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大地既沒有月亮也看不見任何星星整個陸地與那黑沉沉的大海一樣也是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


    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幾百上千堆篝火燃燒著在黑夜中散著光與熱並為海上的艦船指引著方向。


    篝火是鎮虜軍點燃的夜幕還未降臨時朱敢就下達了燃起篝火的命令一是為了生火取暖二是為了給即將到來的第二梯隊指引正確的方向防止他們在夜幕中迷失航向。


    在寒冷的冬夜篝火對於維持整個部隊的士氣有著相當重要的作用往往軍官的一大段感人至深的演講也比不上一堆溫暖的篝火重要對於這個道理朱敢心裏十分清楚這是他在數年的戰爭中逐漸領會出來的也是用無數的教訓與鮮血換來的。


    他並不擔心日軍的夜襲因為日軍除了龜縮在那些未受炮擊的碉堡和土壘中之外剩下的人則全部躲進了防守堅固的鹿兒島城中妄圖憑借堅固的的城牆堅守等待援軍的到來。


    既然日軍不敢擅動那麽朱敢當然就不客氣了當入夜以後他立即派出小股部隊趁黑摸上那些靠近鎮虜軍陣地的日軍碉堡與土壘用炸藥將其一一摧毀待日軍明白過來並加強了碉堡的防禦時鎮虜軍已經將自己的防線又分別向西方和北方推進了數百丈。若是在此處架起迫擊炮的話是能夠轟擊鹿兒島城的但朱敢出於謹慎的考慮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他已經決定等候攻城重炮的到來到了那時候拿下鹿兒島城肯定不費吹灰之力。


    當朱敢口袋中裝著的懷表的指針指向淩晨兩點半鍾的時候讓他望眼欲穿的第二梯隊終於順利抵達並按照事先的約定成功的靠近了已經被鎮虜軍兩個步兵師牢牢把守起來的灘頭陣地緊接著隨船到來的步兵、騎兵已經開始下船登陸而且最讓朱敢高興的是二十門被拆散的攻城重炮也開始被分批運到岸邊。


    當朱敢帶著衛兵趕到海岸邊去接應隨船到來的遠征軍最高指揮官陳唯一的時候他留在小山附近的部隊仍舊密切的監視著鹿兒島城中的動靜並繼續享受著篝火帶來的溫暖與愜意。


    就在小山山腳下不遠處的一個半塌的碉堡邊一堆篝火顯得格外的明亮與其他的篝火邊一樣這堆篝火旁也圍著十幾名士兵不過這些士兵並沒有象其他士兵一樣躺下入睡而是抱著懷裏的快槍圍坐在篝火邊。


    一名身穿嶄新軍服的年輕士兵離篝火特別近他不時的伸出手去靠近篝火一邊搓著雙手一邊打著嗬欠。


    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名士兵轉身從身後抱了把柴火隨即將其扔向那堆篝火使得漸漸減弱的火焰又升騰起來這裏的暖意也更甚。扔完了手中的柴火他拍了拍兩手並將頭轉向一邊看著那名正在打嗬欠的士兵待那士兵閉上眼睛開始打盹兒的時候他立刻伸出手去“啪”的一聲在那正想打盹兒的士兵後腦勺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家夥並喊道:“醒醒!醒醒!”


    那士兵被這麽猛的一拍頓時睡意全消他睜開兩眼一邊伸手用力揉著眼睛一邊繼續打著嗬欠。


    其他的十幾名士兵被他的這幾個嗬欠一引頓時也都跟著打起了嗬欠有幾個人還站起身來一邊跺著腳一邊伸著懶腰。


    “你列兵!陳……”坐在那名打哈欠士兵對麵的一名士官忽然伸出手去指著那名士兵說道“你叫陳……”


    那名士兵見長官問話於是趕緊站了起來敬了個禮隨後答道:“報告!我叫陳小四。”


    士官點了點頭並說道:“坐下!”待那士兵重新坐下他接著又說道:“你是咱們班裏唯一的一個新兵雖然在新兵營裏學了些規矩不過那隻是新兵營裏的規矩到了這裏你就要學這裏的規矩值夜的時候是不能打盹兒的懂嗎?”


    新兵陳小四愣愣的點了點頭並說道:“是!”


    士官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向身邊那幾名仍然站著蹦跳的士兵喊道:“好了!你們幾個給老子都坐好了!現在歸咱們值夜咱們可不能大意。”


    一名士兵抱著快槍重新坐回士官身邊略微猶豫片刻隨後問道:“長官現在敵人沒有閑心來打咱們不如你再給咱們講講你以前立過的戰功吧?”


