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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玨瞟了鐵恒一眼,心緒微微有些複雜。剛才一下課,苗玨就想離開,但被幾名請教問題的學生給耽擱住了。等她見到鐵恒被一大群人團團圍著,裏麵還有好多女生往他身邊湊,苗玨就莫名的感到一陣不舒坦,找借口把他叫了出來。此刻見鐵恒似乎對那些人頗為不耐煩,她多少有些暗自高興。


    他們兩個穿過竹林,走出一年級學堂的區域,沿著道路朝教研廳的方向走去。教研廳是供教師閱卷、批改作業、備課以及暫時休息的difāng,處在南邊一片幽靜的樹林之間,距離並不算近”“。


    “你還真有幾分本事和福氣呢,能與玉親王扯上guānxi,還能讓陛下降旨嘉獎。”pángbiān無人,苗玨說話也隨意了許多。


    “瞧你說的,我哪有nàme厲害,全是借了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光,我不過是運氣而已。”鐵恒嗬嗬笑著回答,顯得很是謙遜。


    “哼,虛偽!”苗玨小聲罵了他一句。“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zhidào嗎?還在我麵前說假話,你那兩個師兄的確不一般,可你比他們也不差多少。你在這件事裏頭肯定最賣力,我說的對不對?哼,平時看你穩重的很,其實最膽大妄為的人就是你。”


    鐵恒聽她如此評價ziji,唯有苦笑以對。


    見到鐵恒被ziji駁地啞口無言,苗玨微微有些得意,可接下來的話卻充滿了真摯的感情。“我聽說了你們當時冒險的舉動了,你難道不zhidào那是在用生命作賭注嗎,一旦……一旦有個好歹。你……你們男人為了功名利祿,就可以犧牲一切嗎?”


    鐵恒神色一僵。苗玨雖然是用訓斥的口吻,可其中的溫情鐵恒哪裏會聽不出來。他頗為感動,可又不能正麵來回答這個問題,隻得打岔道:“我隻是個男孩。”


    “男孩!?”苗玨臉色略微發白,語氣變得越加具有壓迫力。“你都十五歲了,yijing成年,那裏還是男孩。哼,你就和其他臭男人yiyàng,利欲熏心、油嘴滑舌、好色還不負責任。”


    “我……我哪有你說的那樣,我怎麽就利欲熏心、油嘴滑舌?怎麽就好色?還有不負責任。我需要負shime責任了?”鐵恒沒好氣地反問。


    苗玨卻漲紅了臉蛋,似乎有些害羞,卻又賭氣般的扭頭不理睬他,弄得鐵恒隻能在pángbiān大呼冤枉。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陣,最後還是苗玨打破了僵局。她捋了捋鬢角邊的發絲,斜眼睨視著鐵恒,小聲地問:“你身體還好吧?”


    “嗯?”鐵恒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笑著回道:“好著哪。沒受到yidiǎn兒傷。”


    苗玨點點頭,卻悄悄地盯了兩眼鐵恒的右手。她剛才的問話中其實含有深意。鐵恒並不zhidào,當初他殺死蔣涵韻還有葉楠的shihou,苗玨的意識是清醒的。同時她也目睹了啖龍花的種子在鐵恒身上產生的異變。事後苗玨還專門尋找了許多古籍,研究過啖龍花,還有吞魔印這類古怪的印記。盡管méiyou多大的收獲,可她對鐵恒的擔憂卻是實實在在的。


    成熟的啖龍花簡直就是災難的代名詞。它的種子同樣非常危險且令人恐懼。這些種子想要成長起來,就需要吞噬大量的血食。而發生在鐵恒右臂上的奇異變化,並不能打消苗玨的憂慮,反而令她更為擔心。生怕這會傷害到鐵恒,甚至引發更加糟糕的後果,例如人體遭到妖氣侵蝕,向妖魔轉化。


    苗玨一直想找機會與鐵恒深談一次,將事情說mingbái,並對他右手上的印記做一次全麵的診斷,苗玨願意動用湘王府的力量,請來天下最好的大夫、藥師或是命師,來幫鐵恒清除那些詭異的印記。


    可苗玨又不zhidào該如何開口。她很qingchu,事情一旦說開了,就會涉及到葉楠的生死下落,還有那個蔣涵韻似乎也不簡單,她苗玨是除了鐵恒之外唯一zhidào事實真相的人,這些又明顯觸及了鐵恒身上的某些隱秘,一個不好就會在她與鐵恒之間造成難以彌合的隔閡,甚至是猜忌,那絕對不是苗玨願意看到的結果。所以她隻能把這些想法還有深切的憂慮隱藏在心底,不敢在鐵恒麵前露出一絲口風。


