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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兩忘飛身來救雪若失之際,由於情勢緊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最厲害的招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兩忘以他義父絕的緋雨為法,以他的伯伯,螭虎騎士之中的神箭手“歪嘴”索羅斯所傳授的弓術――萬花亂射――為用,配上已達到虛龍印境地的龍鬥氣,一招之間,阻斷了數十道襲向雪若失的攻勢。


    隻是兩忘受製於巴洛克?比菲斯的話,一時不得用刀,隻好就地取材,抄著一丈五的那大尖牙狼牙棒,便衝上前去。


    按說一丈五的這個家夥事兒,如是的長大,一掄起來,方圓丈餘都難有對手可以近身,此時使來,確實是無往而不利。


    但是,一丈五的這玩意兒卻是個水貨,銀樣蠟槍頭,裏麵是中空的。


    最為杯具的便是,這中空的大尖牙狼牙棒的裏麵,兩忘塞滿了之前帶來的,雪若失所做的料理。


    兩忘一時情急,狼牙棒甫一揮動,便知道這假貨怕是不能趁手,龍鬥氣一注入,這大尖牙狼牙棒登時破開,裏麵的美味佳肴全都到了手邊。


    救人如救火,兩忘也不管那套,什麽玩意兒都能當兵器使用。


    幹果,鮮果,鹹酸,蜜餞就當作飛蝗石,鐵蓮子一類的暗器使用;炊鵪子,炒鴨掌,雞舌羹一類的,型號稍微大點兒,而且手感不錯,捏在一塊兒,擰成一條齊眉棍,棍掃一大片;三白三鮮雖說肉質柔滑,但好歹還有點兒骨頭,拚成一根長槍,刺他娘的一條線;鮑魚,大白蛤這類的玩意兒,不能作踐了它們的硬殼,當作流星錘來耍一耍……


    就連那大熊掌,都被兩忘反手一抄,當作外門兵器鐵爪,幹掉了兩個離得近的……


    這一次兩忘可是運出了畢生絕學,一半靠著度快,一半靠著身手靈活,連帶著本能反射,再加上手腳並用,以這些美味,獨拒千軍。


    這些偷襲雪若失的人,這下子可是倒了血黴,有的腦袋被荔枝,桂圓,蒸棗,銀杏打了一個個窟窿,還沒成家,就破相了;被兩忘的“齊眉棍”打上的,油膩膩的,卻也照樣骨斷筋折;“三白三鮮槍”刺中了,一身新鮮,卻也血流如注;被流星錘招呼的,就更不好形容了,麵目全非,人形都快他**的沒了……


    最慘的,當屬被兩忘的“大熊掌鐵爪”抓到的那二位,身受重傷不說,他們還是金剛門的高手,一身橫練功夫,到頭來被一頭死熊給日了……


    兩忘出手一輪,揮灑之間,迫退數十強敵,可謂風頭無二,但這位少年卻一點兒的得意之情都未見於臉上,這可不是他性格謙遜,或是老成持重。


    此刻他的腦海裏,在反複的,含淚的,聲嘶力竭的碎碎念一件慘事兒――那些好吃的,都他**的打壞了,可惜了了!


    唯一的成就,就是這次這位少年,花了極大代價,終於學會一個成語――暴殄天物……


    前來的眾人,麵對著這橫生的巨變,一時鴉雀無聲,半晌,才有一位看似領頭的,小心翼翼的對兩忘道:“不知聖尊前來,有失遠迎,可否告知小人,所為何事?”


    也不知道兩忘聽沒聽到此人的話,還是一邊聽一邊自耳朵中冒出,低頭掃視了一會兒,忽然雙眼放光,邁出一步,一伸手,抓起一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之人。


    兩忘拇指彎出,點向此人胸口的鷹窗穴,龍鬥氣注入,竟在幫其導氣回神。


    這位仁兄,渾渾噩噩間,咳嗽了幾聲,噴出一口鮮血,傷勢一時已被鎮住,愣愣的盯著兩忘,小心翼翼的問道:“是這位兄台,救下小弟一命麽?”


    兩忘沒有理會,伸出手來,拇指和食指自其臉上摘下一物,端詳半天,問道:“這玩意兒,沾到你的口水了麽?”


    原來,那是一塊獐腿肉……


    這位少年的“吃”心,還真是綿綿無絕啊……


    那人看了半天,搖了搖頭,道:“小人躲閃還來不及呢,上哪兒會碰到?”


