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吧,流星!”


    伴著飯粒兒的狼嚎,蜮衝天而起,還真的好似一顆流星一般,劃過這黑暗的甬道。


    隻是這流星運動的軌跡有些秀逗,好似彈珠台的小鋼珠,在飛行過程中,乒乒乓乓的撞了十餘次牆壁,造就的光影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迷離。


    啪的一下子,一個狗啃屎落地,蜮身上的火滅了,身上的絨毛毀滅率已過百分之九十,隻剩下腦袋兩側和屁股後麵留下三縷,配合其他光禿禿的地方顯得分外紮眼。


    還真別說,這毛球(暫時已沒了多少毛)此刻的外形還真挺像那皮卡丘,假若此刻飯粒兒給它的臉左右一邊一個重擊,打成紅腫,那就是不折不扣的**般的寵物小精靈。


    蜮哼哼唧唧了半天,現沒人搭理,一咬牙,約摸到兩忘和飯粒兒的位置,忍痛骨碌到那兒,每當那火炙到的皮膚一接觸到地,那感覺還真是求死不得。


    蜮向著這二位看去,隻見兩忘和飯粒兒一同哈巴著嘴,盯著牆壁,那感覺好似傻了一般。


    “真漂亮啊……”


    “汪汪!”


    “應該是極品。”


    “汪汪!”


    “又瘮人又**,真是***……”


    “汪汪!”


    蜮禁不住好奇心,抬起頭來,隻見牆壁的兩側鑲嵌著拳頭大小的珠子,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在黑暗之中分外的耀眼奪目,單就視覺效果要比夜明珠拉風的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蜮在這美麗之中稍稍的陶醉了一會兒,緊接著渾身所有能震動的部位不約而同的出聲響:“飯粒兒,**你大爺!”


    大白畜生把自己差點兒燒成了烤豬,一身柔軟濃密的絨毛被去掉了九成,外形就像個便秘的皮卡丘。


    自己被日成這般的造型,其結果隻是為了這二位帶來了不到十餘步的光芒——前方兩丈開外就有照明設施——蜮終於覺自己不是***蠟燭,燃燒了自己,照亮了別人,自己純粹就是根炮仗,操了自己,娛樂了別人。


    好在蜮在最後一刻,將心裏話憋了回去,飯粒兒那個若有若無,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大爺,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那自毛球渾身的呐喊聲,被強行禁斷,最後聽來好似風中的幽幽嗚咽。


    “色兒,這珠子是紅蓮鎮魔珠,再向裏麵走,怕是有不祥之物……”這時蜃也出場了,向兩忘告誡道。


    兩忘深知蜃身為萬年幻妖,閱曆非凡,應變無雙,是他們一夥之中最能沉住氣的,若是連她都現身警告了,前方之物怕是會極為不好應付。


    沉默了好一陣子,兩忘低聲道:“蜃兒,就算前方再怎麽不好,我也不想回到那個地方了。而且,或許我明天就……”


    後麵的話兩忘沒有繼續說下去,蜃也知道兩忘要說的是,一天之後,將會有各路人馬來追殺他們,無論何處,怕是也沒有好去處。


    “一切小心。”蜃也沒再說什麽,消去了形跡,不知為何,這個本該杳無聲息的動作,竟好似一聲輕歎。


    前方若是絕境的話,身後卻是地獄,就算這一切都能度過,將要麵對的卻是與滔天的富貴和權勢為敵,這位少年所麵對的,歸根究底就是四個字——無法麵對。


    “飯粒兒,我們前進吧!”兩忘笑著向飯粒兒道。


    “go!go!go!操他們的大爺!”飯粒兒用狼語以壯聲勢。


    同樣的話,出於不同的魔物口中,天壤之別,出在蜮的口中不過是後現代主義的微弱控訴,而自大白畜生那兒,卻不亞於“王侯將相孰能有老子賤乎”的檄文。


    飯粒兒搖頭晃腦的在前方開路,可是走著走著,卻見這大白畜生方向是向前,而位置卻不斷的靠後,姿勢好似邁克爾·傑克遜的太空步。


    看到“觀之在前,忽焉在後”的飯粒兒,兩忘不禁好奇心打起,歪過腦袋一打量,啞然失笑。


    原來,這大白畜生退回到了牆邊,將上麵鑲嵌的鎮魔紅蓮珠,一粒粒的用牙齒啟了下來——它看出了那玩意兒價值連城。


    不知道飯粒兒是否穿越過,但阿q的一句話,似乎用在它的身上一點兒也不局促,“這是你的?你能叫得他答應你麽?你……”


    在飯大官人眼中,一切事物包括天堂、地獄和三界之外,不論狗屁產權上怎麽寫,隻要任何事物在一眨眼間不能立刻清晰、鮮明、聲音洪亮的回答其主人的召喚,那東西便是它的了。


    而且假設誰家養了一隻肥雞,正是這大白畜生垂涎欲滴那種類型的,就算這隻前世不修的賊廝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咯咯咯的回答其主人的親情召喚,大白狼怕也會一邊掏著耳朵一邊堂而皇之的將其叼走,邊走邊嘟囔:“在說什麽呢?我聽不到啊。”


    總之,歸根結底就是齊天大聖的一句話:“這寶貝兒姓孫了”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笑;飯粒兒一思考,蜮就完蛋操。


    飯粒兒自然而然的哼了一聲:“皮卡丘,過來一下。”


    “還是叫我三毛吧……”蜮商量道。


    到了這個時候,這毛球還在乎大白畜生管自己叫什麽,它為什麽不尋思一下,它大哥找它去這次又是什麽“好事”呢?


    形式主義啊,害人(魔)不淺哪。


    蜮似乎也覺到了這一點,三縷絨毛無風自抖,嘰嘰喳喳的向飯粒兒詢問:“大哥,有何安排?”


    “看在你操了我大爺的份上。”飯粒兒將它啟下來的珠子劃拉成了一堆,用鼻子一拱,哼哼道:


    “把這些都拿著。”


    “拿不了,我沒手沒腳……”蜮提醒了一下。


    飯粒兒掃視著蜮,極為鄭重其事的道:“你有三縷毛。”


    那神情和語調就好似大象媽媽在語重心長教育小象:“別小瞧你的鼻子,這玩意兒可比袋鼠的袋子和鷺鷥的大嘴牛逼多了!”


    問題是……這三縷毛有個屁用啊。


    蜮剛想問一下這個問題,覺飯粒兒的臉色不善,一個經典的諺語閃現在了這毛球的腦海——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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