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下吧。”


    分別的時候,袁誌看著京墨,笑著張開雙臂,將她攬入到了懷中。


    來到武漢這麽多天,他終於又一次見到了京墨,又一次感受到了京墨的體溫。


    隻是,就像京墨一樣,他也沒有想到,會是在這麽一種情況下,以這麽一種方式。


    因為有外人在旁邊看著,甚至還有領導在,京墨顯得有些遲疑和猶豫。


    畢竟她不像袁誌,能夠我行我素,無視旁人的目光,不管他人的想法。


    不過在被袁誌摟入到了懷中後,袁誌的心,不知為何就平靜了下來。


    於是她不再去管周圍人的目光,不去想別的事情,也伸出了手,輕輕摟住了袁誌的後背,感受著袁誌的體溫,以及那結實有力,給人安全感的臂膀。


    這對臂膀,這個人,總是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給她幫助,給她保護。


    今天也不例外。


    京墨閉上了眼睛,她很像就這樣一直抱著袁誌。不過她的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衝動。


    在擁抱了片刻後,京墨睜開眼,主動脫離了袁誌的懷抱。雖然這個溫暖的懷抱,讓她戀戀不舍。


    緊接著,京墨凝視著袁誌的眼睛,聲音輕柔,像是在叮囑,又像是在祈禱。


    “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袁誌同樣凝視著京墨:“你也一樣。沒有我在身邊,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咳咳。”


    旁邊傳來一陣輕咳的聲音。


    卻是樊誠在提醒兩人。


    這個地方還有很多人在圍觀,不是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時候。要是這一幕,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拍下,再經過惡意剪輯後傳到網絡上,隻怕會生出一些對京墨和袁誌不利的事端。


    這是樊誠不願意看到的。


    身為四川醫療救援隊總領隊的他,對隊伍裏的每一個醫護人員,都視若珍寶,嗬護備至,不願他們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


    袁誌和京墨當然是讀懂了樊誠的意思。


    京墨臉色微紅,有點兒不好意思。


    袁誌看了眼周圍,又看向樊誠,目光中帶著感激,開玩笑道:“樊誠,你怎麽咳嗽了?小心把你隔離起來。”


    聽見這話,不少人都輕笑了起來。因為大家知道袁誌是在開玩笑,也知道樊誠剛剛的咳嗽是怎麽一回事。


    樊誠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在愣了片刻,回過味袁誌話裏的意思後,忍不住白了袁誌一眼,板著臉道:“臭小子,還敢嚇唬我了?趕緊給我回隔離病區,還有病人在等著你治療呢。”


    講完了這句話,樊誠再也板不住臉,笑了起來。


    袁誌也笑了笑,他不再浪費時間,看向京墨,說道:“我先回隔離病區了,期待與你在‘戰場’上相見。”


    京墨啞然失笑,搖頭道:“你什麽時候也學著趙慶順,變的這麽中二了?”不過緊接著,她卻收起了笑容,神情嚴肅的與袁誌互道了一聲‘加油’。


    接下來,這對情侶,一個在醫療救援隊總領隊樊誠的帶領下,去檢查身上的傷情,另外一個則是回到了繁忙的工作崗位。


    袁誌在嚴格的按照流程,進行了消毒程序後,帶著一身消毒藥水的味道,回到了隔離病區。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發生在醫院大堂裏麵的事情,早已經在隔離病區裏麵傳開了。


    無論是醫護人員還是病人,全都知道了林醫生和京墨被打的事情,也知道了崔潘和丁成慧被警察帶走的結局。


    原來,在隔離病區裏接受治療的病人中,有人與醫院大堂裏麵的目擊者認識。他們通過微信聊天和朋友圈,知道了在醫院大堂裏麵發生的醫鬧事件,並把它傳到了住院病人的群裏,很快便讓隔離病區裏的所有病人,都知曉了此事。


    至於醫護人員,因為沒有帶著手機在身邊,最初還是從病人口中聽說的這個事。不過他們很快就用醫生辦、護士辦的電話座機,向醫院大堂那邊的同事進行了了解。


    所以,當袁誌回到隔離病區時,這裏的人正在討論著剛剛發生在醫院大堂裏麵的醫鬧事件。對於事件的了解程度,甚至比袁誌這個當事人,都還要詳細。


    看到袁誌回來,人們少不了一頓詢問:


    “林醫生的情況怎麽樣?”


    “聽說她被打中頭部,當場昏厥了過去,有沒有什麽大礙?顱腦有沒有受傷?”


