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忘也不敢催促,終歸不能令賽伯斯的毒解一半就行動啊。茫然無措之際,兩忘在屍體的縫隙中遊目四顧,唯一令他欣慰的是,此時血色天堂角鬥場上出現了新的變化。


    在這關頭,兩忘一夥的鬥魚角鬥士不知為何,竟然壯起膽子來,與鬥神角鬥士鬥在了一處。


    賽伯斯順著兩忘的目光看去,深諳世事的他,立時猜出了大概。


    這群鬥魚角鬥士雖說在麵對鬥神角鬥士這等角鬥界的頂級強者之時怕死得厲害,但由於鬥神角鬥士的幾次翻盤,終究令其這群弱者看到了取勝的希望。而且鬥神角鬥士zhan有壓倒性優勢的戰車已被兩忘和賽伯斯他們廢掉,人數上也不再占據優勢,現在他們唯一的頂級武器就是那位一直不曾出手的鬥神,這個機會若是鬥魚角鬥士不把握,那隻能一勞永逸的下地獄了。


    而且,不論鬥魚角鬥士與他們的同夥兩忘和賽伯斯的關係如何,但至少當這二位在時好歹還能幫他們招架一氣對方的猛攻,此時這二人忽然人間蒸,這群鬥魚角鬥士就像趴在鐵軌在,失去攙扶的截癱者,要麽靠自己,要麽完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反抗,這是鬥魚角鬥士他們唯一的選擇。


    還有一點,賽伯斯也未必能想到,兩忘之前那狂猛的一刀,半途而廢,雖說失去了取勝的機會,但終究並非一無所獲。


    這一刀,沒有切斷對手,卻略微的切開了兩忘的這些同伴心中的枷鎖。那位少年為了與他寡恩少德甚至暗地勾心鬥角的一夥人,放掉了求生的希望,縱使他們不必為此感恩,至少也要做些什麽。


    賽伯斯看著兩忘充滿興奮的關注著鬥魚角鬥士與對手的交戰,雙目炯炯,似乎閃爍著勝利的希翼,一句話終究沒有開口――鬥神角鬥士最強的實力還不算真正顯露出來,不是戰車,不是精良的兵刃,而是那位被稱為鬥神的男子。


    鬥神若是不死,厄難未已,這場血祭*始終難以逆料。


    賽伯斯心中雖說懸而不落,但眼前有件事兒卻更需要優先處理。他打量著蜮,這可愛怡人的鵝黃色毛球,總感覺這魔物在享受著工作的同時,似乎在“泡”。


    但賽伯斯不敢開口催促,那可是他的主治大夫,此劇毒魔物大名鼎鼎,若是不小心把它得罪了,一個不爽再給自己來點兒什麽奇毒賤藥的,術後又反彈,又複,又有後遺症,又或是把這聖手毛球給逼急了,來個至反而縮,矯枉過正,一鼓作氣連腦細胞帶荷爾蒙都吸出來,那這輩子可就毀了。


    這時,賽伯斯想到了若是被人醫治,想要好得快點兒,最好的方法就是“意思意思”,便小心翼翼的向兩忘問道:“色,蜮平時好哪口啊?”


    這個男子準備給這魔物送點兒紅包。


    兩忘似乎略約感受到了賽伯斯的擔心,安慰道:“賽伯斯,你不必想太多,蜮和飯粒兒一樣好,既然它願意救治你,就一定會做到最好。”


    賽伯斯縱使不知道蜮的“魔品”,但若是和飯粒兒一樣好,那就相當於為禍世間。不異於褒揚一個男子如西門慶一般坐懷不亂,或是稱讚一個女子若潘金蓮般恪守婦道。


    賽伯斯不敢再言語,看來,這毛球子惹不起也躲不起呀。唯一期待的就是兩忘這話不要學孔聖人著春秋,對蜮的評價有所避忌――蜮若是和飯粒兒一樣好,賽伯斯生死未卜,若是比飯粒兒還要好,賽伯斯必死無疑。


    蜮聽到了兩忘的話,更是得意非凡,咬著賽伯斯的大腿,呼啦啦的轉了個圈,表麵上看似乎在更為賣力的為賽伯斯拔毒,實則完全是裝腔作勢,那純粹是毫無意義的作秀,這廝準備來場拔毒馬拉鬆。


    這毛球確實有大行商的才華,硬生生要將這“影院版”拔毒事件升華為“白金加長粉絲收藏附帶片花(含露點走*光ng及大量未在影院公開的鏡頭)的導演剪輯版”。


    過去,每次飯粒兒“疼愛”蜮的時候,兩忘總是含笑看著,滿臉的欣慰,就好像一個老爺子看到自己的家人在享受天倫一般。蜮雖然不敢指責兩忘,但終究還是有點兒腹誹,他的小主人雖然不是暴君,但確實是個小昏君。


    但此一時,彼一時,這回兩忘不叫昏君了,也不叫護短了,這叫偉大的無為而治。


    過去蜮吸食劇毒之時那是風卷殘雲,吞食天地一般。如今就這麽點兒毒,可得克勤克儉了。


    昔日粗放型的論斤爽毒,這回可得集約型的細水長流了,一厘一厘細嚼慢咽,囫圇般行事豈是智者所為。


    蜮盯著賽伯斯,圓溜溜的大眼睛光芒閃閃,兩忘替賽伯斯“傳譯”道:“賽伯斯,你看這小家夥的眼神,它是在向你保證一定治好你呢!”


    兩忘說得沒錯,隻是忽略了時間定語,蜮是說有生之年一定會讓賽伯斯康複,保守估計也要大約在八十年後的冬季,還得是二十四小時工作製且不算周末與法定節假日。


    若不是蜮也了解賽伯斯是自己主人的好朋友,也算是能和飯粒兒說上話的人物,蜮恐怕在治好賽伯斯的同時,在再他身上種點兒其他的毒,使之成為藥人,零零碎碎的不時的爆下,為蜮沒事提供點兒小吃,成為造福千秋萬代的可持續展。


    飯粒兒作惡多端,所餘下的淫威救了賽伯斯一命,作惡就是行善,看來並非完全的相對主義。


    但兩忘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蜮夢醒時分。


    兩忘看著此刻依舊身在血色天堂角鬥場中,與鬥神角鬥士遊鬥的飯粒兒,建議道:“賽伯斯,我們不要令蜮為難,不如我拉著你去找飯粒兒,多少幫幫它,我看它有點兒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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