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當真奇怪。”我們三個現在覺得,這寫信的人如果真的是丁胖子的師傅,侯老頭的師兄,那也未免太巧了些。但不說這點,就是我父親怎麽會認識徐金,這點都讓我們覺得很是詫異。


    不過現在這信是誰寫的倒也不是重點了,重點是要怎麽找到寫信的人,從而打聽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你師父他現在人在哪?”我問著丁胖子,心中有些迫不及待,畢竟如果找到丁胖子的師傅,說不準二十年前那次盜墓事件的謎團就會揭開。


    可是什麽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有違背人意的時候,就聽著丁胖子歎了口氣:“老李啊,我師父他老人家早就駕鶴西去了。”


    一聽這話,我原本激動的心情瞬間變得哇涼哇涼的,你說他師傅早不西去晚不西去,偏偏老李我要找他的時候。


    “老李,你真是問的晚了,我師父他老人家都西去二十多年了……”丁胖子自己一個人在那嘟囔。


    “停!”我大叫了一聲:“老丁,你剛才說,你師父死了多少年了?”


    丁胖子愣了愣:“二十多年啊,怎麽了?”


    “不對,絕對不可能!”我連連搖頭,按著丁胖子這麽說,他師父去世二十多年,我父親也是在二十年前去盜墓,而這個時間正好是他師傅死的時間,如果這封信真是他師傅寫的,那就證明他師父根本沒死,或者,丁胖子在說謊!


    想到這,我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丁胖子見我這幅摸樣,有些奇怪:“老李,你怎麽了?”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能跟他說,這丁胖子如果是說謊,他有什麽理由呢?難不成他也跟這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有關係?


    我轉移了話題,和丁胖子侯老頭聊起了其他的事兒,這丁胖子也是大大咧咧,轉眼就把剛才那信的事兒給忘的一幹二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我們仨聊的正歡,就聽見這旁邊的一桌,兩個樣子清瘦的男子說了這麽一句:“誒,最近呐,我倒是聽說這吉林那邊兒,和龍地區的龍海村龍頭山裏有個鬥,據說是什麽渤海國留下的,裏麵全是金銀珠寶啊,不過,聽說已經有好幾撥人去哪淘沙子,都是無功而返。”


    這聲音不大不小,倒是正好讓我,侯老頭和丁胖子三人聽了個清清楚楚。一聽見有‘鬥’,這侯老頭和丁胖子兩個貪財的主兒豈有不聞不問之理?


    侯老頭起身,走到了那二人旁邊:“兩位老弟,剛才我聽您二位說這吉林那邊兒有鬥?老兄我想向您二位問個清楚。”


    那兩個男子看了看侯老頭,其中一個男子裝傻充愣:“什麽鬥兒?您老聽錯了吧?”


    侯老頭嘿嘿一笑,做了下去,愣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實不相瞞,老兄我也是同道中人,兩位老弟就不要再瞞著我了。”:侯老頭說完,接著從脖子上拽出摸金符證明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那兩個男子還是將信將疑。


    這年頭兒,這誰都不敢相信誰,說自己是個倒鬥的,又是拿這拿那得證明身份,可誰知道您是幹嘛的?萬一要是個打擊盜墓賊的警察同誌,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呢麽?就算退一萬步講,自己真是個倒鬥的,但是這身為同行,自己看中的沙子能拱手送給別人去淘嘛?這根本就不現實嘛!


    這侯老頭是連蒙帶騙,愣是沒從這倆人兒嘴裏套出半句關於鬥裏的事兒的。


    沒轍,這侯老頭拉著一張驢臉回來了。


    “這倆小子,他娘的就是油鹽不進,您說這不是氣死個人嘛這不是!”侯老頭這天津口兒又出來了。


    丁胖子搖搖頭:“嘿!看來還得咱們自己找啊,指著從別人嘴裏分點肉吃,我看是沒可能啊。”


    倒是我,正在思考著剛才那兩個男的說的話,因為我距離這兩個男的最近,所以聽得也比較清楚。


    渤海國?和龍?龍頭山?龍海村?


    “我操!”我頓時驚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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