    “京墨還好吧?我聽說她勇敢的站出來保護林醫生,被鬧事者打了很多下。”


    無論是醫護人員還是病人,都對林醫生和京墨的傷情,都非常的擔心和牽掛。


    對醫護人員而言,林醫生和京墨既是他們的同事,也是他們的戰友。


    他們不想看到自己的戰友受傷,尤其還是以這麽一種讓人唏噓憤怒的方式。


    對於醫鬧打傷醫護人員的事件,他們就算沒有親身遭遇過,也聽說過不少,本來就很怒。而且他們還都清楚,這種事情,是很有可能會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難免不讓他們生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心思。


    好在這次醫院和醫療救援隊的處理態度,還是很讓他們滿意的,沒有寒了他們的心。而崔潘和丁成慧被警察帶走,甚至可能要麵臨牢獄之災的結果,也讓他們不覺得同情,隻覺得活該。


    對病人們來說,林醫生和京墨護士的好,他們就算沒有親眼目睹,也有聽別的病人講述過。


    而且就他們入院治療期間看到的情況,這裏的醫護人員,每一個都是全身心的付出,待他們熱情如親人。他們中不少人都曾病危過,是林醫生和京墨這樣的醫護人員拚盡全力,將他們從死神的手裏給‘搶’回來的。


    所以,這裏的醫護人員不止是他們的‘親人’,更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今天,這些讓他們感激,讓他們愛戴的醫護人員竟然被打了,他們的心情,那叫一個憤怒。


    可以說,要不是他們處在隔離病區,要不是有相關製度,他們都想要衝出去,幫助和保護林醫生與京墨了。


    於是,等到袁誌後麵查房的時候,不少病人都在關心的向他詢問林醫生和京墨的情況。


    同時,這些病人還著急的向袁誌解釋:“袁醫生,像崔潘和丁成慧那樣的人,可不能代表我們武漢。你們可不要因為這兩粒老鼠屎,就對我們武漢,生出壞印象啊。”


    看著病人們著急的神情,袁誌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家放心,這個道理我們還是懂的。像崔潘和丁成慧這樣的人,不過是極少數的個例,代表不了什麽。至少,在我看來,大部分的武漢人,還是很熱情、很通情達理的,就像是你們一樣。”


    聽到袁誌這麽說,病人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譴責起了崔潘和丁成慧,都不希望因為這兩粒老鼠屎,壞了他們‘熱幹麵’的形象。


    袁誌沒有參與譴責。


    他在查了一圈房後,便又投入到了下一項工作裏,忙碌了起來。


    另外一邊,京墨在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後,確定隻是受了點扭挫外傷,並沒有什麽大問題。


    這個結果,讓陪著她一起來做檢查的醫院領導和樊誠等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不過,就在京墨準備要返回隔離病區,繼續工作的時候,卻被通知——


    “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京墨聞言一愣,愕然道:“回……哪裏去?”


    “當然是回酒店了,在這裏,你還能回去哪兒?”


    樊誠從京墨錯愕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誤解,笑著解釋說:“雖然你的傷勢不重,但也確實是受了傷。我跟你們組的組長討論了一下,決定讓你提前下班,回酒店去休息。”


    京墨鬆了一口氣,她剛才聽見通知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挨處分了,要被開除出醫療救援隊,‘發配’回成都呢。


    “怎麽,你以為我讓你回去,是要處罰你?”


    京墨雖然沒有把自己心中所想講出來,但樊誠卻通過她的反應,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搖著頭,哈哈笑著說:“現在醫院的工作這麽繁重,怎麽可能拿回去休息當處罰手段?如果要處罰,肯定是罰你一直加班。哈哈,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這次你沒有犯錯,怎麽可能會處罰你?相反,你能夠勇敢的站出來保護同事,我們還得嘉獎你呢。隻不過現在不是表功獎功的時候,隻有先在功勞簿上給你記下這一筆,等回到了成都後,再來嘉獎你了。”


    聽完樊誠的解釋,京墨徹底的放下了心。但她並不想這麽回去休息,便說道:“我身上的隻是一些皮外瘀傷罷了,沒什麽大礙,不會影響到我工作發揮的……”


    雖然京墨‘請戰’的意願很強烈,但是樊誠並沒有同意。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你講的話,也相信你的專業技術。不過排班已經做了調整,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再說了,你已經脫下了隔離服。現在回隔離病房,就得重新穿一件。如果你在隔離病房裏麵待的時間不夠長,就是浪費。可要待足夠的時間,又怕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畢竟,你之前已經在隔離病房中,奮戰了好幾個小時。”


    “這……”


    京墨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


    剛才,為了給她檢查傷勢,她身上的隔離服是被脫掉了的,此刻身上穿著的,隻是一件普通的護士服。


    雖然她極力表示,自己就算重新穿上一件隔離服,也能堅持工作到足夠的時間,不會讓隔離服浪費,但樊誠並沒有答應讓她現在就重回隔離病區,而是堅持要她回酒店去休息。


    “隻是讓你回酒店去多休息一會兒,又不是不讓你再進隔離病區,你就別在這裏爭了。趕緊回去好好休息,然後以更好的狀態與更飽滿的精神,重上‘戰場’!”