    “先生,你怎麽了?不舒服嗎?”鐵恒見到苗玨緊蹙著黛眉,表情也似乎是在擔心著shime,便小聲地問她。


    “不,我很好,méiyou不舒服。”苗玨趕忙調整了一下心緒,笑了笑回答道。


    鐵恒瞧她笑的勉強,但看樣子應該身上méiyoushime病痛,隻是心裏肯定有心事,這就不太好多打聽了,便老老實實的閉上嘴,跟著苗玨走進了教研廳。


    在法道分院教授課程的老師都集中在這裏,因此這座建築規模很大,大門內各年級的學生也進進出出的。進入一年級教學組所在的房間,內裏麵積相當的寬廣,擺放了許多的桌椅,牆邊的書櫃內也塞滿了卷宗書冊,幾名教師湊在一起喝著茶互相聊天,另一些則在埋頭備課或是批閱學生的作業,給鐵恒的gǎnjiào,就hǎoxiàng是回到了前世求學的時代,被班主任叫進辦公室裏一般。隻是眼前的老師們都穿著古裝,房間裏的桌椅擺設也是古色古香的。


    “哦,是鐵恒呐!”一名教師見到鐵恒進來,便笑著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鐵恒把手中的那一大摞作業薄放在苗玨的桌麵上,然後走到那名教師的跟前,施禮道:“學生見過馬先生。”


    他麵前的中年教師是教授一年級製器課的馬教授,而在他zhouwéi的書桌後麵還坐著負責他們甲班的張教席、教授煉丹課的劉教諭等人,鐵恒逐一向他們行禮致敬。


    “在給苗教授幫忙呐,不錯。不錯。”馬教授誇了鐵恒一句,跟著笑了起來。“你來的正好。我們剛才還說到你呢。”


    不等鐵恒說話,馬教授跟著道:“鐵恒。你把你煉製的那柄手杖拿出來給幾位先生看看。對了,你給它起的名字叫shime來著……哦,想起來了,全壘打!嗬嗬,好一個古怪的名字,也不zhidào你怎麽想出來的。”


    鐵恒沒料到馬教授會提起這個,再瞧其他幾位教師的神情,顯然他們先前kěnéng就在聊這個話題,一個個臉上都是興趣昂然的。


    苗玨也被引來了好奇。她湊過來,對著鐵恒道:“馬教授這兩天總是說起你製作的那件作品,說你的構思別具一格,且十分符合你的風格。今天有這機會,就拿出來給我們瞧瞧吧!”


    鐵恒在幾位先生的注視下自然不好拒絕,便從儲物袋內抽出一柄四尺zuoyou長度的黑色木製手杖。這柄手杖外表看上去相當的簡單,線條明快流暢。杖頭呈一個優美的弧形,表麵見不到shime符文或雕琢,也méiyou鑲嵌任何的寶石靈玉。與這個時代的審美觀很不相符。


    這柄手杖的前身是一截月華桃木。上學期一開學,馬教授就在他的煉器課上給每個學生發了一根月華桃木,要他們將這截桃木隨身攜帶,時刻用自身的靈力溫養它。這相當於某種形式上的祭煉,可以令兩者之間產生更為緊密的聯係,將來煉製成法器後。持有者nénggou更了解ziji的創造物。同時,法器也能在持有者手中發揮出更強的功效。


    而在兩天前。一年甲班整整一天都是煉器課,馬教授也在很久以前就要學生們做好準備。那一天。學生們將月華桃木手杖最後幾個步驟完成,將其從半成品煉製成真正的法器。當時馬教授的要求很簡單,製作出最適合ziji使用的靈力手杖,因為yijing臨近學期末尾,所以每個人得到的評語,都將納入期末總成績之中。


    月華桃木手杖交到每個學生手中將近一年shijiān,每個人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許多構思和設計也醞釀成熟,故此大家的作品都令馬教授感到mǎnyi。tèbié是其中那幾名在煉器方麵很有天賦的學生,還帶給馬教授不小的驚喜,鐵恒就是其中之一。


    靈力手杖一般都是低階術師使用的初級法器,主要功用是增強持有者對天地靈氣的感知和親和力,這可以提升持有者靈力的恢複速度,還能強化施展出的法術。同時手杖上也可以附加或儲存一些額外的法術,法術的屬性和等級高低都取決於製作者的喜好和實力。


    一些優秀的學生就比較會在這上麵做文章,比如本身擅長火術的人,在手杖上附加幾個水係法術,利用靈石來激發,nàme在戰鬥的shihou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還有些謹慎的人,專門在手杖上附加治愈或淨化這類輔助法術,可以在危機關頭救ziji一命。這些都能在馬教授那裏獲得不錯的評語,可鐵恒的作品卻不按常理出牌,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鐵恒,現在,把它的真麵目展現給大家看看吧!”馬教授作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其他幾位教師則麵含微笑。他們雖然都從馬教授那裏聽說了具體的情況,但能親眼看到,他們還是很感興趣的。


    鐵恒也不答話,隻是點點頭,然後一抖手,口中輕念道:“長!”


