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越來越密集而且從那特別的槍聲來判斷這一定是張狗蛋剛才派出去巡邏的北路騎兵在進行射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對於巴特爾這個人張狗蛋自認為是比較了解的畢竟兩人已經相處了半年多巴特爾的為人行事的原則張狗蛋是比較清楚的。如果沒有遇到什麽特別凶悍的敵人巴特爾和他的部下是不會輕易開槍的他們更喜歡用馬刀解決問題並以此贏得榮譽。雖然張狗蛋曾經多次專門找到巴特爾向他談起現代戰爭中武器的重要作用不過在巴特爾本人看來張狗蛋的這種火力為重的原則顯然不合他們蒙古英雄的胃口。但巴特爾畢竟也已經在軍中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知道違反軍令的下場也知道槍械的好處因此他倒沒有特別堅持冷兵器作戰的原則在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使用槍械的。


    如果他們一開始就射擊的話那麽隻能證明一件事――――他們遇到了讓他們感到棘手的敵人也許敵人更為凶悍也許敵人數量要遠多於他們。


    聽著那密集的槍聲看著北方那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大草原張狗蛋心中忽然一陣緊張他將那個留守大營的騎兵營的營長召到自己跟前問道:“你們巴特爾團長是在北邊還是在南邊?”


    那營長的漢話雖然沒有巴特爾說得好不過也算可以了起碼張狗蛋能夠聽得懂。


    “我們團長去的是北邊。”那營長答道“我們團長……”


    “呼――――”的一聲不等那營長說完一陣狂風呼嘯著吹了過來正從那山岔口衝出幾乎使那些靠近河岸的人無法站直若不是兵站的張站長事先就曾叮囑過的話恐怕那些帳篷就會因為沒有釘緊而被狂風吹走。


    “***!這麽大的風!”張狗蛋一邊用右手捂著頭上的帽子一邊嘟囔道“幸虧沒有在河對岸紮營!”


    “去帶上你的營立即出到北邊去看看去支援你們團長等探明情況馬上派人回來報告。”張狗蛋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待那騎兵營營長轉身離去張狗蛋將幾名副官叫到身邊大聲對他們喊道:“馬上傳令下去部隊做好戰鬥準備!並通知張站長讓他的部隊趕緊進入倉庫外圍的碉堡準備戰鬥!”


    風越來越猛呼嘯聲也越來越大幹燥的熱風肆無忌憚的穿過山岔口斜著從張狗蛋的大營旁邊掠過從河的上遊一直奔向下遊。


    大營中顯得有些混亂士兵們奔來奔去慌忙撿拾著被風吹的到處滾動的鬥笠和衣服雖然事先他們就將全部帳篷安置到了背風的地方可是風勢太大一些帳篷再也經不住狂風的淫威被連根拔起並被側風帶到了河裏順著河水向下遊流去。士兵們已來不及重新收拾帳篷隻是草草的將那些飄到河裏的帳篷撿回胡亂的扔到背風的山腳隨後便手忙腳亂的前往各部集合地點集合。


    一陣紛亂的馬蹄聲響了起來一大群手揮馬刀的騎兵從步兵身後掠過迎著側風飛一般的奔向北邊。


    “嘩啦”“嘩啦”的淌水聲傳了過來騎兵們已經下到了河裏那河水雖然不算太深不過也已經漫到了馬肚附近。


    馬蹄聲又響了起來並被由山岔北邊過來的風帶到了河這邊但很快這種紛亂的馬蹄聲便又漸漸的小了因為騎兵已經遠去。


    雖然風聲很大但是北方的槍聲仍然隱隱傳來而此時步兵已經集合完畢炮兵也沿著河岸後方數十丈的地方布置好了炮兵陣地。


    張狗蛋向幾名軍官下達了命令隨後整個部隊各自行動大部分人進入了宿營時沿著河岸挖掘的簡單戰壕和散兵坑槍口向著河對岸少數人則等候在大營的另一側監視著南邊的動靜。


    幸運的是北邊也是草原那裏也幾乎沒有什麽沙塵因此從山岔口通過的狂風並沒有帶來多少沙塵士兵們還是能夠看清楚河對岸的動靜的。


    張狗蛋抬頭向西北方望去看了看那座緊挨著河的山還有那山頂上的一個巨大的碉堡。


    他想了想隨即命令一名副官帶上五門迫擊炮領著一個連登上山頂碉堡協助那裏的兵站部隊守衛並用千裏鏡仔細的觀察北方。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士兵們的心中已經有些焦急了大約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槍聲卻忽然稀疏下來。


