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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若失手中權作暗器的家夥事兒,越來越少,卻聽她忽然一聲叱喝,左手連揚,竟盡數的一股腦將之飛出,密布於噶布魯赫的腳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噶布魯赫大叫一聲,聲音除了驚呆還有喜悅——這小娘們兒,彈盡糧絕了;老子的這雙老腳怕也要保不住了……


    隻見噶布魯赫如抽筋一般,連顛了十餘下,姿勢雖說狼狽,氣勢卻是十足,過了這一出,再也沒有什麽能擋住他們哥倆的了!


    一陣驚呼,隨著噶布魯赫的“抽筋”,在眾人之中響起,聽得噶布魯赫得意的同時,也止不住的詫異。


    老子長得醜,也知道這幾下子不能好看,但至於麽?


    那邊那個大玩意兒(指兩忘偽裝的一丈五),不比老子還膈應麽?


    至於!原來這幾下之後,這對雙胞胎的鎖鏈,終於纏到了獵物了,是大白畜生飯粒兒……


    隻見飯粒兒昂挺立,二十條鎖鏈將它肥大粗壯的身子,綁了一個通透,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科幻片之中的鐵甲戰狼呢……


    一聲浪勁兒十足的哼叫,自飯粒兒的嗓子眼中出,似乎這般的五花大綁,不但沒有讓它不舒服,反而還生成了陣陣的快感。


    難不成大白畜生喜歡**麽?


    但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這會兒也沒心思研究犬科動物的心理,唯一考慮的便是,這玩意兒被束縛住了,還能跑麽?


    倒黴的家夥,想的事兒都是倒黴的,害怕啥就會來啥,轉眼之間,飯粒兒便呼啦啦跑了起來……


    大白畜生跑的倒是風風火火,可是鎖鏈另一端的這對雙胞胎,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被扯在後邊,好似風箏一般的被放飛了……


    加布魯赫和噶布魯赫身在半空,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向來被他們地獄縛所抓住的目標,殺活隻在他們一念之間,但這下子他們抓到了大白畜生,卻覺別說那些美事兒了,一會兒,他們到哪兒去都不知道,不知這條大白狼奔跑的方向,和他們的老家順路不?


    他們的地獄縛藝成之後,心中總是少不得一些孩子氣的想法,到底他們能抓住多大的獵物?


    這下他們該吸取教訓了,一艘漁船,滿載而歸固然是喜事兒,但若是一網撈到了一頭藍鯨,等死吧你那!


    危急之中偷眼看著纏繞在飯粒兒身上的鎖鏈,加布魯赫和噶布魯赫才覺,他們上了雪若失的一個惡當……


    確實飯粒兒身上的鎖鏈密密麻麻,一層繞著一層,而且飯粒兒無論是頭,頸,腰,背,腹,還是四足與尾巴,都被纏住了,但它周身所有活動的關節,與力的部位,卻都空了出來。


    說白了,這對雙胞胎不過是給飯粒兒加了一個鐵帽子與鐵馬甲,外加四個鐵護腿與一個鐵護尾……


    安全,結實,又不影響運動哦!


    原來,雪若失在最後連續出手,飛出兵器碎片之時,由於攻擊過於頻密,姿勢噶布魯赫在躲閃的時候,也沒法太過分辨,隻得一邊小心翼翼的注意腳下,而手上的動作,卻依著過去的習慣,滔滔不絕的連續出。


    他的這些動作,本意是壓製雪若失,使其在這彈盡糧絕的最後關頭,不至於尋到什麽轉機,哪曾想到,這一瞬間,飯粒兒衝上前來,客串成了一個大白粽子……


    而雪若失則在那一刹那,無聲無息的遞出幾劍,旁挑側撥,令這些鎖鏈最終的落點,不至於妨礙飯粒兒的運動。


    這位女子或許沒想到,不妨礙飯粒兒運動,等價於變相幫助大白畜生犯賤……


    希望還是有的……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在這關頭,看到了一絲活路,飯粒兒此際正衝向人群密集之處,大白畜生再生猛,前方那麽多的人,它總得減吧?


    奈何,前方眾人不約而同的,齊刷刷的向左右分開,為他們留下了好大的一片空地……


    大白畜生飆了,誰敢攔?誰願意攔?


    可愛的兄弟們啊,祝你一路順風!