    “你肯定麽?”兩忘又來上一句。


    “肯定,肯定!”那人答道。


    “那麽大人了,說話可要負責任啊!”兩忘囑咐道。


    “小人……小人以本派掌門師兄的身份誓還不行麽?”那人有些惶恐了。


    “老子就信你一次。”兩忘好半天才做了決定。


    “沒錯的,沒錯的!”那人也如釋重負,點頭道,差點兒流出眼淚來。


    這位大哥,這些年的名聲也是不小,不說殺人如麻,百十個卻不是冤枉他,明著暗著什麽手段都有,也下過毒,但在這少年眼裏,他的口水,仿佛比那無數的致命毒藥還要嚴重……


    “你繼續睡吧!”兩忘終於展顏而笑,手刀揮出,斬向此人頭頸,再次將其打昏過去……


    看這樣子,這位少年為了這美食之中的“幸存者”,怕是十大酷刑,或是屠城都能幹出來……


    蜃對於兩忘的“思想轉變”十分的好奇,歪著頭問道:“那現在你為什麽又要看呢?”


    “……雖然還是害羞……但我想到了,義父曾跟我說:‘不為不好之事,難遣有涯之生’!”


    “……色,這些事情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蜃欲言又止。


    “為什麽?”


    “……因為,你知道害羞了……”


    過了一會兒,兩忘按耐不住,再次開口,


    “蜃,我後悔了,我有點兒想看……”


    “不行……”


    又一會兒,兩忘故意的氣蜃,


    “蜃,看一眼行麽?”


    “不行……”


    到後來,蜃也覺了兩忘其“少年之意不在臀,在乎與己鬥嘴也”,索性兩忘隻要一開口,還沒等說什麽,她就是一句,


    “不行!”


    就這麽耗著,兩忘忽然口風一轉,飛快的道:“蜃,我不看你屁股行不行?”


    奈何這幻妖思路清晰,水來土掩,隨彎就彎道:“行!”……


    經過了好一陣子的拉鋸戰,兩忘又想起了一件事,向蜃開口道:“蜃……”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換個話題好麽!”蜃以為兩忘還對屁股耿耿於懷呢……


    “就是另外的一個話題……”兩忘撓了撓頭。


    “那是什麽事?”


    兩忘強忍著笑意,板著臉道:“你之所以被關在這縛妖陣之中,是不是因為過去你總是看別人的屁股呀?”


    ……


    這位紅少年和幻妖之間,他們的這次口水戰,全是與屁股有關……這場屁股“戰役”,兩忘不是勝利者,畢竟他終究沒能掩飾得了自己的“醜事”,蜃也沒有笑到最後,最終也被兩忘反將了一軍……


    兩忘有生以來,第一次現和“女孩子”鬥嘴,盡管他的那些年長的叔叔伯伯們以過來人的口吻,告誡過這位少年這乃是“毫無意義的爭論”,但他卻依舊雖敗猶“樂”;蜃身為幻妖,雖然並不像其他的妖魔一般對人類十分仇視,但也沒有太多好感,但她在與這個懵懵懂懂的少年,那互相之間,近乎耍賴般的口水仗,卻沒有讓她的內心真正的感到煩躁,反而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微甜……


    兩忘趴在了巨大的飯粒兒那寬闊的後背上,在經曆的與魁山魈的生死惡鬥,與蜃的“勾心鬥角”之後,他終於一身疲勞,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口水弄得飯粒兒的白毛濕漉漉的。出乎蜃的意料,這位暗之風使一點兒也不覺得惡心,反而在奔跑中努力的保持自己身形的平穩,以防止影響上麵乘客的安睡……唯一能顯出這位飯粒兒的獸性的是,飯粒兒一邊奔跑一邊呼氣,將自己胃中的墳頭土,連同它那嗓子眼裏的口水,一吐為快,噴得它口中的蜮滿身灰糊糊的,好像剛擦過地的拖把頭一般。


    看見了這“其樂融融”的景象,蜃的嘴角跑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像小姑娘那樣的趴在兩忘的背後,像小姑娘那樣的閉上眼睛,像小姑娘那樣的悠悠睡去,不知道蜃是否也如小姑娘那樣,做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夢……


