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鐵老爹的靈柩運回關外安平鎮,安葬之後,再按鐵老爹臨終的交待將藏於鐵匠鋪鐵砧中的玄鐵令取出,所有這些事務做完之後,李緘沒有做絲毫停留,立即帶著阿蘭離開了安平鎮。一來,他不想和那些武林人士糾纏不休,這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也沒有意思;二來,為了尋找回去的線索,李緘按他的原計劃開始了他的旅程。


    李緘和阿蘭再次進入大夏國境內,他的目的地是大夏國最有名的書院――瀟湘書院,原因無他,瀟湘書院有大夏國最豐富的藏書,還有許多珍貴的古本書籍。


    其時,大夏國內部亂象紛呈,夏國老皇帝死了,留下兩個皇子俱是昏庸無能之輩,有見識的人都不看好他們,偏偏他們兩人沒有這個覺悟,都以為自己是真命天子,隻要打敗對方天下就是自己的,所以,兩人打得是不亦樂乎,他們人這麽一折騰,原本就被老皇帝敗壞得岌岌可危的朝廷分崩離析,再無管製天下的能力。趁此機會,大夏國內凡是有些實力的勢力紛紛起兵,成了群雄割據的局麵。


    這些都是李緘一路上無意間所見所聞,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或許是天大的事情,對李緘卻沒有什麽關係,文明展,朝代更替,戰爭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管這個世界有多麽亂,李緘隻在乎怎麽找到回去的線索。


    瀟湘書院坐落於大夏國中京以南的湘山之上,已經有近千年的曆史了,這裏是大夏國最高學府,曆史上不少有名的大人物都出自這裏,關於這一點就不必細說了,反正瀟湘書院的曆史很輝煌,現在擔任書院院長的曲文正就是當代大儒,著作甚多,頗受世人敬仰。瀟湘書院如此有名,自然也並非一般人都可以進入學習,進入書院的學子一般都要經過層層選拔,十分嚴格。


    李緘到瀟湘書院的目的隻是為了看書來的,他可不想受什麽約束,當他現進入瀟湘書院的過程十分麻煩以後,當即采取了比較簡便直接的方法。他在湘山山腳下的湘山小鎮上買下一座屋子,和阿蘭住下,每日深夜自己就到瀟湘書院的書館中“借書”,憑他的本事倒也沒人現他這個竊書賊,再說了,誰又會想到有人會去那裏偷那些經史典籍呢。


    三個多月下來,李緘翻看了書館中眾多古籍,雖然沒有找到確切的線索,但是對這個世界的神話記載的了解多了一些。


    據記載,“神人”在教授人類知識之後不久就離開了,按這裏的說法就是返回天界去了,在此之後,人類世界爆了大規模的戰爭。戰爭的原因之一就是對神人教授知識不同的認知,還有一條就是對“神人”遺留的天書以及一些寶物的爭奪,關於這場戰爭的具體情況並沒有詳細的記述,隻通過一些零星的傳說知道上古時候的人比之現在的人強大許多,飛天遁地幾乎無所不能,以現在的人的眼光來看皆屬仙魔之流。而在這場戰爭結束後,這些上古強大的人類傷亡殆盡,那些天書寶物也不知所蹤,再往後的人類無論如何也難以達到古人的水準了。


    由此,李緘認為,要尋找回去的線索,那些“神人”留下的寶物和天書也是重要線索。不過,目前而言,李緘還是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對古籍的研究上,寶物天書畢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李緘一邊自己看書也會教阿蘭讀書識字,也教她一些武功,鐵老爹去世對阿蘭的打擊相當大,因此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李緘一直細心照料,直到最近才完全恢複過來。李緘曾經一口答應鐵老爹今後會要好好照顧阿蘭,其實他心裏有些為難,做為一個外來人,他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至於以後該怎麽安排阿蘭,李緘心中也委實難以決定,阿蘭整天瘋瘋癲癲的,相處久了,李緘對她還挺掛心的,要是把她交給別人李緘還真不放心。不管怎樣,李緘現在花費不少精力來治療阿蘭,希望她能恢複以前的記憶,阿蘭恢複了記憶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她的親人,到時候將阿蘭交托給她的親人便是,就算阿蘭已經沒有了親人,最少,李緘也能清楚地知道她的意願。


