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起伏碧波蕩漾遼闊無邊的大海上一支龐大的帆船艦隊正鼓浪東行。


    艦隊之中大約有三分之一的戰艦而剩下的則全部是運輸艦這些船上高高的桅杆頂部全部都飄揚著三麵巨大的旗幟其一為明黃龍旗上書一大大的“明”字其二為一迎風招展的烈火鳳凰旗其三則為紫底白字的鄭家族旗。三麵旗幟高高飄揚相互輝映仿佛三隻大鳥振翅迎風飛翔。


    平日裏波濤洶湧的台灣海峽現在卻顯得安靜了許多微風輕拂細浪粼粼將這支一眼望不到邊的龐大艦隊輕輕的攬在懷裏溫柔的將他送上彼岸。


    艦隊分成了三個梯隊分別相隔七八裏編隊整齊氣勢磅礴。


    走在最前麵的是主力戰艦而其它的戰艦則分列在艦隊的兩側屏護著運輸艦隊的兩翼。


    緊跟在主力艦隊後麵的大約有八十多條運輸船它們不慌不忙的跟著前頭的戰艦行駛雖然度慢些但畢竟還是能夠跟上那些隻升起半帆的主力戰艦的。


    就在這支梯隊的中間一艘並不起眼的普通運輸船上正傳出一陣爽朗的哄笑聲聽起來有些戲謔但又有些頑皮。


    在這艘船的上甲板上正站滿了人而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卻正圍在船的右舷哄笑聲正是由他們嘴裏出來的。


    他們身穿鎮虜軍新式軍服頭戴由蒸汽機帶動的衝壓機衝壓出來的新式鋼盔腳穿布鞋小腿紮著綁腿腰間係著漂亮實用的武裝帶有些人的肩膀上還背著快槍很明顯他們是鎮虜軍士兵。


    此刻這些士兵正圍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一邊爽朗的放聲大笑一邊嘻嘻哈哈的開著玩笑。


    他們笑是有原因的因為被他們圍在船舷邊的那個人正在嘔吐確切的說正在瘋狂的嘔吐他身上穿著的皮袍的胸前已經被嘔吐物弄的一塌糊塗了。


    此人身穿粗製皮袍腳蹬牛皮靴腰間係著一條牛皮腰帶腰帶上拴著把彎彎的小刀滿是胡須的臉顯得格外的粗獷似乎並非中原人氏。


    正當他吐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暈過去的時候一個軍用牛皮水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而且一個聲音傳來:“喝點兒水興許能好點兒。”


    這名大漢抬起頭來卻見一名身材瘦長的軍官正站在自己的跟前手拿一把牛皮水壺正關切的看著自己。


    大漢接過水壺猛的仰起頭將水壺嘴兒湊到嘴裏雙手用力的擠那水壺的囊壁仿佛想將那水壺擠破一樣。


    一股清澈的水箭從壺嘴兒噴出激射到他的嘴裏將裏麵的少許汙物衝了開去。


    大漢用水漱了幾下口隨即轉過身去趴在船舷的擋板上將那汙物吐到了海裏在又喝了幾口清水後大漢才轉回身來將那水壺還給了那名軍官並用生硬的漢語說道:“謝謝長官。”


    軍官笑著接過水壺隨後掃視一眼圍在這裏的那些士兵口中用稍顯嚴厲的語氣說道:“你們真是太沒禮貌了!別人是第一次坐船自然有些適應不了哪象你們一個個在水裏浪裏泡了大半年自然是不當回事兒了!還不給我滾下艙去!你們現在都站在這上甲板上底下的壓艙物不夠一會兒一個大浪打來船非翻不可!”


    士兵們相互對望一眼伸了伸舌頭隨即轉身走開但個別人臨走時仍不望回頭對著那大漢笑一笑但很快就被軍官的目光嚇得三步趕做兩步溜下了船艙。


    待眾士兵散去軍官將拿在手中的牛皮水壺重新掛回腰間隨後拍了拍那大漢的肩膀讚道:“厲害從昨天吐到今天居然還能站穩果然不愧是蒙古草原來的勇士。”


    那蒙古大漢自然是聽不太懂軍官的意思隻好尷尬的笑笑繼續用生硬的漢語說道:“長官我聽不懂。”


