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別看了,再瞅著姑爺離去的方向,都要快成望夫石了?”一同跟來的小丫鬟杏兒,吐著小舌調笑道;


    “啊!”白淩想的入神,被這一炸先是一驚,但是回神來後當下啐道;“死杏兒,就會作弄你家小姐?”心中卻在暗自向菩薩保佑著;“古野哥此去一帆風順,定要遇難成祥。。”


    …


    禦劍萬裏,片刻之間已行千裏之遙。被禁錮十年的修為,再次回歸身體後,古野這才大感覺不對勁。


    **修煉的‘浩然天罡’仙家真氣越發精純不說,而且**那些特殊的真氣,也魂歸一出,孟不離焦,焦不離孟,難分彼此,不存在相互排斥爭奪領地的特性。


    如果說從前十成修為隻能使出四成力,如今十成修為配合自己的劍招,少說能發揮十二成。而且經過十年五行精氣的滋養,修為更勝往昔。


    苦於走的匆忙,沒有向老丈人問清自己是什麽境界的高手,保守估算戰力絕對比從前提高不下於五倍,甚至還要更高。


    要知道十年前,他就憑著近小神級境界的修為,在自己師傅麵前苦撐數百招不敗。如今他絕對有獨當一麵的實力,並對此行不可預知的危險,更是充滿無窮的自信。


    這十年小家夥,也從原處在繈褓隻有耗子般大小的小狗,長成如今牛犢般的大小巨型的獵犬。


    雖然此時頗具神獸風采和古野並駕齊驅禦風而行,可是麒麟血脈並未覺醒,雖會一些法術,但是遇到高手隻能有逃命的份,尚且不足戰力。但是從小家夥口中了解到,此時它生長已經非常快速,在神獸中算上是佼佼者。


    尋常他這樣幼年神獸,最少需要耗費百年的時光,才能成長到他這方模樣。不用想,古野也知道,定是當年麒雲八窟其父母死前留下兩枚凝結千年陰陽內丹的功效。


    行了半會,古野大覺無趣,看向與其一同行徑的小家夥,目中不由閃出厭惡的光芒,一字笑言,仿佛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調笑;“你這死狗,這些年作風太不檢點了,吃的越來越胖,也不知道你是怎麽飛起來的。”


    小家夥卻是則著頭,白了自己這位不負責任的主人一眼;“你懂什麽,你現在看到的隻是表象,等我那天吃著吃著覺醒了,幻化人形相貌,還是不我隨便選擇。”


    “那倒也是?”


    古野為自己無故發問自嘲一句。通常山精野怪,隻要靈識漸開,稍作修為就能幻化為人形,可是自知天賦越高的動物,修**身卻愈發的困難。如同蛟,貔貅,麒麟,人間罕有的神獸修**形,沒有數千年的絕無可能。


    但是這家夥一出生就得到父母的內丹,修行精進的速度絕對是個變數。


    過了半響,古野才說出心中疑慮;“剛才你隻告訴我一直往東既可,卻不知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何方。”


    小家夥自信的笑道;“這一點你大感放心,我這千裏尋蹤之術,可是深得那隻南疆土麒麟的真傳。跟我走,保管找到你想知道的人。”


    聽此一聞,古野心頭不由一喜;“那你可能尋到絮兒,景陽他們蹤跡?”此次離去不僅是要為師傅報仇,更是有一別樣的目的就是打探二人下落,所以古野語氣不免急迫。


    小家夥卻是狗眼一皺,頗為無奈的道;“你當真把我看成神仙了,時隔十年,不要說人修為變了,連氣味也隨著時間,環境的變化而改變著,想找到絮兒他們可是比登天還難。”


    古野覺得在理,也知道對方說的絕對是實話,隻能搖著頭苦苦一歎,便又加快禦劍的速度,向東方的天際筆直的趕了過去。心中暗暗起誓;就是踏遍天涯海角,尋遍五湖四海,也要尋到他們二人的下落。


    古野低著頭看著緊隨身邊的小家夥,不免小聲的道;“你說的就是這裏?”


    “千裏尋蹤的本事,雖不敢說學得十成十,但也好歹七七八八,你如此不相信我,叫我來做什麽?”小家夥滿做無辜,慍怒道;


    可可他媽少就少在你這一成學而不精上,隻知道一個大體方位,卻不能鎖定對方的氣息,找出具體的那個人。


    古野有心思大罵,可是最終還是打掉牙,往肚子裏咽。自己怎麽帶了這麽一位不稱職的向導,其實他倒是誤會小家夥了。


    要是常人憑借其靈敏的嗅覺找到對方倒是不難,可是對方居然能在藏劍山莊無聲無息,取九州八狂之一蓋歸田的首級,首先就不會是一般人。


    高手都有隱蔽自己氣息的方法,而對方顯然比他修為要高的多,這要它如何精準到一人這個位數上,所以隻能飄渺不定的確定在這個城市中。


    此時古野放眼望去,大街上到處都是往來穿梭的行人,這座城市繁華的程度,絕不下與自己所見過的任何一座城市。


    北疆征戰十年的先鋒將軍,此時見到周圍這些身著各色和服的扶桑人,目中不由麵露異樣的神情,好奇打量周圍陌生的一切。


    他頭上帶有一個鬥笠身著青衣,白衫,長發飄逸,放蕩不羈的外表下,露出俊朗非凡神情,要是後背那把三尺青鋒,換做武士長刀,那就更加像一位東瀛俠客。


    可就算如此,也引得來往那些大膽的扶桑女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又多看一眼。


    可是見到那相貌端莊的男子,右手拿著一隻閃爍金燦燦油漬的雞腿,旁若如人大肆嚼著時,那些投來曖目光扶桑女子,目光不由換了另一番神情,頗為覺得可惜,同情。使得古野頭皮發毛,同時不由覺得大感鬱悶,破口大罵一句;“看看什麽看,老子趕了一天了路,吃個飯還這樣大題小做。”