    槍聲停息已經有些時候了正當眾人迷茫之時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山岔口的西北邊傳了過來引得守衛在河邊的士兵們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槍。


    一匹戰馬馱著騎士飛快的衝進山岔口出現在了河對岸從那騎士身上穿著的軍裝來看正是鎮虜軍騎兵。


    來人撥轉馬頭淌回到河岸這邊徑直來到張狗蛋的中軍大帳附近。


    這是一名騎兵團中的漢人副官也是巴特爾的助手和漢語老師他翻身下馬跑到張狗蛋麵前敬禮道:“報告!我營在西北約十五裏處遭遇敵人倉促應戰經過一番激戰敵人一部就殲一部落荒而逃。”


    張狗蛋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問道:“是什麽人?有多少?武器好不好?”


    那副官答道:“報告!是蒙古人據巴特爾團長詢問俘虜確認他們是準噶爾部中的反僧格部落其中還夾雜了少量的異族人。具體數量不詳但比我們營多得多據我估計應該不少於兩千人其手中武器多為彎刀、弓箭少量火器本來我營已陷入重圍但正當我營與其苦戰之時忽然起了大風而且不久之後三營來援因此敵人慌忙敗退我軍殺傷敵五百餘人俘虜三百現正在打掃戰場俘虜也由團長親自押送回來。”


    “異族人?”張狗蛋有些驚詫。


    張狗蛋的疑問暫時還無法得到答案因為副官也不知道詳細情況具體的事情也隻有等那些俘虜押回來才能知道。


    又過了約半個小時巴特爾率領著部隊由北邊返回並帶回了大約三百名俘虜同時還有兩百多匹戰馬但讓張狗蛋感到驚訝的是在部隊的後邊居然還跟著一長串馬車從那馬車的式樣來看居然全部是中原式樣的兩輪和四輪馬車而那些四輪馬車的樣子與張狗蛋軍中馬車的樣子幾乎沒有什麽差別。


    待將俘虜關進兵站一間空的倉庫張狗蛋立刻將巴特爾召來向他詢問戰況。


    巴特爾的回答與副官幾乎一樣隻不過巴特爾更加強調了蒙古騎兵騎術的精湛而很少提到手中槍械的猛烈火力。


    外麵的風依然很大所以兵站的站長室就成為了張狗蛋的臨時中軍而且士兵們也重新在更加背風的地方紮了營部隊中又恢複了平靜整個軍營中隻能聽到士兵們挖掘戰壕的聲音和那漸漸減弱的風聲。


    張狗蛋將巴特爾召進站長室問道:“你帶回來的那些馬車是怎麽回事兒?是俘虜們的輜重嗎?”


    巴特爾搖搖頭說道:“我問了俘虜那些馬車不是他們的輜重而是他們的獵物但是一些具體的事情還沒有問清楚我的副官正在抓緊訊問。”


    “獵物?”張狗蛋腦子中回蕩著這個詞語待吩咐巴特爾同去審訊俘虜後他才走到站長室的門口命令一名衛兵將那些趕馬車的車夫叫過來。


    當那些麵顯驚慌之色的馬車夫們來到了站長室外張狗蛋馬上從他們的衣著和打扮上看出了他們的漢人身份而且他還非常意外的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張狗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站在那幾十個馬車夫中間的那個胡子已經有些花白的人不是別人卻正是那年林清華與劉澤清交戰之前自己在揚州城北緊挨運河的官道上碰見的那柳兒的父親。


    當時他還是排長正是由於自己的出手相救才使得柳兒免遭兵痞侮辱並救下了他們一家三口的性命。


    張狗蛋當時並沒有問他們的姓名因此當他走到那柳兒爹跟前的時候口中隻好說道:“這位大叔你還認得我麽?”


    那人顯然並未一眼就認出來隻是低著頭小聲說道:“小人……我……我不認得軍爺。”


    張狗蛋笑笑說道:“抬起頭來仔細看看你應該認得我的除非我認錯人了。”


    那人猶豫著抬起頭略微在張狗蛋臉上看了幾眼隨後喃喃道:“好象有些麵熟莫非軍爺也是蘇北一帶人氏?”


