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隻感覺到有一股肅殺之氣向自己襲來,待她轉身抵擋,發現來人竟然是伶舟漾。


    伶舟漾的招式,招招致命,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任如意從容不迫的接招,“你的內力恢複了?”


    伶舟漾勾唇一笑,答道:“恢複一點,所以來找你練手了。”


    “練手啊?那你可要注意了。”說完,任如意就變換了招式,猛烈的朝伶舟漾進攻。


    伶舟漾躲閃不及,被任如意打中了左肩,任如意見狀立馬收了手。


    伶舟漾揉了揉左肩,又馬上衝向任如意,“久了不動手,一時反應不過來,繼續。”


    見伶舟漾興致勃勃,任如意也就繼續陪伶舟漾練手。


    她們兩人練手不同其他人,她們二人招招下死手,要是躲不過,被打中命門,那肯定得受重傷。


    過了幾招後,伶舟漾已經慢慢適應了,兩人從院子裏打上了屋頂。


    院裏巡邏的六道堂侍衛遠遠的就看見屋頂上有兩個人在打架,他們連忙跑了過來,生怕是四夷館來了什麽歹人。


    待他們跑近一看,發現是任如意和伶舟漾。


    眾人懵了,一個是寧頭兒的人,一個是錢頭兒的人,他們應該幫誰,還是說他們怎麽阻止。


    不過他們細細一想,這伶舟姑娘不是不會武功嗎?怎麽這會兒就和如意姐打上了?難不成她是臥底?


    丁輝揚聲喊道:“如意姐,伶舟姑娘,你們有什麽話好好說啊,怎麽還打上了?”


    屋頂上的兩人並沒有應聲,反而是越打越激烈。


    一旁的小侍衛問道:“怎麽辦?我們要幫誰啊?”


    丁輝搖了搖頭答道:“她們這招式,幫不了,剛到旁邊我們可能會被打下來。”


    寧遠舟他們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丁輝站在最前麵,仰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麽,其他的侍衛全都躲在丁輝身後,左右左右的露出腦袋也仰著頭。


    寧遠舟出聲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眾人聞言連忙轉身,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人敢答話。


    丁輝被抓包了,說話開始結巴起來:“寧頭兒,那個,那個……”


    寧遠舟:“那個什麽那個?我們就出去一趟你們都不會說話了?”


    丁輝眼睛一閉,說道:“伶舟姑娘兒如意姐打起來了。”


    “什麽?”寧遠舟五人異口同聲道。


    錢昭先一步抬腳走到院中,看著屋頂上打得火熱的兩人,他的眉頭微蹙。


    寧遠舟緊隨其後,“真打起來了。”


    於十三將手搭在錢昭肩上,感歎道:“謔,伶舟美人兒可以啊,竟然能和美人兒不分伯仲啊。”


    孫朗雙手抱臂,語氣裏也有些驚歎:“想不到這伶舟姑娘還有這一手呢,我一直以為她就是個軟軟弱弱的嬌美人。”


    元祿眼睛亮閃閃的,“這樣看來,伶舟姐姐沒有自廢武功之前一定很厲害。”


    錢昭看了一會兒,就淡聲說道:“看樣子她們還要打很久,我先去換衣服了。”


    不分伯仲不一定,他看得出來任姑娘根本沒出全力。


    於十三掏了掏耳朵,語氣有些不可置信:“啊?不是,老錢你說什麽?你要去換衣服?”


    接著寧遠舟也開口了:“你們慢慢看,我也去換衣服了。”


    於十三:“老寧,老錢,你們看看屋頂上那兩人,她們兩個在打架啊,你們兩個還能心安理得的去換衣服,萬一出個什麽意外怎麽辦?”


    錢昭白了於十三一眼說道:“不會出意外的,她們有分寸。”


    且不說任姑娘沒用全力,而且兩個人雖然都是殺招,但她們出手的速度,並不算太快,都在兩人能躲避的範圍內。


    於十三那是隻能看見她們打架了。


    寧遠舟揚起嘴角說道:“你們想看就繼續看,反正我是覺得身上很不舒服,要去洗個澡。”


    不等其他人應聲,寧遠舟和錢昭就離開院子,往各自的房間走去。


    “既然寧頭兒和錢大哥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回去泡一個澡,剛去永安塔和那些朱衣衛推搡著,我都出汗了。”元祿說完也跟著離開了。


    元祿對於伶舟漾和任如意是無條件信任的,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


    孫朗看了於十三一眼,然後聲音夾了起來:“啊,那我要去看我的兔兔了,也不知道兔兔有沒有餓肚肚。”


    孫朗是隨大眾,另外三個人都放心得不得了,那他也就不需要瞎操心了。


    所有人都走了,最後院子裏隻剩下於十三。


    “那個,美人兒還有伶舟美人兒,你們悠著點啊,我也回去換身衣服再過來看啊。”


    於十三覺得其他人說的非常有道理,美人兒和伶舟美人兒從前雖然都是殺手吧,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都很友好,所以兩個人應該沒出事,隻是單純的想打一架。


    屋頂上。


    任如意現在有些心驚了:“你確實比我厲害,內力剛練回來,竟然能和我過那麽多招。”


    伶舟漾勾起嘴角,說道:“我當年就說過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年紀雖小,但並不是吃素的,而且這不是有你讓著我,我才能和你打那麽久嘛。”


    任如意:“客氣,不過不管怎麽看,我不止是當年小瞧你了,我現在也犯了同樣的錯誤。”


    伶舟漾:“知錯就改,這是個好習慣哦~”


    兩人從天亮打到了天黑。


    要不是伶舟漾餓了,任如意懷疑她是有使不完的勁兒。


    兩人下了屋頂後,就直接走去了大廳。


    此時寧遠舟五人正齊聚大廳在討論今日去探永安塔防衛的事。


    伶舟漾剛一進到大廳,就問道:“我們餓了,有什麽吃的嗎?”


    元祿招手,“伶舟姐姐,如意姐,這兒有點心,先吃些墊墊肚子。”


    伶舟漾和任如意點了點頭,就走到方桌旁坐下。


    伶舟漾拿起一塊糕點,問道:“你們在聊些什麽?”


    錢昭給伶舟漾倒了一杯茶,又把她愛吃的桃花糕推到了她麵前。


    任如意坐在一旁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寧遠舟。


    於是,寧遠舟他們就開口和伶舟漾還有任如意說著今天發生的事。


    任如意走到寧遠舟身邊,“既然你們梧帝用他的花押把偽造雪冤詔的事情堵死了,那現在隻剩下攻塔一條路了。”


    伶舟漾糕點也不吃了,氣呼呼的說道:“我怎麽那麽想毒死你們梧帝呢?”


    元祿悶悶說道:“伶舟姐姐不可以的,毒死了我們就沒辦法拿到雪冤詔,也就沒辦法替柴大哥他們正名了。”


    其實在座的人,每一個都挺想弄死梧帝的,他們也沒想到梧帝竟然那麽的卑鄙無恥。


    還說什麽七日後沒救出他,他就把殿下是女子的事告訴安帝,而且還要把殿下送給安帝做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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