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深說著話,一抬頭就對上了秦姝一言難盡的神色。


    他又問了一嘴,“你如今是什麽修為了?”


    秦姝:“築基中期。”


    空深:“?”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沒有聽清楚,直到秦姝看著他迷茫的眼神又重複了一遍,“築基中期。”


    空深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道:“師妹,可是你們玄天門有什麽特殊的修煉秘法?我現在改投玄天門,不知是否來得及?”


    秦姝聽了他這話,直接笑了起來,“師兄,你也不怕佛祖聽了你這話,以後跟你見外?”


    空深一愣,趕緊誠心念了幾句佛,才說道:“我不過是說句玩笑話罷了,我的心中唯有佛祖。”


    秦姝但笑不語,空深又接著追問道:“你可是遇上了什麽奇遇?這修煉速度也太快了吧?”


    別人三年興許都到不了練氣三層,她直接就築基中期了,這事兒若是傳出去隻怕在整個修仙界都要驚起一番驚濤駭浪。


    秦姝老實點頭,“嗯,是遇上奇遇了。”


    她當初在禦獸宗那次修為暴漲,簡直稀裏糊塗的,從頭到尾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遇上了什麽好事。


    她覺得大蛇隱約是知道些什麽,但是問他也不說。


    空深看著秦姝的眼神羨慕極了,“我比你年長了快二百歲,卻跟你修為相當……”


    他蹲在地上,開始懷疑人生了。


    秦姝見狀輕咳一聲,思索了片刻,勸道:“師兄,您也不必妄自菲薄,大家都這樣……你已經很厲害了。”


    空深:“……”


    她一句大家都這樣,頓時讓空深更為沉默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秦姝也隱約察覺到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趕緊轉移了話題。


    “師兄,那小世界咱們還去嗎?不然你問問你那幾個朋友?”


    空深回過神來,“去,當然要去了,你都築基中期了還有什麽去不得的?隻會更加穩妥。”


    空深將自己的蓮花寶座飛行法器取了出來,兩人一邊飛,他還一邊跟秦姝講一些陣法。


    “師妹,那處小世界到處都是陣法,你若是對陣法一竅不通,去了定然要吃虧。”


    他說什麽秦姝聽什麽,聽得極為認真。


    直到他講完了,秦姝才又問道:“師兄,那小世界當中的傀儡都是什麽修為的?”


    “大多是築基巔峰,不排除有金丹的傀儡,隻是我們還沒遇上。我們幾個上一次才隻去了那處小世界的外圍,裏邊據說好東西還多著呢。”空深說道。


    秦姝一聽他話,也有些許奇怪,“你們這麽多人打不過個築基巔峰的傀儡?”


    一個一個陣法打過去就好了,怎麽會被那麽多傀儡追著跑呢?


    秦姝實在有些無法理解。


    空深歎了口氣,一言難盡地說道:“師妹,你有所不知,那傀儡不過就是築基巔峰的實力,但製作傀儡的材料卻十分特殊,我們攻擊根本傷不了它。我懷疑它不僅材料特殊,身上應當還有某些可以吸收攻擊的陣法,反正很難對付,等你見到就知道了。”


    秦姝坐在他的飛行法器上,摸著下巴,在鬧不住這個傀儡到底是什麽樣的。


    等他們到了地方,才發現已經有人到了。


    “師妹,這位是金駝山明家的兩兄弟,大明和二明。”空深給秦姝介紹道。


    秦姝衝著他們一抱拳,也算是見過禮了。


    而大明和二明兩兄弟聽了空深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驚奇地問道:“小和尚,你們佛門也有女修嗎?”


    秦姝:“……”


    空深趕緊解釋道:“秦姝道友並不是我佛門中人,她是玄天門的弟子。”


    一聽玄天門,大明和二明明顯神色一怔,態度也變得謙遜了些許。


    這些大宗門出來的弟子總歸是不一樣的,跟著她一起去小世界,連生存都多了幾分保障。


    又等了一會兒,跟他們約好一起入小世界的其他三人也來了。


    一個是禦獸宗的費鳴,另外兩人是天罡宮的潤玉、潤林。


    加上秦姝和空深,一行人一共七個。


    潤玉問空深這一次去小世界可有完全的把握?


    空深搖頭,“依舊沒把握,這種級別的小世界,我這點修為又能給得了誰保障呢?”


    潤玉擰起了眉頭,倒是大明二明兄弟倆顯得略微淡定許多,就聽二明說道:“咱們上次進去就是空深小和尚將我們帶出來的。就算這次還是無法過關,有空深小和尚在,咱們無論如何總是能出來的。”


    潤玉和潤林雖然沒說,但是很顯然他們也是這麽說的。


    若不是因為上次空深將他們帶了出來,這一次他們說什麽都不會再來了。


    畢竟誰也不會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那幾個上次沒跟他們一起出來的幾個道友,如今可還在裏邊困著呢!


    秦姝沒參與他們的對話,她的視線從始至終就一直落在了費鳴身上。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禦獸宗已經被人封起來了,就連她的千裏傳送符都傳不出來。


    上次如果不是大蛇暴力破陣,她自己恐怕如今還在裏邊困著呢!


    既然如此,這位禦獸宗的弟子到底是怎麽出來的呢?


    或許是因為秦姝的視線有些太過明顯,費鳴也偏過頭來,納悶地問道:“秦道友一直盯著在下,可是在下的臉上有什麽異樣?”


    秦姝笑著搖了搖頭,“那倒不是,隻是我突然想到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禦獸宗的弟子了,如今再見到禦獸宗的弟子有些稀奇。”


    她悄悄往費鳴身邊靠了靠,對著他問道:“道友,你的妖獸是什麽呀?如果寵物不聽話,你有沒有什麽好方法?”


    費鳴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道:“這些都是宗門秘法,不能外傳的。”


    秦姝歎了口氣,“罷了,若是日後有緣我興許還能得到其他的禦獸功法。”


    隻費鳴這一句話就高下立見了,她之前去普陀寺學鐵頭功,妄癡尊者教了她第一層;如今看她有長進,又追著要教她第二層,哪兒有這麽多講究?


    不過費鳴這樣說倒也正常,他們玄天門的許多功法也不能外傳。


    她理解歸理解,就是有些懷疑。


    這位禦獸宗的弟子,當真是禦獸宗弟子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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