    張狗蛋提醒道:“那年劉澤清攻打揚州你們一家三口駕著馬車由北邊南下快到揚州城外的時候……”


    “啊――――是救命恩人啊!”柳兒爹終於想起了眼前的這名三十歲左右的軍官是誰他“撲通”一聲跪下又是磕頭又是號哭口中則道:“恩人連救小人兩次小人來世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恩人大恩!”隨後他拉著身邊那名二十來歲的年輕漢子說道:“清子快跪下拜謝恩人要是沒有恩人搭救你媳婦早就不在世上了!”


    張狗蛋笑著將柳兒爹從地上扶起來並將那名正欲跪下的年輕人拉住說道:“大叔不必如此如今朝廷已有成法禁止下跪禁止自稱‘小人’、‘草民’你要是再這麽給我下跪的話恐怕我的上司可要跟我過不去了!”


    柳兒爹尷尬的從地上站起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的嘴角翕動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張狗蛋知道自己有必要跟他詳細的談談以便弄明白事情的經過於是便吩咐部下將眾人帶下去休息而隻將張站長、柳兒爹和他的女婿清子留在了站長室內。


    待張站長為柳兒爹和清子斟滿茶並催促他們喝了半杯張狗蛋才問道:“大叔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那些與你一同趕車的也是漢人莫非你們是一起的?”


    柳兒爹歎道:“恩人猜得不錯我們都是一起來這裏經商的漢人。”


    張站長為柳兒爹又斟滿了茶並坐到他的身邊讚許的說道:“如今朝廷鼓勵民間經商你們居然跑這麽遠果然有些厲害頗有當年張騫通西域的豪情。”


    柳兒爹苦笑道:“再厲害也沒有蒙古兵的大刀厲害!唉……”說到這裏他忽然想起傷心事遂老淚縱橫再也說不出話來。


    張狗蛋知道柳兒爹暫時是不能說清楚什麽了於是將希望寄托在那清子身上他見那清子仍然站著便揮手示意他坐下。


    張狗蛋問清子道:“你嶽父大人說不清楚你就說說吧你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清子在嶽父身邊坐下安慰了一下老淚縱橫的老泰山隨後對張狗蛋說道:“軍爺是知道的朝廷鼓勵民間經商嶽父一家便利用以前的手藝在揚州城內開了個茶莊專門炒製、販賣茶葉。小人……我原是他們家雇傭的夥計後來嶽父見我勤快又沒有什麽親人遂招我入贅。


    大元帥收服蒙古草原後嶽父聽說若將茶葉親自販運到草原上販賣則獲利遠高於中原於是便開始打算把買賣做到草原上去但無奈家中資財太少因而一直未能如願。直到前年年中才找到了門路原來與我嶽父這樣想法的小商人不隻一家隻是也苦於本太小因此才未能成行嶽父知道了這事便將他們召集起來大夥商議著合夥做這種買賣每家各出一份本錢賺得的錢按各家所出本錢分配這樣一來販運茶葉到草原來就可行了。


    但等我們湊足了錢後才現原來那漠南草原和漠北草原的茶葉販賣已被幾家山西的大商家給壟斷了我們去了是賺不到什麽錢的。就在大家心灰意冷之時卻忽然得知漠西蒙古的僧格大汗已經歸順朝廷並允許漢人前去經商那裏漢人商人很少因此似乎可以賺到錢大夥想想於是就來了。


    其實這次是我們第二次來這裏就在去年我們第一次來到這裏時確實賺了不少錢那一次賺的錢比以前我們家鋪子三年賺的錢還要多因此大夥便橫下心來專門做這裏的買賣了。


    我們也是知道的這裏仍然在打仗並不太平路上也會遇到強盜因此我們不僅隨身帶了家夥而且還從陝西雇傭了刀客。


    今年年初我們從肅州出一共一百輛馬車分屬七家商號隨車的還有五十個刀客一路上還算太平雖然沿途遇到了幾支馬隊不過他們見我們有刀客隨行便沒有來找我們的麻煩這樣我們順利的到了哈密城做成了第一筆買賣。


