭兒就替你們打探打探去,豬之組的導師正好我認識,我這就――”


    貓叔話沒說完,隻聽見密室上方響起一聲怪異的聲響,像動物的叫聲,又像是樂器發生的聲音,貓叔的臉微微變色,說:“這是緊急信號,我得出去了,恐怕有事。”


    “我陪你去。”納蘭哲說著站起身來。


    貓叔擺擺手,說:“不必了,你先吃飯,應該沒什麽事,我上去看看。”


    “沒事,我吃飽了,我陪你去看看。”納蘭哲一邊說一邊衝貓叔使眼色。


    貓叔心領神會,咳嗽一聲,說:“好吧,那大家先吃東西,我們去去就來。”


    ……


    走出密室,納蘭哲問貓叔:“豬之組的導師是哪個啊?”


    “你也認識的,他還當過你的武者老師呢。”貓叔慢悠悠的走在前麵,回頭說,“先去看看什麽事。”


    二人相伴走下樓,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水雲羞的畫像前。


    從外表上看,此人是地道的黃種人,可是卻有著白種人的身材,甚至比大多數白種人還要高大許多,身形削瘦,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卷到雪國去。


    他有著一頭精悍的短發,但神情卻是懶洋洋的樣子,穿一身樸素的麻布衣服,嘴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怪異,唯一讓人不能忽略的是他腰間佩著的那把藍色劍鞘的長劍,長劍上布滿了耀眼的金色祥雲花紋,識貨的一看便知,那花紋是由真正的金絲鑲嵌,價值定然不菲。


    “是他!”納蘭哲暗暗心驚,定在原地。


    貓叔看一眼納蘭哲,小聲說:“沒事,你別說話,他認不出你的。”


    貓叔說完後快步下樓,衝中年男人招呼:“隱漁,好久不見!”


    中年男人轉過身,衝貓叔懶洋洋的一笑,“貓叔,別來無恙!”


    “果然是他。”納蘭哲心中產生一絲恍惚感,十年過去了,他還是那個樣子,走到哪都叼一根狗尾巴草,走到哪都帶著他那把風氏家族有名的風吟劍,走到哪都帶著那副懶洋洋的表情。


    但如果你以為他是個好相處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他是水雲學院最嚴厲的武者老師之一,同時是水雲學院所有賽事的第一主考官――燈塔風隱漁!


    在當年,風隱漁是所有學院戀人的噩夢,此人不知道年輕時受過什麽打擊,極為反感學生談戀愛,連院長都不幹涉的事情,他偏要幹涉。


    所以,當夜深人靜,星月滿空,一對戀人甜****地手拉著手在校園的角落散步,當走到某個不知名角落,忽然激情燃燒,想要接個吻時,風老師總會恰到好處的突然出現,手中提一個碩大無比堪比月亮的油燈,他不說話,隻咳嗽一聲,然後懶洋洋地走開了。


    可是接吻的心情和時機卻再也回不來了。


    這就是他被稱為“燈塔”的原因,在燈塔風老師的照耀下,無數學生被逼得荷爾蒙失調,不得不**到武者技的練習上,所以他帶的班級,總是排在學院前列。


    ……


    貓叔把風隱漁帶到二樓的雅間,兩人坐定,這時風隱漁發現還有個年輕小夥子跟了進來,疑惑地看著貓叔,問:“這位是?”


    “這是我朋友的孫子,名叫張阿牛。阿牛,這位是――”貓叔話沒說完,納蘭哲便脫口而出。


    “風老師好!”納蘭哲說完後,立馬後悔了,也許學生在老師麵前,總是難免要緊張。


    風隱漁愣一下,一臉詫異,說:“好久沒人叫我老師了呢。”


    “貓爺爺常常在我麵前提起風老師呢。說風老師年紀輕輕就是水雲學院的第一主考官,教出來的學生個個厲害。”納蘭哲靈機一動,拍起馬屁來,“尤其是風老師的風吟劍,聽說是風氏家族的寶貝,我很是羨慕呢。”


    一下子就把風隱漁最為得意的兩件事說了出來,果然神仙也招架不住,風隱漁立馬喜笑顏開,“好小子,嘴這麽甜,我要有女兒肯定不敢介紹給你。哈哈。”


    貓叔跟著笑兩聲,看著風隱漁,慢悠悠說:“隱漁,咱可是有五年沒見了,此番前來,不會是來蹭飯的吧。”


    “嗨,貓叔把話說得這麽見外。你這九樓居是遠近聞名的貴,想來發了不少財啊。我都想在這臨界做點小買賣了,比如開個黃酒鋪,賣點小黃酒什麽的――”風隱漁話未說完,貓叔忽然激動起來,一臉驚喜。


    “好啊,你一定是帶了黃酒,長生源家的黃酒!”


    “哈哈,看來什麽瞞不過貓叔啊。”風隱漁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壺酒,酒壺上寫著大大的三個字――“長生源”。


    “這是正宗的長生源黃酒,二十年陳釀的。不過我可不敢冒功,這是別人托我帶來的。趕了半個月路,我硬是沒偷喝一口,實在也是不容易啊。”說著風隱漁把黃酒遞給貓叔。


    貓叔把著黃酒,嘖嘖不已,笑著說:“知道老頭兒好這一口的人不多,有這份心的就更少了,老頭若猜得沒錯的,一定是梨丫頭,熊少和小葉子。”


    風隱漁衝貓叔豎下大拇指,“貓叔果然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這時候,貓叔感覺衣衫被輕輕扯了一下,心下雪亮,知道納蘭哲急著想打聽小夥伴們的事,於是潤潤嗓子說:“他們三個小鬼可還好?”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風隱漁嚼兩下嘴裏的狗尾巴草,“生肖組兔之組的威名可是飄揚過海,火島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其它生肖組都是五個人,兔之組當年四人組也罷了,現在竟然成了三人組,連導師都讓咱們梨大小姐給氣走了,神奇的是,還不讓加人,說要麽維持現狀,要麽三人全退。現在上麵很是為他們三個頭疼呢。”


    “這三個小鬼不得了啊,不曉得雷墨幹嘛還把他們留在生肖組。”貓叔邊說邊搖搖頭。


    “還不是因為葉決和熊少太有名了,否則以雷墨的脾氣,哪容得他們這麽放肆。”風隱漁不以為然的說。


    貓叔回頭看一眼納蘭哲,心想既然三人沒什麽事,也沒必要再問下去,還是先打聽正事,於是咳嗽一聲,說:“隱漁此番來臨界,想必是辦事吧,有什麽需要老頭幫忙的盡管說。”


    “有啊,中午管飯。”風隱漁哈哈一笑,顯然剛才是開個玩笑,然後用眼睛撇一下納蘭哲。


    貓叔明白他的意思,慢悠悠說;“隱漁但說無妨,阿牛是自己人。”


    “其實也沒什麽事,都是跟貓叔無關的,不過貓叔既然好奇,我就隨便說說。”風隱漁把狗尾巴草從嘴裏拿出來,表情變得稍稍嚴肅了些,“這次來臨界,不僅僅是我,整個豬之組都來了――”


    (還記得風隱漁麽,那個陪五歲的小哲跑完長途賽的可愛主考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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