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隻見場中那狂妄小子接過第三掌哄然倒地口角不斷湧出鮮血,臉色更是慘白的嚇人,仿佛就要死去般。


    楚劍非上前想扶起身懷重傷少年,剛邁動一步,身形一顫卻又立刻止住,因為那yin賊身邊已經人照看。


    “宵夜,宵夜,我還......我還以為......”十年一別,二人相見不過一刻,如今卻又要麵臨生死離別,饒是絮兒,此時的冰仙心性超然,也不由露出無聲淚水。


    倒在天下第一美人懷中的少年隻是慵懶一笑,伸出左臂,抹幹少女眼裏還未圈出的淚珠;“我.....我可舍不得你。”


    “你這個壞蛋,傷的這麽重還要作弄我?”冰仙懊惱的笑道;但是見到少年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調笑,心頭不由泛起陣陣甜蜜。


    古野用神念探查自己的身體無礙後,便把目光轉向那喪子,失女的老者。


    這三掌一掌比一掌雄厚,一掌比一掌狠辣,黃源見那小子氣息猶在,不免悲痛莫名;此生無法手刃仇人,無法為兒子,兒媳報仇不免心生輕生念頭。再行積攢掌力,居然向自己天靈蓋拍去。


    “劍非......”古野口中蹦出兩字,剛撫平的氣息又是混亂不堪,再捐出三兩鮮血這才好上很多。


    一直在他身邊的楚劍非明白那他心思,立刻揮劍一掃,解救那尋死的老人。


    “你,為何要攔我?”


    黃源見斬殺仇人不得,又無法尋死,不免激憤的看著少年;古野卻是撫平情緒,看著那神情頹廢的老者溫溫笑道;“我和你打賭中,可有這一條,此生中誤要與魔教結怨,也不可在產生輕生的念頭。”


    “呃!”


    老者思索一會,剛才是有這麽一條,不由麵露不甘,卻又不敢違背誓言。


    “說道與魔教的仇恨,問當今誰能有我們多,整個宗派都毀在魔教之手。我爹娘,他師傅,幾乎所有親人,與我熟知人的性命都葬送在魔教手中。”冰仙見那老頭好不知趣,不由說出往事與他今日之事比對,其中高下,有些腦子的人自然會看個明白。


    見那少年隻是有神的雙目盯著自己,並未反駁;不管黃源,還是周圍正道眾人憑借他今日作為,就已經知道冰仙所言不假。


    “你......你,老夫不如你。”


    黃源說出此話後全身戾氣全無,對方一個宗派的仇恨都放下,自己又何必如此執著。兩方一經比較,倒是自己不如。


    “小友,這是我蜀山續命金丹,對治療外傷,內傷皆有神效,務必請受下。”


    太微真人知道,如果真如這少年口中所說那般;要不是對方出手阻止,自己蜀山今日定將鑄成大錯,落得個遺臭萬年的罵名,所以出手藥物不免大方,連蜀山全派之力也不過十枚的續命金丹。


    其他門派見此,也紛紛效仿,搞的古野一時搜羅不少奇珍名藥。


    看到那欣喜時的模樣,旁人哪能看出半點受傷的樣子,連一旁的冰仙也不由露出淺淺笑意。


    “這蜀山也忒吝嗇了,居然隻給一粒小藥丸。”


    小丫頭黃鶯見別的門派瓶瓶罐罐,奇珍異草給了不少,相比較而言最初的蜀山倒是寒顫了點,小丫頭不免為被自己刺傷的少年郎抱怨,哭訴自己的不滿;


    全場絕倒,太微真人更是吹胡子瞪眼,心中大念;不知者無罪,不知者無罪。


    ......


    ......


    這蜀山續命金丹果真神奇,古野行功不過一個時辰,傷勢已經痊愈;丹田中更是,多出一股清流滋潤著五髒六腑。還有一點值得他欣喜的是,這次險死還生一身修為不減反增,體內仙家真氣愈發精純。


    而正道一方已經全數離開,在魔門弟子的指引,尋回那些本魔教三大閥門俘虜三百餘位精英弟子。


    到最後,白大哥他們還未趕來,但是還好,一場驚天動地的正魔浩劫總是圓滿的化解了。其中最讓古野開心的就是,他找到多年失散的惡女絮兒。


    經過古野詢問,當年張絮兒醒來後在雲州南采城孤苦無依,結識雲姍後,這才投奔昆侖的。而景陽似乎在惡女醒來之前就離開了,所以他並未得到半點關於景陽的消息。


    人各有誌,這又有什麽......


    之後古野把自己在南疆解釋魔教少主,學得木帝絕技,十萬大山中僵屍城;被劍皇封印真元十年,守候北疆的日子;最後又說道,在瀛洲錯把小啞巴當成她的趣事,倒是逗的身邊兩個一大一小兩女偷偷直笑。


    古野每說一個字,絮兒聽的都很認真,聽到白淩妹子是劍皇失散多年的女兒,聽到木帝,與景凰,大巫師烈火石,聽到僵屍城遇險大戰四大魔王,聽到北疆抵禦外族十年,聽到,聽到......自從少年分別後十年來過得多次多彩,無論喜憂,都像少女親身盡力過一般,讓一直隨在身後楚劍非好生羨慕。


    而讓當冰仙說起昆侖上十年往事時,卻隻有短短幾句;“每日遇劍相伴,剩下的日子裏,就是看雪想他,念他......”


    雖是隻有這簡簡單單數句,楚劍非卻隨著簡單的話語,帶入其中。難怪,這yin賊會如此帶她情深意重,連......


    古野從驚愕中走過來,看著身前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盈盈笑著;“絮兒,你說現今我叫你惡女,還是冰仙好。”


    “一切隨你,不管你叫我什麽,我心裏都甚是歡喜。”白衣仙子明眸鎖向少年,隻是淺淺笑道;


    “那我還是叫你絮兒,好了,冰仙冷冰冰的不好聽。”


    “嗯!”


    “還有,我還是看到你以前的樣子,不想看到冷漠的態度。”


    白衣仙子又淺淺笑著,對他道;“自打以為你死後,我已經很少笑了。”但是怕宵夜生氣,接著又補了句;“呃!既然你不喜歡那我改就是了。”


    “絮兒......”


    “嗯!”


    “絮兒......”


    “好!”


    “絮兒......”


    “.......”


    “我就是想叫你。”


    ......


    一旁身著黃色連衣裙的小丫頭,瞧見自己師姐遭到那惡人欺負,不由狠狠的踢了對方屁股,教訓道;“不許你欺負我師姐。”


    “嗬嗬!師妹,休鬧!”白衣仙子見師妹為自己出頭,雖是責備之語,心中卻不免起了感激。


    在這雲夢大澤西方三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又說有笑,一路向太陽落下方向行徑著,身後則跟著一位滿是戾氣星星眼,娃娃臉的假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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