    經過李緘的治療,阿蘭的心智雖然還是和小孩子一樣,精神狀態卻比以前明顯好了許多。阿蘭身體上的傷疤,現在就隻剩下背部那一道沒有完全除去,臉上那道傷疤,如今看來也就是一道粉紅色的痕跡,相信再過些日子就能完全除去了。最近,阿蘭偶爾會頭痛作,李緘給她檢查之後,認為這是她記憶恢複的前兆,究竟什麽時候能恢複,卻是要看阿蘭自己的了。


    就這樣,李緘和阿蘭一起整日也就看看書,練練功,日子倒也自在。


    這日,李緘和阿蘭一起到湘山附近的山中采集一些藥材,臨近中午便在一個水潭中捉魚當作午餐。當初,李緘一時興起教給阿蘭一套拳法,李緘將這套拳法稱之為“貓拳”,本來隻是他突其想,後來李緘漸漸將其完善一起教給了阿蘭,阿蘭一直努力練習,如今基本上已經能運用自如。這套拳法究竟有多大的殺傷力,沒有試過,李緘自己心裏也沒底,不過,就他個人認為,貓拳拿來捉魚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李緘在這邊悠閑自得,不遠處,阿蘭伏在水潭的邊上的一塊岩石上,舉止就和真的貓一樣,雙目俯視水中,忽然阿蘭身體躍出,魚鷹一般掠過水麵,一隻小手探入水中,水花四濺,抓起一條半尺長、活蹦亂跳的魚兒來。不多時,見阿蘭就捉了不少的魚,李緘便讓阿蘭停下,就在水潭邊升了一堆火,烤魚來吃。


    烤魚的時候,李緘是下足了功夫,金黃的魚肉在火焰上滋滋作響,再灑上他特製的香料,香氣溢出很遠,饞得阿蘭口水直流。烤魚的時候,李緘也教阿蘭烤魚的手法,阿蘭抓魚利索,烤魚卻是笨手笨腳的,而且一點沒有耐心,像是得了多動症的小孩子總是想去翻動魚肉,結果弄得自己滿臉都是炭灰,整一隻大花貓,見她這模樣,李緘覺得有趣,不禁失笑,心裏卻想起在地球上教沁雪做飯的日子來,沁雪原來也是頗為笨拙。


    阿蘭不太明白李緘為什麽笑,也跟著李緘笑了起來。


    “兩位倒是逍遙自在!”此時,一個低沉而富於磁性的男聲在兩人不遠處響起,李緘抬頭看去,來人是一名麵貌極有魅力的男子,三十多歲,目光深邃,一頭油亮黑往後挽了一個隨意的髻,兩鬢卻是兩屢雪白如雪的絲,一身灰袍帶著歲月的痕跡,背上背了一把長劍,滿身風塵之色,他探鼻聞了聞,微笑道:“嗬嗬,好香啊!小哥可否給兩條與在下償償,在下感激不盡。”


    “想吃便吃罷,反正有很多。”李緘隨口道,對此人的出現他並不太訝異,瀟湘書院院長曲文正七十壽辰就要到了,近幾日湘山小鎮來了許多的人,其中有各地豪強名士,也有和麵前這位一樣的武林人士。


    “那多謝了。”男子當真不客氣,坐到李緘一側,拿起插在火堆旁的一串魚,一邊取出一個酒葫蘆,問道:“小哥,喝酒嗎?”


    “在下從不飲酒,多謝了。”李緘推辭道,拿了一條魚給阿蘭,一邊囑咐她小心魚刺。


    “那我就不強求了。”男子邊吃邊笑道:“一路上盡顧著趕路了,一直沒有好好吃點東西……小哥是這附近的人?”他看起來很餓了的樣子,不過,吃相仍然很文雅。


    “算是吧。”李緘含糊地答道。


    中年見李緘不喜言語,便不再多問,接連吃完三尾魚,又向李緘道謝道:“多謝小哥了!”


