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華山派的弟子來說,第二天是個熱鬧的一天,因為有比劍這種熱鬧可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但是對夏羽這些下人來說,第二天跟往常沒什麽區別,因為該幹的活還得幹,隻不過,有空閑的人還可以去看熱鬧,這其中就包括了夏羽。


    夏羽早早的就把上午該幹的活幹完了,要是平常,他一定會去幫和他關係不錯的幾個小廝去幹活,可今天他可沒這個心情,幹完活他就急匆匆的感到了比劍場所――演武場……的某個角落裏――這裏也是小廝們看熱鬧的一個寶地――去時,比劍也已經開始了,不過幸好隻是剛剛開始。


    今天,司空夜還是那個樣子,一襲青衣,披散著頭發,隻不過一改往日隨意懶散的表情,顯得比較凝重。再看他對麵的林琦信介……好像比昨天更精神了,但是――


    “那種感覺又來了……”夏羽皺了皺眉,昨天第一次見林琦信介時的那種他身上有什麽東西遙遙的和自己相感應的感覺又出現了,“昨天晚上沒有這種感覺的……怎麽又……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夏羽搖搖頭,把注意力投向了站在華山派掌門身後的楊?。楊?看起來跟往常一樣,隻是他那囂張的神情下掩藏的一絲若有若無的詭笑讓夏羽直起雞皮疙瘩――“那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夏羽不由得放出了元力,四處探查起來。一探查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奇怪,平常挺活潑的小馬今天怎麽戰戰兢兢的?”第一“眼”看到正在給掌門、長老們端茶倒水的小馬一臉緊張的神情和時不時就看一眼楊?的不自然的態度夏羽就覺得有問題。之後,夏羽又發現除了楊?的那些跟班外很多弟子也表現出一種奇怪的緊張感――“到底會發生些什麽?――該死的,我知道得太少啊!”想到這夏羽不由得咬了咬牙。


    再看演武場上。


    司空夜和林琦信介相互施了禮。而後司空夜發話了:“按江湖規矩,你先出招吧!”


    “明白了。獻醜了。”林琦信介也沒什麽廢話,直接就擺開了架勢――但那架勢卻讓夏羽感到眼熟――隻見林琦信介腿呈右弓步站立,左手握住刀鞘將刀放在腰間,右手輕抵刀柄。


    ――“這不是拔刀術嗎?”看到這情景夏羽撇了撇嘴,不由得想起了某個硬說自己不是禿頭的可笑的禿子,“真是的,怎麽又見到了……”


    在演武場中的司空夜卻發覺,對方一擺出那個姿勢,其自身氣勢就直線上升,不由得嘴角向上翹了翹:“有點意思――以自身突然上漲的氣勢壓製對手,使對手心念震動,甚至露出破綻,然後――就是猛然突進拔刀斬之了吧――有點意思的技能,不過,還差得遠。”


    隨著這一席話從司空夜嘴裏徐徐說出,林琦信介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額頭上甚至冒起了冷汗。在放出氣勢時,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武藝、劍法完全不是眼前那抱劍站立之人的對手――自己的氣勢完全鎖不住對方的氣息,可以說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對方就站在他麵前,他簡直懷疑自己身前有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對方的破綻,就是自己出刀的時機自己都無法掌握。而在對方說到最後時,自己的氣勢已經升到頂點,自己這一刀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完全沒有出刀時機的時候被迫出刀,自己這一生還是第一次。


    “拚了!!!”林琦信介發了發狠,不得不在這種完全被動的情況下出刀了。隻見他大喝一聲,急衝向前,在衝到司空夜麵前時,右手握住刀柄,極速的將刀拉出。


    “不錯的一刀,”看著林琦信介這一刀揮來,司空夜還是顯得很從容,甚至是不緊不慢,“不過,還差得遠。”話音剛落,司空夜出手了,但是他何時出手卻沒有幾個人看到,大多數人看到的,是林琦信介那長刀揮來時,司空夜抱在懷裏的劍不知何時就出鞘了,在司空夜右手的掌握下,那柄劍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點到了長刀刀刃最不受力的一點上,同時,“卸”字訣,“引”字訣一齊使出,頓時林琦信介的刀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勁力引離了攻擊方向。下一刻,攻擊落空並且使錯力道導致的勁力反噬直接重創了林琦信介並使其單膝跪地,大大的吐了一口鮮血――很明顯,林琦信介已經輸了。


    這一幕,令在一旁的角落裏觀看的夏羽眼中精光直冒――司空夜甚至沒有使用劍法,僅僅用了兩種運力的手法就破解了拔刀術,這與夏羽想當初與某個拔刀禿的那一戰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以說,司空夜精妙的運力手段給了夏羽極大的啟示。


    演武場邊。


    華山派掌門看著場上的司空夜讚許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大長老說道:“夜小子不錯啊,剛閉關一個多月就提升了一個境界。”


    “是啊,”二長老接過來說,“他已經能練覆雨劍了。”


    “是啊,”華山掌門點頭道,“他的修為有資格修習混元功了,按著計劃,今天之後就把該傳的傳給他吧!”