    一聲嘶吼,將兩忘自沉睡中驚醒,他抬起頭來,現已經快到了絕的騎士團在兩忘穀中的大本營。


    兩忘忽然覺自己下巴上滑溜溜的,全是口水,滴答了飯粒兒一頭,向著飯粒兒歉然笑道:“抱歉,飯粒兒,把你的型弄亂了。”


    飯粒兒將口中的蜮撲的一下,吐在地上,它似乎害怕蜮跑了,伸出前爪,將之按住,回過頭來,親熱的在兩忘手上舔了又舔,似乎在向兩忘示意,自家兄弟,不必太過客氣。


    蜃看著飯粒兒“鐵蹄”下的蜮,輕聲道:“色,你確實不必客氣,你隻是將這飯粒兒的頭型弄得稍微的有點兒亂,飯粒兒都快把蜮整得連‘妖型’都沒了……跟它比,你太善良了……”


    兩忘用手給飯粒兒順了順毛,想著怎麽給飯粒兒弄個威風十足的頭型――最好還能稍微彌補一下,兩忘之前為了遮羞所造成的“重災區”――忽然失聲道:“剛才那一聲吼叫,可能是獨眼龍(黑龍巴卡斯)出的……我們快過去看看!”


    正在這時,道路邊上傳來了一聲熟悉的招呼聲,“少爺,是你麽?”


    兩忘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條粗壯的大漢,斜靠著大樹,一手拄著長槍,一手正在拔著身上所中的箭羽,腳下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土著,各個都是血肉模糊,支離破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凱伯伯!”兩忘遇到了“故人”,高興的向凱跑去。


    “少爺,我沒事……不要來了。”凱看到了兩忘,也十分的歡喜,忽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事,眉頭一皺道:


    “少爺,你回來幹什麽,不是時候呀!”


    “我回來幫忙來了,義父有難,我要幫他!”兩忘稚氣未脫的臉上,此刻顯得十分的固執。


    “而且,我能幫上忙的……”


    男兒之間還用多說什麽!凱伸手指向大本營方向道:“少爺,大人他們在那邊,一路小心!”


    “好的,放心吧!”兩忘騎著飯粒兒,呼喊聲中,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凱的眼中。


    “我難道真的老了麽?”凱半天才反應過來。


    “飯粒兒都這麽大了……我還以為它和少爺才走了一兩天呢……對了,少爺後麵那個丫蛋是誰?少爺的媳婦兒麽?少爺什麽時候成的家呀?我怎麽都不記得了呢?哎,老了老了……”


    ……兩忘騎在飯粒兒背上飛馳,正在思量著到底這兩忘穀之中生了什麽事,這時,一個巨*迎麵飛來。


    兩忘雙手抓住飯粒兒背上的長毛,兩腿蜷曲,正準備用力躍起,躲開來物,孰料,變大之後的飯粒兒身手甚是俊逸,微微一哼――又向口中的蜮“奉獻”了點兒墳頭土和唾沫――四肢躍起,竟不必加助跑,直接跳到飛來之物的上麵。


    飯粒兒載著兩忘――還有“搭便車”的蜃和“特等席”的蜮――輕輕一縱,躍過了飛來之物,又如一朵雲般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微塵不濺。


    兩忘看著飯粒兒的身手,讚歎道:“飯粒兒,好樣的,以後上房揭瓦就靠你了!”


    飯粒兒驕傲的哼一聲,兩忘這時轉過頭來,才覺,剛才飯粒兒跳過去的,乃是一具屍,不知被誰齊根斬斷了脖子,從衣著看此人應當是兩忘穀之中的土著。


    兩忘循著那屍投擲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條巨漢,威風凜凜,站在前方,渾身上下全是血跡,手邊的大砍刀已經卷了刃,插在地上,雙手抓住一個土著的雙腳,將土著當作武器,呼呼的左右掄起。


    圍在大漢身邊的土著雖有五、六個人,但皆被這巨漢的氣勢所震懾,一時之間,竟無一人敢向前進逼,手中攥著兵刃,腳下卻不住的後退。


    這大漢雙手把著土著的腿,轉了幾圈,一聲大喝,手中的土著擲出,呼嘯生風,氣勢凶暴,砸向其他的土著。


    一聲令人牙酸的筋骨折斷聲,兩個土著被大漢飛來的“兵器”砸中,躺倒在地,蜷縮不起。這大漢一擲之威力,看來並不遜於吃足了勁而飛出去的流星錘,當其衝的土著看來是活不成了。


    “苟全”的土著們被這大漢的氣勢嚇破了苦膽,一哄而逃。


    就連“媽**,你等著吧!”