    隨著他的話音,手杖turán延長了一段,變得差不多有五尺多長。可鐵恒口中還在不斷地念道:“長!長!長!”


    手杖的長度轉眼就超過了一個成年人的身高,而且原本看上去極為堅硬的質地變得好似發酵的麵團,迅速的膨脹起來,直徑越來越粗,整體的外形也跟著產生juliè的變化。


    兩三息之後,當它定型下來,重新變得堅硬的shihou,yijing不能稱其為手杖,因為它足有七尺來長,前段較粗,越往握柄處越細,且整體呈流線型。這根巨大的棒子落在眾人眼中自然不zhidào它的來曆,可ruguo有另一個從地球穿越而來的人,一定能一眼認出它,並叫出它的名字:“棒球棍!”


    “很像是狼牙棒,不過外形有些古怪。”pángbiān一名教師評論道,語氣中卻透出一絲緊張。


    這根巨大的棒球棍通體黝黑。yijing看不出到底是木製的還是金屬的,隻是看著就給人非常堅固沉重的gǎnjiào。而且在光滑的表麵。還布滿了不規則凸起的棱角,雖然不像狼牙棍上的釘刺nàme顯眼。卻有一種內斂的猙獰,相當的有威懾和壓迫力,絕對是一件殺傷力十足的凶器。


    “樣子是怪了點,但似乎很適合揮動,這樣的長度和粗細比例,揮舞起來,速度和破壞力都能達到最佳……嘿,鐵恒,我很好奇。你這個想法是怎麽冒出來的,事先應該作了不少計算和試驗吧?”另一名更為年輕的教師接口道,他似乎對煉器以及兵器很有研究的樣子,一下子點中了重點。


    鐵恒卻暗自好笑。這柄手杖在普通型態下作用一般,並不十分出彩,主要的功用就是在這變化後的大棒,算是鐵恒煉製真正的寶具之前的練手之作。當然,它的這種變化比不得寶具的力量解放,不具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它隻是足夠的堅硬和沉重,nénggou很好的發揮鐵恒的一身怪力。鐵恒將它煉製成這般模樣,就是考慮到ziji始終méiyou一件稱手的近戰兵器,盡管他主要修煉的是拳腳功夫。但有這麽一件重兵器,很多shihou能帶來許多方便。


    另外就是鐵恒為了驗證地磁重鐵的一些特性。自從他在黑市拍賣會競拍下那塊極品地磁重鐵,一直méiyou機會使用。恰好借著兩天前的考核在手杖中添加了一些地磁重鐵,效果出奇的好。無論是堅固程度還是重量都令他mǎnyi。


    至於這根大棒的造型,則是因為鐵恒對棒球棍最為熟悉。前世在美國留學。年輕人自然很熱衷於運動。不過與那些黑棒子打籃球那純粹是給ziji找不痛快,而美式橄欖球更是要事先買好保險,所以鐵恒在大學裏玩的最多的就是棒球。這項運動對中國人來說比較陌生,但能讓許多美國人為之瘋狂,自有其魅力所在。鐵恒就很快愛上這項極為考驗團隊合作的運動,並成為了一名不錯的強棒,經常被教練安排在四棒或五棒的wèizhi上。


    棒球棍摸地多了,自然就有了感情,故此不知不覺就把大棒的造型給弄成了這樣,最後還給它起了一個隻有zijimingbái的名字:“全壘打!”


    “來,給我仔細瞧瞧。聽馬教授說,你煉製的這根大棒子非常沉重,我倒要試試。”之前那名年輕的男教師笑著走過來,伸手想要從鐵恒手中接過“全壘打”。


    “當心,可別傷著了ziji。”馬教授指著他提醒道。


    那名年輕的男教師似乎不以為然,他見鐵恒雙手捧著大棒,表現的十分輕鬆,盡管他聽聞過鐵恒神力非凡,但他ziji也同時練有武藝,人也身強體壯的,雙臂上實打實有一兩百斤的力氣,怎麽也不會比一個學生差太多吧。


    他心裏這麽想著,可手一jiēchu那根大棒就覺得不對勁。他臉色微變,調整了一下姿勢,讓ziji能更好地發力,然後抓著大棒的握柄部位,用力抬了抬,卻發現棒子紋絲不動。抬眼瞧著鐵恒,眼前的少年神色依然如剛才那樣淡然,雙臂穩定的托著黑色大棒,似乎yidiǎn也gǎnjiào不到那驚人的重量。