    不過由於當地與我們這樣聯號的商號此時也已經不少因此在哈密沒有賣出多少茶葉、絲綢於是我們繼續向西經過吐魯番一直來到了僧格大汗位於天山北邊的駐軍大營。


    在那裏有人出高價買我們的絲綢和茶葉大夥很高興就賣了茶葉、絲綢又買了些皮貨、藥材準備休息幾天就向東返回。


    本來應該沒有什麽麻煩的但不料就在我們準備走的時候草原上又打起仗來了聽說僧格大汗吃了個大敗仗向東退卻我們也就跟著他的大軍向東跑但後來卻又遇到了前方的堵截大軍一場大戰我們與大軍失散。


    我們知道來時的路肯定走不通了因為前方有背叛僧格大汗的軍隊和部落不得已我們隻好停了下來商量一番之後決定拐到南邊從這一帶南下由天山南路回家。


    但蒙古的騎兵太多了就在我們快要抵達這裏的山岔口的時候他們追上了我們雖然刀客們拚死力戰不過卻敵不住對方人多最終我們中的人死了一些剩下的全部被擒若不是貴軍騎兵來救恐怕我們也早就死了!”


    聽清子講述完畢張狗蛋與張站長才恍然大悟。


    張站長望著張狗蛋歎道:“原來如此!這麽說來那反僧格的人馬恐怕就已快到此處了!”


    張狗蛋點點頭說道:“看來確實如此我們必須加強這裏的防禦了。”


    與張狗蛋和張站長不同那柳兒爹顯然更心疼他的錢他哭喪著臉哀號道:“這可叫我怎麽活啊!那些蒙古兵搶走了我的皮貨我可算是白來了一趟了!天殺的蒙古兵……”


    張站長很不喜歡柳兒爹的這種商人的吝嗇勁兒他眉毛一擠說道:“這位掌櫃話可不能這麽說比起那些死在草原上的掌櫃們來說你們這些剩下的人可算是積了八輩子的德了。也許你還不知道吧?今日將你們從叛軍手中救下來的那些騎兵也是蒙古兵隻不過卻是聽命於朝廷的蒙古兵。你就當是舍財免災吧況且我剛才聽清子說你們跑一趟賺的錢就比你們在中原三年賺的錢都多大不了下次再賺回來。”


    柳兒爹停止哀號抬起頭望著張狗蛋問道:“恩人那些將我們救下的果真也是蒙古兵?”


    張狗蛋略微點了點頭說道:“我見大叔有些疲憊不如這就回去休息吧雖然這次沒賺到錢不過下次還是能賺錢的這場仗打不了多久的。”他轉過頭去問清子:“你的丈母娘沒有一起跟來吧?”


    清子答道:“沒有她和我媳婦都留在揚州城裏張羅鋪子。幸虧她們沒來否則的話……”


    張狗蛋揮手示意不必再說下去他站起身來將站長室的門打開說道:“你們先在兵站休息幾天等緩過勁兒來你們再離開。”


    清子扶著柳兒爹一步一顫的走出站長室那柳兒爹顯然還沒有完全從損失錢財的重大打擊下緩過勁兒來離開門口時嘴裏仍念叨著:“三年的錢三年的錢……”


    外麵的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下來了除了士兵們挖掘戰壕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音。


    張站長走到張狗蛋身邊望著那遠處光著脊梁正在忙碌的眾多士兵讚道:“張師長不愧是久經沙場的猜都能猜得這麽準!馬上下令讓士兵挖戰壕。”


    張狗蛋拍了拍袖子上的汗堿說道:“你沒上過戰場吧?要是你在戰場上呆的時間長了自然也會小心謹慎的。”


    張站長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以前是紹興師爺後來丟了飯碗便投考了軍校這才來到這裏自然是沒有什麽沙場功績的。”


    張狗蛋望著那遠處的小河歎道:“兵部將我派往葉爾羌城去協助那裏的阿布杜拉汗消滅反對他的人卻不料僧格這裏卻又吃了敗仗叛軍已經逼進此處兵站這可如何是好?”