    “是爺們別走,待老子回去找我大哥!”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這一類漂亮話都沒留下一句。


    那巨漢拔腿欲追,走了兩步,忽然跪倒在地,大口的喘著氣,似乎也受了傷,日光之下那漢子的光頭閃閃亮,猶如一個小太陽。


    “古斯塔夫!”兩忘看到了自己伯伯的那“金字招牌”,一聲大喊,騎著飯粒兒跑了過去。


    “色,穀中似乎是有什麽大事生,而這群騎士看來又不太想讓你知道……你與他們說話時,最好是裝作你已經知曉了此事,否則怕是還要多耗費一些時間。”飯粒兒一邊向古斯塔夫跑著,蜃一邊低聲的對兩忘耳語。


    “好的,我該怎麽說呢?”兩忘雖然也覺得蜃所說的在理,卻對欺騙這些叔叔伯伯們依舊覺得有些為難。


    “……不管他說什麽,你都裝作已經知道了,你都表示肯定,應該就沒什麽問題……”蜃小聲嘀咕。


    正說話間,兩忘他們已奔到古斯塔夫的麵前。


    “少爺,你回來了!”古斯塔夫雖有些疲憊,但此刻卻一臉的驚喜。


    “是的,我好想你們!”兩忘歡聲道。


    “少爺,你怎麽回來了……難道你都知道了麽……”古斯塔夫臉上的笑意稍微的有些苦。


    “是的……”兩忘答道,心中暗自驚奇,蜃這一招還真靈啊!


    “這個是我的兒媳婦麽?”古斯塔夫忽然現了兩忘背後的蜃,他那一身的傷痛,似乎立刻就痊愈了,一張肥臉又由陰轉晴,爬上了笑容。


    “雖然看著嫩了點,但確實是個美人胚子!”


    “是的。”兩忘不假思索,按照蜃所給他的套路,按部就班……


    “是什麽是!”蜃瞪了兩忘一眼,小臉兒氣得煞白,急急忙忙的道:


    “不是的!大叔”


    一方麵這位幻妖她嗔怪兩忘怎麽像個傻小子似的什麽都說是(而這正是剛才蜃自己所教他的)。另一方麵她也疑惑這位剛才威風八麵的,如天神下凡般的大漢,怎麽和三姑六婆一樣對這些事感興趣。


    “哦……亂了輩分,應該叫侄兒媳婦兒,閨女別見笑,看到少爺這方麵遠勝於絕大人,我有點兒高興得過頭了!”古斯塔夫急急忙忙的“修正”――第一次見到侄兒媳婦兒,可不能給他的少爺丟臉。


    “不是的,不是這麽回事兒……”蜃活了千萬年,也算是口舌便給,但在這件事上,卻也有點兒力不從心……


    “看我這急的,太丟人了!你們還沒拜堂呢吧,我應該叫你未過門的侄兒媳婦兒,但有點兒繞嘴……還是叫兒媳婦兒吧!”古斯塔夫不知道為什麽,在這方麵思維跳躍,還會舉一反三。


    “隨便你了……喜歡叫什麽就叫什麽……”蜃認輸了,現在就是古斯塔夫叫她做“老娘”,她也隻能“欣然”接受。


    “古斯塔夫伯伯,我們去救我義父吧。”兩忘也頗感尷尬,轉移了話題――這方麵,他應該是跟他的義父所學的。


    “大人他……怕是沒救了……”提到了絕,古斯塔夫興奮的老臉上一片黯然。


    這句話對兩忘而言,不啻於一記晴天霹靂,將他剛才的重逢之喜擊得粉碎,又將他那一路上的巴巴企盼劈成灰燼……


    兩忘愣愣的坐在飯粒兒背上,臉色蒼白,嘴唇抖,似乎一陣風就能把現在的他吹倒,仿佛在這一瞬間,他的世界全毀滅了……


    “色,不要太擔憂。”蜃柔聲道:


    “我猜測你義父所中的,乃是龍棘之毒,雖說藥石難以解救,但現在有蜮在,卻未必是無可救藥。”


    說著,蜃指著飯粒兒口中那苦海無邊的蜮道:“蜮吸食百毒,龍棘之毒,藥石雖然不能與之融合,但蜮並非是藥石,乃是古來的異種魔物。對它而言,隻要花上些時間,把毒吸出,應該沒什麽問題。”


