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走在墓道中,期間張教授對我說起了渤海國的曆史,但誰知道這張教授卻是越說越來勁兒,前後加一起說了能有近一個小時。這時,身後澄雪突然說話了。


    “澄宇哥,我們走了這麽長時間,怎麽還沒走出這個墓道啊?”


    我笑了笑:“是啊,這墓道也真……”話還沒說完,我臉上一陣冷汗。


    是啊,我們少說在墓道中走了也有一個小時了,雖然大型的陵墓我也見過,但是再大的古墓也沒有墓道能走上一個小時之多的吧?


    澄雪見到我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便問我怎麽回事。


    我搖了搖頭:“澄雪,我們現在恐怕是在墓道中繞圈子。”


    這話一出,張教授也奇怪了:“是啊,我考古這麽多年,也沒見過這麽長的墓道。”


    我擺了擺手:“現在還不好確定情況,我們先在這裏做個記號,如果一會我們又走到這裏,那就可以證明我們是在繞圈子了。”


    眾人都同意我的觀點,我便在地上放了一支蠟燭點燃。一行人繼續向前走。


    走了大概有十分鍾後,我突然看見前麵的墓道中,有一點點微亮,這使我產生了不好的預感――恐怕我們真的是在繞圈子。


    待我們走近一瞧,果然,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地麵上,我剛剛點燃的蠟燭就在我們眼前。


    “我們可能是遇到鬼打牆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這回我也不得不承認,我們真的有可能遇到鬼打牆了。


    剛才的九曲困龍梯,隻是古墓中的機關。


    可墓道是筆直的,我們走的時候,沒有轉一個彎,所有人都可以證明,按照道理,絕對不會走了二十分鍾,卻回到了原點。這簡直太匪夷所思,簡直是鬼打牆嘛。


    “這該怎麽辦?”我身後,澄雪很是焦急,雖然在女人當中,澄雪的算是堅強的,但是澄雪畢竟還是個女人,遇到鬼打牆這種邪門兒的事兒,她不可能不慌張。


    一旁張教授也有些害怕了,我也是焦急的不得了,要是侯老頭或者丁胖子兩個人在,憑我們三個常年倒鬥摸金的,倒也能商量出辦法來,可是現在這死胖子和侯老頭不知道死哪去了,我想找個商量辦法的人都沒有。


    張佩莘有點犯嘀咕:“難道我們走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走了回頭路了?他娘的這邪門啊。”


    張教授搖了搖頭:“不會吧,要是走了回頭路,咱們這麽多人不可能都不知道,我記憶裏麵一直就是筆直走,這墓道又不長,也沒有叉路,沒有理由記錯啊。”


    張佩莘一聽張教授這麽說,更是一口咬定:“那他娘的就是鬼打牆了。”


    我渾身都出了冷汗,因為我感覺到,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我心裏還是不敢完全肯定:“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走了回頭路,隻有一個辦法,我們再走一遍看看。”


    幾個人麵麵相覷,看到我的表情,他們大概都感覺到了不妙。


    我現在必須要做的,就是證明我的這個預感,或者說我心裏想否定我這種恐怖的預感。


    因為走過了兩次,確定沒有機關陷阱,這一次我們走的非常快,我幾乎是一遛小跑的衝在最前麵,眼睛死死就看著兩邊的路,確定沒有任何的叉路,我也沒有莫名其妙地轉回頭。


    這一次不到十分鍾,我們就跑完了全程,我幾乎在不停的祈禱。自己的預感不要實現。但是最終,當我看到那地上的蠟燭,我的心頓時就涼了,冷汗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我的預感應驗了,在百分之百全神貫注地確定沒有叉路和回頭的前提下,我們一路直走,竟然還是走回了起點。


    張佩莘跑的累了大口喘著氣:“這是鬼打牆,這絕對是鬼打牆,咱們怎麽走都是一個循環。”


    我心慌意亂,不住的轉身看四周的牆壁,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


    “冷靜!冷靜!”我自己在心裏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要亂,這古墓中的東西充其量還隻是製造心理壓力的小伎倆。千萬不要知道這一點還中招,現在一定要冷靜,肯定有什麽地方不對了。”


    經過這麽一提醒,我突然倒是醍醐灌頂,一下子人清醒了不少,那種絕望的感覺頓時淡了:“這肯定是機關,我和丁胖子還有侯老頭剛才在九曲困龍梯上已經證實了,沒有什麽鬼打牆的事情,這古墓裏有巧妙的機關,來營造詭異的氣氛,如果不知道底細,很容易就給它牽著鼻子走。”說著忙用力揉自己的臉,讓自己從那種窒息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說這些話其實是說給我自己聽的,我說完之後都不知道我說了什麽。


    事後我想起這時候,感覺當時我應該是已經感覺事情超出了我的控製,想用這些話來暗示自己不要放棄。


    因為剛才走這條墓道的時候,感覺太真切.我其實根本無法想象用機關怎麽來實現這個現象,腦子裏首先出現的就是墓道地移動,但是這不可能,這不是巨石圓盤一樣的機關,墓道是筆直的,我們在其中、隻要有一點震動,我們絕對可以知道。但是如果不是墓道移動那這就無法解釋了。


    雖然我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機關,但是其實我的心裏已經知道不對了,這用機關無法解釋跡,但是這樣說出來,對其他人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減少恐慌。


    不過我是小看張教授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張教授比我要鎮定得多,擦了擦汗,問我:“不管是鬼打牆還是機關,都得解決,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再走一次?”


    我一咬牙,“再走!這一次咱們走慢一點,好好感覺一下腳下或者四周的動靜,我就不信沒破綻。”


    於是我們又走進了墓道之內,這一次走了四十分鍾,還沒走到底我們就知道失敗了,因為放蠟燭的地麵一模一樣,除了蠟燭熄滅了,一路上什麽也沒有感覺到。


    其後我們不知道又走了幾次,全部都以失敗告終.我逐漸就感覺到了絕望,一行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我感覺到這樣折騰下去不是辦法,回到原點之後,我讓他們別走了,既然走了這麽多次,我們基本上什麽都排除了,這個機關肯定是用了我們根本想不到的辦法來設計的。


    幾個人就開始琢磨這東西,我回憶整個下鬥的過程,驚險萬分,沒想到墓道之後仍舊不安穩,這個墓穴肯定有一個設計的主旨,到底是什麽呢?


    主墓室在最中間,是製式最嚴格的地方,設計墓穴的人必然不敢動手腳,其他地方是殉葬坑,陪葬坑,排水係統和錯綜複雜的甬道和墓道。


    我嚐試估計出我們下來的垂直距離和水平距離,憑借我對從巨石圓盤到困龍梯的移位的估計來判斷自己的位置,但是這似乎非常困難,我們在困龍梯中已經昏了頭,不知道方向,鬼知道我們最後出來的洞口是朝什麽方位的。


    整在飛速轉動大腦的時候,一邊也裝模做樣想事情的澄雪,突然做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對我們道:“我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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