    軍官笑著轉過頭去向身邊的一名衛兵小聲嘀咕了幾句隨即那衛兵便轉身離去下到船艙片刻之後便又將一名身穿儒衫的年輕人引到了軍官身邊。


    待那年輕儒生向自己行完禮軍官對他說道:“你是禮部派來的蒙古話通譯你來給我們翻譯一下。”


    儒生有些膽怯說道:“謹遵長官之令!隻是下官學蒙古話不過大半年或許有些生疏萬一說錯長官勿怪。”


    軍官笑道:“你盡管翻譯就是錯了我也不怪你。”


    在這名蒙古語通譯的翻譯下軍官與那蒙古大漢熱烈的交談起來。


    軍官問道:“聽說元帥在草原上就十分欣賞你們這些勇士還獎賞了你們隻是不知道你們的摔交手法比起我們中原的武術來怎麽樣?不知哪個更厲害些?”


    大漢一聽見“摔交”二字頓時來了精神立刻神采飛揚的答道:“自然是我們蒙古摔交更厲害了!”


    軍官笑道:“不見得!我們中原武術講得是四兩撥千斤若是遇上高手恐怕不等你近身就被他撂翻了。”


    大漢眉頭一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名軍官那細長的身材說道:“不信咱們現在就來比試比試!”


    軍官回頭看了看隨即說道:“現在恐怕不行這裏太過狹小施展不開不如等上了岸咱們再來切磋一下點到為止。”他頓了一頓見那大漢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絲輕蔑之意隨即解釋道:“這可不是我的推脫之辭實話跟你說吧我可是跟著洪教官學過幾個月的少林長拳的再加上我以前也學過武尋常大漢我還真不放在眼裏也隻有你才能成為我的對手。”


    大漢揚起的眉毛落了下去說道:“洪教官?是大元帥身邊的那個洪教官嗎?噢要是你真的是他的徒弟那麽也許真的是個好對手。好!咱們說定了!我巴特爾一定能夠打敗你!”


    軍官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咱們一言為定!我叫朱敢是551兩棲師師長咱們可是說好了等上岸紮好了營咱們就切磋一下。”


    巴特爾顯然有些搞不清楚朱敢的身份於是問道:“你是師長?師長是什麽官兒?”


    朱敢一愣隨即笑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卻原來還是那麽糊塗。我問你你們蒙古騎兵難道就沒有編製起來?”


    巴特爾答道:“我們蒙古騎兵到了淮安以後就被羅橫將軍安排到了騎兵學校他說將把我們按照鎮虜軍的編製重新組建起來不過還沒等他開始我們五十人就被大元帥調到了南京準備先行前往台灣島到那裏挑選合適的駐紮地所以現在我還不知道鎮虜軍的編製是什麽樣。”


    朱敢恍然大悟他想了想隨即說道:“其實簡單來說我就是你們的萬夫長管一萬多個人隻不過部隊的編成更加複雜而已有輜重兵有步兵有醫務兵有夥夫還有副官參謀等等。”


    巴特爾心中漸漸明了遂問道:“怎麽沒有騎兵?”


    朱敢解釋道:“我剛才說了我是兩棲師的師長既不是騎兵師師長也不是步兵師師長因此在我的部隊裏沒有騎兵隻有步兵。”


    巴特爾又開始糊塗了他伸手抓了抓腦袋又問道:“兩棲師?兩棲師是什麽軍隊?”


    朱敢道:“簡單的說我的部隊就是負責攻占灘頭與艦隊一同將大軍安全護送上岸並可以進行一些其它的任務以後你慢慢就會明白了。”


    巴特爾還是沒弄明白他問道:“兩棲師很多嗎?”


    朱敢笑道:“看來軍隊中的規矩還是要多教教你你問的這個問題可是絕密不能隨便說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其實我們師是由步兵師改編而來為了適應海上的戰鬥我們進行了差不多一年的訓練所以剛才我們的士兵沒有人嘔吐你也不必太過難過你大概以前沒有坐過船吧?”


