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猛籠天玄母印的猛力擊下,影暗如同潛伏在地下的隻瞞畢。硬是被生生砸出地表,雙眼一番直接昏厥了過去,舊傷加上楚風的偷襲,他根本沒有能力躲避。


    楚風沒有時間和影暗耗著,手中嗜血網一出,在他控製下已經將他牢牢網住,接著就是一腳踹下,對於這個曾經襲殺自己的敵人,楚風自然沒有客氣的必要。


    也不知道這一腳踏斷了多少根肋骨,在幾聲哢嚓聲中,影暗慘號一聲痛醒過來。


    “是,是你?”胸口的痛楚令影暗禁不住麵容扭曲,看到楚風則令他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偷襲自己的竟是此人,眼神一轉,他已經開始尋思起脫身之道。


    楚風嘿嘿淡笑:“不錯,是我,很意外?不用好奇,我等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要離開?你怎麽會知道!”影暗很是狐疑。


    “這點你沒必要知道,我也懶得和一個將死之人羅嗦,有幾個問題麻煩你解答一下。”楚風有些懶散的言道,一屁股坐到影暗身側,斜眼看著他。


    影暗的臉色有些白,卻沉默的沒有開口,若是自知必死他又何必多言。


    “其實你也知道,這張網就是嗜血網,被他網住的人若是想逃幾乎沒有可能,之所以告訴你這點是想讓你明白,不要花心思逃走了,這沒有一絲可能。”稍稍頓了頓,楚風取出那把小巧的匕,輕輕的割著地上的青草。


    “我沒有那麽大的胸懷可以原諒一個曾經想置我與死地的人,所以,今日你必死。死有很多種,可以輕易的死也可以生不如死,我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但是我不介意為了得到我心中問題的答案而殘忍一點,相信我,千萬不要忽視我的手段。”他眯起了雙眼,用匕小心的刮過影暗的下巴,縷縷黑須隨風飄落,寒光照耀著影暗的眼眸,影暗從楚風的眼神中讀出了認真。


    隨著楚風心念一動,嗜血網徒然緊縮了幾分,本就牢牢網住影暗的血網已經開始勒得影暗的肌膚上出現一塊塊的肉塊。


    “既然是死,你以為我還會說嗎?傻逼!”影暗喘了一口氣,濃眉抬了抬,露出一副凜然之態。


    楚風渾沒在意影暗的辱罵,嘿嘿著邪然笑了幾聲,眼眸中射出幾許森然之色,自幼生長的環境讓他將恩怨看得更重,對於影暗他已經存了必殺之心:“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必死,我不想以放你走為代價換取我所想知道,因為如果你堅持我會放棄追問而選擇殺你,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要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賜你直接死去;要麽在遭受我的折磨後,被這張網分成無數的肉塊,然後讓那些野狗分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給你十息時間。大家的時間都很緊迫,你好好考慮。”


    楚風用鋒利的匕輕柔的劃過影暗的腮幫,滴滴鮮血順著臉頰流淌到下巴,然後一滴,一滴的滑落。


    影暗覺得腮幫上不是很疼,反而有些麻木,滴落的血滴讓他的心如同墜入冰穀中,他的眼中一片灰暗,仇恨的眼神瞪著不遠處的背影,就是那個人叫囂著殺死自己,可惜一切都無法改變,有不甘,有憤懣,有仇恨,有哀憐。


    所有的一切楚風不想看,也看不到,因為他留給影暗的隻是一個,背影,他希望影暗可以識相的回答幾個問題,而不是非逼著他做些殘忍的事情,雖然沒有做過逼問的事,但是在元獸之森中誨百毒池多了,被守林人抽得多了,他很清楚身體上那部分神經最靈敏,哪部分軀體受創最疼痛。


    風掠過荒涼的地,青草已經在秋風中開始枯黃,野花也開始凋落,蕭條的氣息開始逐漸蔓延在這片荒野中,一片不知秋風從何處卷起的樹葉,晃悠了幾圈,一下子貼到影暗的鼻嘴間,一種死意的窒息感堵得影暗幾欲狂。


    粗重的喘息聲,即使在瑟瑟秋風中依舊清晰無比,影暗急促的喘息了幾口近乎咆哮的吼道:“不要殺我,你想要什麽我給,讓我做牛我做,總之不要殺我,求你”影暗在逐步蔓延的恐懼中徹底的崩潰,他以為這些年看透了許多,經曆了太多的生死繼而看透了生死,他以為在死亡的威脅麵前他可以高傲的抬一下頭,


    若是楚風在血戰中一擊必殺,那麽影暗或許眉頭隻是略皺,若是先前楚風直接出手結束了他,他或許隻是帶著怨恨離去,當恐懼化作一點火星在他體內點燃了潛藏在心底的畏懼之後,他就如同那片被星火點燃的枯草再無笑傲寒冬的魄力,而屈服在火焰之下。


    人是奇怪的動物,當恐懼占據了上風,當死亡的陰影化作一甥貓陌壓得他丹法抬頭!後,什麽尊嚴、榮耀、高傲、恥辱懈被拋擲腦後,此玄,影暗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著饒,哀憐聲聲隻為了尋求活下去的一點機會。


    楚風的內心有那麽一丁點的鬆動,但是很快就被他強自壓製下去,與虎謀皮,放虎歸山,包括小時候為了救一條癩皮狗而施舍了一些他僅存的食物之後反被狗咬的經曆,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斬草一定要除根,危險一定要壓製在萌芽狀態。


    “還有三息時間!”