    從地獄到天堂,從至苦到極樂,隻在蜃的一句話間,這一句話,將兩忘自苦海之中撈了上來。


    兩忘此刻雙眼放光,呼吸順暢,渾身每一粒毛孔,都好似喝了二斤陳年老酒般舒暢,喃喃道:“義父可真是的,瞞的我好苦,我還以為龍棘,是一種橘子呢!”語氣輕鬆,眼中卻愣愣的落下淚來。


    聽說絕大人有救,古斯塔夫一張老臉也好似年輕了十多歲,腦瓜頂上的光頭更加閃爍了,欲與太陽試比耀,口中也似碎嘴子一直嘟囔道:“太好了,太好了……”。


    “蜃,為什麽到現在你才說呢……你若是早些便告訴我,義父他中了毒的話,與魁山魈戰鬥之時,我會加倍盡力的。”兩忘問道


    “關心則亂……若是早點兒告訴你,你恐怕會心浮氣躁,進而失去方寸,你怕是現在都不能活著回來……”蜃幽幽歎道:


    “還好你相信我……”


    “你真好!”兩忘樂極忘形,回頭親了蜃一下,一時之間,他似乎忘了蜃無形無質,他親的隻是悠悠的空氣。


    雖說兩忘親的是空氣,但蜃不知是出於幻妖的本能,還是又忘了她自己本不是人類,雙頰泛紅,一臉嬌羞,配合得惟妙惟肖。


    “少爺你年紀輕輕,便這樣風流,色這個字,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勝過大人百倍!”古斯塔夫蹭著大光頭,心花怒放。


    “古斯塔夫伯伯,我隻是得知義父有救,情不自禁的親了蜃一下……這是感激……”雖然對情之一物依舊渾渾噩噩,兩忘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結結巴巴的辯解。


    “色他剛才的動作太突然,我僅僅是本能的配合一下,我是幻妖,這是千萬年的習慣……”蜃雖然口中辯解,但臉上仍有一絲緋紅。


    “都怪我這老東西多事兒……我他**的為什麽不裝作是空氣呢!”古斯塔夫一臉堆笑的轉過頭去,十分開明的道:


    “我什麽都沒看見……”


    “古斯塔夫伯伯,蜃……她,她……她是……”兩忘想說蜃是個幻妖,但話到了嘴邊,卻不知為何,一時開不了口。


    “我是幻妖,是妖怪……”蜃幽幽的道,聲音之中,似乎帶著千萬年的無可奈何。


    “我懂,我懂!”古斯塔夫又轉回頭去,一張肥臉上,滿是過來人的樣子,以一百二十分的語重心長的口吻對兩忘道:


    “少爺,雖然男人們總說,找一個賢淑、溫柔的女子,才是良配;但實際上,還是那種火辣辣的小妖精、小狐狸精最勾搭人,最讓人**!就連那個書呆子老文,滿嘴聖賢,心中怕也是同一般的想法……”――古斯塔夫念叨著“銀狐”文軍師的時候,文軍師正在生死苦戰關頭,一個大噴嚏,差點兒壯烈犧牲……


    蜃徹底敗在古斯塔夫的手上了,冰、霜、雨、雪,詩、詞、歌、賦,花、鳥、蟲、魚……任何一件事兒到了這個光頭大胖子的腦子裏,都會十分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他那寶貝少爺的情絲一縷……若不是剛才古斯塔夫魔神一般的威猛凶暴,蜃還真有些懷疑兩忘的這位伯伯是個青樓中的老鴇或者*公呢……蜃想起了過去聽到的傳聞,當年“地劫者”絕率領的螭虎騎士團,凶猛善戰,勇冠神聖熾輝帝國,可惜聲名狼藉,能不能就是毀在了他手下的這群騎士的破嘴上呢……


    “古斯塔夫,我們去幫助絕,你可有什麽計策?”蜃現“洗冤”無望,隻好換了個正經的話題。


    “這個兒媳婦兒果然不錯!”古斯塔夫讚歎道:


    “卿卿我我之時,還不忘老公公的安危,少爺的眼光確實夠賊……我的計策,就是殺他**的過去,然後抽空給大人解毒!”