    見樊誠態度堅決,京墨沒有辦法,隻能服從安排。


    消殺完畢,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後,京墨與林醫生一起走出了醫院大樓。


    林醫生的檢查也做完了,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並沒有別的問題。於是,她和京墨一樣,也被安排提前下班,回去休息。


    這個時間,並不是正常輪班的點,不過醫院方麵還是安排了車輛,送兩人回去休息。


    “京墨,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坐在車上,林醫生向京墨表達了感謝。


    這一次,如果不是京墨勇敢的站出來保護了她,她受的傷,絕對不是腦震蕩這麽簡單。林醫生以前可是見到過,在醫鬧中,醫生和護士被鬧事者打成重傷,一個進了重症病房,另外一個視網膜脫落,視力大受影響。


    以崔潘和丁成慧的做法,今天要不是有京墨在,林醫生會受到多重的傷,她真的不敢想。


    京墨微笑著說:“我們是同事,你遭到傷害,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我想,如果把今天我們兩的處境換一下,你也一定會來保護我的,對吧?”


    “對。”林醫生用力的點了點頭。不過,在心中,她卻在輕歎著:“但我可能做不到你那樣的毫不猶豫,勇敢無懼……”


    林醫生和劉護士等武漢當地醫院的醫護人員一樣,都暫住在離醫院不遠的公寓小區。所以,車開出醫院沒多久,就到了林醫生住的地方,她得下車了。


    林醫生起身朝著車門走去,並和京墨道別。


    京墨向她揮手:“回去後好好休息,希望能夠盡快在隔離病區裏,再見到你。”


    林醫生用力的點了點頭:“我一定盡早回來,跟你們繼續並肩作戰!”


    和京墨不同,林醫生畢竟是受了腦震蕩,所以她被安排的休息時間,要比京墨更多。至於什麽時候,她才能夠重回隔離病區,就要看她的恢複情況了。


    林醫生下車後,車上除了司機師傅,就隻剩下了京墨一個人。


    她看了眼車窗外,街道上麵空空蕩蕩,偶爾才能見到一兩個行人和車輛。想了想,她從兜裏摸出手機,點亮屏幕後看了一眼,發現有幾條父母和朋友發來的消息。


    都是在關心她這邊的情況,關心武漢這裏的疫情。


    京墨當即給他們一一回了消息。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保平安的消息才剛剛發出去,她就收到了一個視頻通話的請求。


    打來視頻的人,正是她的父親。


    京墨沒有多想,戴上耳機後,點下了接聽鍵。很快,手機屏幕上麵便出現了京父的麵孔,他正坐在家裏的沙發上,旁邊還湊過來了母親的臉。


    看到父母,京墨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想哭的念頭,但很快就被她給強壓了下去,並擠出了一抹笑容,不想讓父母為她擔心。


    “乖乖,你在哪兒呢?”


    耳機裏麵,傳出了京母關切的詢問。


    京墨有些詫異,不明白母親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但還是回答說:“我在回酒店的車上啊。”說著,她還特地用鏡頭對著車內掃了一圈,反正此刻的車子裏,除了她就隻有司機師傅,不怕影響到別人。


    讓京墨沒有想到的是,京父在看到了車內的情況後,表情變的越發凝重,問她道:“車上怎麽就隻有你一個人?還有,你不是說,今天要到晚上才會下班的嗎?怎麽提早到中午就下班回酒店了?你……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這……”


    京墨想了起來,今天清晨,她在出發去醫院之前,有和父母講過今天的排班情況。看來,父母打來這一通視頻電話,正是發現她今天下班的時間,與之前講的不一樣,所以產生了遲疑與擔憂。


    京墨不想讓父母知道今天發生在醫院的醫鬧事件,更不想讓父母知道她被鬧事者給打了。雖然,她並沒有受什麽傷,但父母肯定還是會多想,會擔心。


    她慌忙編了個借口:“沒有,我好好的,怎麽可能會出事?我今天提前下班,是因為我跟一個同事換了班。”


    “換了班?”雖然京墨找的理由講的過去,但京父還是很懷疑:“那為什麽,我看這輛車上,除了你和司機外,沒有其他人?”


    “其實是有的,但他們都下車了。因為我是跟一個武漢本地的護士換的班,他們本地的醫生和護士,都是住在醫院周圍的公寓……”


    京墨感覺自己都在出汗了。


    果然,撒謊騙人這種事情,就不適合她。但是,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隻能硬著頭皮,將自己的謊言繼續編造下去。


    解釋了幾句後,京墨覺得,要是再讓父母這麽盤問下去,非得露餡不可。於是她果斷的主動出擊,問起了父母成都那邊的情況:“爸媽,你們這幾天在家裏麵都還好吧?有聽我的話,不去打麻將、跳廣場舞嗎?”


