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心中隱隱有些壓抑,有種莫名的不安,似乎下麵有什麽恐怖的東西。


    他握緊拳頭,壓下心中的不安,深吸一口氣。


    忍住想要下去一探究竟的好奇,準備出去協助尉遲虎先將血衣門的人清理幹淨,他在鬼打牆的陣法中也耗了不少時間,也不知道外麵情況如何。


    之後再跟著尉遲虎下地道,有著鍛骨期的武者,這樣無疑會安全許多,何況現在那鬼打牆的陣法已經被破壞,不會耽擱太長時間。


    想到這裏,林衍不再猶豫,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看著林衍的轉身,暗中偷窺的黑影再次氣得吐血。


    他都準備好施法,隻要這小子敢下去,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想到林衍居然如此膽小,連下去探一探的膽氣都沒有,讓黑影的打算再次落了個空。


    剛走出大廳門外,林衍便看到尉遲虎滿身血跡地帶著一幫人走進來。


    顯然彭飛宇等人已經被清理幹淨。


    不過這也在預料之中,原本血衣門的實力就不如縣衙,隻不過憑借悍不畏死的打法才拖住其腳步。


    “沒事吧。”尉遲虎看見林衍完好無損,這才舒了口氣。


    他十分清楚林家在景安縣的地位,剛剛情急之下才叫林衍先進去,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他也不好交待。


    說完,尉遲虎便看到擺在大廳那堆石頭圍成的詭異圓圈,倒吸一口涼氣。


    “這陣法,你破的?”


    林衍點頭。


    尉遲虎臉上隨即露出驚訝和難以置信之色。


    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他居然破了練氣士的陣法!


    緊接著,他心中的念頭就劇烈翻滾,無比的震驚。


    尉遲虎的經驗豐富,之前也遇到過類似的陣法,是以他更為清楚這些陣法有多麽難纏,如果以蠻力破除,是需要十分強大的力量。


    這陣法雖說十分簡陋,但以林衍的修為還不足以撼動,哪怕是他,心中也沒有底。


    還有一種辦法便是在陣中破陣了,他也見過一個神秘道士破陣成功過一次。


    按那道士將,這陣法千變萬化,玄之又玄,要精通陣理才能達到破陣的效果。


    可林衍哪一樣都不沾邊啊,他到底是怎麽破的?


    林衍也不知道尉遲虎心中的震驚,上前簡單訴說剛才的遭遇。


    “你是說,閉著眼睛就能從陣中走出?”尉遲虎驚愕道。


    完全沒有想到過程居然如此簡單,甚至有些無語..........


    你這麽吃驚幹嗎?林衍看著尉遲虎驚愕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解釋道:“嗯,當時我猜測有什麽東西將我眼睛的感知遮擋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幹脆閉上眼睛,靠觸摸得來的感知前進。”


    尉遲虎心中沉思一會,心中終於明白過來,林衍的破陣之法和神秘道士說的通曉陣理破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由感慨林衍的應變能力。


    “你說在大廳深處有個地道?”尉遲虎終於回到正題。


    “嗯,裏麵有什麽危險的東西,我不敢貿然進去。”林衍正色道。


    這話讓尉遲虎再次高看林衍,懂進退知方寸的年輕人很少了。


    “走吧,我們下去看看。”


    尉遲虎握緊刀柄,一馬當先地朝著地道下麵走去。


    林衍也跟著一起走下去。


    除了林衍,還要三位練肉期的捕頭也跟了下去。


    其餘人就留在下麵,地道狹窄,要是出了事,人多反而會變成累贅。


    順著地道的石階緩緩走下去,兩側都掛著稀疏的火把,光線有些陰暗。


    地道口十分狹窄,往下走了大約二十多台階,來到一處空地上,前麵有一道黑乎乎的鐵門。


    血腥味越發的濃鬱,從鐵門的縫隙中傳出。


    “那些失蹤的人,應該都在這這裏了,不過.........”


    尉遲虎歎了口氣,血腥味如此濃鬱,他已經能預料到結局了。


    他打了個手勢,後麵一名捕頭便上前伸手推開鐵門。


    其餘人緊張地看著那鐵門後麵那逐漸變大的縫隙。


    隨著鐵門摩擦徒弟發出的轟隆聲,一股無比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林衍也漸漸看清鐵門背後那恐怖詭異的場景。


    一間還算寬敞的石頭密室,上方掛滿了粗大的鐵鏈,上麵貼滿了黃色的符紙,符紙上的符文晦澀邪異,讓人心生寒意。


    而在石頭密室的正中央,是一個滿是猩紅血液的血池,一口巨大的血棺浸泡在其中,上麵纏繞著石室四周衍伸過來的無數粗大鐵鏈。


    而血池裏麵堆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


    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麵部五官扭曲猙獰,好似臨死之前經曆無數痛苦。


    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到來,血棺裏麵的存在更加憤怒,不斷掙紮,一時間整個石頭的鐵鏈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血棺裏麵更是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看著眼前這猶如阿鼻地獄的場景,林衍眼中沒有驚懼,反而湧現出無數的怒火。


    雖然血池裏麵死掉的人和輪眼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他此時心中還是忍不住映現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憤怒,忍不住一拳轟在石室的牆壁上。


    這是一種對於那魔道練氣士如此踐踏人類生命的一種本能憤怒!


    尉遲虎也目睹了這一切,握著刀柄的手,青筋暴起,臉色鐵青。


    看著有些失控的林衍,開口道:“不要讓憤怒蒙蔽了你的雙眼,死者已逝,我們作為生者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背後的邪魔繩之以法,還給死者一個公道。”


    林衍也隻是情緒一時失控,很快就恢複過來,對著尉遲虎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很快,眾人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那具血棺上。


    “很明顯,失蹤的人應該都是被邪魔抓了祭練裏麵的鬼東西,隻是不知道這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


    尉遲虎來到血池前,臉色無比嚴肅。


    這血棺裏麵的鬼東西,這幾天起碼吸收二百多人的血液,隻怕是已成氣候,哪怕是他,心裏也沒底。


    血棺裏麵的存在似乎感覺尉遲虎身上那濃烈的血氣,動作更加瘋狂劇烈,棺材板被拍得啪啪響,整個血棺都猛烈抖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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