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任城主叫什麽啊?”聽到父親的嘴裏突然說出來這麽一個行為怪異的老頭,安然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安飛站在窗前,仰望著那高高的月亮,用略帶回憶的語氣說道:“他叫林一凡,是你林易叔叔的父親,也是一個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而且最主要的就是他是一名聖級的光明係魔法師,也是我們耶魯唯一的一名聖級魔法師。”


    啊?就是在父親口中這麽一個不修邊幅的老爺子,竟然會是一個聖級的魔法師?這真的是讓人難以置信。又接著問道:“那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啊?”


    安飛看到自己向來寡言少語的兒子今天竟然有這麽多的問題,心裏也是一愣,隨後就釋然了,畢竟像他這麽大的孩子,好奇心向來是不會少的。即使是看起來很成熟的安然也不例外,所以也就秉著知無不盡的態度來回答安然的問題。


    “他現在在什麽地方誰也不知道,當初他把城主的位置傳給了我,然後就告訴我和林易說,要出去遊玩一番,就在也沒有回來過了,即使是他的兒子林易也不清楚他現在的行蹤。”父親回答道。


    安然聽完父親的話,就沒有再問別的問題,因為他知道現在問的再多也是沒有用了,畢竟人都已經走了。


    安飛看著眼前突然沉默下來的安然,知道兒子的好奇心也是到此為止了,隨即臉色一正,對安然說道:“然兒,剛才我看了你的那片紙,確實是上古時期的文字,我也隻是在上麵得到了幾個消息,一個是上麵講述了四個字呼吸快慢,還有一個就是這部功法的名字,他叫火雲決。至於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當安然聽到父親前麵說的呼吸快慢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什麽興趣,因為這個他早就已經憑借自身的摸索,研究出來了。而後麵的說是這部功法叫做火雲決,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聽名字也確實比自己起的聚氣式顯得虎氣一些。決定從此之後就摒棄聚氣式這個名字改叫火雲決。


    安飛沒有打斷思考中的安然,隻是等他靜靜地理清自己的思路。


    沒過一會兒,安飛就從自己的思考中跳了出來,抬頭看到父親正用非常慈祥的眼神,看著自己,一股熱流,傳遍全身,但是轉念一想,再過不久自己就真的離開父親了,除了濃濃的不舍之外,還有一絲痛楚。


    安飛沒有想到安然剛才還高興的神情現在突然地暗淡了下來。有些不明所以略帶疑問的問道:“然兒,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的地方嗎?”


    安然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安飛又再度的問了一遍。這次安然終於開口說話了:“父親,以後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啊,我誓,我以後一定會回來看你的。”說完之後眼圈已經紅了一大片。


    安飛聞言一愣,終於知道為什麽兒子會變得這個樣子了,原來是舍不得自己啊,心裏也是非常感動。不過,轉念想到今天本來要告訴安然的那個好消息,旋即,出大笑聲。


    這次是輪到安然愣住了,“怎麽了?難道我說的話這麽好笑嗎,這個死老頭子真沒有良心啊。虧我還這麽的舍不得他。哼!”心裏說完這句話的安然,真的是不想再聽到安飛的大笑聲了,雙手用力的把耳朵捂住。不讓一絲一毫的聲音傳進自己的耳朵裏。


    笑著安飛看到安然做出如此孩子氣的動作,笑聲更大了。到最後竟然笑得差點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雖然耳朵被自己捂住了,但是眼睛還是看的到啊,安然看到父親的嘴張得越來越大。就已經知道他笑的聲音肯定更大了。心裏升起了一股憤怒。大聲的對著安飛說道:“笑什麽笑啊,在笑就給我出去。”


    看到如此憤怒的兒子,安飛停止了笑聲,抹了抹眼角的眼淚,稍微的歇了一下,就對安然柔聲說道:“然兒,我不是因為你說要回來看我樂的,我高興是因為你不用走了啊。你可以留在這裏了啊。”


    “什麽,父親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不用走了啊,你快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聽到父親說自己不用走了。安然也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憤怒,情緒激動地向父親問著原因。


    安飛看到安然的情緒竟然這麽激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然兒,你先不用激動,仔細的先聽我說完。”


    原來,自從上次安飛和安然說以後不得不走的時候,心裏實在是舍不得,沒過幾天,安飛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找到了耶魯城的戶籍官。問他在耶魯城裏還有沒有別的叫安然的,而且,年齡和真正的安然是一樣的。後來,當戶籍官告訴他沒有的時候,安飛的心裏也很是失望。但是,安飛並沒有完全的放棄,他聯係了好幾個以前的好兄弟,也是在不同的城鎮當著高層,和他們說了這件事,幾個好兄弟都拍著胸脯保證,要是有這樣的人了肯定給他帶過來,但是已經快一年了。傳出的消息都是沒有這樣的人。隻有唯一的一個城鎮,烏托城還沒有傳來消息,直到今天,正在辦公地安飛,突然收到了由烏托城傳來的消息。說是找到了一個符合他要求的人。這讓安飛驚喜異常。本來想等晚上安然回來的時候一起慶賀一下的,沒想到卻碰到了讓夏洛三人抬回來的安然。


