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神州,巍巍昆侖。昆侖山脈從東向西,伏雪綿綿數千裏,古往今來就是一個不缺乏神話的地方。傳說昆侖山巒之上是仙人的住所。劍仙,往來的仙禽、靈獸更是多不勝數。


    昆侖高聳雲端,蓋著雪,茫茫一片,讓人一眼望不到盡頭。蒼雪伏著山巒,起著一層雪霧,如同妙齡少女半遮的麵紗,為其倍添一層神秘。


    “我要成劍仙,我一定要把小虎家藏的果子釀全部偷出來。”昆侖山下偏偶一處的雪村小鎮,一位周身邋遢,身形消瘦,雙目卻顯得很精靈,六七歲的孩童站在村子通往外,唯一一座獨木橋上,對這腳下涓涓流淌的清流咆哮的道;


    因為他今天又被隔壁家的之比自己大山半歲的小虎給欺負了。


    “噗哧!!!”那懷中抱著木盆守在一旁的少女,綻放的笑容連那雪上最聖潔的雪蓮也要失色。


    “豆豆,別鬧了,等哪天村裏再遇到劍仙,姐姐求他收你做徒弟。”少女止住笑容,滿是柔情的道;


    那雙目精靈的孩童一聽,立刻就抱起從記事其就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姐姐,緊張的叫道;“姐姐,我,我不走,我不要當什麽劍仙,我要照顧你,永遠照顧你。”


    站在獨木橋上的少女聞言,身形一顫。她最美的不是那笑容,反而是那一雙秋水般的妙目。清澈、通透,如那橋下從雪山上自上而下,流淌的化雪清泉。隻不過上天不公的是,賜予她如此美麗的一對眸子,卻空洞的沒有絲毫神采,也注定的她除了黑色,看不到讓何光彩。


    “這怎麽可以,我們的豆豆,將來注定是成就大事的,怎麽可以一輩子跟著姐姐。”少女溫柔的撫摸自己頭發,吃吃的笑道;


    “不行,反正我就要跟著姐姐,永遠照顧姐姐。”孩童像個小大人似的,語態堅決,容不得半點猶豫。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姐姐,此時自己什麽都不是。


    少女隻是吃吃一笑,抱著裝滿衣物的大木盆,尋一下遊清洗起來。


    雙目精靈的孩童,則是沿著河沿玩耍著,時不時的撿起路邊的青石,往河裏扔著石頭。還不時的在河邊摸著河蝦,被凍的赤紅的銷售,渾然不畏懼,冷冽刺骨的河水;抓蝦的動作倒也不失敏捷。一來二去,獨自一人叫豆豆的孩童,一時也抓來不少河蝦。


    但是豆豆卻並未滿足自己的成就,為了抓到更多河蝦,向河沿更深的方向走去。


    “咦!這是什麽?”精靈的雙目瞪的老大,豆豆看到自己所踩的東西,滿臉盡顯不可思議的神色;因為如果他記得不錯,這應該是把劍。


    劍長三尺有餘,古樸的青銅色,整個劍滿是被河水衝刷的淤泥,顯得比自己還要邋遢;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的豆豆,下意識的伸手觸摸,可那被凍的赤紅的小手緊離劍未到一寸時,那把劍從劍身中突然響起一道九天龍嘯之聲,幻成青色的神龍向小男孩撲來。


    嚇的豆豆雙腳疾點連連後退,直到被身後什麽東西搬到倒地後,這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伸手朝身下一觸,饒是豆豆心性絕強,可不免還是半大的孩子,著實三魂被嚇了七魄。


    “人...人......姐姐......有人......有人......”


    那人躺在河水中,一動未動,如剛才見過的劍一樣邋遢,渾身是傷,倒出是血,森森白骨遍布分明,想象死了般,死了一般可怕。


    ......


    看著躺在床頭,被自己和姐姐合力拖回來的昏厥男子。待在一旁一直盯著昏厥男子的小男孩,目中不由起了厭惡之色。


    “豆豆,上天是不會欠任何人的。既然他還有氣,我們就不能不見死不救,知道嗎?”一旁的少女,雖然雙眼看不到,但也心知自己的弟弟的脾氣,不由蹲坐在旁循循善誘的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男孩豆豆第一次對自己姐姐發脾氣,最終把碗中打有一個雞蛋的米粥,一一喂入昏厥男子的口中。本來隻有二人的夥食,如今憑空多出來一人,那自然有一個人沒的吃。


    姐姐的脾氣他知道,絕不會讓自己餓著,到最後隻能委屈的隻能是自己。一想到這裏小男孩連殺了對方的心思也有了。他知道個外來人,評什麽奪走自己姐姐本就不多的食物。


    “姐姐,我吃飽了,你還是吃點吧?”小男孩端著還餘下許多的飯碗,有些哀求的道;


    一旁目中了無神色的少女,隻是吃吃一笑;“姐姐,不餓,要不你把剩下的給她吧!”


    給他個大頭鬼,豆豆憤恨的想到;兩三口就把碗中的食物給吃個精光,留下的隻是失目少女幹澀的苦笑聲,與躺在屋子裏唯一一間床上昏厥不是何時才會醒來的男子。


    三日後,那渾身帶著傷,傷勢奇異的回複,可是不知怎麽悠悠不見轉醒。三日來一直承擔喂著飯的小男孩豆豆,端著一碗雞湯,他從來沒有過想如此殺人的**。家裏唯一一隻下蛋的雞,也按照姐姐的吩咐給宰了,隻為了救這位毫不相幹的男人,不知何時會清新,是死是活的男人。


    “哐當!!!”


    碗筷被他摔成粉碎,此時姐姐去十裏鋪一家做些針線活,打打零工。豆豆精靈的雙目中殺機更勝。他知道如果對方在不清醒,保持原狀,自己姐弟二人,絕對撐不過今年的冬天。


    想起那饑寒交迫的日子,紅豆終於下定決心,頂多自己就是殺人償命,但自己的姐姐絕對不能因為這個男人餓死。


    豆豆坐在床上,雙手掐住對方脖子,想要讓對方窒息而死。可是一個六七歲,半大的孩童又能有多大力氣。雖用盡全身力道,也不過是做些無用功罷了!


    “咳、咳咳咳......”伴隨這咳嗽聲,那躺在床上昏厥多日的男子終於轉醒。


    見此這一幕立刻讓痛下殺手的小男孩心驚肉跳,神情錯愕,連放在對方脖子間的雙手也忘了移去。


    那昏睡多日蘇醒的男子,有些不解的開了口;“你...你在幹什麽?”


    跨在其胸膛的小男孩,急中生智,雙目飛轉,匆忙道;“我在和你玩掐脖子遊戲。”


    ”嗬嗬嗬......我也要玩!“那躺在床上男子一聞,作勢要掐向小男孩脖子。紅豆見勢當下大急,忙道;“不...不行,這個遊戲隻能小孩子玩,你不可以。”


    “為...為什麽?”醒後的男子,帶著孩子般傻裏傻氣的問道;


    “因為你是大人啊!”豆豆被這頓時陷入無語,原來自己救活的隻是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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