    這場惡鬥,本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對陣一位美女和一條白色巨狼,到了這步田地,卻成了一抹奇景……


    那位女子,俏生生的立在原地,看著遠去的飯粒兒,輕呼一口氣,香若幽蘭,宛若沒事兒一般。


    而這對哥倆兒,被飯粒兒拖動著,前路茫茫,時候長了,似乎生死也是茫茫……


    但要是飯粒兒這般撒歡兒的樣子,別說他們的生死,就是死後他們親人前來認屍,也是茫茫……


    隻見飯粒兒一騎絕塵,迎著風,暢快的奔跑,但假如飯粒兒僅僅就這般的飛奔,對加布魯赫和噶布魯赫而言,還算不得什麽,雖說迎頭風急,吹得淚流滿麵,但都這步田地了,別想那沒用的了!


    但飯粒兒除了被兩忘騎著之外,上哪有正經跑著的時候,隻見大白畜生好似級馬裏奧一般,跑著跑著,一個小跳;顛著顛著,一個跨越;一會兒又好似f1一般,猛然一個漂移;又一會兒,又好似武林高手一般,來了一記夜戰八方,原地轉了一個圈子……


    可憐這對雙胞胎,“出門”片刻的功夫,容貌大變,哥倆兒怕是自己都分不清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了……


    還沒完呢!飯粒兒這“大尾巴狼”,風風火火的又是一圈,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這下子脫胎換骨了,知道的,明白是這哥倆受了洋罪,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白畜生身後,追著一對冤鬼呢……


    兩圈半下來,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人形不再,看這樣子若是再來半圈,這二位少不得會變作一對骨頭架子。(.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雪若失伸出左手,拇指與中指相扣,放在小嘴上,用力一吹,一聲清哨出。


    也不知兩忘是中邪了,還是雪若失確實太可人了,就連這麽一下子,兩忘都聽得神魂顛倒,如沐在天籟之中。


    聽到哨聲,飯粒兒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回來,雪若**子向前一縱,西洋劍刺出,連八招,竟是巴洛克?比菲斯槍法之中的八歧殺。


    一陣叮當狂響,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終於脫出束縛,啪啪兩聲,落在地上,如一對死魚一般。


    眾人看著這對慘烈的,倒在地上的雙胞胎,一時卻沒人上前接應。


    不知是不是這群人,此際心中仍是未曾分明,這慘烈的景象,到底是不是一場噩夢?


    還好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的身子確實壯實,雪若失跟著兩劍刺出,點在他們的大椎穴上,注入一點兒鬥氣,幫他們引導血脈,片刻的功夫,這二位哼哼唧唧的,竟然相互扶持著站了起來。


    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相視點頭,向著雪若失深鞠一躬,口中嘰裏咕嚕的念叨了半天,說的乃是旁人難以明白的部落方言。


    直到這二位拾起鎖鏈,向周遭展示雪若失那連續八劍的奧妙,眾人才目瞪口呆的覺,這位女子的那本就驚若天人的一劍,境界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遠……


    原來雪若失的八歧殺,每一劍又分刺五下,剛好截斷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與飯粒兒相連的鎖鏈——原來她在那一瞬間,連出了四十劍!


    在眾人的讚歎聲中,這對雙胞胎兄弟,之下所做的事兒,卻是更加的令人不可思議。


    隻見他們倆忐忐忑忑的走向飯粒兒,待到飯粒兒一轉頭,他們竟跪了下來,嘴裏又叨咕了起來。


    雖說沒有人能聽明白他們所說的是什麽,但自語氣之中,卻能感到這對雙胞胎兄弟是極其的崇敬,好似在參拜聖獸一般。


    確實是在參拜聖獸,原來這對雙胞胎對於這次的失利,不但沒有懊喪,反倒十分慶幸的能有這番機遇——終於見到了傳說之中的聖物了!


    這對雙胞胎兄弟,雖說長得醜怪至極,但他們的部落卻是戰士的血族,自那兒出去的子民,若是遭遇失敗,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用自己的鮮血與生命,來洗刷這一恥辱;另一個則是尋找到傳說之中的戰神,或是戰神的化身,求得其的原諒。


    而他倆部落的圖騰崇拜之中,狼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若不是加布魯赫和噶布魯赫這次身在惡戰之中,戰鬥於他們而言,終究還是屬於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事情,他們怕是早就會向這頭大白狼,致以敬意了。


    更何況作戰之後,他們覺,這條白色的巨狼如是的不凡。


    無窮的力量,無限的鬥誌,不可一世的派頭……


    冷酷的眼神,猙獰的爪牙,巨大的肉身……


    必要之時,還會為了作戰,而裝成老狗……


    ——此時在他們的眼中,飯粒兒所有的作為,都是神聖。


    這些特征加在一塊兒,這聖物不是戰神的化身,還能是什麽?