    “隻是幾條魚而已,不用在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李緘道。


    “小哥當真是個爽直之人,在下還有要事,告辭了,他日若有緣相見再謝過小哥了。”男子道,說完便飄然離去,李緘見他離去覺得此人倒是一個瀟灑人物。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李緘收拾了一下,和阿蘭一起回湘山鎮,因為明天就是曲文正壽筵的日子了,當天到湘山小鎮上住宿打算第二天上山拜壽的人有不少,所以,鎮上比往日熱鬧許多。


    天色漸暗,李緘正在屋中看書,阿蘭在一旁逗弄小黑,門口傳來一陣馬嘶之聲,接著聽見有人敲門,李緘出去開門,隻見門外一群年青男女,俱是鮮衣怒馬,男的俊俏女的美豔,各自帶了兵刃,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俠少俠女之流。


    領頭白衣青年尤為俊朗,劍眉星目,眉宇間一股英氣,他上前抱拳道:“這位小哥,我們是來給曲文正老先生拜壽的,鎮上的客棧都住滿了,請問府上可有空餘的房間,容我等住宿?”


    李緘想了想,自己的房子空房不少,讓他們住一晚倒也沒有什麽,指了指院中,對青年道:“那邊都是空房,你們隨意吧。”


    “多謝!”青年謝道,招呼其他人進入院中。一群人都是十幾二十歲之間,說說笑笑,院子裏一時間熱鬧起來。青年見諸人委實喧鬧,喝止他們,然後,對李緘歉意地道:“叨擾了。”說著,塞給李緘一塊銀子。


    李緘也不推辭,心安理得地收起銀子來,倒不是他貪財,而是和這青年客套的話必然又要浪費一番唇舌。


    這時,一名嬌柔動人的綠衣少女到青年身旁,受了很大委屈一般,向青年訴苦道:“劍南哥哥,他們都欺負我,你快幫我教訓教訓他們。”那些少女口中欺負她的那些青年一陣哄笑。


    青年也就是少女口中的劍南哥哥,聽少女訴苦,眉頭皺了皺,對眾人道:“大家還是早早休息吧,明日還要上山拜壽。”


    綠衣少女見她的劍南哥哥不給她出頭,撅起嘴巴,氣呼呼的樣子。青年頗為無奈的樣子,勸道:“碧琦,你也快去休息……”


    就在此時,屋子裏突然傳出一聲尖利的叫聲來,把院中眾人都是嚇了一跳,李緘急忙進屋一看,隻見阿蘭抱著腦袋卷縮在屋子的角落,渾身顫抖。見是李緘到來,阿蘭見到救星一般,一下子撲入他懷中,腦袋一個勁地往他懷裏鑽,李緘急忙撫慰。


    “這位小哥,這位姑娘得了什麽病症,我可否幫忙?”青年哈那綠衣少女等幾人跟著李緘進來,見此情形,青年熱心地道,說著,伸手就想給阿蘭把脈。


    “啊!”阿蘭大叫一聲,將李緘抱得更緊,把頭深深埋入他的懷中。


    李緘見阿蘭驚恐萬狀的樣子,心裏有些奇怪她怎麽這個時候突然病,想了想,認為阿蘭見他們是生人十分不習慣的緣故,便道:“多謝了,她很快就會好的,隻是怕見生人。各位還是請出去吧,在下就不招呼了。”說完,將阿蘭抱起進了臥室。


    當夜,李緘一直陪著阿蘭,阿蘭一直死死地拽著他不放,他也無法離開,他本想今晚還去瀟湘書院“借書”,見阿蘭如此就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第二天一大早,那青年一行人便上山去了。李緘看阿蘭還睡著,也沒有叫醒她,然後和往常一樣研讀古籍尋找線索,不知不覺中就到了中午,李緘奇怪阿蘭怎麽還沒有醒,平日這個時候該跑來纏著他要他教她讀書才是,當他進入臥室,卻現阿蘭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