    士官笑罵道:“你小子就是喜歡打聽老子的事情!正好老子現在有空就讓你再長長見識給你們說些老子以前露臉的事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他頓了一頓隨即問道:“你們知道老子最露臉的是什麽事情嗎?”


    士兵們相互望了望但大部分人顯然並不知道唯有一名年紀稍大些的老兵將頭點了點並說道:“我倒是聽說給當年大元帥還是威毅侯的時候南下勤王正好遇上那劉澤清打揚州於是乎威毅侯調兵譴將將劉澤清部全殲於揚州城外而皮長官就是在那次戰役中立了大功一刀砍下了劉澤清的腦袋。”


    聽到士兵這樣說士官顯然非常的興奮他笑罵:“行!算你見多識廣!說起來那話就長了……”


    士官顯然非常的高興得意的將揚州戰役的經過仔細的講了一遍直聽得眾士兵大眼瞪小眼臉上均顯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


    新兵更是驚訝他問道:“那後來長官將劉澤清的人頭送到威毅侯那裏威毅侯是怎麽獎賞你的?”


    士官大嘴一張毫不客氣的胡謅道:“這個獎賞就是非同小可的了!大元帥除了獎賞了我幾千兩銀子之外還想將我任命為副將跟隨在他的左右。不過我喜歡和兵丁們在一起所以就被我推卻了要不然你們現在也就遇不到我這麽好的士官了。”


    眾士兵聽到這裏頓時出一陣轟笑並開始竊竊私語。


    “笑什麽?”士官問道但不等別人回答他已經隱約聽見了“屁眼兒”幾個字眼緊接著眾人笑得更歡了而那名一直努力保持嚴肅表情的新兵也開始大笑起來。


    士官有些惱怒他伸手指了指那名新兵嗬斥道:“你陳小四!快去給老子扒柴去!”


    新兵馬上收起笑容站起身子就往外走連頭也不敢回。


    眾兵見那新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開去頓時笑聲更大以至於引來了巡夜的軍官一名上尉軍官領著幾名士兵來到這裏喝道:“安靜!”


    眾人頓時收起了笑臉一個個坐得筆直直到那軍官離去他們才又輕笑起來一名士兵上氣不接下氣的對士官說道:“班長你的外號可算是整個師裏最厲害的了。”


    士官板起臉向那名士兵也指了指並命令道:“你也去給老子抱柴火去!”


    士兵笑道:“這裏柴火甚多新兵一個人就行了!”


    “不行!”士官更怒了“你給老子到遠處抱柴火去!不去老子就揍!”說著便向那名士兵亮了亮拳頭。


    見士官真的怒了士兵伸了伸舌頭隨即丟下快槍就轉身跑開遠遠的向南跑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一名老兵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問道:“皮班長你說這倭人弄這麽多木頭幹什麽?”


    “這還用問?還不是想跨海進攻朝鮮嗎?隻不過被咱們打退了而已!”另一名士兵馬上回答道。


    士官點頭應道:“正所謂‘為他人做嫁衣裳’這些木頭來不及造船咱們就打來了也省得咱們再去費力砍柴了。”


    正說話間眾人忽然聽到一陣隆隆聲同時整個大地也開始顫抖起來。


    “什麽聲音?”一名士兵警惕的豎起耳朵問道。


    士官站起身來向著聲音傳來的南方望去隨後喃喃道:“應該是騎兵吧!好象是咱們的聽說第二撥人中有兩個騎兵師現在他們大概正由南邊開過來。”


    一名老兵也說道:“不錯應該是咱們的人南邊不可能有敵人。不過我聽說騎兵是由鄭山河率領的他可真算是個厲害角色上次打北京城他把多爾袞綁在馬尾巴上從城裏一直拖到了城外幾十裏的地方等到了一片墳地上多爾袞已經被拖得稀爛了後來聽說他親手將多爾袞剖腹挖心祭奠他的親人。”


    士官搖著頭坐了下來並說道:“確實厲害幸虧咱們不是他的部下否則就慘嘍!”


    但事與願違就在士官與他的部下們正暗自慶幸自己不是鄭山河的部下的時候鄭山河卻帶著一些騎兵飛快的奔到了山腳下並在這夥值夜士兵們的附近停了下來。


    鄭山河向身邊的一名騎兵小聲吩咐了幾句隨即那騎兵便催馬奔到這些愣在那裏的步兵跟前並說道:“我們軍長有令你們馬上抽出一千人來幫助後麵的炮兵把那些大炮拖到陣地上去!”