    也怪不得這對兄弟蒙昧,就算在場諸人,有些不信這一套的,卻又如何解釋,大白畜生到底是個啥?


    還是當作神吧!這玩意兒要是俗物,大家就全他**的是草芥了……


    隻見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的臉上,此時沒有一點兒的悲哀與怨懟,反而滿是喜悅與滿足的神采,他們不怕死,也不怕痛苦,卻害怕這白色的巨神,會無視他們……


    也不知這是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的幸運還是悲哀,飯粒兒雖說不懂這對瘦長巨漢說的是什麽,但對於他們的讚揚,卻毫不猶豫的將之收下,唯一的謙遜隻是幾聲吠叫:


    “應該的,應該的!”


    別說在這個場合,就算大白畜生來到了寺廟或是教堂,麵對那萬年不息的香火,千載不絕的讚頌,它也沒啥不好意思的。


    在這世上,除了吃虧,啥玩意兒贈予飯粒兒,它都會極為坦然的受之無愧……


    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說了半天,卻也不見有撤下的意思,雖說麵對這種崇拜,飯粒兒倒是沒有什麽厭煩,卻也覺得這對雙胞胎有點兒陳腔濫調——你們倒是給老子上點兒實惠的啊!


    還真別說,這二位說著說著,自衣襟之中將隨身攜帶的寶貝掏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飯粒兒的身前,這是他們的一點兒小小心意,隻希望戰神的化身,不要嫌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老子不差錢,所以拿了和不拿沒什麽區別,飯粒兒將這些玩意兒劃拉了過來,就好似巴拉了一些塵埃一般。


    當然,誰要是敢自大白畜生那兒,將這些“塵埃”弄走,飯粒兒會跟他拚命的!


    但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的眼裏,卻滿是喜悅,戰神的化身,沒有把他們當外人!


    飯粒兒眼睛一掃這對雙胞胎的腰間,一聲哼哼,舌頭探了出來,在嘴邊添上一舔。


    好在這對巨魔混血兒還算乖覺,趕忙將身上的皮囊卸了下來,高舉過頂,送到飯粒兒的身前。


    這戰神的化身,還真是不見外啊!


    飯粒兒爪子一掃,兩片白毛自地上飄起,悠悠的飛到了這對雙胞胎的手上,似在示意給他們留點兒紀念,裝神弄鬼這一套,它可是天賦奇才。


    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百萬分小心的接過了飯粒兒的恩賜,大氣都不敢呼上一口,便將之收了起來,再次對飯粒兒千恩萬謝,滿心歡喜的走了開去。


    一場失敗,換來的卻是戰神化身的賜予,回到部落,這下可風光了!


    哪有一條狼送人兩片鵝毛的?


    ——那是飯粒兒之前驅使畜生大軍暴走之時,一隻掉毛的大白鵝,留下來的……


    但其他人看著這二位歡天喜地的樣子,卻也沒人願意上前阻攔,這群蠻族,若是妨害了他們的信仰,急了可是容易拚命的!


    自從這群人挑戰雪若失,由單挑換為二對二以來,第一對上去的,身子受了重傷;第二對來的,精神也有點兒恍惚了;眾人惴惴的揣測之中,一時卻也未見下一對挑戰者。


    雖說誰也沒有進行推測,但按這個勢頭來看,後來者怕是會更慘……


    雪若失小心翼翼的給飯粒兒順了一下頭上的毛,靜靜的立在原地,飯粒兒卻叼著皮囊,滿地撒歡,慢慢的湊向兩忘,想讓自己的小主人嚐嚐鮮。


    ——這是充滿了虔誠的,自己的信徒的,異域風味!


    或許還有點兒傻麅子味兒,但不影響口感!


    忽然飯粒兒耳朵一豎,一聲吠叫,雙腿猛的一蹬,就近將身邊的一個人,措不及防的踹入場中。


    一陣尖銳的鳴響,伴著四散的寒氣,霎時間在場中升起,優哉遊哉的雪若失與飯粒兒登時精神一振,再次準備迎戰。


    而雪若失先前所站的位置,卻冒出一個巨大的冰晶,其中凍了一位老者。


    這個出場方式太他**的酷了!這是女媧娘娘,又擱哪兒弄了一塊奇石麽?


