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丫頭手中的掛墜幾個錢?”一道清脆的聲音在白淩身後響起,從而也間接的打斷了少女的深思。。一見到對方樣貌,與其看其身邊跟隨的邪魅少年,少女下意識的不由後退了半步。


    一位身形嬌小,手中搖著畫著山水折扇,樣貌清秀的翩翩少年;另一位則是比對方高半個頭,冷俊邪魅,渾身散發這魔力的少年。前者是蜀山大賽最後一場,到了最後關頭向古野哥反水的慕容紫見;而後者不是被古野哥在大賽上一手鴻鳴刀,一破六人,五死一傷,那唯一的傷者魔教少主楚劍非,又能是誰。


    慕容紫見這幾天異常高興,不為別的就因為分別足有半年之久,在七夕魔窟劍非哥,奉姑姑之命陪著自己到各地逛一逛。雖然看起來劍非哥,整個氣質從內而外都變了不少,但是二人在一路上有說有笑,倒也玩的非常開心。


    慕容紫見也不由為大表哥高興,看來半年裏劍非哥,已經從五兄弟離去的悲痛中漸漸恢複過來。此時與劍非哥一同禦劍來到南疆,苗家柯龍寨,又趕上每個月隻有月末苗人的集會,而慕容紫見也聞苗家天賜美好姻緣的傳說,早就心係楚劍非的慕容紫見,不由獵心大起,誓要找出一對用百年相思木所製成的象征天賜良緣,百年好合的掛墜。


    有著如此決心,原因無他隻是因為聽說它非常靈驗。可是在人群中找了半日,就當慕容紫見打算放棄,進而求其次的時候。突然看見廣場一邊一位春心蕩漾的小丫頭,雙手捧著一對百年好合的掛墜。


    希望之火被點燃,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雖然她不相信自己用錢買不到這些苗人的東西,但是劍非哥明日便要離去。時間上,也就由不得慕容紫見再找其他用百年相思木,象征百年好合的掛墜。所以不免大起那個春心蕩漾苗家的小丫頭注意,心中隻能無奈說聲抱歉;因為你今天手中的墜子,為了自己幸福,哈哈,本小姐要定了。


    白淩因與爺爺大賽時在蜀山,看相算命,認識並未化妝的二人並不難,而二人要在比鬥中注意場下觀眾的少女,無疑是癡人說夢。所以白淩目中隻是一陣錯愕便恢複神情,在常人眼中隻不過認為是一時受了驚嚇罷了。


    但卻逃不過伊瓦,這位被譽為南疆第一人,天下五帝之一木帝的他卻知道,這二人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口中一歎,眯著眼中又回望了隨其身後的少年,心中也不由暗歎;”好強的戾氣,才二十幾歲就窺得神境,想必不出十年九州三皇五帝,又要加上那麽一號人了。


    心中隻是細想了會,又暗歎一聲;“如果山上那小子能挺過這道坎,紫府元嬰重塑,十年之內稱皇或許也有那小子。想到此處,不免感慨;“老夫修煉到一百三十載才窺得神境,這天下九州果然人傑地靈,人才輩出......人才輩出啊!”


    見眾人隻是看向自己並沒有說話,少女慕容紫見不免又指了白淩手中的一對掛墜問道;“老板這對百年好合,我出三倍的價錢。”而被問話的達達看著女扮男裝的慕容紫見,自信滿滿的盯著自己。又回望伊瓦叔帶來的小丫頭一對小手緊緊握著,甚怕百年好合掛墜憑空飛去的憨態。


    心中苦笑,咱苗家男兒送出去的東西,那有收回來的道理,但是不知怎麽想到此處,看著那個子女身後的邪魅少年時,全身就開始打著冷顫。幾息之間,居然身後驚出層層冷汗。見自己妻子,自己老爹時卻又麵色如常。讓達達心中不由萌生見鬼的感覺,就在此刻右肩突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隨即體內那不安的情緒,也漸漸平息下來。


    回到現實,身心解放的達達倒吸一口涼氣後,回過頭來看向把自己從深淵中拉回來的伊瓦叔。隻見伊瓦叔,眯著眼微笑的看著自己。


    雖然剛才不知怎麽中了邪,但既然回過神來,當然還是要幫助白淩這丫頭,誰叫她是自己人呢?達達早就把既是崇敬,又是崇拜的伊瓦叔當成自己人,伊瓦叔的幹孫女,自然也就不能例外的成了自己人。


    當下穩定心態,開口正色的道;“這位小兄弟,我們苗家人東西既然已經收回去了,自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說完又指著攤位上滿目琳琅的飾品,又和聲道;“要是你看上別的東西,出個半價,這位小兄弟你看怎麽樣?”


    隻要過了他們這個歲數的自然不難分清,那個男是男的,那個是女的,可是為了顧全生意,言下還是未點破這位女扮男裝的少女。


    將近大半年伊瓦叔才好不容易下山一次,此時達達早已經和自己老爹一樣,迫不及待的收拾攤位,回家叫妻子燒幾個菜,和伊瓦叔好好的喝上兩口。聽聽他講些山上發生的故事,心情大好的達達,也沒有顧忌到成本問題,所以才出了半價出售的話。


    楚劍非見對方不受自己的戾氣影響,居然還能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不覺眼前一亮,對這位苗家青壯年男子,多大量了幾眼,心中似乎在想些什麽。身旁的慕容紫見卻嗤之以鼻,不屑的指著攤位上的飾品;“誰知道你那些是不是次品,送給本小姐我都不稀罕。”


    “你!!!”達達一聽早已氣的不知如何是好,用你們那裏的那句話,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這一罵就罵自己與妻子幾乎大半年勞動成果。達達大有豁出性命,也要與其鬥上一鬥的架勢,卻不料被自己老爹攔住了。