    安然聽完父親的敘說,還是有點不明所以,他想不通即便是找到了這樣的人又有什麽用呢。


    安飛看著安然露出沉思的神色,知道他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接著說道:“傻兒子,你想啊,我的意思就是讓這個假的安然代替你參加半年後的成*人禮。這樣你不是就可以不用去戰陽了嗎。”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證明嗎,那他怎麽能代替我呢?那要是真的可以辦成這個事情了,那我許不是成了黑戶了。連個屬於自己的身份都沒有。“聽完父親的解釋,安然還是有些疑問。


    安飛現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平常挺聰明的兒子,怎麽現在傻乎乎的。但還是隻能繼續解釋道:“他身份證明的事情,當然是因為能解決了,我才高興地啊,給我找到這個叫安然的人。就是烏托城的戶籍官。所以身份證明的事情不用你擔心,關於你,我則會給你弄一個新的身份,同樣是叫安然,但是身份卻是一個富商的兒子。”


    安然沉默了。這個方法的實施。預示著,從此以後,他和安飛再也沒有一點關係。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隻是城主與城民的關係。


    看著安然變得這麽沉默,安飛當然知道其中的原因,雖然心裏對於這麽辦,也是很不舒服,但這也畢竟這是無奈之舉。隻能勸解著:“然兒,不要這個樣子,不管變成什麽樣子,你依然是我的兒子啊。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變得。再說了,你還是可以住在這裏,畢竟弄這個身份隻是給上麵的人看的。在耶魯城,我相信沒有人會敢說什麽的,對了,你知道你現在已經是黑鐵戰士了嗎?”看到安然的臉色依然沒有改觀,安飛不得不轉移一個話題。好讓安然盡快從陰影中走出來。


    “黑鐵戰士?那是什麽東西啊?”果然,安飛的計策成功了,安然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


    “是這樣的,黑鐵戰士是戰士的一種名稱,屬於初等戰士……”看到安然迷惑的臉色,安飛完全的盡到了做父親的責任,俗話說的好啊,父母永遠是孩子最好的老師。時間就在安飛向安然解釋戰士鬥氣及等級的劃分中緩緩地度過了。


    “偶……那照你父親這麽說,我現在已經是一個黑鐵戰士了,可是我隻會風月決上麵畫得那個動作,那我不是以後隻能停在第一層鬥氣的上麵了嗎?難道永遠都是黑鐵戰士的實力嗎?”一心想擁有強大力量的安然,突然想到自己以後如果沒有碰到懂得上古文字的人,自己的一生隻是一個實力平庸的黑鐵戰士,心就如刀割一般。


    看著越來越沉悶的安然,安飛心裏的怒氣突然升了起來,揪起頹廢的安然,怒聲說道:“混蛋,這還是我安飛的兒子嗎,在我的眼裏,我的兒子就是被人稱為廢物,也一直沒有放棄過,現在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還有一點堅強的樣子,我這麽費勁的把你留住,就是為了能親眼的看著你成為一個強者,你就是這個樣子回報我的嗎,而且,你就那麽肯定你找不到認識上古文字的人嗎?如果這是在戰場上,你早就被軍法處置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就摔門而去。


    被父親大罵一通的安然,表情依然頹然。兩行淚水從眼眶中漸漸地滲下。劃過臉頰,口中低聲的喃喃自語;“對不起,父親,讓你失望了,可是我真的是想要獲得力量……”


    呼……頹廢之中的安然突然感覺到胸前一片躁動,解開胸前的衣襟,一陣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隻見一陣紅光閃耀過後,一個精巧的紅色爐子,停在自己的麵前,安然一手把他從空中揪了下來。抱在懷中,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喃喃的說道:“火爐啊,如果你能說話該有多好啊,我現在的心裏真的是好難過啊,我辜負了父親對我的期望,我到底怎麽辦才好啊?兩行淚水從安然的臉頰,滴到了火爐上,每一滴淚水都帶動著火爐散出更強的氣息,但是正在傷心中的安然卻沒有現。


    直到……安然感覺手上越來越熱的時候,收起了傷心的情緒,仔細的看著手中的火爐,第一次見到火爐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他有著自己的意識,這次,更是一樣,安然這麽直直的看著他,隻見火爐身上那股剛才還異常猛烈地氣息,瞬息停止。重新恢複了平靜。


    看到這兒,安然剛才那傷心地情緒也慢慢的平複了下來。心裏比剛才平靜了許多。看著手中的火爐,說道:“小爐子,你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啊,怎麽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呢。來……你和我說說吧。”


