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


    【帝廟出不來了,然後同人文最近特別嚴,所以那本也不打算寫了,寫也容易浪費時間。】


    咚~咚~咚~


    一座破敗的寺廟中,傳來一陣木魚的敲擊聲。


    泥塑的佛像前,一位容貌俊郎帥氣的小和尚閉著雙眼緊皺眉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身前比他頭還大好幾圈的木魚。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小和尚後腦勺頓時浮現一個紅潤的巴掌印。


    “哎呦!”小和尚痛呼一聲,睜開眼睛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身後拄著一破舊禪杖的老和尚。


    “戒驕戒躁,方為有成。”老僧垂著眼皮,有氣無力的低聲說道。


    小和尚翻了個白眼,這老和尚可真是能裝。


    要不是他偶然之間,發現這老和尚手裏的禪杖他連吃奶的勁都用上,都沒能挪動這破禪杖一絲一毫,估計至少得兩三百斤重。


    那他沒準真就信了這老和尚這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了。


    “師父,能不能不打頭?你手勁那麽大,會打傻的。”小和尚揉了揉後腦勺嘟囔道。


    “打傻了更好,心有雜念,難成大器。”老和尚眼皮都沒抬一下,輕聲說道。


    “我怎麽就有雜念了?你怎麽能憑空捏造呢?那上百本破經書我都倒背如流了好吧?”小和尚瞪著眼睛狡辯道。


    “天下書籍如沙漠之中的沙礫一般繁多,可是五年才能出一個狀元。”老和尚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不服氣的小和尚。


    聞言小和尚還是依舊不服氣,但是又不知道怎麽辯駁,隻好低聲的嘟囔著什麽。


    啪!


    又是一巴掌。


    “欸!?怎麽還打我?”小和尚疼的猛然竄起來,呲牙咧嘴的瘋狂揉著後腦勺。


    “你犯嗔戒,不打你打誰?”老和尚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嗔戒是這麽解釋的!?那不是不能動怒嗎?”小和尚揉著後腦勺的手一停,目瞪口呆的看著老和尚。


    “這裏我最大,我說是什麽就是什麽。”老和尚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你這話說的還真是好特麽有道理啊!’小和尚嘴角抽了抽。


    但是緊接著,小和尚一愣,轉身朝著泥塑的佛像一拜。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僧不該在心中辱罵師父的。”小和尚雙手合十低聲說道。


    拜完後,小和尚好像是得到了什麽解脫一般,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唉……來這世界十五年了,已經開始習慣了啊。”小和尚抬頭望著天邊的雲彩,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感慨道。


    沒錯,小和尚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原本是藍星上的一個社畜,本名淩晨。


    或許有人覺得這名字有點怪。


    沒錯,就是挺怪的。


    他原本是被人遺棄在福利院門口的早產兒,要不是院長那個慈祥的老太太習慣在淩晨三點左右起來去買便宜的菜,恐怕他就在那天被凍死了。


    因為是在淩晨撿到的,身上又沒有什麽驗證身份的東西,於是老太太為他取名淩晨。


    或許是因為早產,小時候的他,智力水平要比同齡人差很多,在福利院也是被他人欺負的那個。


    不過他並沒有認命,努力學習,希望改變自己的命運還有福利院院長,也就是那位慈祥的老太太的命運。


    但是現實之所以是現實,就是因為你的付出未必會得到回報。


    他努力近二十年,也隻考上了一個三流大學,好不容易熬到畢業,進了一家小公司當社畜。


    一個月三千的工資,每月給福利院寄去一千五,剩下的也就勉強能維持他不會淪落到被餓死的地步。


    但是現實就是這麽諷刺,在他二十三歲生日那天,剛加班到兩點多下班的他,小心翼翼捧著一個小小的草莓蛋糕準備回家。


    隻有那一家有賣這種便宜的小蛋糕,他也隻有在過生日的時候才舍得買一小塊,所以他格外的珍惜。


    結果,他在街邊走著走著,一輛泥頭車筆直的朝他衝了過來,車燈的燈光是那麽刺眼……


    他被撞飛出去十幾米,在地上躺著,甚至都已經感受不到疼痛,而手中小的可憐的草莓蛋糕飛起好高好高。


    在他的注視下,蛋糕砸在了他身旁觸手可及的地方,摔得稀爛,與地麵的灰塵血液摻雜在一起。


    他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想的,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用已經變形的手指沾到一點蛋糕,希望能在臨死前嚐嚐蛋糕的味道。


    但是直到他眼裏的光彩徹底消失,他也沒嚐到屬於自己生日的蛋糕,在遺憾中徹底死去。


    大概自己死的時候依舊在直勾勾的看著那塊蛋糕吧?


    小和尚回憶到這,神色頗為複雜的笑了笑。


    再睜眼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一個好老好老的老和尚,身上的紅色袈裟都已經洗的發白了,一手抱著他,一手拄著禪杖,顫顫巍巍的走著台階。


    那時,小小的他直勾勾的看著老和尚,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注視,老和尚低頭看了看他,對他慈祥的一笑。


    “不知是哪位施主將你放在這裏,不過這也是一種緣分,放心,貧僧會照顧好你的。”


    隨後好長一段時間,老和尚總是會早早出門,不辭辛苦的進山下村子裏挨家挨戶討要一些米湯、羊奶之類的東西。


    不過好像老和尚人緣不錯,沒有一次是空手回來的,隻不過是多與少的問題。


    他這小身體裏裝的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自然不會哭鬧,吃不飽就算了,忍一忍便好。


    老和尚也未曾給他起名,再後來長大了一些,大概是六歲那年吧。


    老和尚有一天突然問他,是想出去走走,還是出家當和尚。


    他想都沒想,就說要當和尚,雖然他也有自信出去不會被餓死,但是他舍不得艱難撫養他長大的老和尚。


    於是,他就出家了,破舊的寺廟裏出現了一個鋥亮瓦亮的小光頭。


    而按照輩分,老和尚是悟字輩,法號悟德,而他低一輩分是周字輩,於是老和尚給他賜法號——周承。


    【一切皆為虛構,請勿當真,對於這個輩分好奇的可以自行搜一下,就不過多贅述。】


    不過老和尚說這是用在戒牒上的法號,自己若是願意,可以給自己起一個,但是周承這個法號絕對不可改。


    而他一直沒想過給自己起個什麽法號,但是偶然間,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同。


    這個世界是能修煉的,有內力的存在,甚至悟德老和尚也不是普通人,手裏的禪杖無比沉重。


    移山填海可能誇張一些,但是修為高深以後,威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於是他靈光乍現,給自己起法號——三葬。


    至於什麽葬天葬地葬眾生這種東西他肯定是沒有那麽遠大的目標,也不可能跟玄正老和尚這麽說,他怕嚇到悟德老和尚。


    於是他給悟德老和尚的解釋是,葬善葬惡葬眾生,雖然不大合理,但是也是那時候他好不容易憋出來的解釋。


    但是悟德老和尚聽到他的話以後,神色極其複雜。


    後來悟德老和尚有一天晚上,拿著一根針跟一個瓷碗,將他綁在床上,在他眉心紋了一朵白色的業火。


    “當這朵業火消失,那就代表你離成佛不遠了,若是變紅甚至變黑……”


    後邊的話悟德老和尚並沒有說,隻是目光複雜的看著他,但是淩晨也知道那不會是什麽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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