    察柯看著慕容紫見,麵露慈祥之色,笑嗬嗬的道;“小姑娘家家學什麽女扮男裝,跟著身後那小哥,因為父母的緣故,攜銀私奔的吧!”慕容紫見被這老頭說出了大戶人家的小姐,和自己劍非哥私奔,從此浪跡天涯,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一想到那一幕,不免麵露向往之色,還不等自己反駁,老者察柯又道;“又指了指身邊緊緊握著那象征百年好合的掛墜,苦口婆心的道;“這位丫頭,從小喪母,死爹,一身命苦。要不是我們寨子上每家留些米糧,從小吃這百家飯長大,那能活過今天。”


    “前半年寨子上合計著,給這丫頭與其一同長大青梅竹馬的虎子哥辦個婚事,從此生個一兒半女,過完幸福下半輩子。可是誰料到天有不測風雲,死丫頭,那位情哥哥,突然換了大病,眼看著沒幾天活頭了。我這個當村長的送了這對象征美好姻緣掛墜,請女媧娘娘顯靈,庇佑這對苦命的人兒。”


    老者察柯雖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可是怪就怪在,說的口吐蓮花,說道妙處仿佛麵前這位紅衣少女悲慘的命運讓人曆曆在目一般。而其老者編的瞎話,與少女白淩自小就與爺爺相依為命,吃百家飯。而且此時山上的“情哥哥”,重傷不起,這三個月來也未見好轉。


    此時一想到同樣患病已近沒有幾天活頭的虎子哥,與起山上同樣遭遇的古野哥身影重疊,一對靈動的雙目也不覺的被老者的話語,激起的片片淚珠。


    達達和其自己的妻子看著無聲淚下的白淩,雖然心中老爹說著瞎話的水平,一向是寨子上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可是二人怎麽也沒有想到老爹居然把一個大活人給說哭了,不免抱起少女白淩細聲的安慰道。


    讓眾人一看,宛如真有其事,簡直比真的還要真上三分。一邊講著悲情故事的老察柯,心頭不由暗樂;好一個機靈的丫頭。他們都是一對苦命鴛鴦,想必也不好破壞其同命相連的一對。


    老者活了大半輩子,什麽樣的人看不出來。用句不好聽的話,看這個人放什麽屁,都能知道對方拉的是什麽......


    慕容紫見見一旁哭的雨打梨花的異族少女。心中雖然很受觸動,但為了自己幸福,還是不死心的道;“老頭,還有沒有其他百年好合的掛墜。”


    察柯見對方不死心,不由惱怒,看來自己這故事還是不夠悲慘。當下撇起三角胡子,搖頭歎道;“沒有了,沒有了,整個寨子據我所知就隻有這麽一對百年好合,斷然沒有另一對。”


    “啊!”慕容紫見一聽不由麵露失望之色,長歎一聲,這該如何是好。此時慕容紫見心下大亂,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立在身後的楚劍非,突然充滿邪魅之氣雙目射出精芒。單手指著一旁籃子裏女嬰把玩的鑲著紅線的獸角,問道;“這位兄弟,你女兒脖子的東西不置可否出售。”


    達達被對方這樣一問,不由看向伊瓦叔剛才贈給小女莫名的獸角。一旁眾人也是臉色不一,伊瓦本來就小的眼睛更是眯成縫,臉上雖然掛著笑,心中卻在暗歎;“這小子當真有眼光,絕跡江湖兩百年的蒼龍角,居然還能認得。”想著想著心中不由萌生一絲悔意,也不知蒼龍角送給這一家是福,還是禍。


    慕容紫見被楚劍非的話一提點,倒是認真打量,身邊不遠處假寐女嬰脖子上掛著的獸角。幾日行來,身邊如木頭的劍非哥,怎麽會看上這件平平無奇的東西。


    達達這一生要說最敬仰的就是號稱南疆第一高手,擁有苗家守護神端木行雲。說道端木行雲乃是成名與三百年前。那時南疆妖魔眾多,為禍鄉裏。每逢夜晚,更是百鬼齊出,群妖亂舞,常常發生有人被妖怪,惡鬼吸幹精血,變成幹屍。以致人們人心惶惶,隻要太陽落山,避不出戶,夜晚街道跟是無一人敢行徑。


    這樣子一晃就是二十年,南疆有一個少年手持驚天一劍,力斬群妖,殺盡南疆七十二苗寨數千隻妖魔,惡鬼,以致這裏的妖魔鬼怪聞風喪膽。竟然在一年的時間裏,還南疆一個太平盛世,沒了妖魔作怪,自然苗家寨子裏二十年未見天日的夜市也興盛起來。


    事後少年斬殺江河中作亂的萬載惡龍,追殺魔教上代護教法王黑心老人,遠遁三百裏的佳話。那端木行雲中年之時,更加了得暮雲流海七十二峰那場決鬥,更是與中原三大高手,人,劍,龍,東瀛霸主瞑皇,並稱天下五聖。


    老年隱沒南疆十萬大山之中,不理世事,卻因為南方有此一人,保了南疆七十二異族,百年安泰。而異族中最大的一支苗家更是敬其為神靈一般。


    當然僅憑這一點還足以讓這些南疆各地的少男少女,一直幾代人的崇拜。因為那個人還是情聖,據小道消息傳聞和上一代苗族聖女有染,而且和當今南疆大巫師烈大巫,還有......


    此是後話不足以一一道來,但是換做任何人,長的又帥,武藝高強,又有苗家最美麗兩個女人有著說不清的關係,誰不會崇拜之中,在加上那麽一絲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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