    安然一個人在那裏對著眼前的火爐說了半天,火爐就是沒有半點反應。


    “你個死爐子,和你說了這麽半天你就是不搭理我是把,好吧,那你繼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吧。”


    安然看自己說了半天,火爐就是不給自己放半個屁。也是有些氣憤。隨即,把火爐揣進了自己的懷裏,仰麵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父親對自己的怒吼聲。


    越想心裏越不舒服,越想心裏就覺得越對不起父親,也對不起當初在意識之海裏,對著另一個自己下的誓言。


    思念至此,安然猛的從床上做了起來。雙眼如神,口裏堅定地說道:“對啊,以前別人管我叫廢物的時候,我都沒有放棄過,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有了實力。隻不過是上古時期的文字而已,我就不相信,我走遍這片大陸就找不到一個會上古文字的人。”嘴裏一邊說著,手上也是攥起一個拳頭,甚至連青筋到爆了出來。


    重拾信心的安然,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父親道歉,現在父親的心裏肯定也是非常的不好受。


    邁著沉重的腳步,安然走到父親房間的門前,輕輕地扣了兩下門,問道:“父親,你睡了嗎?”


    過了半天裏麵沒有回聲。安然再度敲了敲門,說道:“父親,你不想開門可以,但是我已經想好了,我不會在這個樣子了,你的兒子沒有變,從今天開始我會更加的堅強,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安然抬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安然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安飛那一直關著的大門,打開了,安飛站在門前,臉上露出的是欣慰的笑容,他對自己兒子能夠這麽快就重拾信心,感到非常的高興。至於上學院的那件事情,還是等著過兩天的時候再和他說吧。然後輕輕地關上了門,不一會兒裏麵響起了重重的鼾聲,安飛太累了現在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一夜無話。當第一縷陽光照在這片大地上的時候,安然已經洗漱完畢。往那個熟悉的山穀走去。經過昨天一夜的沉思,安然的心境生了一個變化,變得更加的堅強,並且也給自己頂下了一個目標,那就是不管自己能不能突破到青銅戰士,火雲決的訓練絕對不會間斷。要是以後真的沒有找到一個能認識上麵文字的人,那自己的目標則是放在鍛煉體魄上,做一個純粹的力量型戰士。


    還是那條熟悉的街道,還是孤單影隻的自己。但是,在陽光的照射下,卻是顯得堅毅而挺拔。


    正當安然要走出城門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從後麵響起:“臭小子,起的倒是很早啊,你確定你想開了嗎?”


    安然扭頭一看,身後站著的是一身白色長袍的父親,正含笑的看著自己。


    “父親?你怎麽會來的啊?”安然看到是父親,驚喜的問道。


    “你小子每天都起得那麽早,我這個做父親的當然也不能落後啊,也要鍛煉一下身體啊。不過,真的是老了啊,現在還是困的不行啊,你現在是要去後山嗎?”


    聽到父親半開玩笑似的問題,安然已經明白,父親原諒自己了。隨即點頭答道:“恩,是的,我現在要去後山訓練。”


    “這樣吧,去後山的訓練過會兒在進行吧,你先隨我來一個地方。”說完根本就不顧安然答不答應,徑直的就往前走,留下了一臉錯愕的安然。


    對此,表現出極度無奈的安然,隻能跟隨著父親的腳步,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塊兒空場。在空場的右上方是一個直徑百米的擂台。而這個時候,天剛剛放晴,四周並沒人。


    疑惑的安然出聲問道:“父親,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啊?這……”


    安飛揮揮手打斷了安然的疑問。沉聲說道:“然兒,我知道你一心想要成為一個強者,但是,我今天給你上的第一課,就是強者不是那麽好當的。希望你能好好地記住今天,我希望他是你人生開始的一個新的轉折點。”


    看到安然還是一副疑惑的神色,安飛也沒有再解釋著什麽,背對著安然說道:“來吧,上擂台,讓你看一下我這個七級魔法師的實力。”輕輕地一躍,就站在了擂台的中間。俯視著下方的兒子。


    安然到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了父親的目的,也沒有在猶豫,雙腳一用力,跳上擂台,正視著父親,眼睛裏散出灼熱的戰意。在安然的意識裏,和強者戰鬥是提升自身實力的最好方法,就像是前兩天和夏洛三人的對決一樣,自己的鬥氣,就有了長足的進步。這次和父親的比試也是讓安然的格外的珍惜,畢竟夏洛他們和父親的實力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對麵的安飛看著安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那種濃烈的戰意,就像猶如實質一般的圍繞在他身邊。安飛內心那股久違的戰意也被勾了起來。


    壓住內心的激動,安飛沉聲說道:“然兒,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啊,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安然重重的恩了一聲。眼睛死死的盯著父親。就像一隻猛虎一樣,隨時準備扼殺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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