    “這也叫計策……”蜃心中暗忖,不禁又看了古斯塔夫一眼,滿是疑問,這個大漢到底是怎樣活到現在的……


    “古斯塔夫,黑龍巴卡斯乃是上古邪龍,法力高強,力量霸道,等閑不可與之……若是我們冒然上前,怕是還沒等救到絕,我們就會先被它化成齏粉了……我看我們不可力敵,隻能智取。”


    “兒媳婦兒果然色藝雙全!少爺啊,我在死前總算等到你有大出息了!一會兒就算我血染兩忘穀,我也他**的瞑目了!”――這老胖子這輩子終於活夠本兒了――真是“縱是馬上死了,亦可舒眉展眼!”


    古斯塔夫在錯誤的世間將錯誤的讚美獻給了錯誤的“人”,假若在神聖熾輝帝國效命之時,他將方才那些言辭引用十分之一,獻給那些上級,略約替代他那屢禁不止的“狗*養的”或是“去你大爺的”,地劫之前,以他的軍功也能換個爵位爽爽……


    蜃隻好若無其事的一笑,用手觸摸著兩忘身上的盤古之歎息,突然古斯塔夫眼前一花,隻見少爺的身邊瞬間多了兩人。


    兩忘左邊的是一位高大男子,身著鎧甲,滿麵滄桑,雙目卻炯炯有神,不動聲色,卻不怒自威,形單影隻的立於地上,卻仿佛身後埋伏著千軍萬馬,正是賽羅?希貝克。古斯塔夫與賽羅?希貝克也算是舊識,但多年之後再見,仍是不禁呼吸一窒。


    而兩忘右側所立的,卻是一個極美的女子,肌膚勝雪,亭亭玉立,薄薄的嘴唇輕輕翹著,宛如掉落在白雪之上的胭脂,眉目之間,微嗔薄愁,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正是若離。按說若離的年紀本應不小,但不知是光陰對她太過於寵愛還是太過分殘忍,這麽多年,仿佛她不曾老去,又似乎她再過這麽多年也不會老去。


    古斯塔夫呆呆的望著眼前這二人,一時之間似乎不能言語,隻聽蜃輕輕的道:“這些年來,接觸過色身上盤古之歎息的眾多人之中,以絕和這兩位的修為最高……我製造出他們的幻象,你看看他們二位,一會兒誰出場的話,能震懾敵人?”


    “兒媳婦兒……你,你……你是妖怪麽?”古斯塔夫才反應過來。


    “我不是說過我是幻妖,是妖怪麽……”蜃懷疑古斯塔夫在這麽長的時間裏,到底一直在想些什麽。


    “我以為你說的妖怪,是指那些風騷火辣勾搭人的妞呢……”古斯塔夫愣愣的道,隨即回過神來,笑道:


    “沒關係,少爺,真愛不易啊!隻要你們兩情相悅,人也好,妖也好,神仙也罷,惡鬼也罷,都沒什麽!”


    說著古斯塔夫拍著兩忘的肩膀,鼓舞道:“少爺,你不是一般人,你是我們的少爺!隻要你願意的事,誰也不能阻止你,轟轟烈烈的任性,死而無憾!讓那些狗屎禮教,王八操的律法都見鬼去吧!少爺,我支持你!哪個臭不要臉的若是要壞你好事,老子和他拚命!”


    古斯塔夫這番言論確是漏*點燃燒,熱血沸騰,可惜的是有點兒沒事獻殷勤……


    蜃哭笑不得,淡淡的道:“色,日後你若是要成家的話,一定要讓古斯塔夫來給你說媒……”說罷向古斯塔夫詢問道:


    “古斯塔夫,這兩個人到底誰更為厲害一些,可以多拖延一陣子時間,便行緩兵之計,借機給絕解毒。”


    古斯塔夫深深的呼吸,強製壓抑住他心中那洶湧澎湃的對少爺“愛情觀”的誓死肯定之情,雖然他那肥臉上的眼睛在看著蜃時,仍舊是眼眶子都帶笑……


    “這個男子是賽羅?希貝克,當年與絕大人沙場齊名……這個女子是若離,實事求是的說,賽羅?希貝克要強上一些,但不知為何……當年我們所有人對若離都是又敬又怕又喜歡,特別是絕大人……”古斯塔夫談到當年之事,臉上又是歡欣,又是感慨,又是遺憾,又是有些依依不舍,變幻不定,但更多的卻是欲言又止。


    “當一會兒我們到達絕大人那兒時,你扮作希賽羅?貝克……”蜃的聲音逐漸變小,雖在野外,卻也似乎怕走漏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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