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先是一愣,下一瞬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便湧入了她的鼻腔,她的眼前像是加上了一層粉色的濾鏡,看著麵前的黑蛇都變成了粉色。


    她甚至來不及細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直接暈了過去。


    全身如同沒了骨頭一般,直接朝著深坑底下栽去。


    謝釋淵幾乎是下意識地出手相助,尾巴一甩就又扯著她的腿,將她拉了回來。


    看著臉色異常紅潤的秦姝,謝釋淵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她怎麽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弱?連這花的氣息都承受不住?


    他伸出手按在了她的丹田上,引導著自己內丹裏的靈氣,幫著秦姝梳理她體內的毒素。


    這次她會貿然涉險,應該也是跟他的內丹有關,這種數萬年的毒株對他的內丹有著相當大的吸引力。


    漸漸地天黑了下來,明月如鏡,灑下無限清輝。


    謝釋淵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想到這小東西非同一般的體質,幹脆收回手,用尾巴拖起秦姝將她往月光底下拽了拽。


    月光灑向她的瞬間,她整個人便被空氣中的三色靈氣包裹了起來,就連空氣中殘存的粉色雲霧,此時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看著她這吸收靈氣的速度,饒是謝釋淵也忍不住羨慕了。


    他還是一條小蛇的時候,要是能有這樣的修煉速度,何至於被別的蛇咬斷尾巴尖?


    當然,那些欺負過他的妖獸們,現在早就死絕了。


    若不是秦姝此時的修為還不夠,這些粉色雲霧也絕不會影響到她,隨著她蓬勃的靈氣在經脈中運轉。


    每轉一個大周天,她體內殘存的粉色雲霧便會少許多。


    終於,秦姝再次蘇醒了過來。


    謝釋淵這才收回了手,秦姝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兒,才又重新落在了謝釋淵身上,她眨了眨眼睛,一臉迷茫地問道:“你怎麽不是粉色的了?”


    謝釋淵:“?”


    他一條黑蛇,什麽時候成粉色了?


    見到大蛇愛答不理的神色,秦姝這才坐了起來,抓了抓有些許淩亂的頭發,小聲嘀咕道:“剛剛明明就是粉色的呀?”


    謝釋淵聽到了,他實在忍無可忍,才解釋了一句,“你方才中毒了。”


    秦姝一驚,這才想起她暈過去之前看到的那一朵大粉花,好像是一朵蓮花來著?


    “你是不是想將我毒死,好用我的軀體為非作歹?”秦姝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謝釋淵直接被她這番言論氣笑了,“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嗬嗬……”


    寂靜的銀靈樹林裏隻能聽到他低沉的冷笑聲,下一瞬秦姝便被他的尾巴卷起,拉到了他的眼前。


    他的暗金色的豎瞳正對上她清澈的黑瞳,她清晰地看到他的薄唇微微勾起,戲謔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本尊用自己的身體為非作歹不好嗎?”


    秦姝:“……”


    “大蛇,你控製一下,蛇信子都要吐我臉上了。”


    謝釋淵下意識地想吐蛇信子,聽了她這話,卻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尾巴尖一鬆,秦姝就掉落在了厚厚的落葉之上。


    她兩手撐在身後,看著麵前雖然神色未變,但卻明顯有些不愉快的大蛇,趕緊轉移了話題,“那朵花是什麽?”


    她才不信這條蛇送她一朵是為了逗她開心,趨利避害,才是人之常情,也是蛇之常情。


    “天心羅刹纏心蓮。”


    秦姝聞言頓時虎軀一震,這名字她似乎有看到過。


    天心羅刹纏心蓮,劇毒之物,靠釋放的毒霧獵殺獵物。


    可是書裏卻也沒說天心羅刹纏心蓮有這樣的威力呀?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莫非就是她在底下看到的那個陣法?


    她抬起眸子,看向了謝釋淵,“是那個陣法?”


    謝釋淵聽了這話,倒是高看了她一眼,“原來你還有點眼力。”


    秦姝氣得雙手抱臂,別過臉去,不想理他。


    謝釋淵這才又接著說道:“這朵花應當是有人養的,那陣法是個幻陣,也有聚靈的功效。無論人族還是妖獸,一旦踏入,便會不由自主地朝著湖中的當中走去,最終成為這朵花的養分。”


    謝釋淵又將花拿了出來,這回卻沒一整個丟給她,而是摘下來兩片花瓣給了她。


    秦姝看著她那麽大一朵花,就變了手裏的兩片,她有點懵,仔細回憶起她曾經背過的內容,然後她就更懵了。


    天心羅刹纏心蓮是一株毒株,用來祭煉魔器和傀儡是個好東西。而她,一個正道修士,也不學那些歪門邪道的,要這毒株也沒用啊?


    “大蛇,這花瓣雖然好看,但是我正派修士也用不上呀?難不成要用來洗花瓣浴?”


    謝釋淵聽了她這話,唇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輕嗤一聲,“正派修士,嗬,丹田裏揣著本尊內丹的正派修士?”


    我等邪派都沒你邪門。


    秦姝臉上的笑容繃不住了,強行替自己辯解道:“我就是正派!你等著!我遲早將你的內丹給消化了!”


    謝釋淵對此嗤之以鼻,秦姝看著他這模樣,突然想到了什麽,就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說這處秘境築基以上的修士都進不來嗎?”


    謝釋淵眉頭一蹙,依舊是他那副腔調,“不該問得別問。”


    秦姝卻好奇地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腦中突然靈光一現,盯著謝釋淵的眼睛一亮,“你該不會……”


    謝釋淵聽她這話,心中頓時一緊。


    然而下一瞬,就見秦姝衝著他擠了擠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沒了內丹修為大跌?現在隻有煉氣期的修為?”


    謝釋淵:“?”


    他緊縮的瞳孔又放鬆了下來,最終什麽都沒說,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秦姝眨了眨眼睛,她有些不懂了,大蛇這眼神?莫非是被自己戳破了的心虛?


    可若是他隻是煉氣期的話,自己在他手下為何連一丁點兒的還手之力也沒有?


    秦姝仔細回想起了前陣子泡藏書閣所得,妖獸在化形之前都無法修習功夫,隻能使用最普通的天賦技能,打架也主要是依靠肉身強度。


    秦姝突然悟了,又想到了《論廢柴逆襲的可能性》中提到的煉體的可能。


    嘖嘖嘖,前人誠不欺我!若是她也有這麽強悍的肉身,豈不是在煉氣期就可以跟大蛇打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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