    巴特爾點點頭說道:“是的沒有坐過船海船就更沒有見過了。”剛說完便又猛的轉身趴在船舷的擋板上瘋狂的嘔吐起來。


    待他吐完朱敢又伸出手去拍了拍巴特爾的肩膀安慰道:“習慣了就好了若是再嘔吐的話你去找軍醫官讓他給你紮幾針興許能管點兒用。”


    待巴特爾被一名衛兵引去請軍醫官紮針朱敢便轉過身子對另一名衛兵說道:“去把底艙的那些副官參謀給我叫上來我要跟他們商議一些紮營的計劃我想看看他們在軍事參謀學院學的怎麽樣?聽說元帥專門從一些書生中挑選出人來去上軍事參謀學院我就有些不服氣這些隻知道弄筆杆子的書生能有什麽本領讓大元帥這麽看重?我以前就不想要這些書生來但此次元帥卻出了嚴令命我必須帶上他們我倒想看看這兩年他們都學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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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一瞧看一看了!當兵吃糧又有餉拿!天大的好事兒啊!千萬不可錯過!”一陣響亮的喊聲傳來將附近街道邊的鋪子裏的掌櫃跟夥計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在禦街與一條小道的交匯處正圍著一群人而就在這群人對麵的一間鋪子的外牆壁上掛著一條巨大的橫幅橫幅上用巨大的字體寫著“募兵處”三個字。


    在這條橫幅的下邊擺放著一組長長的書桌書桌的後邊正坐著幾個身穿鎮虜軍軍服的軍官其中的一個軍官正抬起頭用響亮的聲音不斷的重複著剛才說過的那句話而另外的四名軍官則正將手中的厚厚一摞紙張遞到那些圍在書桌邊的年輕人的手上並用盡量和藹的語氣勸那些人參軍入伍。


    響亮的喊聲不斷的將附近人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雖然大多數人隻是略微駐足觀望片刻便又走開但是少數人還是留在了那附近好奇的向人群中望著。


    禦街上由東至西走來一夥人他們均是短衣打扮年歲不大最大的也不過三十多歲而已他們聽見了那陣喊聲於是便加快了腳步快走到那募兵處。


    他們推開人群艱難的擠了進去並站在人群中仔細傾聽著那幾個軍官與一些谘詢者的談話。


    一名身穿短衫的年輕人問其中一名軍官道:“朝廷不是說要裁兵嗎?怎麽又開始征兵了?”


    軍官答道:“裁的都是老弱之兵征的都是強壯之人。怎麽?小哥兒有興趣當兵吃糧?不如現下就寫個名字今晚你就能吃上軍糧了!每月還有軍餉可拿遠比打短工要強得多。”


    年輕人連忙搖頭道:“不……不行我家裏還有老娘要人贍養我若去了誰來伺候我老娘?”


    軍官哈哈一笑說道:“小哥兒你大概不認識字吧?我來告訴你你手上拿著的這份揭帖上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凡是願意當兵吃糧的人除了每月拿軍餉之外還可以立刻從朝廷那裏領取五十畝好地而且五年之內不用納糧怎麽樣?好好想想吧?”


    年輕人臉上一喜但隨即喜色又暗淡下來他喃喃道:“家中就我一個獨子我若去當兵即使有了地也無人耕種。”


    軍官沉思片刻隨即說道:“這個不要緊你的土地可以由朝廷雇人耕種你的老娘也可以送到傷殘軍人保障司由朝廷供養待你五年服役期滿就可將你老娘接回贍養並可從朝廷再得到五十畝地前後一共一百畝好地再娶上個手腳勤快的媳婦從此衣食無憂。”


    年輕人問道:“沙場之上生死無常若是我戰死沙場那……”


    軍官答道:“那你也不必擔心朝廷自會繼續贍養你老娘並可在其百年之後為其送終所以小哥兒大可放心再說了雖說沙場之上槍彈無眼但哪兒有那麽背運的?說不定五年之後回來你渾身上下連個皮兒都沒破。”


    “那要是缺胳膊少腿呢?”另外一名看起來象個青皮混混兒的人物接口問道。


    軍官抬起頭看了看那人隨後說道:“也是一樣朝廷供養從軍隊中自動退役按照傷勢輕重由兵部軍醫官定下級別每月按照級別繼續拿軍餉此次朝廷之所以要在兵部中新立一個傷殘軍人保障司正是為了解除你等後顧之憂。”


    另外一名更年輕一些的年輕人問道:“這麽說來隻能當五年兵嘍?”


