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郡主截住了許太監的話對著我說道:“皇太後,怪派過去的抓陳永貴的太監回來回報說寧壽宮中總管太監陳永貴已然服毒自盡了,這下子看來這件事情還是這個許太監在背後搞的鬼,是他用毒茶水害死了那個陳永貴,以至於皇太後從那個小太監身上得到的線索也被人給掐斷了。”


    我點點頭說道:“哀家當時也覺得奇怪,為何哀家派人過去寧壽宮去抓人,結果尋到陳永貴的時候,陳永貴已然是一具屍體了,到底陳永貴還是被人毒死的。”


    冰凝郡主轉過頭對著許太監繼續質問道:“那麽陳永貴死後,你是否出宮去和那個馬大為商議過,你是可以在寧壽宮裏頭輕易的誘騙那個老宮女三更赴會,可是宮闈之外的事情可不是你能夠從容操控的,所以本郡主斷定宮闈之外定然是有和你同謀之人,於你打通了內務府的關竅,打通關竅之後方能將內務府的仵作放入宮裏頭,以便在驗屍的時候能夠替你遮掩,想來這個在宮闈之外替你辦好了這件事情的人就是內務府的那個司員馬大為吧。”


    這個太監聽得冰凝郡主的問詢,點頭說道:“事到如今,奴才不敢再有絲毫的隱瞞皇太後了,奴才正是出宮之後找了個機會秘密的和馬大為私下裏合計了這個老宮女投井自殺的事情,商量定了辦法後裏應外合,準備天衣無縫的把謀害老宮女的事情布置成一個自殺的假象。”


    “好一個天衣無縫,你們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可是你們萬萬沒有想到哀家已然和冰凝見過了那具老宮女的屍體,而且還從屍的身上現了這個宮女並非是投井自殺的痕跡,推斷出了這個寧壽宮地老宮女是別人勒死於他處,後來才拋屍於井中。所以你們千算萬算,還是沒能夠躲過被人識破的結局,所以古人有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今你也應該痛徹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了。”我對著跪在地上的許太監痛斥道。


    許太監連連在地上磕頭請求道:“奴才明白了皇太後的意思,奴才如今也是追悔莫及,要是當初奴才不和奴才的幹爹走上這條賊船,奴才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不過奴才自知奴才罪大惡極,不過希望皇太後能夠網開一麵,不要牽連奴才的家人,奴才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會叩謝皇太後的恩德的。”


    “既然你自知自己已然是死罪,那麽哀家看在你往日在宮中辛勞的份上,就隻誅你一人,不及你地家人。這樣子,也算是準了你的最後之願了。”我對著許太監說道。


    “奴才罪該萬死,皇太後能夠如此仁義恩德,法外施仁,不罪及奴才的家人,奴才就算來生做牛做馬,也無法報答皇太後地這個恩典,奴才願意將奴才和奴才的幹爹陳永貴在宮中各處安插的耳目絕無隱瞞的向皇太後說出來,絕對不隱瞞任何事情。隻要是奴才知道地,一定說與皇太後和冰凝郡主,絕對不敢有任何的遺漏。”


    我對著這個許太監說道:“既然這件事情你願意幫助哀家,那是再好也不過了,你也可以借幫著哀家稍微的彌補一下以前的前衍。如果你表現的很好,哀家說不定會矜憐於你,不要你的性命,隻是懲戒你一番,作為訓誡不未為可知。”


    許太監一聽見我如此說,便感激涕零地連連磕頭,稱是不已。


    我轉過頭對著李國寶說道:“李都司。哀家有話對你說。”


    李國寶對我拱一拱手說道:“卑職在。皇太後有事情盡管吩咐。如果是抓太監這件事情。就算皇太後不吩咐。奴才也知道怎麽辦。素衣隻要皇太後吩咐下來讓奴才處理這件事情。卑職一定盡力去辦。”


    我很是讚賞地看了一眼這個李國寶。便開口說道:“哀家就將這個太監交給李都司處置了。凡事這個許太監所供稱之人。李都司就帶著你地禦林軍地部眾。將許太監所公訴之人悉行拿下。關押在監牢。派人嚴加看管。然後逐一地省明情由。聽候哀家地落。


    李國寶回了一聲是皇太後。隨後一招手。指使著帶過來地幾個手下帶著許太監出去了。


    冰凝郡主對我說道:“皇太後。如今事情可算是告一段亂。隻要宮裏頭這些天裏頭生地這些事情了了之後。皇太後就可以安安心心地過幾天好日子了。”


    我聽得冰凝郡主這麽說,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呀,原本說宮裏頭地大事給了了,哀家可以好好的鬆一口氣,可是哀家心裏頭實在放心不下朝廷和山西。”


