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咚!”


    “轟!”


    驛館的大門緊閉,門外守著兩位柱槍而立的士兵,每一次裏麵傳來巨響,整個驛館的院牆和大門都會被震得抖動一下,連帶著士兵的心也跟著揪一下。


    動靜太大了,好幾處院牆都已經有了裂痕,他們是真的擔心有什麽東西突然從裏麵飛出來砸到他倆。


    就這種威力,隻要砸中,一準玩完。


    他倆擔心地相互瞄了一眼,然後左邊這名士兵微微抬了下頭,看了一眼天色。


    一輪彎月高懸,夜空繁星點點,九天銀河清晰可見。


    “將軍她···進去有一個多時辰了吧?”


    這名士兵小聲嘀咕了一句,似無意,也似有心。


    右邊士兵聽到後,也小聲接話:“應該有了。”


    “打了那麽久,不累嗎?”


    “這可能就是將軍家鄉特有的見麵方式?或許打得越激烈,說明感情越好。”


    “有可能,要不然怎麽會直接將我們倆趕出來?估計就是不想讓人打擾。”


    “終於明白花將軍為何那麽厲害了!他的那個夫婿也是,原來他們都是從小就練出來的,有如此尚武之風,想要不厲害都難。”


    “···”


    兩位士兵小聲議論著,院內的動靜仍不停歇,時不時仍會發出一聲劇烈撞擊,此情此景,猶如在黑夜中敲擊悶鼓,若這裏不是驛館的話,怕是早就引人圍觀了。


    “來人了,快站好!”


    就在這時,站在左邊的士兵一眼瞥見右方大道處,趕忙出言提醒,同時將身形站得筆直。


    右邊士兵一聽,連頭都沒偏,立馬也將身形站直。


    沒多久,果真來了一隊舉著火把的人,一共六個,為首的正是將軍蘇烈,在其旁邊領路的正是驛館的管事。


    一行人一過來,那管事便指著破咧的院牆對蘇烈訴苦道:“將軍,您看,這裂痕連外麵都看到了,裏麵還不一定破壞成什麽樣子,您還是快點進去勸說一下吧,花將軍他們要是再打下去,我這裏又要重新修建了。”


    蘇烈聽完,順著旁邊的院牆都看了看,頓時發現裂痕還不止一處,果真是有拆房的架勢。


    “嘭!”


    恰巧此時裏麵又傳來一聲巨響,這回倒是更幹脆,直接被人從裏麵一拳打出了一個洞,就剛才的一瞬間幾乎都能看到手了。


    “哎!”


    蘇烈無奈感歎,真要論起來,花木蘭還比他高半級,若非平時兩人關係不錯,此時他還真不願意前來,畢竟是個人私事,旁人不太好摻合。


    可現在不行了,將人帶進驛館是他下達的命令,若是她倆真把這裏拆了,他也是責無旁貸。


    “好了,我來處理。”


    蘇烈說完,便領著人徑直走向大門旁邊的士兵。


    “他們在裏麵打了多久?”


    蘇烈的身形魁梧,長相也粗獷,說出的聲音也是極為雄渾,鏗鏘有力。


    左邊站立的士兵回答:“稟蘇烈將軍,打了有一個多時辰。”


    “一直在打嗎?沒停過?”


    “是的,將軍。”士兵回答。


    蘇烈此時也是在心裏暗暗感歎一聲對方兩人精力充沛,然後抬頭朝大門一指,命令道:“開門吧!”


    “是。”


    士兵得令之後轉身過去將門打開,繼而蘇烈領著眾人邁步進門。


    一進院,便看到花木蘭舉著大劍用力揮砍,而在她的對麵,一位容貌英俊的少年竟光著膀子在巨劍之下左閃右突,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泥土,前胸的位置還有少量的劍傷和血痕。


    旁邊院子的空地上,兵器架、桌案、亂石、還有破碎的衣物和兵器散落了一地,左右兩邊的院牆更是慘不忍睹,到處都是裂紋和凹坑,眼看著馬上就要倒塌。


    “住手!”


    蘇烈可不能讓兩人再打下去,當即抬手喝止。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正要舉劍揮砍的花木蘭終於還是停手了。


    而她的對麵,苟啟是如獲大赦,趕忙退到一旁急喘兩口氣。


    花木蘭的厲害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這回他可算是真的使出了渾身解術,各種技能都用了,連必殺技也沒省,甚至連那白狼都放出來助戰了一會兒,才堪堪與花木蘭打成四六開。


    為什麽此時他光著膀子,還不是被這女人給削得,對方能當上長城守衛軍的高層,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


    戰鬥暫時中止,苟啟在這邊喘著粗氣,花木蘭則在那邊杵劍而立。


    這時,剛剛出言喝止的蘇烈領著一群人走到兩人身前。


    先是看了看苟啟狼狽的樣子,兩轉頭看向花木蘭。


    一個個登時便忍不住笑出聲來,隻因花木蘭此時的模樣也沒好到哪裏去。


    頭上發髻掉落了,一頭紅發就這樣自然散開,肩甲上的獸頭也沒了一個,最主要的是臉上,一個大大的黑眼圈看著極為滑稽。


    在場這些人自然皆知花木蘭的武力,苟啟能與其戰成這樣,已是非常難得了,諸人也從心底開始認可他的實力。


    在以眼神阻止身旁諸人的笑聲後,蘇烈上前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麽?若要比試也不必如此激烈,怎弄得如拆家一般。”


    蘇烈話音剛落,花木蘭便抬手一指苟啟:“此人造謠生事,或是敵國奸細!”


    “啊?”


    眾士兵們一聽,盡皆嘩然,當即便嚴陣以待,隻因蘇烈並未發令,所以他們此時還未動彈。


    既然涉及公事,蘇烈神情一肅。


    隨後他望著眼前的花木蘭,雖然她說得很大聲,但剛剛經過久戰,此話或是她怒意而發,也可能是惱羞成怒。


    經過一番慎重考慮過後,他對花木蘭詢問道:“花將軍,你剛才說的話,可有憑證?”


    “沒有,隻是我個人的懷疑,但是他直接跟我說有人會在互市當天引魔種入城,或許他的目的就是想要破壞互市。”


    聽完此話,蘇烈倒是理智地說道:“花將軍,若是他真想要破壞互市,應是在暗中謀劃,為何反而當麵警告,豈不多此一舉?”


    說著,他頓了頓,隨後又補上了一句:“木蘭,恐怕你更多的是在惱怒他冒充你的夫婿這件事情吧?我等身為將軍,也不可公報私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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