    瀟湘別院


    今日是曲文正老先生的壽辰,瀟湘別院賓客盈門,目前大夏國局勢雖然動亂,曲文正這樣一個大儒的壽辰,各方勢力都派出了賀客,要知道瀟湘書院對整個大夏國還是有舉足輕重的影響的,曲文正更是士子們的精神領袖。


    賓客尚未到齊,離壽筵開始也還有一段時間,賓客們便在別院中三五成群地閑聊。就聽一大漢用破鑼一般的聲音問身邊一瘦小男子,道:“程一風,最近又有什麽大事,說來聽聽。”


    喚作程一風的瘦小男子,平日最喜探查武林秘聞,沉吟一下,道:“武林最近倒是真出了兩件大事。”


    “別買關子,快說。”大漢不耐煩地道。


    程一風慢悠悠地道:“第一件麽,就是荊勒刀尊的弟子到了我大夏,連戰十多位成名高手俱是取勝……”


    大漢擺手打斷程一風,道:“嘿,這個我知道,那個小子最近不是沒影了嗎,不然,我早就教訓這小子去了。你就沒有新鮮一點的?”


    程一風聳聳肩,也不去和大漢爭論他是否是那刀尊弟子的對手,便不提剛才的事情了,繼續道:“另外一件就是關於玄鐵令……”


    程一風這一開口,一時間別院中靜了許多,幾乎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程一風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他十分滿意這個效果,得意洋洋地講起來:“這玄鐵令本身倒也沒有什麽稀奇的,不過,據名劍山莊傳出的消息,得到玄鐵令就可以找到前朝皇帝的兵庫,兵庫中兵器金銀財寶無數。”


    “你不是吹牛吧?”大漢問道,顯然是有些不信。


    “這種事情我能吹嗎?這可是我……總之,各位相信我便是,我程一風何時說過假話。”程一風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你說玄鐵令現在在何處?”人群中一人問道。


    程一風整理了一下思緒,道:“玄鐵令現在應該是在一名青年高手手上,具體在何處卻是無人知曉了。我倒可以給大家講講此事的始末,不知各位可有興趣?”


    眾人此時對此事大感興趣,便都示意他講下去,程一風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接著道:“這件事情就要從名劍山莊請煉鐵手鐵冶鐵老前輩鑄劍說起了,煉鐵手鐵老前輩大家都是知道的,這玄鐵令一直就是他玄鐵門掌門的信物。名劍山莊金老太婆是鐵冶的師妹,知曉玄鐵令的事,如今天下大亂,便想謀取玄鐵令開啟兵庫,他們將鐵冶騙到名劍山莊再用計將其囚禁,逼問鐵冶玄鐵令的下落。不想後來鐵冶卻被自稱是他徒弟的一名青年救出。”


    “哦,鐵冶的徒弟能有這麽厲害?”一人疑惑,插嘴道。


    程一風也不介意,道:“此人雖說是鐵冶的徒弟,來曆卻無人清楚,而且鐵冶臨終應該是把玄鐵令交托給他了。鐵冶去世之後,他便護送鐵冶的靈柩返回關外,一路上不少幫派俱是出手攔截讓他交出玄鐵令。”


    “結果怎樣?”


    “此人其貌不揚,卻是一個凶悍之輩,行事果決,武功高得嚇人,竟然一路殺到巨鹿關,無人能當。在巨野關前,無能大師和清塵子道長率我等攔截,結果也是铩羽而回,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我等怕是要喪命當場。嘿,其實也要怪那金老太婆搬弄是非,我等不明就裏就前去攔截,要是死在那青年刀下才當真冤枉,到了地府怕也是糊塗鬼嘍。”


    人群中幾聲低呼,“這麽厲害?!”


