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和女媧上前一步來到秦姝身邊,衝著她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就聽秦姝說道:“跟過去看看。”


    鬼母又轉過臉去看向了那群站在紫霧當中的神族,問道:“他們怎麽處置?”


    就聽秦姝說道:“先讓他們待在這裏,說不得留著以後還有用。”


    秦姝說完,又取出傳訊玉簡跟大蛇發了個訊息,讓他找池禮打聽打聽,這些神族為什麽會那麽乖乖聽這幾個仙尊的話。


    謝釋淵詢問了這幾個仙尊的動向,得知秦姝她們一直跟著這幾個仙尊,才應了下來。


    池禮見到他似乎也不怎麽意外,請他在自己府邸坐下。


    謝釋淵看著他的反應,問道:“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池禮搖頭,“這時候誰來找我都正常,不是你,也會是他們。”


    “他們?”謝釋淵好奇地反問道。


    “嗯。”池禮淡定地給謝釋淵倒了一杯茶水,說道:“我修為掉了,又不聽他們使喚,可不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謝釋淵想到秦姝所說那三千個神族死士,點了點頭,又問道:“為何你們神族都這麽聽他們的?”


    這也是他此行來要打聽的重點。


    池禮笑了起來,抬眸看了謝釋淵一眼,問道:“怎麽聽他們的了?我這不就沒聽麽?”


    謝釋淵一愣,才道:“我說他們。”


    池禮回答道:“他們都被下了禁製,從出生之日起,身上就被仙尊們下了禁製。不然……這世間怎麽會隻有六位仙尊呢?哦,不,是五位,我已經不是仙尊了。”


    他們就仿佛神族散養的寵物,隨時隨地可以被拉來犧牲。


    即使從小被洗腦,但也還是會有不甘心的。可是……即便是不甘心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他們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不能有,否則埋在他們身上的禁製就會先一步要了他們的性命。


    謝釋淵恍然大悟,但同時又有幾分不解,“他們為何要這樣麻煩?若是真的不想讓其他人搶奪資源,直接將他們扼殺不就行了?”


    池禮笑了起來,“若是沒了其他神族,誰又來伺候他們呢?他們需要的是聽話懂事,隨時可以犧牲的奴隸而已。”


    謝釋淵這回明白了,但他又看向了池禮,問道:“你當初為何一定要去修仙界呢?那一趟對你的消耗不小吧?”


    沒了絕對的實力,在仙界的處境都顯得尤為被動了起來。


    池禮端著茶杯輕啜一口,“倒也沒別的意思,我當初隻是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汙了。”


    說著,他放下了茶杯,看著謝釋淵說道:“同時也是因為……我還想活著。”


    那些仙尊的所作所為無疑就是在自取滅亡,如今苟延殘喘地活著,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這世間有明路,也不會是他們。


    謝釋淵挑眉,這位倒是個清醒的。


    他看著池禮,又接著問道:“你也不怕他們對付你嗎?”


    池禮笑了笑,“遲早要對付我,無論我是什麽實力。”


    謝釋淵又問道:“那你怕嗎?”


    池禮沒有說話,而是說道:“這幾日不知為何,我心裏極為不踏實,總覺得有大事發生……天大的事。”


    謝釋淵點頭,“你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池禮問道:“你知道是什麽事?”


    謝釋淵將邪氣誕生的事告訴了他,池禮在仙界的時間比他們久,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麽也不一定。


    “邪氣?”池禮眉頭微皺,直接脫口而出,“邪神?”


    謝釋淵一聽他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你知道邪神?”


    池禮的眼睛眯了起來,似乎勾起了他久遠的回憶,“多年前,仙界也誕生了一位邪神……”


    謝釋淵一怔,眉頭微皺,“我怎麽不知道?”


    池禮也是一愣,“我怎麽知道……興許你沉睡中?”


    謝釋淵不解,他不僅沒有見過,更甚至他從未聽說過。


    “你接著說,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謝釋淵問道。


    “大約也有十萬年了吧……”池禮回憶著,“十萬年前,在世間所有負麵情緒的滋生之下,誕生了一位邪神。”


    謝釋淵原本以為會聽到一個民不聊生的故事,卻沒想到,池禮緊接著道:“他才剛剛誕生不久,卻被一位上神打散了,這世間也就又太平了十萬年。”


    謝釋淵此時也陷入了沉思當中,十萬年前,他確實沉睡了很長一段時間,那是他突破仙尊的時候。


    那時候資源豐富,靈氣充沛,一切都水到渠成,他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就成功突破了。


    或許邪神的誕生就是在那時候的,才剛誕生就被上神斬殺,並未造成什麽影響,他也因此沒能聽說。


    池禮想到了什麽,突然嗤笑一聲,“神族死了這麽多,怎麽可能沒有怨氣和恨意?這些都是邪神的養料,也怪不得他也該蘇醒了……


    “這一次可不會再有上神來救他們了。”


    就在這時候,池禮洞府外的禁製又傳來了一陣波動。


    池禮的神識伸出去查探,發現來人竟是璧兆。


    “塗翁的爪牙,今日竟也會來我門前。”池禮一臉厭惡地說道。


    謝釋淵見狀也站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一步。”


    卻被池禮攔下,“不必,我才不見他,甚至都不用他開口,我都知道他的來意。”


    謝釋淵也知道,這些神族應當是想要犧牲了池禮,來報複他們了。


    “可要出去躲躲?”謝釋淵問道。


    池禮搖頭,“不必,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他說著話,又想到了那個紫衣女人,便問道:“老謝,我問你,那個女人……是上神麽?”


    謝釋淵搖了搖頭,池禮擰著眉頭,“不是?那她是何人?”


    謝釋淵衝著他笑了笑,說道:“我夫人。”


    池禮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謝釋淵也不等他發問,就直接站起身辭行,“我先走了,你保重。”


    謝釋淵身前出現了一個空間通道,他自己抬腳走了進去,下一瞬空間恢複了正常,他也不見了蹤影。


    隻剩池禮呆呆愣愣地看著他方才落座的地方,臉上的神色複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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