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滾回來!”向楠無比的震怒,咬牙切齒的怒道。


    她這番模樣,竟然讓人有些心生畏懼。


    可是,那兩個已經完全被白玉迷惑的人,哪裏還聽得進向楠的話,隻見一個一手拿著一塊巨大玉石的人,麵目掙紮的說道:“向楠,你這臭娘們,平日裏我們早就受夠你的氣了!要不是你們向家有背景,有錢,就憑你那三腳貓的本事,老子連正眼都瞧不上!哈哈……有了這些玉石,老子下半輩子無憂無慮,要啥有啥,滾你娘的向家,去死吧!”


    這人已經完全迷失了,而向楠的眼神裏,竟然也出現了寒冷的殺氣。


    “咯咯、咯咯。”而就在這時,站在我們前麵的那對紙紮的鬼童,再次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我心裏聽的一陣發毛,如果不是怕引起驚動的話,我早就一把火燒了他們。


    就在我以為向楠會動手殺那兩人的時候,誰知,剛才還在叫囂的兩人,忽然發生變故了。


    隻見他們身體忽然變得僵硬了起來,手中的兩塊大玉石也是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們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嘴巴也是大大的張著,那額頭上和脖子的青筋也是暴了出來。


    很快,我們就看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隻見這兩人的身體好像不聽自己的使喚了一般,緩緩把手掌伸了出來,接著就開始猛的抓自己脖子上還有臉上的皮膚。


    他們抓的很用力,每一次抓下去,那脖子上和臉上就會被他們抓出一條很大的血痕。


    那皮帶著肉被撕出一個大口子,鮮血順著脖子和臉汩汩的流淌了下來。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駭然。


    我以為他們是被鬼給迷惑了,可是,卻依舊感受不到任何陰氣。


    我悄悄把牛眼淚塗抹在眼皮上,然而周圍的一切,還是沒有半分不正常。


    “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其中一人有了意識,哭著求道。


    但他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下來,越抓越用力,很快,臉上的皮膚還有脖子上就被抓出了一條條的血口子。


    “站住!”其中有幾個想上去幫忙,卻被向楠嗬斥住了:“你們去沒用,說不定連你們也回不來!這是他們應有的懲罰……”


    向楠的命令,他帶來的人肯定是不敢質疑的。對於我而言,更是麻木不已了。


    小河村給我的教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不是誰害了他們,正是他們心中的貪戀害死了他們。


    而且,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救他們。因為這一切,的確太詭異了。


    眨眼的功夫,有一人便在自己喉嚨的地方抓住了一個大口子。那血液不斷的冒出來,很快就把他們染成了一個血人。


    但是他們動作卻還沒有停下來,嘴上發出恐怖的叫聲,手上卻再次伸進了脖子上的那個大傷口。


    猛的一撕,那傷口的地方立馬變成了一個更大的傷口,那鮮血如注的噴湧而出。


    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痛苦,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之後,便垂直的向後倒了下去。


    那飛灑出來的鮮血,直接染在了純潔無暇的白玉上。


    而另一個抓臉的人,更是恐怖,臉上已經被抓住了我無數的傷口。在最後的時刻,他用自己的手指強行扣進了眼睛裏。


    猛的一用力,那眼珠直接被他自己給扣了下來。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他也終於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出。


    那身上的血液,也是將他身旁的白玉給染紅了。


    我永遠也忘不了,他在扣自己的眼珠時帶給我的震動。我記得很清楚,他的臉上很害怕,但手卻不聽使喚,強行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了下來。


    而他們也是可悲的,直到死的時候,也還想要伸手去抓身旁的白玉。


    可他還沒有碰到那白玉,那些白玉便立馬變成了一個個灰白色的骷髏頭。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也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所有人都變得沉默無比,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這是一個恐怖的夢魘。


    但我知道他們,也包括我自己在內,已經開始畏懼這個恐怖的小村子了。


    而站在我身旁的小師妹鳳鴛,早就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裏,更是不敢看這恐怖的一幕。


    “哥哥,姐姐,大戲要開始了,快走吧,一會兒姥姥等急了,她可是要生氣的哦!”這時,那對紙紮鬼童才站出來說道。


    眾人皆沒有言語,慢慢走向了大槐樹的另一端。


    我們這一端是背麵,是以大槐樹為中心劃分開的!


    那另一端,已經搭好了戲台,火光從幕布中照射過來,我能看到竄動的人影。


    隨著我們這群人走到另一邊,一個為首的老人卻率先朝我們走了過來,打招呼道:“大戲馬上開始了,別耽擱時間了!快入座、入座……”


    這老人說話的表情顯得很急切,還在四處張望,估計想看看我們身後還有沒有人來。


    不過,他的衣服卻引起了我的興趣。他的穿著,好像有些像清朝時期的打扮。而且,他的後腦勺還留著長長的辮子。


    我朝那些坐在凳子上的人群中看了過去,竟然清一色的留著長辮子,身上也全都是穿著古時候的服飾。


    我大致估了一個數,差不多有四五十人的樣子。更奇怪的是,這些人當中,除了這老人之外,其餘的全是女性。


    不管是小女孩,還是老奶奶,沒有一個男性。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她們全都穿著白色的素衣!


    這白色的素衣,又叫麻衣,披麻戴孝,祭奠死人就是這樣的打扮穿著。


    而這群女性當中,最前麵的一章木雕椅子上,坐著一個老女人,差不多有六十歲的樣子了。


    那盤著的頭發上,還插著不少的純金的玉簪。那純金的玉簪上,還雕刻了鳳凰。


    隻是,她那身華貴的衣服,也都是白色的。


    此時的她,神態悠閑,邊上還有兩個侍女正在給她剝瓜子。


    這一切,完全超乎了我們的想象。而且,我們的出現,絲毫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所有的女性,都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台上的戲子。


    而這些戲子都塗著一個大花臉,有花旦,有青衣。此時還沒有開始唱戲,正在準備開戲。


    我心中越看越駭然,我塗抹了牛眼淚的眼皮,竟然也看不出她們是鬼魂。而且,地上也全是她們的影子。


    不是鬼魂,那她們到底是什麽?


    為了試探這唯一的男性老人,我故意用手搭了一下他的肩膀。


    這一搭,我心中更驚愕了,因為我感受到了他身體傳來的溫度。


    明明知道這些人不可能是活人,可他們不光有影子,而且還有溫度。


    “人都到齊了吧?”就在這時,前麵的老婦人忽然轉過頭問老人。


    “回主子,都齊了,都到齊了!”老人恭敬的回答道。


    “好了,開始吧,不要吵!”老婦人甩了甩絲綢的手絹,接著,台上的鑼鼓和嗩呐聲就開始了。


    看戲我沒多大的戲曲,不過那唱戲的人倒是唱的很悲傷,那語調無比的哀傷,如泣如訴。


    居然也讓在場的人共鳴了起來,心中也是不免一陣哀傷。


    隻是,這戲曲我卻從來沒有聽過。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刀疤竟然跟著這戲曲哼唱了起來。


    “額……”我楞了一下,小聲走到他的身邊,問:“刀疤哥,你知道這戲曲?”


    “咋不知道,這是秦檜殺宮,說的是秦檜這個大惡人!”刀疤笑了一下,不過臉上的刀疤卻顯得更猙獰。


    黃金溝的死屍、槐樹村這些奇怪的古代女性,還有如今唱的這出《秦檜殺宮》,這幾者之間,到底有何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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