    京父京母還真是被轉移了注意力。


    京父回答說:“麻將我早就沒打了,至於廣場舞……你媽還在跳。不過你別著急,她不是去廣場上跳,而是在家裏麵,跟她的那些舞友們,通過手機視頻一塊兒跳。”


    “這麽乖,這麽聽話?”京墨有些驚訝。


    她在武漢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父母。一個愛打麻將,一個愛跳廣場舞。雖然她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到了武漢後,也沒有少提醒二位,怕他們不聽話,瞞著她去打麻將、跳廣場舞。


    沒想到,兩人竟是這麽配合……


    京墨忍不住有點懷疑,他們會不會是在撒謊。


    京母解釋道:“你爸沒有騙你,他倒是想要跟他的那些牌友出去打牌,可問題是,現在的麻將館全都關門了,他們根本沒有地方打。因為成都這邊,頒布了防疫條例,像麻將館、ktv之類的地方,都關門了。也不許聚眾,廣場舞自然是跳不了。不止如此,現在連小區基本都封閉了,我們小區也不例外。想要進出小區,除了戴口罩、測體溫外,還要憑借出入證和暗號……”


    京墨聽到這裏,不禁有些好奇:“進出小區還有暗號?什麽暗號?”


    京母正要講,京父便搶先一步說:“有朋自遠方來……”


    “不亦樂乎。”京墨下意識的接了一句,並搖頭點評:“這就是暗號?也太簡單了吧?《論語》裏麵的話,誰還沒有學過?”


    “錯啦!”京父哈哈笑了起來,還扭頭對京母說:“看到了吧?我就知道她肯定會講錯。”


    京母也笑了起來:“乖乖,你要是現在回來,別說進家門了,連小區門你都進不了。”


    “怎麽會錯了呢?有朋自遠方來的下一句,就是不亦樂乎啊。”京墨一臉愕然,心說難道是我的語文老師當年教錯了?不可能啊。就算語文老師錯了,課本難道也跟著錯了嗎?


    “都說了是進出小區的暗號,怎麽可能不變一下,還是書本上的內容?”京父笑著給出了答案:“這暗號的下一句,是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好家夥,你們還真是夠狠的。”京墨沒有忍住,‘噗嗤’笑出了聲。這個暗號,雖然有點狠,但也挺貼切。因為新冠病毒的傳染性很強,想要防止它傳播,最好是禁製春節期間走親訪友……而這,可不正是符合了‘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嗎?當然,這個‘誅’並不是要殺掉朋友,而是不許他們進門。甚至,來自高風險區域的人,還得將他們送去隔離和做核酸檢測。


    想到這些,京墨便又問:“成都那邊的防疫措施,做的怎麽樣?”


    “挺好的,政府反應及時,社區工作到位,小區裏麵還有不少人積極響應,去做誌願者……”京母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況,向京墨做了講述。末了,看了眼京父道:“你爸也報了名,想要當誌願者,隻是沒有被選上……哦對了,現在小區裏麵的人,都知道你參加了醫療救援隊去了武漢,沒少在業主群裏麵誇你,都說我們培養出了一個女英雄。”


    “可不是嘛。”京父說,“以前小區物業,都叫我‘京哥’或者‘京先生’,但現在,他們都是教我‘京墨的爸爸’。”


    這話,聽著像是在抱怨發牢騷,但語氣中,卻是帶著一絲驕傲。可見,京父對於自己的新稱謂,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挺滿意。


    能夠成為父母的驕傲,京墨還是挺高興,她又問:“現在成都那邊有感染人員嗎?”


    “有。”京父點了點頭,這些天,他‘宅’在家裏麵,沒有少關注新聞,對於京墨問的這些問題,不敢說是如數家珍,但都很清楚。


    “不過,這些感染人員都是從外地回來的。現在成都這邊,一發現有感染人員,立刻就會將其,以及其居所附近的人都給隔離。還會根據感染人員的行動軌跡,查找密切接觸者,對其進行隔離和檢查。所以感染人數,一直控製的很好。”


    京墨聽著父母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對成都那邊的防疫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她發現,成都那邊,針對疫情防護作出的種種安排,都是挺不錯的,能夠很大程度的防控疫情。


    這讓她放下了心。


    她雖然在武漢,卻一直牽掛著成都,牽掛著家裏的疫情情況。現在看來,家裏麵管控的很好,她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京墨與父母聊了許久,直到回了酒店,方才掛斷了視頻通話。


    “還好瞞過去了,沒有讓他們產生懷疑。”


    京墨在長鬆了一口氣後,又給袁誌發去了一條信息,除了告訴他自己提前下班回了酒店休息外,還提醒袁誌,千萬別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給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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