    皮士官站了起來說道:“我們……我們是值夜的士兵這事兒你得找我們的值夜軍官。”


    騎兵撥了下馬頭說道:“我可管不了那麽多!朱敢將軍現在正在與陳將軍商議軍情脫不開身而你們卻熟悉這裏的地形自然知道哪裏適宜安置大炮反正給你們一刻鍾時間一到你們若還不行動的話我們軍長就不客氣了!”


    皮士官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他馬上轉頭向遠處跑去找來了軍官。


    軍官當即從部隊中調出了一千名士兵前往南部協助炮兵移動那些攻城重炮。


    由於馬上就到了換崗的時間所以皮士官他們一夥也“幸運”的成為了這些拖炮大軍中的一員當他們來到離海邊不遠的一處窪地的時候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了攻城重炮的分量。


    由於攻城重炮太重不可能整體移動因此必須在抵達炮兵陣地之後才能組裝起來所以當把這些大炮的散件費力的從戰艦上移到舢板上然後再用舢板運送到海岸並卸下之後這些大炮的散件就隻能用人力向北拖動。


    滾木、繩子、撬杠這些簡單的工具成為了移動這些龐然大物的唯一手段士兵們又推又拉好不容易才將大炮移動到了已經被選定的炮兵陣地上隨後便由炮兵迅將這些大炮組裝起來而步兵則迅在炮兵陣地周圍加強了防禦建立了又一道新的防線。


    當炮兵們正滿身是汗的組裝攻城重炮而皮士官他們則好奇的圍著大炮周圍轉圈的時候作為鎮虜軍第一登陸梯隊的最高指揮官朱敢正在海岸的一座礁石旁就著幾個火把與遠征軍最高指揮官陳唯一上將交接指揮權。


    陳唯一對於鎮虜軍第一梯隊的表現非常滿意雖然他知道這是由於日軍的抵抗不強的緣故但是對於朱敢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他也是很清楚的所以當朱敢準備將前線的指揮權也一並交出的時候陳唯一拒絕了他命令朱敢繼續率領部隊戰鬥在最前線。


    與陳唯一一同上岸的還有鄭森部隊的兩萬人而他們的統帥則是鄭森的親信劉國軒。


    朱敢對於劉國軒棄船登岸有些不解因為在他看來劉國軒應該留在戰艦上繼續指揮艦隊作戰才對而不應該上陸作戰。不過劉國軒的話很快解開了朱敢心中的疑惑原來鄭森已經將冷落已久的施琅重新委以重任命他代替劉國軒指揮艦隊而從現在起劉國軒將主要負責指揮鄭氏鎮南軍部隊陸地上的戰鬥。


    朱敢很高興鄭森如約派來了陸軍這樣一來起碼可以將雙方隱含著的一點兒猜疑拋開全力對付共同的敵人。


    劉國軒將隨身帶著的一幅地圖打開攤在沙灘上並從一個士兵手中接過火把伸手指著那地圖上的一些地名向朱敢與陳唯一介紹著自己的攻擊計劃。


    劉國軒指著地圖北邊的一處城說道:“二位請看此處就是日軍在九州島北部的重要據點佐賀這裏是鍋島師團的駐紮地由佐賀開到鹿兒島城最少也需要三天時間所以隻要我們能夠在兩天內拿下鹿兒島城那麽就可以製止鍋島師團對鹿兒島城的增援。”


    朱敢問道:“鍋島師團的戰鬥力怎樣?”


    劉國軒搖頭道:“不強況且我軍大炮既好且多即使野戰也能輕易取勝。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兩天內攻下鹿兒島城為好待拿下鹿兒島城那麽再前往北部或者迎擊鍋島援軍或者打上門去將其全數殲滅。”


    陳唯一說道:“兩天內拿下鹿兒島城不成問題大炮隻要裝好那麽最多一天工夫就能將城牆轟個粉碎那時取城易如反掌!不過依我之見最好的戰法莫過於圍城打援待九州北部援軍抵達我軍齊出將其消滅然後再將囊中之物鹿兒島城拿下!”


    劉國軒站直腰對陳唯一說道:“不然!此處不比別處長州、四國援軍隨時都有可能前來因此必須戰決!以防出現意外情況。另外大炮裝好之後還望將軍能夠暫緩炮擊因為我家元帥還派來了一個勸降使者假如能夠將鹿兒島城守將成功勸降的話那麽就能省下不少炮彈。”


    “勸降?”陳唯一顯然非常意外他問道:“怎麽之前我沒有得到消息呢?”


