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狼隨著口水滴出,早就忘了之前是到底誰做掉了鬥神角鬥士多駕戰車,隨著這大家夥一個個的響屁,更是將廝殺無數對手這件不快的小事排出體外,仿佛到了這步田地,不是報應,隻是天妒英狼,砸向它的飛來橫禍。


    這也怨不得飯粒兒,這畜生天性如此,誰若是得罪了它,睚眥必報,芝麻綠豆大小的事兒過個三五十年都記憶猶新;反過來它若是冒犯了誰,一眨眼功夫就拋在尾巴後邊了。


    雖說飯粒兒時刻提醒自己千萬要低調,不可像上次與朝露騎士團惡鬥一般犯下眾怒,奈何它這個想法就像一個老酒鬼,時時告誡自己控製飲酒,最多隻喝一小杯,但隻要喝上一小杯酒,就連自己姓什麽都忘了,之後再喝多少也不在乎。


    飯粒兒犯賤的結果是如此的千篇一律,但在千篇一律的犯賤結果中卻又總能越自己,達到更賤。


    看著麵前的這位鬥神角鬥士,手執雙鉞向自己襲來,飯粒兒左右騰挪幾下,卻現兩邊也是這位鬥神角鬥士的同夥,於是一咬牙,竟然硬著頭皮衝了上去。


    鬥神角鬥士的雙鉞迎上,舞著絢爛的銀光,罩在飯粒兒的四麵八方,隻要一招命中,之後必有數招跟進,將這大白畜生剁成大白肉段。但當他卻見這大白狼麵不改色,極為從容的奔上前去,好像眼前的不是要取其性命的對手,而是眉目含笑,要抱著它親熱的大白狼的“粉絲”一般。


    這位鬥神角鬥士心裏不禁犯怵,剛才有一陣子這位大白狼確實刀槍不入,看這廝那自信滿滿的神態,莫非它的保質期還沒過麽?難不成自己這對苦練數十載的雙鉞,在其麵前隻能是抓癢捶背麽。


    飯粒兒察覺到對手的猶疑,更是變本加厲,竟把脖子伸到對手鉞下,神情極為然,眼神示意道:“孫子,你這下子要是不敢上手,你~他~媽的就是我養的!”


    人哪,有時候就怕想得多,清華大學最牛逼的專業招生的考試題再難,也會有不少高手可以突破險阻,順利過關。但假如一張卷紙上隻有一道“1+1=?”的題,反倒是會有很多高材生回答得五花八門,甚至一番推敲,交上白卷。一張餡餅哪怕賣一萬元,也會有不少富豪爭先搶購,但若是直接至天上掉下來,反而會有不少人望而卻步。


    但此時飯粒兒主動地“*”,卻令這位角鬥士受寵若驚,稍稍的慢了半拍,飯粒兒趁此機會這雙爪交叉齊出,將對手沒有使得十足的攻勢反推回去,令這位鬥神角鬥士的雙鉞斬在自己身上,隻聽一聲慘叫,雙臂齊斷。


    所幸這位鬥神角鬥士不懂狼語,若是聽到了飯粒兒的勝利告白:“兄弟太客氣,你不知道老子的護體神功靈不靈,竟然以身相試,你就是角鬥界的神農氏,神膿大人是也!”就算不失血而死,也得急怒攻心身亡。


    送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鬥神角鬥士,這位鬥神角鬥士力氣極大,一柄狼牙棒一丈餘長,七八十斤重竟然單手耍得虎虎生風,在周身舞動,如一**風車一般。


    卻見飯粒兒呼啦啦的人立起來,前爪上下翻飛,拍打在自己的身上劈啪作響,眼神猙獰,鼻孔喘著粗氣,周身盡是空當,那架勢與街頭賣大力丸耍把式極為神似,就差一杆黃旗一副破鑼和一把表演橫剁手臂的板刀。


    在之前的那位雙鉞鬥神角鬥士慘遭莫名重創之後,這位經常與其搭檔的對手,本就已有些六神無主。此刻看到了飯粒兒飆一般的狂態,又無意間掃到了大白狼那被雷劈得焦黑的中分腦瓜頂,更是嚇得麵如土色,恨不得將手中家夥事兒丟下,直接溜之大吉。


    這大白畜生雷都劈不死,更何況我這區區凡間兵刃。


    奈何此刻就算跑了,也保不準這大白狼不在背後給自己來一下子,那更是送命又丟人。不得已之下,這位鬥神角鬥士心一橫,狼牙棒直向大白狼的肚子掃去。


    這大白畜生渾身筋骨看著都十分夯實,隻有那肉乎乎的大肚子,隨風亂顫,好像波浪一般起伏不定,這或許是它的命門。


    當狼牙棒眼看著要打中飯粒兒的肚子,它忽然高高躍起,一個飛踹,直向對手麵門。


    飯粒兒二六的狼腳,揣在了這位仁兄六二的臉上,正經八百是一出流著淚的你的臉。


    隻是這位角鬥士“許多話沒向你說”,並非是“但我已沒有勇氣回頭”,而是他業已經沒有能力開口,滿麵金星之中,已經昏倒在地。


    飯粒兒翻了一個筋鬥,一聲中氣十足的狼嚎,繼續耍著把式,什麽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連等各種各樣的套路盡數亮出,這氣度就像是老子一天不被砍個三五百刀,晚上都睡不著覺。


    如今就是一層窗戶紙,若是哪一位鬥神角鬥士勇於吃螃蟹,隨便用什麽家夥事兒試探飯粒兒一下,就立刻會現這大白畜生是純粹的銀樣蠟槍頭。


    飯粒兒多耗著一刻,兩忘他們便多一刻的喘息時機,這場血祭他們生還的希望就會更大一點兒。奈何,這僵持的局麵沒經曆多久,就被飯粒兒自己打破了。


    飯粒兒身子的前半部分雖說眾誌成城,每一根白毛都滿是勇氣與果敢,偏生它的大尾巴卻在身後左右搖擺,有幾分像是在為這大白狼助威,更多的則是在為它壓驚,正是所謂的藏頭露尾。


    飯粒兒的大尾巴又沉又肥,每搖晃幾下就要在地上拍一下,看似破陣鼓,實則是收兵鑼,更像那老道的拂塵,將本就焦躁的場麵撲騰得灰塵四起。


    也是這大白狼合該倒黴,隻聽一聲慘叫,它的“拂塵”掃到了地麵上不知哪位角鬥士掉落的單刀刀口,雖說飯粒兒反應奇快,刀刃甫一入肉,趕忙止住了尾巴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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