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崧等大臣確認了是楊行遠的親筆花押還有私印,才尊丹陽王為帝。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寧遠舟跟著跪下,蕭妍與楊盈也對著楊行健行禮。


    楊行健:“平身。”


    “謝陛下。”


    等眾人都起身後,寧遠舟又從懷裏拿出來另一封聖旨。


    “聖上,這一封是先帝留給盈公主的,您看?”


    楊行健點頭:“念吧。”


    寧遠舟展開聖旨:“朕之皇妹楊盈,英勇果敢,不惜女扮男裝,遠赴安國救朕脫困,合縣大戰,皇妹亦不退縮,在後方替朕撫慰百姓將士,特賜食邑三千,晉封嘉宸長公主,欽此。”


    聖旨念完,不止楊盈,就連楊行健和皇後還有眾大臣都愣住了。


    楊盈回過神,便跪地接旨:“臣妹謝主隆恩。”


    蕭妍看著楊盈溫柔的笑了:“阿盈做的很好。”


    楊行健也笑道:“阿盈長大了。”


    楊盈輕輕點頭:“謝皇兄,皇嫂誇獎。”


    楊行健和蕭妍從未想過要楊盈死,所以此刻他們是真心的替楊盈開心。


    ……


    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伶舟漾攏了攏狐裘鬥篷。


    伶舟漾轉身看向坐在火盆旁的李蓮花問道:“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沒那麽冷了?”


    李蓮花點頭:“你別說,你這醫術確實比我厲害,你紮了幾針,我竟然比之前舒服了不少。”


    “不過我想知道,為什麽非要紮針,吃藥不行嗎?或者直接吃解藥?”


    李蓮花其實不喜歡紮針的,他從中毒開始就是用揚州慢壓製著的。


    而且他覺得與其紮針還不如讓他吃藥。


    伶舟漾坦言道:“你這毒十年之久,早就深入骨髓了,給你紮針隻是為了讓你體內的毒素聚集到一起,最後再幫你徹底把毒逼出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不給你吃解藥,為什麽還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留在合縣呢。”


    李蓮花向他看到的那道藍色身影拱手,笑道:“那真是謝過商陸神醫了,為了治我的病,甘願困在這合縣。”


    伶舟漾見狀連忙走開:“咦,你這樣,我總覺得你憋著壞。”


    “其實這事啊,也沒什麽好謝的,不說你我的淵源,就說你們救我一命,那我肯定要還你們的恩情的。”


    李蓮花笑了笑,算是默認了伶舟漾的話。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方小寶快步走到火盆邊,把手湊過去烤火:“我們回來了,藥已經成功送到了,我跟你們說啊,你們是不知道,城牆下傷兵很多,都快躺不下了。”


    “我還聽說,那梧國新帝帶著幾萬大軍要禦駕親征,但是現在還在路上,還有還有,那安國的慶國公已經同北磐人打了好幾天了,不過那些北磐人也挺厲害的,兩軍交戰,死傷慘重,但堪堪戰了個平手。”


    李蓮花問道:“那北磐人當真那麽厲害?”


    方小寶搖頭:“應該吧,我都是聽說的,厲不厲害我也沒親眼看過啊。”


    笛飛聲默默出聲:“直接提刀殺了領頭就好了。”


    方小寶:“阿飛,這是戰場不是江湖,要真那麽好殺的話,我看他們也未必會打那麽久的仗了。”


    伶舟漾坐到李蓮花身邊:“你們還聽到什麽了嗎?比如說六道堂之類的。”


    方小寶思考了一下,答道:“我想想,對了,有百姓稱讚六道堂,說那個天道都尉錢昭與人道校尉孫朗兩人身負重傷,但卻仍然堅持上戰場,真是為國為民的好兒郎諸如此類的話。”


    伶舟漾點點頭,就沒說話了。


    方小寶反應過來了:“哎,那個錢昭不就是你的郎君嗎?他上戰場你不擔心嗎?”


    伶舟漾笑了笑:“擔心,不過他誌向如此,保家衛國也是他該做的,我不會出去阻止的。”


    “那倒也是,誒不是,李蓮花你打什麽哈欠啊?一聽我說話就困嗎?”方小寶語氣裏帶著些許不滿。


    李蓮花頓了一下:“是這火烤得太舒服了,你繼續說繼續說。”


    方小寶也不是真的要計較,聽李蓮花這麽答,他就繼續往下說了。


    合縣城牆下的棚子裏。


    元祿看著多出的幾箱傷藥問道:“怎麽多了那麽多傷藥?”


    守著藥棚的士兵答道:“是兩個蒙麵公子送來的,我們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們現在需要傷藥,所以就給抬進來了。”


    元祿皺起了眉頭:“蒙麵公子?”


    士兵:“是,兩人不肯透露姓名,也不給人看清楚麵貌。”


    元祿把木箱蓋起來:“先不要動裏麵的傷藥,我讓錢大哥來看看。”


    城牆上,錢昭正和寧遠舟,於十三還有李同光商量事情。


    元祿站在台階上喊道:“錢大哥,你來一下。”


    見寧遠舟點頭,錢昭就走到元祿身邊:“怎麽了?”


    元祿解釋道:“藥棚裏有人送來幾箱傷藥,但來人蒙著麵還不肯透露姓名,我怕有詐,想讓你看看。”


    錢昭點頭:“走吧,我去看看。”


    到了藥棚,錢昭拿起一個瓷瓶,打開聞了一下,覺得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他緊盯著瓷瓶,原本如死水般掀不起一絲波瀾的眼眸,在那頃刻間,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他戀戀不舍的將瓷瓶放下:“放心用吧,沒問題。”


    “錢大哥,你笑了?”元祿看著錢昭勾起的嘴角,還愣了一下。


    近段時間來,能讓錢大哥笑的事很少,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因為殿下平安回來了,那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麽呢?


    錢昭低低應聲:“這是她送來的。”


    元祿猛地看向錢昭:“錢大哥,你是說這是伶舟姐姐送來的?”


    他們最近都很少在錢昭麵前提起伶舟漾這個名字,就連錢昭也一樣,多數時候都是用她來代替的,所以錢昭一說她,元祿就明白了這個她是誰。


    錢昭點了點頭:“嗯。”


    元祿有些激動:“那這麽說,伶舟姐姐沒事,她也許,也許就在合縣或者就在我們附近的州縣。”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說明伶舟姐姐沒事,而且她一定是在一個能夠隨時知道合縣情況的地方,不然她不可能讓人送傷藥來的。


    看著激動的元祿,錢昭淺淺的笑著。


    不回來也沒關係,隻要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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