    “它到底有多重?”那名年輕的男教師收回雙手,有些急促的問道。


    “回先生的話,它的重量可以在五百斤到三千斤之間自由調節。”鐵恒微笑著回答。他並méiyou把真正的底細如實相告,其實“全壘打”還可以變得更為沉重。


    “哇哦,你能使得動……”那名年輕的男教師話才出口,就見鐵恒手腕一轉,粗長的大棒子繞著身畔旋舞了幾圈,鐵恒那輕巧的動作,與大棒子帶起令人窒息的風壓,成了鮮明的對比。


    “喔!”zhouwéi幾名教師發出輕微的驚呼,紛紛用手壓住各自桌上的紙張書本,免得被氣流給刮走了。那名年輕的男教師則連退了好幾步,最後站穩時,直愣愣的瞪著鐵恒和他手中的大棒子,顯然前後巨大的反差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小怪物,你給我老實的交待,你一對膀子到底有多大的力氣?”苗玨貼到鐵恒的身後,在他耳邊悄聲逼問,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鐵恒的後頸。鐵恒一縮脖子,趕忙挪開兩步。苗玨這才發覺剛才兩人的姿勢和距離有些不妥,臉蛋上微微一紅。


    好在其他教師都在忙著整理桌麵上零亂的書冊本子,沒人注意到兩人間的尷尬。


    “怎麽樣?”馬教授衝著其他教師說:“虧這小家夥想的出來,也敢付諸於行動。前天給他打分時,可把我驚地一愣一愣的。”


    “哈哈,可以理解。不過想想一名術師學徒,turán手裏多出這麽一根大棒子,再揮舞著它衝上去揍人,一定很有戲劇性。”張教席說著ziji先大笑了起來。


    “這倒是其次。”這回說話的是劉教諭,他說著把視線轉到鐵恒的臉上。“常言道,最適合ziji的才是最好的,現在看來你的確是給ziji量身訂做了一件稱手的兵器,用來發揮ziji的長處,雖然瞧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且與傳統格格不入,但你ziji可mǎnyi?”


    “mǎnyi。”鐵恒充滿信心的回道。


    “嗬嗬。”幾位先生都跟著笑了起來。


    “自然是mǎnyi的,我可給了他一個優等的評語呢。”馬教授打趣道。


    “這是他應得的。”張教席點著頭說。跟著其他幾位教師也附和了幾句,他們都是有眼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全壘打”méiyou附加shime厲害的法術,也méiyou其他特殊的能力,隻是堅固和沉重,這便是它的特色,也是鐵恒製作它的目的。而他們讚賞的則是“全壘打”新穎且實用的造型,以及鐵恒敢於跳出傳統的設計思路,另辟蹊徑的創新做法。


    “這個小家夥有想法有能力,才華出眾,名單裏可不能漏了他。”一旁的一位教師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其他幾名教師都連聲讚同,張教席的臉上則露出些許喜悅和驕傲之色。


    鐵恒聞言有些疑惑,扭頭看向苗玨,小聲的問她:“shime名單?”


    “六月初就要放暑假了,到shihou幾所外地的學府會派來交流生,要在我們這裏生活學習半年shijiān。所以上頭要我們選出一批尖子生,到shihou給那些交流生作伴。”苗玨簡單的解釋了一番。


    鐵恒恍然大悟,他對這所謂的交流生的具體情況也zhidào一些,最近幾日馮士友也提到過好幾次。大榮王朝主要就是tongguo各地的府學來培養人才,幾乎每個州府都有一所學府。其中名列三甲的便是上京的天榮學府、邊州的苦寂學府、以及富州的坤緣學府,而緊隨其後的則是蒼州無舍學府,他們一直對坤緣學府現在的地位虎視眈眈。


    每年,這些排名位次較高的學府之間都會舉辦交流活動,主要就是輪流接待其他學府的交流生,以此來互相學習和借鑒。當然,這也是幾大學府間暗中較量的一個手段,為了各自學府的名譽和麵子,交流生都是幾大學府中的優等生,彼此間的競爭可謂極其jiliè。


    今年恰好輪到坤緣學府作東道主,學府又因為玉親王那檔子事受到了朝廷中樞的嘉獎,往後幾年kěnéng會得到更多的財政預算。對此,想來其他的幾大學府肯定不會服氣,必定會借機來打壓坤緣學府的勢頭。故此學府高層要求三大分院的各年級教師,挑選出最優秀的一批學生,在未來的半年shijiān裏,用來陪伴並應付那些交流生。


    “從來不是你選擇事來做,而是事情選擇你。這句話yidiǎn也沒錯。”鐵恒在心底哀歎。他早就覺得shijiān不夠用了,現在看來,過不了多久ziji還得更忙碌。


    “喂,你到shihou可要爭氣哦,可不能落了我們學府的威風。”苗玨可不zhidào鐵恒心中苦澀的想法,還在pángbiān給他鼓勁。


    “到shihou再說吧!”鐵恒有氣無力地回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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