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得到萬化宗的理論知識,袁好古費盡心思,最後將目光投到楊天奇身上。楊天奇理論知識豐富,而且生性喜動不喜靜,經常下山遊玩,尋找各種遠古遺跡,破解陣法。


    袁好古投其所好,開放天機神廟,布置九龍煉丹大陣,吸引他前來。為了掩飾計謀,他特意放出風聲,讓各方修士前來尋寶。然後借其他修士之口,將這個煉丹奇陣的消息,傳播出去。如此一來,可謂天衣無縫。


    至於有人想方設法奪取這件九龍靈寶,袁好古絲毫不放在心上。這靈寶是他年輕時用的一件道具,到了他這個修為,已經派不上用場了。更何況這神廟乃是天機教重地,九龍靈寶就算是被人奪去了,也無法闖過那守護神廟的渡劫期紅豬。


    而雲飛揚在內殿,利用修士屍體研究,不過是順手而為。


    至於赤鬆子分析的,讓修士們幫助尋找神廟秘密,袁好古是有這個想法,卻並沒有抱多大希望。畢竟關於蚩尤大神遺物的傳說,已經流傳了八千多年,卻從來沒有被人現。


    袁好古開放神廟這一招,可謂一石三鳥,費盡了心機。


    他得知楊天奇進入了神廟,立刻趕來,追蹤楊天奇的下落。結果在這一片火山群中,跟丟了。


    袁好古正想法子比楊天奇現身,突然心中一動,懷裏傳來一陣躁動。袁好古摸出一隻乾坤袋,打開一看,臉色數變。他從裏麵掏出一把破碎的黑玉,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塊黑玉,是赤鬆子當年留下來的後招。一旦有人破除大陣,得到蚩尤遺物,這塊黑玉就會破碎示警。這塊黑玉在天機教曆代教主手中,流傳了八千多年,一直沒有動靜。沒想到今天,突然在他的手上粉碎了。


    袁好古臉上陰晴不定,蚩尤遺物若是被外人得到,對天機教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他立刻丟下楊天奇,駕起一道金色劍光,向天機教內殿重地,飛遁而去。


    袁好古走了不多久,地麵上一塊火紅的石塊,突然打了滾,變成一隻胖胖的白貓。這隻白貓摸摸胡須,自言自語道:“袁老頭走得這麽匆忙,難道媳婦被人偷了?”他大感興趣,施展空間瞬移法術,馬上跟了過去。


    袁好古一邊飛行,一邊用神識聯係守護神殿的紅豬,連聲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不準放一個人出去!連妖獸、魔獸也不行!出來一個,殺一個!”


    那紅豬原本是袁好古的召喚魔獸,後來被袁好古點化,開始修煉道法,成為一代妖獸中的佼佼者。紅豬聽到袁好古聲音急促,慨然領諾道:“遵命!”


    袁好古叫道:“你立刻通知教內護法長老,蚩尤遺物已經出世,叫他們急趕來神廟,捉拿偷竊遺物的小賊!”


    紅豬大驚,知道事態嚴重,連忙喝道:“是!”它連忙分出幾團火焰,一口真氣噴在火焰之上,利用身外化身的神通,變出三個分身。紅豬喝聲:“疾!”三個分身立刻駕起火焰,破空而去,去通知魔教三大護法。


    這次事件屬於最高級別的機密,袁好古不想泄露出去,擔心影響天機教聲譽。他沒有通知一般教眾,隻通知了教內的核心成員。


    天機教三大護法,兩名合體期修為,一名渡劫期修為。單以戰力而論,三大護法不是教中最強的。但是他們的聰明才智和手段,絕對是教中強者中的佼佼者。


    袁好古思量一陣,繼續吩咐道:“從現在開始封鎖神廟,外人不得入內,裏麵的人不得出來!另外,你把這十幾年來,所有進入神廟的人的名單列出來!走了的做個記號,死了的找雲飛揚核實,沒出來的,全部記錄下來!”


    袁好古說得最後一句,不禁咬牙切齒。他懷疑有人現神廟秘密之後,躲在大殿裏研究了十幾年,從而破解了秘密。他萬萬想不到,破解秘密的,是剛進入神廟不久的舒默。


    紅豬一一照辦,將出入神廟的人員名單全部整理出來。


    袁好古吩咐完畢,駕著劍光風馳電掣,焦急地飛向神廟內殿重地。


    舒默還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動作,已經引起了天機教的恐慌。他和林冰兒離開山洞,走到黑色巨石頂端,尋找出口。


    隻見黑色巨石前麵,是一片平坦的紅色沙漠。沙漠之中,聳立著一個巨大的框架。框架四方形,上下兩邊長,左右兩邊寬。全身黑色,雕刻著流蘇巨龍。


    林冰兒猜測道:“這是畫框吧?”舒默笑道:“我們過去看看。”


    框架外麵,火光跳躍,似乎是一個巨大的會議廳。大廳正中擺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兩邊,有十幾把椅子。大廳兩邊牆壁上,掛著幾幅油畫,顯得頗為雅致。