    一旁的大狗倒是與自己的主人同出一轍,口中嚼著半隻雞,齜牙咧嘴的盯著周圍一眾,那凶神惡煞的模樣,使得眾人林驚鳥散。雖然還有人在一旁指指點點,目光也絕不像原處那般透骨。


    這一人一狗,兩個惡霸就在街道上橫行的走著,可是就在一人一狗,側目打量那位姑娘家**,**,大嚼著口水時,正前方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他隻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已經有意側過身形,可還是慢了半拍,大力裝了自己肩膀後,連一句道歉也沒有,直直的從自己身邊穿過。


    “媽的,什麽人敢在我麵前囂張,要不是老子輕功好,恐怕就要被摔了一跤。”古野把口中的雞骨頭狠狠的摔在地上,心中頓起慎怒。


    當回頭側往時,隻見對方身穿黑袍,頭戴黑色鬥笠比自己矮半頭的女子。


    “喂!~喂!~我說老兄,你沒必要盯著人家一個背影,發呆到流口水的程度吧!”小家夥見他半響還未回過神來,不由長長歎了一句,有這樣的老大,真是把自己臉都丟盡了。


    “你懂什麽?我我我我剛才看見絮兒了。”古野吃吃回了一句,見人影已經沒入嘈雜不堪的人海,古野不敢做任何停留大步追了上去。


    當年蜀山那一夜,自己贈送惡女那塊紅色的鳳凰玉佩,乃是天地間孕育而生的至寶,世間絕對不可能出現第二對,所以古野才執意認為那位剛才差點把自己撞翻的女子是張絮兒。


    “什什麽”小家夥被這天大的喜訊,衝的愣還是沒回過神來,見古野已經追了過去,它也急急忙忙隨了過去。


    近幾年,自從成為瞑皇麾下三神之一‘殺神’,她可謂呼風喚雨。隻要她肯天上的星星自會有人摘給她,再親手送到她的麵前。在眾多光環的背後,這世間也隻有她一人知道,自己活著比誰都痛苦,痛苦的寧願死去。可是她卻不能去尋死死,因為如果自己死去,那之前所有計劃將會付之東流。


    閑庭若步,她還和往常一樣來到聖山腳下,一處遠離城鎮硝煙的櫻花林子裏。


    已是勝夏,整個林子裏到處開滿粉紅色爛熳櫻花。經過昨夜風雨洗禮,粉紅色花瓣撒了一地,少了不少,周圍一時蕭條,但是這一切的一切並不影響她所來的心情。


    解劍輕舞,蓮步輕移,卓越的身姿飄浮不定,分出道道幻影。


    閃爍粉色光澤的千尋劍,每一次雀躍,每一次長鳴,都會引動散在泥濘中,並未失香粉紅色花瓣。香風襲麵,劍氣撩人,玲瓏的身姿奪人入目。讓人看了不禁為之一讚,仿佛她不是在舞劍,而是跳一段消思舞,唱一首解愁歌。


    緩步回到起點,長劍清鳴,已經落入身後的鞘內。山風響起,卷起一陣櫻花瓣雨,可任憑的風如何吹撒,那花瓣總是沾不到那黑袍女子,妙曼身軀一絲一毫。


    此情可待成追憶,花是好花,人是美人,可是唯一不足的是那可惡掛著黑紗的鬥笠,總是讓看看不到其臉型樣貌。


    “誰,看了這麽久,總應該出來打打招呼吧!”那黑袍女子麵色一沉,手擰著劍訣,隨時都有可能出手,顯然已經發現來人,動了真怒。


    “哎!這一套‘逍遙遊’使得不錯,惡女不要動手,我好幾年不用劍了,如今我可打不過你。”那暗中**的往昔少年,從一方的桃花樹上跳了下來,隨同的一隻大狗也從樹上跳了下來。


    見那放蕩不羈,無所謂無的笑臉,那黑袍女子身子明顯一顫,目中滑過一道淚,險些站不住腳,身心仿佛某一處被深深顫動,一時之間竟然忘卻了自己的所在。


    “是他,是他,真的隻他,他比以前成熟了許多,也比以前瘦上了很多。”明明是發誓此生不見,可是心中還是不免湧出一道聲音。


    剛才對方一套‘逍遙遊’已有七成相似,這世間會這套輕功的絕不會有第四個人,又看到對方身形發生異樣的變化,當下打定對方就是自己苦苦找尋的惡女,靠近走了過去,吃吃一歎;“你可知,這些年來,我苦苦找了你好久。”


    眼神透出傷意,但是瞧見身邊少女,很快轉為喜色。胸中幸福的幾欲漲裂,緊緊抱著對方嬌軀,直想起身昂首狂嘯,將那歡喜之情傳達四海八方。


    “我,你你別別過來”最後顫抖的聲音小的,幾乎連她自己也聽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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