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那些伏擊李牧的槍手就是西班牙人雇傭的。


    西班牙人知道美國政府支持那個勞什子“古巴共和國”,但美國政府做事很聰明,自己不出麵而是讓李牧這個“替罪羊”出頭,把國家援助生生變成了商業行為,這讓西班牙人抓不住美國政府的把柄。


    明的不行就來陰的,西班牙人抓不住美國政府的把柄,所以就把氣撒在李牧身上,這也是哪怕伯恩賽德在場,那些槍手也無所顧忌的真正原因。


    李牧是“替罪羊”,伯恩賽德是“中間人”,所以這就是捎帶手的事,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國家利益麵前,來不得心慈手軟。


    要說玩陰的,李牧誰也不怕,連美國前任司法部長都束手無策的艾米斯李牧都敢殺,連總統也要笑臉相對的塞繆爾李牧都敢坑,更不用那些遠在古巴的西班牙人。


    所以李牧已經通過伯恩賽德給古巴共和國的領導人塞斯佩德斯那邊傳話,李牧決定全麵支持古巴共和國對抗西班牙人,但李牧有自己的利益訴求,所以李牧要求塞斯佩德斯盡快來人商量。


    說是商量,其實塞斯佩德斯對李牧提出的條件並沒有多少拒絕的餘地。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在目前的世界上,古巴共和國找不到多少援助,即使是在歐洲有國家想挖西班牙人的牆角,那也是遠水不解近渴,終究沒有來自美國的援助便利。


    而現在的古巴共和國正麵臨著滅頂之災,就上個月,一支兩萬人的軍隊從西班牙本土趕到古巴,在威萊·尼古拉烏的率領下準備對古巴共和國進行清剿,這是一支完全由西班牙人組成的正規軍,不是那種由烏合之眾組成的殖民地部隊,所以不管是戰鬥意誌還是戰術素養,這支軍隊對古巴共和國的威脅都要遠遠超過殖民地軍隊。


    可以確定的是,如果古巴共和國和李牧進行談判,那李牧一定會提出些很過分的要求,在正常情況下,估計古巴共和國無法接受,但就目前來說,古巴共和國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是李牧要求領土主權,古巴共和國也要捏著鼻子答應,因為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很簡單的一個選擇題,有了李牧的支援,或許古巴共和國能頂住西班牙人的瘋狂進攻,所以就算是喪權辱國,也總是能生存下去,但如果沒有李牧的援助,那古巴共和國就將麵臨滅頂之災,倒時候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連國都沒了,也就沒有國家利益可言,一切都是幻覺!


    李牧也確實準備好了條件,鬆樹島是一定要的,關塔那摩也要。


    關塔那摩是李牧準備送給美國政府的禮物,關塔那摩灣在關塔那摩市區南麵20公裏處,是世界最大、屏障最佳的海灣之一。


    關塔那摩灣呈馬蹄形,位於古巴東南岸,分內港與外港兩部分,關塔那摩灣長約19公裏,寬約9公裏,入口處寬僅3公裏,巨輪可以自由出入,是世界著名的天然良港。除了自然條件外,關塔那摩灣的位置也是非常重要,正好處於大西洋進入加勒比海的通道,控製了關塔那摩灣,就等於控製了整個加勒比海。


    對於現在的李牧來說,一個鬆樹島已經足夠了,再要關塔那摩就屬於貪多無厭,而人的胃口是有限的,出的太多容易被撐死,所以把關塔那摩送給美國政府是個好主意。


    李牧也不擔心美國政府會不要,事實上就算是沒有李牧插手,美國政府也會在三十年後強占關塔那摩灣。


    轉眼到了第二天,塞繆爾的機器終於上路。


    雖然在基諾的工廠門口罵了基諾半個小時,塞繆爾還是不得不接受《斯普林菲爾德共和報》自誕生第一天起的第一次停刊。


    現在塞繆爾無比後悔,早知道是這樣,昨天無論如何也不該相信基諾那虛無縹緲的承諾,如果塞繆爾不是貪那點小便宜,而是和基諾簽訂一個正常的供貨合同,支付一定數量的訂金,那塞繆爾現在也不至於拿基諾沒辦法,至少塞繆爾可以提出控告。


    現在塞繆爾無可奈何,除了怒罵基諾的背信棄義之外,塞繆爾無法讓基諾付出代價。


    但罵完之後問題還是需要解決,所以塞繆爾昨天連夜又找了一家印刷廠,這次塞繆爾不再輕信任何人的奉承,雖然那位印刷廠的廠長一再表示樂意為塞繆爾效勞,不需要塞繆爾支付定金,但塞繆爾還是按照正常程序簽訂了合同,並且全額支付了印刷費用。