    明月欣兒在一旁借口道:“皇太後,你還是真辛苦,時時刻刻都要替著江山社稷操心,還不如我們來地清閑。”


    蕭笑說道:“欣兒,這回估計我們和清閑不了了,如今雖然宮裏頭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決了,可是宮闈之外事情還有很多,朝廷裏頭有袁震東大將軍和秦蘭亭大人爭奪權力,而山西如今不但遭了災,而且也有了亂民起義,而且已然到了占據城池的境地,想來勢力已然坐大了不少,也是需要朝廷好好的策劃應對的,何況袁震東的部將如今不知道打著什麽主意,如果袁震東授意他的部將造反的話,那麽我們就沒有法子好好的做對付袁震東的這件事情了,那就更加的談不上什麽清閑了,可能我們到時候滿的連飯也吃不上了。”


    我對著蕭笑說道:“嗯,蕭笑的話雖然說道有些不夠雅馴,可是還真是說中了哀家的心事,哀家眼下最為當心的就


    家是,不過比較起來,哀家還是覺得山西的事情更為西眼下就算是兵書上所說的那樣,已然成了必爭之地,不但朝廷不能放手,袁震東眼中也一直盯著,他在哀家麵前參劾了如今的山西巡撫李萬山,其實也是明白著想要攻倒李萬山,然後在自己的夾袋裏頭拿出一個人來代替這個李萬山,這樣子袁震東大將軍就可以暗中將山西一地控製在自己的手中,到時候朝廷想要動他,也就有些投鼠忌器了,因為山西一旦被袁震東大將軍暗中使人控製住了,那麽袁震東振臂一呼,就可以號令那的那些虎狼之師從邊疆迅速地過山西,直抵京師城下,所以袁震東在這個時候和朝廷和哀家爭奪山西的控製權,雖然看起來眼下朝廷是還有餘力,可是一旦山西的亂民勢力擴大,那麽朝廷勢必要派軍隊征剿,到了那個時候,就會給袁震東送上一個極好的借口,袁震東自然就可以借著捍衛山西的理由,堂而皇之的派兵進剿,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我下令讓他回去,他都可以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借口,然後說山西軍情緊急,勢必需要他去坐鎮,這樣子的話,朝廷也不好對他說什麽話了,如果朝廷不好對著袁震東開口說話,那麽山西就要落到了袁震東的掌控之中,雖然朝廷也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做一些挽回的工作,可是就算朝廷如何補救,也沒有法子從袁震東地掌中奪取山西回來,到了那個時候,袁震東就可以憑借著這一點,和朝廷討價還價,使得朝廷同意任用他的私人親信來當山西的巡撫地大任了。”


    明月欣兒吐吐舌頭說道:“皇太後,事情真的會展成這個樣子麽,我看袁震東雖然有些凶巴巴的,可是也不算是什麽壞人,為什麽袁震東大將軍要這麽做,皇太後不是封他為朝廷的大將軍了麽,而且近來還給了他一個我朝以來至高地曠代之榮耀,晉封袁震東大將軍做了朝廷的一字並肩王了麽,難道這樣子的事情也是假的麽。”


    我對著明月欣兒笑著說道:“這倒不是什麽假的事情,如今的事情就是如此,雖然說哀家也沒有想要對付袁震東大將軍地意思,可是袁震東大將軍心中已然生出魔障,袁震東大將軍以為朝廷會將他視作明日鶴一樣,以後會對袁震東進行誅殺,所以袁震東大將軍這些日子的作為,看似十分的荒地可笑,可是這些事情無一不是袁震東大將軍刻意為之的,比如說袁震東居然將朝廷的太倉之中地糧草悉數遠往邊關,這難道是一件小事情麽,袁震東難道不知道不應該這麽做麽。


    可是袁震東大將軍還是這麽做了,而且做的如此的決斷,這是為什麽呢。這是因為袁震東心機深沉,已然做好了一切準備,他是想要接著這個樣子地事情試探朝廷對於他的態度,以及朝廷和我這個皇太後是否會對他存有猜忌之心。所以袁震東地所有在旁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的舉動,其實目地是很明確的,就是想要試探朝廷的底限。”


    明月欣兒歪著腦袋說道:“皇太後,你說的朝廷的底限,到底是什麽意思。”


    聽了明心欣兒的問話,我知道這個明月欣兒已然沒有聽我剛才說的話的個中的意思,所以我對著明月欣兒微微笑道:“朝廷的底限其實很簡單,就是會不會將袁震東廢置不用,或說是將袁震東殺了。”


    “殺了,不會吧,皇太後,袁震東大將軍難道以為朝廷會對他這樣子的朝廷的兵馬大將軍下殺手。”