    不論怎麽說,這下子好歹是先聲奪人,總算有能人來鎮一鎮場子了,眾人雖說感覺寒氣逼人,心中卻不由得熱呼呼的。


    隻是仔細看來,這位出場者,卻是單槍匹馬,且年紀也不小了,難不成他要以一敵二麽?


    也好,老將出馬,一個頂倆!


    正當眾人翹以待,要看這位老者有什麽舉動之時,一聲慘呼衝天響起,一位男子衝上前來,撲向大冰塊,大叫道:“大伯啊!”


    這是惡鬥,咋變成了親情劇了呢?雖說修為越高的人,也難免性情要不同於常人,但這卻有點兒太不可思議了……


    難不成這二位是e的高手,這會兒到了這兒來做秀麽?


    這位青年男子呼天搶地的大叫,雖說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做作,但也未見有一絲應戰的鬥誌,頗有幾分入戲的意境,眾人正莫名所以之際,卻聽一對嬌嫩的聲音喊道:


    “雪女座下,柯藍露露,希姆露露參見!”


    “‘雙霜花’來了!”


    “有看頭啦!”


    “喂,給我讓點兒位置!”


    ……一對聲音激起了萬重浪,場麵登時沸騰起來。


    雪若失的對麵,忽然悠悠的下起一陣小雪,雪花之中,兩位女子冉冉的現出身形,一時之間,沸騰與冰冷混雜起來……


    兩位女子,衣著極其繁華,手拉著手,踢踢踏踏的走向前來。


    這對女子,樣貌極為可愛,大大的眼睛,嘟嘟的嘴,周身上下,掛滿了飾物,卻不是什麽金銀珠寶,而是各式各樣的,毛茸茸的小玩意兒,看樣子好似一對小公主一般。


    一比照她們的外表,便可看出,這二位也是一對雙胞胎,隻是與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相比,卻是說不出的冰雪可愛,可謂一對天上,一對地下,還是他**的深深的地幔以下……


    “‘雙霜花’之柯藍露露!”這對姐妹花之中站在左邊,身著藍衣,帶著白邊的開口道。


    “‘雙霜花’之希姆露露!”而另一位站在右邊,身著白衣,帶著藍邊的也了話。


    “光龍冰騎座下弟子,雪若失。”出於禮節,雪若失也淡淡的再次一表身份。


    “你的親親好大爺,飯粒兒!”大白畜生也是一聲吠叫。


    自此,開場白算是結束了……


    但女子之間,畢竟與男子不同——特別是那些美麗的女子——開口之後,卻不是馬上的亮家夥事兒動手,反倒是相起麵來……


    柯藍露露與希姆露露那一雙雙本就不小的眼睛,甫一出場,便瞪著大大的,上下掃視著雪若失,眼神卻極為複雜。


    有幾分敵意,卻又不想被覺,影響自己的嬌俏可愛;有幾分爭競,卻又不想著了形跡,怕不是夠自然;還有幾分的則是刻意令這對眼睛再多一點兒的電,卻又怕放電過度,那樣的話雪若失若是突然一絕緣,可是旗開得“敗”了……


    “姐姐這麽的漂亮,為什麽不安安靜靜的啊?”柯藍露露先開口道。


    “女子太忙碌,就不夠可愛了。”希姆露露跟著配合。


    ……啥也不用說了,這又是一對鬥美的。


    雪若失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一個“俏祝融”不夠,又來了這兩個小丫頭……


    “不動他怎麽辦?”雪若失轉頭看著被凍上的老者,笑道。


    原來這位老者,正是那位為飯粒兒命名為聖獸,卻被大白畜生把腦袋打開瓢的倒黴老東西。


    可算飯粒兒的那一下子並沒有致命,而他的侄子——就是那位年輕男子——好不容易將那半截鐵杖取出,想要為其止血。


    好死不死的飯粒兒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左近,但一來這為年輕男子將心思全放在為其大伯處理傷口上,沒有覺;二來對於這等大白畜生,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開,還是裝作沒看見為妙。