    劉國軒歉然道:“還望將軍勿怪為了防止事先走漏風聲此消息就連我也是前日起程之前才得到的。我家元帥命信使帶來口信說假如守將是德川的舊人的話那麽就盡量勸降以節省時間和兵力。”


    “德川的舊人?”陳唯一問道“這麽說來這眼前的鹿兒島城的守將就是德川的舊人嘍?”


    劉國軒點頭應道:“正是!昨日炮擊之時我派了幾名細作上島據細作稟報那鹿兒島城的守將名叫鬆平信綱原是德川幕府的大老是徳川家光的親信上次倭寇入侵揚子江之戰就有此人參與不過後來倭寇兵敗他卻先一步回到日本雖然徳川家光並沒有懲罰他但是卻漸漸疏遠了他後來向井氏坐大到處拉攏德川的舊將於是便將他也拉了過去不過按理說他應該還是對徳川家光有那麽一些舊情的何況現在大軍壓境他也應該知道投降是最好的出路。此次前來勸降的人不是別人卻正是幕府將軍徳川家光本人。”


    “哦?是他?”陳唯一皺著眉想了想隨後問道:“若是勸降不成功的話……”


    劉國軒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殺機他向四周望了望隨即說道:“那麽就是說徳川家光已經毫無用處了他的大限也就到了。”


    聽完這句話陳唯一與朱敢兩人對望一眼心中微微一凜。


    劉國軒自然知道兩人心裏想的是什麽於是解釋道:“是這樣的想必二位應該知道我家元帥的先父是怎樣遇害的吧?”


    陳唯一點點頭說道:“知道一點兒是被入侵揚子江的洋夷所害聽說連屍身也沒有留下唯在老家有座衣冠塚。”


    劉國軒咬了咬牙隨後恨恨說道:“那派遣洋夷來到揚子江的不是別人卻正是這徳川家光!雖然他一直抵賴說是他手下人的私自行動不過我家元帥心裏清楚的很真正的元凶正是此人!隻不過由於我家元帥為了長遠大計不得不暫時跟他裝糊塗所以就沒有跟他計較。現在若是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那麽留他何用?正是我家元帥報仇的機會到了1


    陳唯一長長舒了口氣說道:“這是你們元帥自家的事情我們自然是不能插嘴的不過德川部下尚有兩千餘人的部隊此刻正防守於西邊側翼陣地若他們聽聞德川被殺……”


    劉國軒冷笑道:“他們不會知道的!因為我可不會動手殺德川此次勸降若是失敗那麽德川就沒有任何用處了我將把他和他的全家都從種子島移到南洋去聽憑元帥落至於他的這些殘兵嘛也將跟著德川一同前去。我現在向二位說起此事正是為了知會二位一聲待德川前去勸降守將之時二位千萬要多加留意德川部下的動靜一有異動就請二位不必留情盡數剿滅就是!以防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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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劉國軒所料已經病得爬不動的徳川家光沒有完成他應該完成的任務鹿兒島城的守將鬆平信綱不僅沒有接受投降的最後通牒而且將徳川家光帶到城裏的人全部殺光隻將徳川家光一人趕出了城。


    當徳川家光艱難的爬回鎮虜軍前沿陣地的時候劉國軒已經不再象送他進城時那麽熱情了除了一句冷冰冰的“你回來了”的話之外再也沒有了別的話而且他立刻就命令身邊的親兵將徳川家光用擔架抬回戰艦上連夜將他送回種子島嚴加看管隻等他的命令一到就立刻將他全家送往南洋。


    朱敢與陳唯一自然是不會可憐那個看起來十分落魄的老頭兒徳川家光的在他們看來眼前的那個連走路都已經走不穩的老頭已經是半個死人了也許不等他到南洋就可能一命嗚呼鄭森能否親手為他父母親報仇還真是不好說。


    不過他們現在是沒有更多的心思管這件事的因為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攻擊鹿兒島城。


    二十門攻城重炮已經全部架好了雖然用去了整整三個小時不過當大炮進行了第一次試射之後太陽卻還沒有升起天色依然漆黑一片。


    重型炮彈爆炸時所產生的巨大閃光打破了黎明前的黑暗並將處於昏睡狀態的雙方軍隊驚醒於是天還沒有亮雙方的戰鬥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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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定距離!”


    “清理炮膛!”


    “裝填炮彈!”