    二長老點點頭。


    正在用讚許的眼光看著司空夜的掌門和眾長老沒有發現,站在華山掌門身後的楊?在聽到這些時,眼中露出了一絲陰狠。


    演武場上。


    司空夜回劍入鞘。之後,他對正慢慢起身的林琦信介道:“你的刀法威力不錯。但是你沒有注意‘剛極易折’這句話,所以你的刀法在具備巨大威力的同時也有著巨大的破綻。”


    林琦信介好不容易才站起來。他用刀鞘穩住自己,向司空夜深施一禮道:“受教了。不過,”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陰冷起來,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瘋狂的神色,“今天會輸的卻注定是你!因為――我還沒有用――無――敵――劍!!!”


    此時的林琦信介不但神態瘋狂,語言中也透著深深的瘋狂。看著顯得越來越詭異的林琦信介,司空夜不由得又拔出了長劍,警惕的望著林琦信介。


    而林琦信介話音未落,就從腰間拿出了一粒藥丸和一件銀白色圓柱形的東西,他一邊把藥丸塞進嘴裏,一邊按動了圓柱形物件上的一個按鈕,頓時,一道血紅色的光束從圓柱形物件的一端升起,同時,吃了藥丸的他就好象吃了九轉金丹傷痛全無一般,猛地衝向司空夜。


    已經全力以赴的司空夜看著那由血紅色光束組成的光劍,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種危險的感覺,但就在他想做些什麽時,身體卻突然感覺到一陣陣的無力,同時,自身的內力像陽光下迅速消融的薄雪一般散了開去。


    這一切打了司空夜一個措手不及,不可避免的他被這分了神。當他好不容易提起了一些力氣時,林琦信介已經攻到眼前,那血紅的光劍已經遞了過來。勉強提起力氣的司空夜此時隻能舉劍去擋。而下一刻,一截手裏握著一把斷劍的胳膊和一截斷劍飛上了天空。


    這突然的變化讓在場的所用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夏羽――因為林琦信介現在拿的正是夏羽因為穿越而丟失的星劍!


    “那東西竟然落到了他的手裏!”夏羽呆呆的望著林琦信介手裏的光劍,“而且還被他用來做這種事!!”夏羽又把視線轉向被砍斷右臂的司空夜,“而且還被劍弄成這個樣子!!!”夏羽又看了一眼林琦信介手中那明顯是因為胡亂操作而發出不正常的血紅劍芒的光劍,不禁渾身顫抖著握緊了拳頭。此時夏羽像著魔一般,殷紅的鮮血從因為握得過緊而開始發青的拳頭縫裏流出都沒發覺到。


    再說司空夜。雖然被砍斷了胳膊,但是他卻隻是冷哼一聲,提起好不容易才運起的一絲內力,一掌把林琦信介拍得倒飛了三丈遠。但之後司空夜就再也沒有站著的力氣了,軟綿綿的栽倒在地上。


    而這時,場上的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啪”的一聲,華山掌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在那棗木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手印。


    “卑鄙無恥!”他以憤怒的顫抖的聲音吼出了這四個字。


    而後,怒極的他站起身來正要親自下場,卻突然感覺到一陣陣的無力。他身體搖晃了一下,又坐回到椅子上。同時,他也發現到一件可怕的事,那就是,他的內力,正在不停的,無可挽回的散去。


    而其他的長老也和華山掌門如出一轍。正要和掌門一起下場的他們也都發生了全身無力,內力皆散的現象,這使他們也都不得不坐回到椅子上。


    就在他們跌坐到椅子上的一刻,另一件他們完全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至少三分之二的弟子,突然的拔出劍來,向另外三分之一的弟子攻去。瞬間,那些措手不及的弟子就被那些剛才還是同門師兄弟師姐妹的劍製住了,之後就是被迅速地點了**。


    之後,一直站在華山掌門身後的楊?哈哈大笑著走了出來。


    華山掌門和眾長老被這一切驚呆了。


    “這些都是你幹的?”帶著不相信的目光,華山掌門問楊?。


    “當然――這很明顯。”楊?點點頭。


    “為什麽?”掌門顫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失望。


    “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哈哈哈……”楊?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十足的嘲諷。


    這時,架著司空夜的林琦信介走到了楊?身邊,一把把虛脫無力的司空夜丟到楊?麵前。


    楊?獰笑著,指著司空夜,對華山掌門說道:“你問我為什麽,我告訴你――我這麽做就是為了把屬於我的東西從他手裏搶回來!”


    演武場的角落裏,看到這驚變的小廝們紛紛忍住大叫的心思,捂著嘴向外麵跑去。而夏羽,看著瘋狗般的楊?和林琦信介手中的光劍,心中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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