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勝券在握的鬥神角鬥士麵前忽起驚變,一時措不及防。[.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想要躲閃,卻覺身邊都是自己的同夥,無處騰挪回避;想要轉身跑開,卻又因為這重裝戰車太過沉重,一時難以運作;想要反擊,以他們的修為,又哪能破掉眼前這二人一狼的金剛不壞。這世上之事,有時往往很微妙,不給他人留後路,也等於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一場轟轟烈烈的圍剿,轉眼間變作飯粒兒的複仇虐殺。


    騎在飯粒兒背上的賽伯斯,看著身下的飯粒兒這般耀武揚威,興風作浪,自血祭開始就堵在心中的一團悶氣終於稍稍的有些紓解,緊繃的嘴角略略的有了一絲鬆弛。


    這張神息之寄語塔羅牌戰車,賽伯斯之所以留到這個時候才祭出,並不是單純的為了保存實力。而是這張塔羅牌正位所產生的霸體有時間限製,並非用之不竭,這就要求當霸體動之時,他們要以最快度最利落的方式來最大限度的消滅對手。


    要達到這個目的,必須要將鬥神角鬥士此時的主力,這些重裝戰車聚在一塊兒。之前,賽伯斯他們雖說有幾次機會將對方引到一起,但由於那時的戰車並未裝備上重甲,若是那時鬥神角鬥士覺情況有變,依舊有回旋的餘地,而且賽伯斯也叫不準飯粒兒到底有多大的潛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而這次,生死關頭賽伯斯放手一搏,效果非常,就連他自己都頗為慶幸。


    或許,就連賽伯斯自己也不知道,他的開心並不是完全為此,而是身為聖?賭鬼的他,在生命之中,第一次將勝負的輪盤放到別人的手中,卻依舊心中坦蕩。


    這不是飯粒兒有多迅猛或是有多機變,而是賽伯斯相信飯粒兒的主人兩忘。能讓賽伯斯信任一個人,比他一輩子每一次賭牌都抓到同花順更不容易。雖說這位色灰白的男子行事深沉,手段決絕,但他的人無論在不在賭桌上,他的心也時刻不能安穩,就連他的生命,他的悲哀喜樂,也隻不過是五分千術,五分籌碼。


    不得安穩的心,遇到了兩忘這位雖說大大咧咧,隨性灑脫的少年,幾經生死,竟然可以漸漸的傾蓋肝膽,成為可以托付的朋友。


    這說來浪漫,聽來滿是戲劇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或許,這隻不過是在這世間,最堅固並不是鋼鐵,也不是霸體,僅僅是患難之人之間的推心置腹,生死以之。


    兩忘看著騎在身下的飯粒兒囂張跋扈,萬夫不當,自己卻也心癢難耐,想要下去自己也來爽上一爽,但又沒有這大白兄弟跑得快,反倒是容易礙手礙腳,但若是讓他幹坐在飯粒兒身上,像個老太爺一般坐享其成,卻也有些躬逢盛事而交臂失之的遺憾。


    這位紅少年患得患失之後又是動靜兩難,也跟他的小弟飯粒兒一樣,騷不可耐。


    飯粒兒覺到自己主人的心思,一回頭眨了一下眼,向兩忘示意:“你老指哪,小的就打哪,保證例無虛。”要與兩忘共享這漏*點瞬間。


    於飯粒兒而言,欺負人乃是世間一大爽事,更爽的事就是欺負不能還手的人,最爽的就是欺負不能還手的人還有兩忘在身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同爽唯兩忘。


    “好!”兩忘痛快的應道,說罷伸手指向右側。


    “就那個大屁股的!”


    兩忘言出,大白狼身至,一眨眼間到了這位倒黴催的鬥神角鬥士身前,一記“道施拉格撲倒老太太”,騰空拍向對手,將之撞得稀爛,車毀人亡。


    “好樣的,飯粒兒!”兩忘讚歎道,接著再接再厲,指揮道:“那個左腿長,右腿短的!”


    兩忘說到,飯粒兒做到,這位雙腿參差的,被大白狼整形,一式“倔狼撞南牆”,連車帶人腿,齊刷刷的截成兩段,平均主義害死人。


    “那個歪脖子的!”


    “那個有口臭的!”


    “那個大餅子臉的!”……


    飯粒兒又如配合著兩忘此刻這張毀人不倦的嘴,說到哪,哪跑到,如眼前報一般,迅報銷鬥神角鬥士的戰車。


    兩忘“指點”對手,飯粒兒摧枯拉朽,勞心者意氣風,勞力者虎虎生風,配合得宛若一體。


    說來也奇怪,兩忘這般的描述目標,換作常人的話,至少也得稍微反應一下,再進行襲擊。但對飯粒兒而言,兩忘的形容卻貼切到了它的心坎子裏,就是它的心聲,竟零遲疑的迅完成它主人的命令。


    兩忘唾沫星子橫飛,飯粒兒腳步急蹬,狂風掃落葉一般襲向鬥神角鬥士的重裝戰車,在血色天堂角鬥場上刮起一陣紅白相間的死亡風暴。


    兩忘正爽得不亦樂乎之際,賽伯斯低聲與兩忘商量道:“色,讓我來指揮一會兒飯粒兒,好不好?”


    好朋友都開口了,兩忘自然“割愛”,向飯粒兒“轉移權限”道:“飯粒兒,聽少白頭的!”


    敢情他剛才的語氣用得太忘情了,一時竟然轉不過彎來。


    接過兩忘的指揮權,賽伯斯開始操控飯粒兒的行進路線,雖說他的命令要遠勝過兩忘明晰準確,什麽“正前方兩個身位”,什麽“四點鍾方向十二步”,卻聽得飯粒兒極為不爽,一點兒也沒有生活的情趣。


    幸而賽伯斯還比較識時務,沒有弄什麽“無妄”位,“大有”位,“歸妹”位等更加專業的術語,否則飯粒兒一個逆耳,反咬一口,縱使他們二位都有霸體,卻也不是什麽好玩的。


    賽伯斯的指揮看似隨意,實則走位極為講究,不求一時一刻的得失,卻追求整體的最大效用。


    如果說之前兩忘的指揮,隻是著意於就近或是泄恨,仗著飯粒兒的腳程飛快,哪個重甲戰車近或者哪個對手看著不順眼就追擊哪個,雖說令飯粒兒一直不閑著,但本質上講,則是在繞來繞去,在折返之中浪費了大量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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