    若是事情就這般的繼續下去,卻也沒什麽,飯粒兒這會兒唯一想的就是,如何能趁人不備,將酒送給自己的小主人,令之解饞,一時也不願意理會其他的閑事兒。


    除了它的賢弟蜮之外,一般的玩意兒倒了黴,飯粒兒雖說好落井下石,但終究還是興之所至,才不得不為……


    但這會兒,飯粒兒卻忽然感到自己此時的搭檔,雪若失被偷襲了。


    要是換作往常,飯粒兒也不會太過理會,但一來自己的小主人對這小娘們兒頗有好感;二來這個女子若是真有個好歹,保不住兩忘就得馬上出頭;三來不論怎麽說,畢竟這女子會一手好料理,自己的嘴巴還沒爽夠。


    飯粒兒隻得勞動自己的大駕,一聲吠叫:“要恨你就恨那毛球吧!”伸嘴一咬一甩,將這老者送到了雪若**處之地。


    而與此同時,柯藍露露與希姆露露先製人,未見其人,便給雪若失來上了一招急凍冰咒,這位可憐的老家夥的骨頭,這下子可是更硬實了……


    但不管怎麽說,飯粒兒這下子終於幫這位老者止血了,凍得這般的硬實,別說鮮血,就是呼氣,都得凝住……


    至於副作用,飯粒兒也表態的明白,這一招若是蜮在邊上的話,自然是那毛球去受那一凍,盡情去恨它吧!


    雪若失西洋劍劃出,一道五角星的光芒閃過之後,這位老者周身的寒冰,盡數化為碎片,隻有後腦勺那一處依舊還在凍著,好似異形一般。


    想得開點兒吧,畢竟後腦勺那嘎達比較滑溜,不易止血,這下子身子也不僵了,外傷也控製住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隻是後腦勺凸上那麽一塊,若是被人問起,卻是被一條大白畜生和兩個小丫頭弄的,有點兒丟人……


    總不能說自己是外星人吧,就算說了,那豈不是成全了飯粒兒,大白畜生就成了大戰異形的鐵血戰士了……


    但這老東西既然能一開口便整出聖獸這玩意兒,文采與學識當是不俗,到時候再揮一下自己的才藝,說那是壽星老的腦型,卻也不失為一條妙計……


    “姐姐打了這麽長時間不累麽?”柯藍露露道:


    “淑女應當安安靜靜的。”一邊說著,一邊擺弄自己的裙角,著力將這個小動作表現得大一些,好讓自己顯得更加的“淑”。


    “就是的。”希姆露露跟著搭腔:


    “女人動的多,老的就快,要多保養。”她那青蔥般的食指,有意無意的——基本上是有意的——指著自己的小臉蛋,似在炫耀自己的年輕肌膚。


    雪若失這下子也動氣了,這二位一上來,二話不說便猝然偷襲,那老者差點兒被她們一“凍”嗚呼,自己好心出手理了一下這爛攤子,竟還被她們說三道四……


    最主要的,是平白無故的品評人家的容貌,太無禮了!


    雪若失俏臉微微一寒,打量了一下這對姐妹,悠悠的道:“妹妹不必擔心,姐姐的腿長,看上去動的多,實際上沒走幾步。”


    最毒婦人心,仙女也不免俗,雪若失不反擊則已,一反擊則針鋒相對,你們這對小蘿莉,想要比年輕,那我們何不比一比身材。


    殺氣,一時之間在呼嘯著飄蕩起來,一陣陣的寒氣襲向眾人的心頭,一陣無形的閃電,分作六股三叉,自這三位的女子眼中滋啦啦的閃爍起來。


    “現在不流行腿長。”柯藍露露咬著嘴唇道。


    “好多的漂亮裙子,腿長了,反而穿不出效果。”希姆露露也跟著幫腔。


    這對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變換著姿態,不知是為了增加她們的語言效果,還是為了掩飾心虛……


    “那我愧對天下的漂亮裙子了。”雪若失笑道,向著飯粒兒招一招手。


    飯粒兒幾步跑到了雪若失的麵前,說也奇怪,這桀驁不馴的大白畜生,與這位女子臨時搭檔,以它的脾性,根本不可能對雪若失太過買賬,但這會兒卻乖乖的趴在了雪若失的身前,凶惡的同時,卻帶著不少的馴順。


    或許,是飯粒兒本能的感到,隻要配合著雪若失,便可以好好的氣上那對小娘們兒一氣。


    它畢生的追求便是損人利己,除此之外便是損人而不利己……


    雪若失隨隨便便的坐了下來,背靠著飯粒兒,慵懶的伸出腳,接過加布魯赫與噶布魯赫留下的酒囊,悠悠的喝了起來。


    “喝酒,對皮膚很不好的。”柯藍露露盯著雪若失的臉,關心的道,雖說她的關心,十成之中至少有九成以上,是在關心雪若失哪一丁點兒的皮膚,沒有她的好。


    “喝了酒,女孩子就不夠文靜,不討人喜歡了。”希姆露露跟著道,雖說對她而言,這位女子討不討人喜歡尚在其次,最主要是,要有沒有她討人喜歡。


    “萬般罪孽,總離不開酒。”雪若失輕輕一歎,朗聲道:


    “誰願意與我共犯?”