    楚風的聲音冷若冰石,沒有絲毫的顫音和回轉的餘地。


    一種叫做失望的情緒在影暗心中酵,逐漸變成一蓬逆火灼燒著那絲恐懼,或許知曉無法擺脫命運,或許覺得求生無望,他灰白的麵孔上帶上一抹慘淡的淩厲笑意:“你要殺我,我就什麽都不說,來啊,殺我,殺呀。


    “不見棺材不掉淚!”暗地裏嘀咕了幾句,楚風轉過身,一刀狠狠的紮下,鋒利的匕刺透影暗的右腳,生生將他的右腳釘在地麵,接著楚風一拳擂打在他胸腹間斷裂的肋骨上。


    腳骨摩擦著鋒利的刀芒,肋骨斷口撕磨的痛楚,所有的痛加諸在一起,影暗灰白的麵容越灰白,豆大的汗珠滴滴滾落,周身的肉止不住的顫抖,如同溺水的人,他拚命的張大了嘴巴到抽著冷風。


    又是一拳轟擊在影暗的臍下,一股澎湃的力道衝入其間,如同一把利刀瞬間絞碎了他的丹田,多年的苦修在這一拳之下化作烏有。


    一口鮮血噴出,影暗周身無力的痙李了幾下,近乎癲狂的吼叫著:“殺了我,有種直接殺了我”你***不是人”老子十八年後再來找你語音淩亂,隨著楚風的這一拳,他徹底失去了僅存的一絲僥幸,修為盡失,生不如死。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楚風摸出一粒紫金回春丹塞入他的口中:“我是認真的,說了你偏不相信,隻是幾個問題而已,何苦執著呢?既然你當初要殺我自然要有被殺的覺悟。”紫金回春丹的藥效很快的揮出來,影暗的麵容上泛起幾分血色,隻是依舊虛弱無比。


    “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隻是回答幾個問題難道就這麽難?難道你就不準備先聽聽我想問什麽?先前隻是一個開始,你應該知道我給你吃下的丹藥有多大的療效,所以若是我鐵了心的折磨你,想必一時半會兒你還不容易死去。”楚風說得很平淡,或許最近殺的人不少,他覺自己似乎已經開始適應了血腥,先前的一點不忍心竟是隨著一番訴說緩緩的消失,轉而眼神變得更加的漠然和陰冷。


    經過一番苦痛的折磨,影暗在服下丹藥的一刻知道眼前少年所說的都是真的,當活著成為比死去更痛苦的事情時,他開始妥協,身上的嗜血網越勒越緊,肌膚上已經開始出現血水,點點淡粉色的光澤閃過,那些滲出的鮮血一下子消失無蹤。


    “你想問什麽?”沙啞的聲音與先前宛若兩人,心若死灰或許也不足以形容現在影暗的心境,“我知道得不多,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請你給我一個痛快


    楚風點點頭,古怪的笑了笑:“你放心,我雖然看似殘酷了些,但是仍然信守諾言,不過,你不要指望欺騙我,那樣你會再次嚐試到生不如死的痛苦,第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龍帝門的主陣盤藏在什麽地方?”


    “我當然知道,隻是你要破陣卻是妄想,那可是四級陣法”。


    “破不破不關你的事。我的耐心很有限。”


    “我的懷中有一副簡圖,其上標注著龍帝門總壇的地下和地麵結構,你取出來我指給你看影暗忽然變得很平靜,其實生和死之間也就一線之隔,一口氣的差別罷了,何況對於這個看似能夠將仇人推向死境的問題,他更加樂於解釋清楚。


    楚風也沒料到影暗懷中居然有這樣的圖紙,伸手一邊掏摸,一邊疑惑的詢問:“你怎麽會有簡圖?”


    “像我們這樣潛伏在暗處殺人的人總是習慣將地形勘察清楚,包括總壇的結構簡圖我也偷偷繪畫了一份,又有什麽稀奇之處?!”影暗不屑的回應道。


    “咦,這是什麽?信?。楚風很快的從影暗的懷中摸出了一副簡圖,意外的是在藏放簡圖邊還有一封信。


    “確實是一封信,而且很重要的信,打開看看不就知道寫著什麽了嗎?。影暗帶著幾絲期盼的盅惑言道,似是巴不得楚風打開來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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