    軍官笑道:“你若是想繼續當兵那當然可以隻要通過各師的考核就可繼續當兵。不過嘛這以後就有兩條路走了一條是當士官而另一條則是當軍官。所謂士官其實就是兵頭兒說到底還是兵雖然沒有軍銜不過待遇卻甚高軍餉與中尉一樣而且可以繼續耕種朝廷分的那一百畝土地。這個軍官就不一樣了由於朝廷不允許軍官擁有土地因此若是你想當軍官就必須將土地退還朝廷或者是轉賣出去然後安安心心的當軍官。”


    “那豈不是很劃不來?”人群中又傳出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這樣一來當軍官反而不如當兵好了。起碼有地種心中不慌。”


    另外一名軍官向人群中望去很快找到了那說話之人隨即向著那人所在方位喊道:“如今是耕地有出息呢?還是經商有出息?”他見人群沉默下去隨即接著說道:“大家都知道朝廷如今雖然也鼓勵農人種地賣糧但是更鼓勵經商建工場而且朝廷自然是有所考慮的如今兵部正在商議也許將來就會將詳細辦法拿出來大概會允許軍官家眷經商的更何況新的軍餉標準已經製訂出來軍官的軍餉提高了很多一人當兵全家吃飽而且還有節餘。這是明擺著的軍人不納稅不交糧而且退役之後還可以去當巡警照樣威風何樂而不為?”


    “當巡警?”最開始的那名年輕人眉毛揚了起來顯然有些心動了他俯身湊到桌子邊問道:“是當那種巡警隊的巡警嗎?”


    “當然!”軍官樂嗬嗬的說道:“想必小哥兒也見識過他們的威風吧?尋常青皮混混兒見了他們比見了閻王都害怕轉眼就溜得無影無蹤。實話跟你講吧朝廷已經有了成議將來將逐步把各地的衙役裁撤而代之以巡警所以說當兵是大有前途的小哥兒還是別猶豫了吧!”


    “可是我聽說巡警要識字呀。”那年輕人又問道。


    軍官答道:“並不一定非要識字不過巡警隊的隊長倒真的要認識字否則上麵下來的命令你看不懂會誤事的。不過你進了軍隊以後軍隊裏麵是有教書的先生的他們將教你們識字也許用不了三年你就能背《論語》、《大學》了!”


    聽到這裏人群中爆出一陣嗡嗡聲所有的人開始交頭接耳後麵的一些人則向前擠了上來從軍官那裏要走了一些揭帖。


    一名軍官幹脆站起身來繞到桌子前麵挨個向那些人散手中的宣傳揭貼當他走到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跟前時有意無意的抬頭看了一眼卻愣住了但很快就回過神兒來將身子站好一個立正並“啪”的一聲敬了個禮口中喊道:“大元帥好!”


    其他軍官聽見這句話也趕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服走到那名軍官身邊也向那人敬禮。


    人群又“轟”的一聲炸開了他們紛紛向後退了幾步少數膽子大的轉身就跑而大多數人不是愣在那那裏就是跪了下來向著眼前的這位不知真假的大元帥磕起了頭。


    這名正的看熱鬧的、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就是大明朝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林清華了他今天剛剛處理完公務於是便帶著衛兵走到街上想看看有什麽冤情可以洗雪卻不料正好看見兵部的人正在此處征兵於是就走了上來但卻沒想到被這名軍官認了出來暴露了身份。


    林清華先向那五名軍官回了個禮隨後轉頭向那些跪著的人說道:“都起來吧我又不是皇帝你們為什麽要跪?再說了禮部剛剛在上個月布了法令從現在起徹底廢除這種跪拜之禮而且也不再用‘小人’、‘奴才’自稱難道你們想違抗法律嗎?”說到後來林清華故意加重了語氣因為他心裏明白不用這種嚴厲的語氣這些早已經習慣了下跪的百姓肯定以為他這個大人物隻是在說場麵話而已。


    果然眾人聽到“違抗法律”四個字立刻條件反射似的跳了起來因為他們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大元帥是自古以來最喜歡用法律來規範人們的行為的人對於違抗法律的人從不手軟因此他們馬上想到了可能的後果當即將以前的那些禮節立時拋到了九霄雲外向著這名威嚴但不失和藹的大元帥行起了稽禮。


    林清華向眾人也回了個稽禮隨即轉回身子向著那五名仍然將手舉在胸前的軍官說道:“好了!不是早就有規定軍禮敬後便將胳膊放下嗎?怎麽忘記了?”


    五名軍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忙將手放了下來但仍然將身子以立正姿勢站得筆直。


    林清華大聲喊道:“全體都有!稍息!”