    炮兵軍官的命令聲清晰而響亮在他的有條不紊的命令聲中炮兵們各司其職將攻城重炮操縱得得心應手炮彈也象長了眼睛一般打得越來越準越來越狠。


    由於整個炮兵陣地位於小山的南部山腳因此必須在山頂設立一處觀察哨以便及時將炮彈的落點報告給炮兵軍官並由他們休整炮位。


    炮兵觀察哨位於山頂的迫擊炮陣地的旁邊從這裏不僅可以看到整個鹿兒島城中的情況而且還可以將附近山頭上的日軍碉堡土壘看得一清二楚因此山後的大炮所射的每一炮彈都能準確的命中目標幾乎是彈無虛。


    現在炮兵的主要任務是摧毀附近其它山頭的日軍陣地並協助鎮虜軍步兵部隊和騎兵部隊將衝上來的日軍擊退。


    在鎮虜軍步兵火力與炮兵火力的雙重打擊下日軍幾乎是寸步難行他們每前進一步就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作為負責保護鎮虜軍側翼的鄭氏鎮南軍部隊他們自然也不甘落後雖然他們的大炮不多不過由於他們前出到了鎮虜軍左前方百多丈的地方因此他們所麵臨的日軍攻擊也很猛烈但是在鎮虜軍炮兵的支援下他們的陣地也同樣穩固沒有絲毫動搖的跡象。


    日軍的連續五次衝擊都被無情的打退了但不等他們重新集結並動下一次攻勢鎮虜軍的騎兵部隊就揮舞著戰刀衝了上來如同砍瓜切菜般將他們殺了個幹淨。


    僅僅兩個小時之後當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城外的戰鬥就徹底結束了城外的日軍已經被全部殲滅僅剩下了城內的日軍還試圖負隅頑抗。


    鎮虜軍並未急著攻城而是迅將守衛海岸的部隊調到了前方迅占領了日軍丟棄的陣地並緩緩的推進到了城牆附近但仍是躲在城頭大炮的射程之外靜靜的等待著最後的決戰時刻。


    中午一點整鎮虜軍與鎮南軍聯合作戰部隊的臨時最高指揮官陳唯一終於下達了總攻擊命令。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炮兵先開火由於炮兵也將陣地移動到了山前因此可以直接看到目標在這樣的近距離射擊下鹿兒島城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火海南城牆坍塌城內的木製建築開始猛烈的燃燒起來就連遠在數十裏之外的運送第三批登陸部隊的艦隊都看到了那升騰在半空中的黑煙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現在的鹿兒島城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


    炮兵占據了整個戰場上的主角地位這裏仿佛已經僅僅變成了他們的戰場而那些蓄勢待的步兵與騎兵則無所事事的站在一邊一邊觀看著城內升騰起來的濃煙烈焰一邊傾聽著城內傳來的巨大爆炸聲並無聊的在心中盤算著時間。


    炮擊又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直到劉國軒有些不耐煩他走到陳唯一身邊小聲說道:“陳將軍現在可以進城了吧?”


    陳唯一用手中的千裏鏡看了看那已經斷成一截一截的南城牆隨後說道:“再等等現在城內的堡壘、炮台還沒有被徹底摧毀等到時候差不多的時候我自然會下達命令的。”


    又過了一個小時當炮兵部隊的指揮官將三門大炮已經損壞的消息報告給陳唯一的時候城內的眾多設施、房屋已經被摧毀了差不多七成半而當設在最高的那個山頂上的觀察哨送來消息說城內的堡壘、炮台已經被大部摧毀的時候陳唯一終於下達了進城的命令。


    按照事先的安排鎮虜軍步兵走在最前麵他們以排、連為基本作戰單位逐街逐巷的將那些藏身於廢墟中的日軍士兵消滅而夾雜在他們中間的一些狙擊手正好在這種時候派上了用場他們用準確的射擊迅瓦解了殘餘日軍的鬥誌。


    當炮擊停止兩個小時後鎮虜軍已經完全控製了整個鹿兒島城並在城中心的唯一一座完好的宅院裏設立了指揮部。


    下午七點半鍾戰果清點完畢此戰共消滅日軍兩萬人俘虜日軍士兵與平民七百人日軍守將鬆平信綱的屍體在一座已經被摧毀的碉堡內被找到從他腹部的傷口來看他是切腹自殺的。


    大明共和2494年十月十七日下午僅僅持續了不到兩天的鹿兒島戰鬥正式結束九州島戰役的第一階段以鎮虜軍與鎮南軍聯合部隊的完勝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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