    山呼海嘯的聲音共同響應,這下子她的人氣瞬間的飆升,宛若她美得連她的錯都難以抗拒。


    柯藍露露與希姆露露又碰了一個釘子,她們到現在還不明白,對男人來說,女人最大的吸引力不是十全十美,而就是那一絲無法救贖的原罪……


    眾多聲音之中,叫得最響的就是兩忘,雖說化身為一丈五,他無法使用原聲,但中氣足,嗓門大,距離又近,外形又醒目,再次拔得了頭籌。


    眾人惱怒的同時,卻也暗自幸災樂禍——這大玩意兒媳婦兒就在身邊,還敢這麽大大咧咧的招蜂引蝶,一場波瀾壯闊的家庭暴力,看來是免不了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兩忘,說實話,“雙霜花”長得確實十分的可愛,但她們說走的路線,卻與蜃重疊,要知這位幻妖在裝扮方麵,萬年前早已達到了極致,與之相比,就算再可愛,終究也是小巫見大巫,是以這位少年向這對姐妹看上一眼,便直接的pass過去了——再好,也是專業重疊了——全部的目光,仍是集中在雪若**上,可謂仙女的鐵血粉絲。


    雪若失悠悠一歎,心中如釋重負,這位女子雖說頗有英氣,但終究還是女孩子家,之前被“雙霜花”挑釁到了不得已,她才玩這一出,但這口酒除了兩忘之外,若是給了別人,她還真不能接受。


    雪若失手臂一揮,皮囊中的酒如飛箭般射出,直衝兩忘的麵門。


    兩忘張開嘴,正要再嚐個鮮,一陣寒氣卻隨著酒水襲來。


    兩忘凝目一看,嚇了一跳,飛向自己的竟是一條透明的冰劍!


    原來,柯藍露露與希姆露露氣惱這位少年的不識貨,一怒之下,竟出冰動咒語,凝酒成劍,要給這少年一個教訓。


    ——不懂可愛的人,就天誅地滅吧!


    兩忘順手一刀,人間刀的刀刃之上,附著著龍鬥氣,強烈的震蕩,一擊竟將冰劍粉碎,好似刨冰一般。


    雪若失也反手一劍,阻隔了這對姐妹再次襲來的寒氣,這一大口酒,終究變作了兩摻,一半碎冰粒,一半烈酒。


    對一般人而言,這酒先別說味道如何,連消受都是一個問題,但對兩忘來說,卻是正好——烈酒加冰——喝起來更是痛快!


    兩忘咧開大嘴,將龍鬥氣化作旋狀,烈酒與冰攪拌在了一塊兒,一股腦的喝了進去。


    這一招盡管是兩忘酒蟲作祟而出了的,但委實精彩異常,雖說在蜃的幻術偽裝下,卻好似一丈五又一個大噴嚏,破了“雙霜花”的冰魔法,一口酒喝得這般的豪爽且惡心……


    但這下子,至少對有些人來說卻釋懷了,自從兩忘偽裝的一丈五的第一個噴嚏,破了“俏祝融”火法術開始,便有不少的人,偷偷的在研究這一少見卻霸道的攻擊手段,但思前想後,卻終究沒有什麽結果——前無古人啊!


    但兩忘這回的梅開二度,他們卻反倒不再掛念了,這噴嚏是神技啊!


    攻守兼備,大巧若拙,百無禁忌,無堅不摧,神擋噴神,魔擋噴魔,隻可遠觀,不可近看,更不可研究啊——由他去吧……


    柯藍露露與希姆露露這下子再次失算,可是氣不打一處來,之前小嘴一鼓,還算是可愛,可是再鼓下去,可就有點兒像小蛤蟆了——不生氣不夠可愛,生氣了臉上卻一時有沒有可分配的資源——正在為難之際,卻聽身後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這對姐妹轉過身來,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不紳士,在這時候湊了過來,卻現這一回眸,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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