    舒默所在的這幅畫,從外麵看,主體是那座小山一般的黑色巨石,右上角懸掛著一輪血紅的月亮。月亮下麵,沙漠反射出紅色的螢光。這幅畫風格奇崛、詭異,透露出太古的洪荒氣息,震撼人心。


    舒默和林冰兒站在巨石上麵,視距很遠。從外麵看,隻是多了兩個小黑點,並不引人注意。


    這兩個小黑點跳下巨石,在沙漠上蠕動著,越來越近。漸漸地,顯露出兩個人影來。等他們走得更近了,慢慢可以看到他們的相貌。


    其中一名男子,長得極為俊美,劍眉星目,身上披一件拉風的鬥篷。行走間,龍驤虎步,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龍威,隱隱散出來。


    另外一麵女子,裏麵穿著肚兜,外麵套一件褙子,胸脯露出一道深溝;下身一條開叉的襦裙,兩條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十分撩人。這女子打扮得胡人不像胡人,漢人不像漢人。她眉如墨畫,眼似秋水,櫻桃小口,尖尖的下巴,性感嫵媚。


    認識他們的人一定會驚訝地現,這畫中的兩人,正是舒默和林冰兒。原本死敵的他們,經曆過一番冒險,生死與共,化解了往日的恩怨。此刻他們眉目傳情,好像情侶一般。了解他們的人見了,一定會大跌眼鏡,驚赫得說不出話來。


    兩人走到畫框前麵,東摸西摸,似乎想找什麽機關,想從畫裏麵逃出來。他們兩人的上半身,塞滿了畫框,把後麵的風景都擋住了。


    這時候,大廳裏突然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你把築基金丹給我,我立刻就走。”“跟你說過都少遍了,金丹不在我身上,被那個小賊奪走了!”“我們找了這麽多天,根本就沒現他們的身影。是不是你早就殺了他們,奪得金丹和靈寶了?”


    “那兩個家夥滑溜得很,我根本沒抓到他們!”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追殺舒默和林冰兒的林捷。和他爭吵的,是後來追上的劉姥姥。


    兩人一邊爭吵,一邊走進大廳。


    舒默和林冰兒見了,馬上趴在沙地上,躲在畫框下麵。林捷和劉姥姥進來,並沒有現異常。舒默偷偷地探出腦袋,往外看了一眼,隻見林捷依然是人蛇身,控製著角蟒,不禁心中大奇。


    他記得林捷說過,被他奪取的**隻能使用三天。三天之後,這具**就會化作一團長膿包的軟肉。可是舒默和林冰兒,明明在畫中待了三個多月,為什麽林捷的身體還沒有變化?


    “難道林捷欺騙我?”舒默暗想,“還是說,畫裏麵的時間流淌得比較慢?”


    舒默猜對了,林捷並沒有欺騙他。這畫裏麵的時間,和外麵是不一樣的。裏麵過去一個多月,外麵才過去一天。這幅畫,是一件時空類別的法寶。由於赤鬆子設了禁製,它和普通的油畫一樣,隱藏在諸多油畫之中。八千多年來,一直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林捷和劉姥姥吵累了,在木桌旁邊坐下來,大眼瞪小眼。林捷將粗大的蛇尾,盤在木桌上,靠著椅子休息。


    畫裏麵,林冰兒用眼神示意:“出不出去?劉姥姥跟我很熟。”


    舒默搖搖頭,指指自己左臂的金色龍紋,意思是“懷璧其罪”,出去恐怕會遭兩人毒手。


    林冰兒伸出手掌,做了一個切的姿勢,想要做掉兩人。舒默拍拍她的手背,笑了笑,輕聲道:“我不想讓你背上殺父的罪名。”林冰兒一笑,滿眼無奈之色。


    油畫外麵,林捷驚奇地:“咦!”了一聲,看著劉姥姥身後。劉姥姥隱約聽到人聲,連忙戒備地回頭張望。林捷露出猙獰之色,盤在桌上的巨尾,猛然橫掃,抽在劉姥姥的背上。


    劉姥姥突然遭受偷襲,身體像個布娃娃一般,輕飄飄地飛了出去,“啪”一聲,將石牆撞出蜘蛛網一樣的裂紋。她口吐鮮血,軟綿綿地從牆上滑了下來。


    林捷出刺耳的怪笑,控製角蟒猛撲過去。


    劉姥姥怨毒地咬緊牙齒,伸出兩根指頭蘸了蘸地上的鮮血,往雙眼一抹。隻見她一雙三角眼,立刻變成血紅色。劉姥姥雙手掐訣,快結印,全身真氣上湧,聚集在眼睛裏麵。


    隻見她眼中紅光越來越強烈,最後飄溢出來,點點滴滴,在空中懸浮著,宛如紅色的淚一般。


    林捷不知利害,命令角蟒衝上去,纏住劉姥姥。原來他的**時限就快到了,為了得到劉姥姥的**,他痛下殺手。


    劉姥姥惡狠狠地盯著林捷的眼睛,大喝道:“疾!”一道看不見的精神匕,飛射而出,從林捷雙眼刺了進去。林捷揚起腦袋,出痛苦的嚎叫。他的魂海在這一擊之下,掀起滔天巨浪,在眉心橫衝直撞,即將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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