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絲妤讓人將盛繡的資料送來。盛繡祖上原來是文官,巴幹達看中她的美貌上門提親,成婚後也甜蜜過一陣子,後來盛繡家道中落,她又一直沒有誕下男丁,巴幹達就陸陸續續開始納妾,隻是妾室們也


    隻是生下了女兒。


    陳棟不解地看著薑絲妤:“少夫人,您查盛繡做什麽?”


    “這女人很有手腕,”薑絲妤說著,又道:“把她的資料拿去給圈圈看看,也許圈圈能用得上。”


    儲秀宮。


    清風嫋嫋,日照漸暖。


    倪暮凡攙扶著鳳雲震在院子裏練習走路。


    他那條長久沒有知覺的右腿已經可以獨立行走了,比當初的一步倒,多了兩步,變成了三步倒。


    但是,鳳雲震沒有放棄,他發現,在有人的攙扶下,他稍稍借力,就可以繼續行走。醫生已經幫他診斷過,說他是右腿承重能力不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長達五年的時間裏,肌肉各方麵使不上力,退化了,要鍛煉,做康複訓練,卻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否


    則筋骨會勞累過度而再次損傷。


    於是倪暮凡將所有的工作都放在下午跟晚上。


    她每天上午,陽光正好的時候,就扶著鳳雲震,兩人形影相隨,互相依靠,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一邊聊天一邊練習。


    竇飛接了資料回來,看見這一幕笑:“我是不是又打擾到你們了?”


    鳳雲震:“我看你是皮了,圈圈,我那根竹竿呢?大飛屁股癢了,我給他撓撓癢。”


    “別別別,我錯了。”竇飛上前,將文件恭恭敬敬地放在石桌上:“這就是小棟讓我去拿的文件了,城主說,讓大公主看看,也許用得著。”


    倪暮凡好奇,讓竇飛去扶著鳳雲震,自己去看了文件。


    原來是盛繡的資料。


    她這幾日對盛繡治家也是略有耳聞,很厲害的一個人。


    “媽咪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倪暮凡笑:“我這兩天也在打聽盛繡的事情,這女人有手腕,隻在後宅,可惜了。”


    翌日。


    倪暮凡親自去了一趟巴幹達的府邸。


    盛繡受寵若驚出來迎接,倪暮凡與她交談了一番,又道:“以色侍人終究不能長久,如今府上妾室已經沒了,保不準什麽時候又有了,防不勝防。


    夫人與其依靠女兒女婿,不如也依靠你自己。


    你若是強大了,不用投靠女兒女婿就能站穩腳跟,也能讓巴幹達對你另眼相看。


    你若是強大了,李昊哲就算來日風頭正盛,想要欺負巴真,也要看在你的份上掂量掂量,你便是巴真的靠山。


    你想想我說的話對不對,女人有能力一定要出來做事,千萬不要困在後宅,埋沒了你的才華。”


    盛繡在家裏左思右想,最後打電話給倪暮凡,願意接受邀請參加工作。


    倪暮凡將她的工作定位放在了婦聯。


    盛繡也格外盡心盡力,上任後口碑一升再升,倒是讓倪暮凡少操了不少心。


    和瑞在首都待了整整一個月。


    升親王的事情到現在無人再提,大家對於縱火一案心知肚明,隻是沒有證據,不敢得罪,也不敢再幫著這種人了。


    轉眼間,十二月了。


    民眾對縱火案的熱度淡了很多,李昊哲的工作重心也慢慢從查案轉移到了正事上。


    和瑞縱火的證據掌握了,隻是暮川偏說,還不到爆料的時候。


    天氣越發冷了,福壽帶著小海龜們在沙灘上打洞,看樣子像是準備冬眠了。


    薑絲妤跟倪嘉樹並肩在園子裏跑步鍛煉身體,從福壽一家身邊路過的時候,都會覺得這畫麵很治愈。


    藍牙耳機裏傳來陳棟讀奏本的聲音,其中一個奏本,說的是,和瑞上奏說自己的郡王府在西北病危,需馬上回去。


    薑絲妤終於慢慢放緩了速度。


    倪嘉樹也跟著放緩速度,最後站在那裏,讓她靠在他肩頭休息、喘氣。


    小棟還在等薑絲妤的批示。


    薑絲妤沉吟著,又道:“派人把他的妻子孩子們全都接來,首都醫療條件好,沒準病危就變成病愈了。”


    小棟:“是。”


    薑絲妤:“先不念了,一會兒我自己看。”


    小棟:“是。”


    薑絲妤將耳機摘下,放在口袋裏,等細細稍微平穩些,就跟倪嘉樹打了起來。


    兩人打的難分難舍,最後薑絲妤使出殺招,躍上他瞬間騎在他的脖子上,倪嘉樹非但不緊張,還一臉寵溺地笑,雙手拉著她的雙手,就這樣扛著她一路回了宮殿。


    儲妤宮的宮女侍衛都非常羨慕,人到中年還能如此相愛的,在南英真是不多見。


    另一邊,陳棟將薑絲妤的聖意傳達。


    和瑞沒想到,薑絲妤居然會不放他,一時間有些著急,轉身去了尼爾科府上。


    尼爾科臉上一樣嚴峻,按理說,和瑞回京參加婚禮,婚禮取消了,他就可以走了,可是薑絲妤一直不放人。


    沒有得到聖意允許,他是走不掉的,強行離開的後果他還不敢承受,辛苦經營不能在眼下功虧一簣。


    尼爾科:“別慌,你讓人把妻子女兒接來,小兒子留在西北。”


    和瑞也是這麽想的:“好!”


    和瑞給妻子打電話,讓她這兩天裝一下病,然後帶著女兒趕緊動身。


    妻子卻在電話裏哭泣:“我怎麽覺得要變天了呢?你是尼爾科的私生子的傳言,現在在西北鬧得沸沸揚揚,你那邊真的就一點消息都聽不見嗎?”


    “你說什麽?”和瑞吃了一驚:“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他妻子擔憂地哽咽起來:“就是一周前,剛剛開始傳,沒人在意。


    可是後來越傳越猛,我以為你在首都公務繁忙,必然也會有所耳聞,就沒給你說。


    可現在,怎麽忽然要我裝病,又要我去首都了呢?”


    和瑞怒火攻心,差點吐血!


    他趕緊把自己的副將叫過來,問:“西北出了身世的傳言,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副將一臉懵:“什麽身世的傳言?您在說什麽?”和瑞氣惱地將人用力推到一邊,握著手機,眼珠轉了又轉,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最近在首都的電話、郵件、新聞,可能不止是他,還有他的副將們的,都被過濾、篩查、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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