    待五名軍官放鬆了些林清華問那名認出他的軍官:“你怎麽認出我的?我好象沒有給你授過勳啊?而且以前好象也沒有見過你。”


    那軍官不好意思的笑笑隨後答道:“報告元帥!我名叫何清原是第七步兵師的一名士兵後來隨大軍圍攻北京城當時我們負責圍困南城諸門那天韃子的請降使者來到城外正是我將其押解到我們連事後您還誇獎過我們連並到我們連來了一趟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看見您的!”


    林清華這才恍然大悟遂笑道:“原來如此!我說我怎麽對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對了你現在怎麽到兵部去了?是你們的長官將你派來的?”


    何清點了點頭說道:“收複中原之後元帥又重新整編裁撤了一些軍隊我們師也被裁了不少老弱之兵而且再加上有些老兵退役所以兵員不足。本來兵部應該將兵征齊再送到我們部隊的但是我們師長嫌兵部隻看重那些精銳部隊把我們這些駐紮關外的部隊好象給忘記了因此便有些著急於是就從部隊中抽了些還算伶俐的士兵提拔為軍官派到南京城住在這裏催促兵部盡快將兵補給我們。不過兵部還是拖著後來見纏不過我們於是就給了我們些揭貼並告訴我們我們拉去多少兵那麽就把那些兵優先補給我們於是我們就在這裏擺下了攤子招募新兵。”


    聽完這名軍官的答話林清華不禁有些啞然失笑他沒想到底下部隊主官為了搶到足夠的兵員居然打起了這麽多歪腦筋。


    林清華咳嗽一聲隨即正色道:“兵部簡直是在胡鬧!我已經有命令新招募的兵必須先補充給遠征部隊調到台灣島進行訓練至於其他的部隊以後再說。”


    幾名軍官對望幾眼隨即那何清苦著臉說道:“這麽說來兵部是在騙我們了?”


    林清華點點頭說道:“兵部肯定是被你們纏煩了所以變著法子讓你們幫他們征兵所以你們還是快些將這攤子撤去。”


    何清有些憤怒的捏了捏拳頭恨恨的說道:“兵部真是混帳!我們這兩天辛辛苦苦征到了兩百多個兵就這麽被他們騙走了!”


    “不行!找兵部說理去!”一名軍官喊道並舉起腿就走其他軍官見狀也轉過身子準備跟去。


    “都給我站住!”林清華喝道“怎麽能這麽胡來?怎麽說兵部也是淩駕於你們師長之上的你們師長都不敢去搗亂你們幾個小兵竟然如此大膽!”他頓了一頓隨即大聲喊道:“現在我命令你們馬上跑步回到你們居住的地方收拾你們各自的行李必須在兩個小時內給我滾出南京城順便帶信給你們師長就說是我說的既然他這麽著急將部隊員額補滿那麽我就答應他我將在最遲一個月內將他那缺額的三千兵給他調到赫圖阿拉就從鎮戍軍裏調。”


    “鎮戍軍?”何清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所以非常的奇怪。


    “對鎮戍軍!就是以前的保安團上個月剛剛改名字也許你們師長已經收到了兵部的公文了但還沒有給你們傳來消息。保安團經過年初的整編後人數雖然減少了一半不過還是可以用來當預備役的而且將來也將進行擴充但不是現在。既然你們師長這麽急那麽我就先給他補充些人畢竟赫圖阿拉也十分重要不能出什麽差錯。”


    “遵命!謝謝大元帥!”聽到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雖然自己一夥是被大元帥親自趕出南京的但是何清等人還是很高興的在向林清華敬了個禮並道謝之後五人立刻轉過身去將身後的那五張書桌收拾妥當隨即一人背起一個書桌飛也似的向兵部奔去。


    林清華與自己身後站著的那些衛兵們相視一笑隨即望向那五名軍官遠去的背影。


    “是啊!也許這些雖然鹵莽、但卻熱情樂觀的人才是支撐起中國未來希望的脊梁有他們在中國就會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林清華在心裏這樣默默的念叨著。


    正當林清華仍在街上站著的時候一名騎士飛快的奔到離林清華不過五丈遠的地方那騎士隨即跳下馬來向林清華稟道:“報告元帥!鄭森的使者帶來了鄭森的進攻計劃兵部正在商議聯合作戰的事宜秦將軍命我來尋回元帥。還有一事方才我前來報信的時候禮部尚書讓我帶句話給元帥說避難雲南的‘大寶法王’卻英多吉已經奉令來到了南京正在禮部等候元帥的召見。”


    林清華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你馬上返回去告訴他們我馬上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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