    程一風嚷嚷道:“我親眼所見還會有錯?此人就當著諸多高手的麵將名劍山莊金老太婆和她兩個兒子斬殺,那可是說殺就殺,無所顧忌,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而且此人刀法詭異非常,使刀的好手我程一風也見過不少,不過,這麽邪門的刀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完全看不清是什麽路數。後來,無能大師和清塵子道長查看屍,稱此人刀法狠辣,可謂刀中之魔,年青高手中怕是無人是他的敵手,就是老一輩高手能勝過他的恐怕也不多。”


    “哼!我不信,我劍南哥哥才是青年第一高手。”程一風說到這裏,一名綠衣少女擠上前來,聲音清脆如黃鶯出穀,她還拉著一名俊朗青年,正是昨日在李緘家中住宿的青年。


    程一風抬頭一看,道:“原來是司徒少俠,失敬失敬!這位想必就是碧琦小姐了,我剛才所說的無能大師和清塵子道長當日也都在場,他們今日都來了,你要不信可以問問他們。”


    “阿彌陀佛,程施主所言非虛。”一個和尚站出來道,正是無能,他身側一名道人正是清塵子。


    碧琦卻是不鬆口,拉著司徒劍南,道:“那此人現在何處?讓劍南哥哥去找他比試比試,非要打得他心服口服不可。”


    清塵子這時喝道:“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當日在那刀魔手下我等數十高手一招敗北,此人的武力直追武林英豪榜前二十的級高手,豈是你們能對付。”


    無能和尚麵帶憂色地道:“此人武藝高強尚在其次,其心誌果決,毫無悲憐之心,恐非武林之福。”


    “那此人究竟在何處?”一名華服中年問道。


    無能和尚答道:“此人在關外安葬了鐵老施主後便不知所蹤,也無處追尋。至於此人的來曆,據當地人講,他與那同行的女子都是鐵冶從山中救回來的,其他卻無人知曉了。”


    院中一時安靜少許,不少人竊竊私語。


    “什麽人!?”突然,院中一側傳來一聲暴喝,卻是有人現院牆外的樹上潛伏了一人。院中眾人俱是警惕,抬眼看去,那大樹枝葉微微晃動,在場的人不管會不會武功,一看就知道那裏藏了人,不過,來人如此輕易暴露行藏,倒沒人以為會是什麽絕世高手,以為頂多隻是一個走錯地方的小毛賊。


    樹下幾人呼喝許久,樹上之人就是不動,這下樹下幾人便紛紛射出暗器。不少人,都認為這下樹上的小賊定會被打落下來,樹枝間卻探出一隻白生生的小手來,那眾多暗器,被這隻小手輕輕撥弄,都乖乖地到了一旁,甚是隨意自然。


    見到如此高明的手法,眾人俱是驚奇,也提高警惕,此時大樹的一些枝葉被暗器打落,眾人凝神看去,透過樹枝隻見大樹枝椏上坐了一名女子,女子麵上一道醒目的粉紅痕跡,梳了兩條辮子,懷裏還抱著一隻黑貓。眾人看女子,女子也看著眾人,眼中滿是不安戒備之色。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阿蘭,隻是她為什麽會到這裏來呢?


    “這位姑娘可是來賀壽?”一名管事到樹下問道。


    阿蘭茫然地看著他,搖了搖頭頭。


    “劍南哥哥,她不是那家人的那個瘋子嗎?”碧琦仔細打量阿蘭,認出阿蘭的衣服裝扮,對司徒劍南道。


    司徒劍南沒有答話,細看阿蘭,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瘋子,賓客們一聽,再看樹上少女,看她這般模樣的確像一個瘋子,隻是一名瘋子怎會有如此高明的身手?


    “咦!她就是和刀魔在一起的女子!”有人此時叫道,原來是程一風,他此時也認出阿蘭正是那天坐在鐵冶棺木一側的女子,同樣是抱著一隻黑貓。


    人群中交頭接耳,嗡嗡作響。


    就在此時,司徒劍南卻開口了,隻見他心神激蕩,上前兩步,道:“你……你是淩淩!你還活著……”說著說著,不禁落下淚水來。


    司徒劍南再這麽一開口,所有賓客頓時整個炸開鍋了,幾人細看阿蘭之後更是大呼:“果然是淩淩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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