    張站長顯然比張狗蛋更關心兵站的安全他說道:“不如張師長暫時留在這裏等派人回肅州堡調來援軍你再前往葉爾羌城。”


    張狗蛋沉默半晌隨後搖了搖頭說道:“你是不知道啊現在葉爾羌城形勢危急那裏的阿布杜拉汗本來是投靠了哈斯木的但現在卻忽然變成了孤家寡人兩個叛將堯勒瓦思和瑪木特&;#8226;尤素甫反對他雙方已經打了好幾仗了現在哈斯木後方吃緊我若不馬上趕去恐怕阿布杜拉汗立刻完蛋。阿布杜拉汗一完蛋哈斯木也要麵臨四麵敵人的圍攻元帥的河中經略計劃肯定會吃個大虧。”


    張站長向屋子外麵看了看隨後將張狗蛋拉了進來並將門關上小聲說道:“兵部給我的命令上也說了這樣的話可是依我之見河中經略的根本不在河中而在西域沿途的各個兵站若是其中一處兵站失守則無論前方有多少軍隊都是不行的別的不說光是彈藥的補給就沒辦法了。”


    張狗蛋道:“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懂兵部比我更清楚可是你也不想想如今哈斯木率領著大軍駐紮在撒馬爾罕城一帶背後全靠葉爾羌城屏護並靠葉爾羌城提供一部分糧食一旦葉爾羌城有失則數萬大軍立刻崩潰所以說現在最要緊的是保住葉爾羌城。”


    張站長搖了搖頭歎道:“這個僧格也真是的怎麽連吃敗仗?他前一陣子不是挺厲害嗎?先後打平哈密和吐魯番怎麽現在又象個麵瓜了?還有那兩個叫什麽堯勒瓦思、瑪木特&;#8226;尤素甫的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張狗蛋說道:“僧格前兩年之所以厲害完全是沾了朝廷的光鎮虜軍協助他自然天下無敵可是自從朝廷將協助他的部隊補充給哈斯木後他自然是撐不住了。至於那堯勒瓦思和瑪木特&;#8226;尤素甫嘛我倒是在兵部的公文上見到過據哈斯木的塘報上說堯勒瓦思其實就是阿布杜拉汗的長子但卻被阿布杜拉汗趕出了皇宮讓他去當喀什噶爾的總督他自然心懷不滿至於那個瑪木特&;#8226;尤素甫聽說他是當地一個很有權勢的教派的領而且是那個去年被僧格從哈密趕跑的哈密土王的女婿他跟堯勒瓦思合穿一條褲子兩人勾結在一起共同對付阿布杜拉汗想把汗位奪過來。你想想看要是他們得逞了那還了得?先他們肯定會找哈斯木的麻煩然後他們還會找僧格的麻煩而葉爾羌城正好位於哈斯木和哈密之間位置相當重要兵部還準備在那裏再建個兵站所以說葉爾羌城絕對不可以丟失阿布杜拉汗一定要保住!”


    張站長伸出右手抓了抓腦門問道:“兵部怎麽那麽肯定堯勒瓦思和瑪木特&;#8226;尤素甫一定會跟哈斯木搗亂?”


    張狗蛋沉吟片刻說道:“這個我也說不準我隻知道大元帥讓哈斯木找一件非常要緊的東西而現在哈斯木已經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而據說那件東西在幾年前落到了一個河中教派的手中而那個教派卻又與瑪木特&;#8226;尤素甫的關係不一般所以說兵部和大元帥不會眼看著葉爾羌城落到堯勒瓦思和瑪木特&;#8226;尤素甫手中。現在他們已經占領了喀什噶爾並向阿克蘇進攻說不定已經攻克了阿克蘇所以我才帶來了大量野戰炮準備攻城之用。”


    張狗蛋停下話語沉默片刻隨後不解的搖搖頭說道:“哈斯木似乎不會打仗可是他手底下的軍官也應該會打仗才對啊?怎麽這麽長時間還沒有把河中平定?”


    張站長道:“這個不難想河中一帶教派眾多雖然可以分化瓦解但是他們一旦抱成團就不好對付了再加上我軍遠道而來人生地不熟隻能依靠當地向導但向導中又有不少奸細這樣一來我軍就不能盡快取勝。我聽說哈斯木曾經向元帥連上三道請辭疏但都被元帥給駁回了現在他一定很是頭疼。”


    張狗蛋歎道:“別說他就連我也頭疼的不得了!光是兵部給我看的那些關於河中一帶教派的東西就讓我頭疼了好幾天什麽‘黑山派’什麽‘白山派’還有什麽‘教團’一見到那些公文我就頭暈。”


    他抬頭看著張站長那誇張的表情說道:“你不信?那好等會兒我去將那些公文取來給你見識見識。”


    張站長很喜歡張狗蛋的這句話遂笑道:“甚好!那些從中原帶來的書我早已經看的爛熟於心好久沒有看過新鮮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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