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有些緊張的囑咐兩忘:“你們小心,刑天是所有之中最固執的,向來不知妥協為何物,極為不好對付,連天帝當年幾乎都束手無策。”


    兩忘掃了一眼刑天的脖子處,感慨道:“肯定是這樣,人家都是腦袋掉了碗大塊疤拉,這哥們能有水缸那麽大個的疤拉,不一般哪……”


    “還有一點……”蜃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這個當口應不應該撿起這個話茬兒。


    “說吧,蜃兒,不是有句話叫‘朝聞道,夕就死翹翹’麽,我有這覺悟!”兩忘一臉的大義淩然。


    兩忘這句話終於讓終於令蜃下定了決心,開口道:“色兒,以後多讀些書,這位叫做刑天,不是‘姓田’……”――敢情兩忘還一直以為這無頭怪免貴姓田呢。


    “而且以後學習的時候,千萬不要和飯粒兒在一起……”


    這邊廂飯粒兒抖盡風騷,不斷的向刑天推銷毛球型替補腦袋的好處――至少於大白狼本身而言,既可助魔為樂,亦可甩掉自己這拖油瓶子的賢弟,可謂一舉兩得――幹得十分的不亦樂乎,不屈不撓的勁頭子不次於那些傳銷精英。


    就算刑天是個太監,飯粒兒推銷的是個偉哥,看樣子也早晚會買上十個療程的……


    不怕賊狠,就怕賊惦記,這點用在大白畜生身上也一點兒沒有排斥現象。


    奈何,刑天冷冷的看著(雖說這魔物沒有腦袋,但也能做這個動作,春哥不也穿內衣麽……)對麵那口沫橫飛,天花亂墜的大白畜生的擾民式推銷,就是油鹽不進――死不要臉的碰上了活著不帶腦袋的,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原來你,什麽都不想要。


    飯粒兒盯著自己的蜮賢弟,一臉的沮喪,那意思是:“兄弟,對不住了,人家不要你。”


    不祥之兆再次衝入毛球的腦海中――與大白畜生在一起,蜮的第六感越來越強了――嘰嘰喳喳的強笑道:“大哥,人家不要就不要唄,有啥大不了的。”


    飯粒兒一聲長嚎,冷不丁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將蜮奮力砸向刑天,汪汪叫道:“人家不想要,可是老子非***要給它!”(何年何月,房地產商能對浪兒吼這麽一下子啊……)


    原來,蜮不是飯粒兒為了增進友誼所送給刑天的見麵禮(類似於對腦袋大補的《腦白金》),而是準備“陰”這孫子的毛衣炮彈。


    飯粒兒的這一招可是相當的毒辣,刑天盡管實力凶橫,但這下子若是被砸實誠了,怕是也得起包,更何況蜮周身滿是劇毒,就算刑天擋得住這記物理傷害,一時也未必能有什麽避毒的手段。


    刑天一聲冷嗤,右拳直接遞出,到了半途,眼看要接觸到蜮,卻忽然有個停頓,緊接著一個力,將蜮打了回去,直接撞在飯粒兒的大臉上。


    刑天的這一下子,名堂可著實不小,在拳法上叫做龍銜尾,其中途的停頓,是先將之前的力道化為勁氣,震住蜮將爆出的劇毒,而之後那一擊則是將所有的力度集中在一點,硬碰硬將蜮打了回去,連同飯粒兒的力一齊物歸原主。


    最為不可思議的是,這等高明的招數,換作人類或其他的種族,盡管也有運使得比刑天漂亮的,但終究出招勁之時必須要擰肩轉胯,腰馬前送,而刑天這一下子卻輕描淡寫,僅僅靠一條胳膊,就完成了四肢骨骼的全部動作――這不是化繁為簡,而是違背自然。


    但飯粒兒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挺著大臉,四爪緊緊的抓住地麵,硬生生的向後劃出一丈,才停了下來,地麵上都蹭出了火星子,連大白狼那可媲美金剛狼的爪子都沒磨掉了一圈――史上最牛逼的臉部停球誕生了。


    但飯粒兒竟沒有按照慣例慶祝,這是大白畜生有生之年極為罕見的雖勝猶憾――開天辟地以來,這世間最為皮實的臉皮竟然在承受攻擊之時要依靠外力才能搞定――太丟臉了。


    飯粒兒腳下一盤,身子一轉,那姿勢好似與自己的尾巴有深仇大恨的呆狗般,將刑天的還擊再次送回。


    ――大白畜生與刑天玩起了躲避球,蜮就是那倒了八輩子血黴的球……


    刑天招式不換,以別無二致的手法將蜮擊回,隻是力度更大,毛球在空中都隱約的摩擦出了火星了。


    更為戲劇性的是,刑天的二度反擊再次命中飯粒兒的同一側的臉。


    飯粒兒嘴巴子明顯一顫,腳下一個踉蹌――這廝的老臉有點兒靠不住了。


    飯粒兒順勢一倒,卸下了大部分力道,同時一個鷂子翻身――雖然它此時使將出來有點兒像腦淤血突――借著這一下子再次力,又將毛球送回。


    刑天的應對極為簡單,不換湯也不換藥,依舊是麽一下子,好似一個動作在反複重放一般,蜮又被打回去了。


    不知情者,還以為蜮是這二位一時衝動所弄出的私生子,如今感情破裂了,誰也不要這個孽種了――“孩子,去找你爸爸(媽媽)吧……”


    飯粒兒也看出來了,它的臉怎麽也躲不開這一下子,看樣子對手是成心要與它的大臉為敵,活這麽多年,還真有把它臉當回事兒的――太***沒有世道了!


    飯粒兒主動出擊,直接迎向飛來的毛球,好似魚躍衝頂一般――隻是它以臉代頂,力道控製得更加精準――將它的賢弟已不知第幾次的送走。


    ……就這樣反複了好幾次,蜮在飯粒兒和刑天之間被打來打去,力度一次比一次狠,也沒有一絲一毫要停下來的意思,看來它隻有死路一條。


    更確切的說,此刻就算這毛球死了,隻要它還保持球形,也還是不會停下來,直到哪天這二位鞭屍鞭累了,或是覺無聊了,或許能還給它一個清靜――那時或許連蜮的生身父母,也認不出了自家的寶貝兒了。


    “**你倆的大爺!”蜮在罵這一句話的時間裏,又被乒乒乓乓的來回打了十餘次,算得上一字一血,一言一淚,且自身的飛行度怕是已越了聲音,自己的髒話被自己搶了先,相當向著自己的耳朵“問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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