    “該死的基諾·羅密歐,這個小人侮辱了羅密歐這個姓氏,我一定會在報紙上揭穿基諾·羅密歐的真正麵目,讓所有的斯普林菲爾德人都知道基諾·羅密歐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我要讓他滾出斯普林菲爾德——”坐在馬車上,一貫溫文爾雅的塞繆爾想起基諾來還是忍不住怒火攻心。


    現在再想想,昨天基諾對塞繆爾的奉承就像是一把把銳利的長矛,狠狠的擊碎了塞繆爾的自尊,塞繆爾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失落過,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莫過如此。


    原本塞繆爾是不需要跟隨運輸機器的車隊一起行動的,但塞繆爾現在信不過任何人,所以塞繆爾要親力親為,一定要看著機器被送到新工廠才能放心。


    “塞繆爾先生,這是最新的《時代周刊》。”薩米·拉金趕上馬車,遞過來當天最新的報紙。


    和《時代周刊》這個名字一樣,《時代周刊》確實是周刊,這家剛剛發行才兩期的雜誌迅速崛起,以敏銳的視角、詳實的內容迅速站穩了腳跟,和這個時代所有的報刊雜誌都不一樣,《時代周刊》內有大量的漫畫和圖表,這讓那些即使是不識字的人,也能理解《時代周刊》想要傳達的信息,所以《時代周刊》一經推出,立即占據了所有的街頭售報點。


    不僅內容豐富,《時代周刊》的售價還極為低廉,在斯普林菲爾德,一份《時代周刊》隻售一美分,這讓塞繆爾這個老媒體人感覺到驚訝,以塞繆爾三十多年的從業經驗來看,塞繆爾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時代周刊》的贏利點在哪裏。


    雖然不知道《時代周刊》的老板是誰,但塞繆爾可以確定一件事,《時代周刊》的老板一定不是傻瓜,之所以一份《時代周刊》隻售一美分,那麽肯定有隻售一美分的道理,實際上以塞繆爾的眼光來看,《時代周刊》的售價是被人刻意壓低的,這樣的一份雜誌,別說是一美分,就算是售價十美分都會有人訂閱。


    不,就算是一份《時代周刊》售價二十美分,塞繆爾也會訂閱。


    所以現在的塞繆爾越發好奇,塞繆爾想從《時代周刊》中尋找到《時代周刊》盈利的奧秘,如果能弄明白這一點,塞繆爾相信他的《斯普林菲爾德共和報》不僅會涅槃重生,而且會成為全美最大的報紙。


    令人遺憾的是,剛翻開手裏的《時代周刊》,塞繆爾就有暈厥過去的衝動。


    最新一期《時代周刊》第一篇文章的標題為“道德的淪喪”,標題下還有一個編者按,上麵用加黑字體寫道:著名媒體人為何深夜街頭跳腳大罵,九旬老太為何慘死街頭,數百頭母驢為何半夜慘叫,小賣部安全套為何屢遭黑手,女生宿舍內褲為何頻頻失竊,連環強奸母豬案究竟是何人所為,修女的門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數百頭母狗意外身亡背後又隱藏著什麽,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是性的爆發還是饑渴的無奈——敬請關注本期《道德觀察》,讓我們跟隨文章一起走進變態狂的內心世界。


    著名媒體人!


    塞繆爾雖然還沒有看文章,但一看到這個標題,塞繆爾馬上就明白這是在說誰。


    至於後麵的那些母驢、安全套、母豬、母狗什麽的,塞繆爾簡直難以置信,這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要把自己的名字和這些東西聯係在一起,塞繆爾簡直是顫抖著繼續翻頁,看這個《道德觀察》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文章的內容果然不出所料,塞繆爾隻看了半頁,就把還散發著油墨香味的《時代周刊》撕得粉碎:“誰?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弄出來的這麽個玩意兒?我特麽要控告他——”


    大發雷霆的塞繆爾沒有聽到,就在塞繆爾質問是誰的時候,馬車外有人正在喊塞繆爾:“塞繆爾先生——塞繆爾先生——”


    這一問一答是如此的合拍,聽上去實在讓人目瞪口呆。


    “你特麽到底在喊什麽?”塞繆爾終於推開馬車門,人還沒出來就已經罵出聲。


    出乎塞繆爾意料之外,馬車外是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為首一人或許是聽到了塞繆爾的辱罵,臉色和鍋底一樣黑。


    “哦,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失態。”塞繆爾回過神來,馬上為自己剛才的冒失道歉。


    “塞繆爾先生,我們奉命在此緝拿逃犯,因為你辱罵警員,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妨礙公務,所以我現在要拘捕你!”查德大手一揮,幾名警察頓時一擁而上,給塞繆爾帶上手銬。


    這,李牧隻讓扣押機器,可沒讓你們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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