    我微笑著對著明月欣兒說道:“這件事情你讓哀家如何和你說明白呢,朝廷是不能夠存在著一個對著自己有威脅的將領的,特別是這個將領手中的掌握的兵權足以將朝廷顛覆,朝廷絕對不會坐視這樣子對著朝廷存在著如此巨大的威脅的人物存在,可是如今朝廷裏頭就存著這麽一個人,那就是袁震東大將軍。袁震東大將軍原來是幫著哀家和皇帝上位的功臣,原本哀家對於袁震東是極為看重的,而且視之為心腹之將,所以這些年來朝廷一直都是以袁震東為朝廷武將的腦,每次出兵打仗,都奉袁震東大將軍作為朝廷的征伐的主帥,可是朝廷這麽做雖然有一些好處,可是壞處也是顯然可見的,在袁震東的帳下的那些部將都是跟著袁震東戰場上廝殺過來的,所以對於袁震東一定是俯聽命的,這樣子的情形過了這麽些年,想來這個袁震東必然對於這些事情是極為有把握地,他顯然是利用了征戰的機會,將這支朝廷的部隊轉化成了朝廷的私軍隊,所以眼下朝廷已然無法調動和支配袁震東手下的這支部隊了,如果朝廷想要好好的對付袁震東大將軍,那麽比如會和這支部隊生衝突,可是就算是和這支部隊作戰,以朝廷的那些好些年沒有征戰過的部隊拚上這些年一直都跟隨著袁震東征西戰的部下將士,勝負之數一望便知,所以哀家鑒於這樣子的情形,實在是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就和袁震東翻臉,所以哀家眼下隻好隱忍不,希望能夠先不觸怒袁震東,而令他心生異誌,可是就算如此,不過也是一個被動挨打地計策,朝廷如果想要占據主動的地位,第一步就要先立於不敗之地,眼下朝廷無法正麵和袁震東的麾下地虎狼之師交鋒,那麽也就隻好借著一些機會,好好的利用手下的部隊先行做好防禦的準備,而眼下朝廷策劃地方略裏頭,至關重要的就是山西的存亡和安危了,哀家雖然已然派出了禦林軍的統領海東青率領著禦林軍的


    山西支援先前派往山西的秦蘭亭地門生吳大猷,可的巡撫李萬山被袁震東攻擊了下來,那麽袁震東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權謀將山西的民政和軍事都攏到了自己地掌握之中,到了那個時候朝廷費盡心機在山西所做的一切的策劃定然都要白白地化作廢紙,所以山西對於朝廷來說,眼下是至關重要的地方,無論如何也不能有失。哀家雖然想要親自地去山西一趟,可是京師裏頭的這些事情如果不能處理完畢,就算哀家去了山西,可是宮闈之中地人和宮闈之外的人勾結作亂,到時候朝廷必然大亂,那麽又會給袁震東派兵進入京師製造出一個極為好的借口,宮中如果真的出了什麽大事,那麽各路人馬帶兵勤王,這在於朝廷各處的督撫將軍都是分內的事情,就算是哀家想要阻止袁震東揮兵進入京師也不可得,所以對於這樣子的事情,愛機一定是不想讓它生的。所以宮中的事情如果不能很好的加以解決,那麽哀家也不能輕易的丟下宮中和朝廷,而奔赴山西,眼下哀家靠著冰凝郡主已然查出了宮中的那些宮闈之外的別有用人之人安插在宮中的太監頭目,那麽隻要李國寶將軍能夠將這些太監都抓獲在監獄裏頭,就算宮闈之外的那個主使之人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宮闈之內掀起什麽波浪來,那麽哀家可以先將這件事請擱置下來,先行處理迫在眉睫的山西的諸般問題了。”


    冰凝聽得我在話裏頭說明了她的功勞,便謙虛的對著我說道:“皇太後,冰凝的那些微末的功勞,怎麽可以讓皇太後掛齒呢,再說了這件事情也是皇太後的英明,方能夠找出那個小太監來,後來才得以順藤摸瓜的把一幹牽扯在內的人物都給抓了過來,這其中如果真的要論功勞的話,功勞最大的莫過於是皇太後了,在皇太後的聖明洞察之下,冰凝方才可以覺寧壽宮的那個老宮女是被人勒死的,而並非是投入自殺的,這才證實了我的判斷。這樣子方才慢慢的得知了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之人的,皇太後,那個內務府的官吏叫馬大為的應該如何處置呢。”


    我聽得冰凝這麽說,頓時想起了牽涉在這件案子裏頭的那個內務府的官吏馬大為來,我對著冰凝說道:“馬大為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秦蘭亭大人先行把這個馬大為扣押起來,等到李國寶都司處理了那些和宮中的大案有關聯的那些太監和宮女之後,哀家就讓你和李國寶將這個馬大為帶道哀家宮裏頭來,哀家想要好好的看看一個這個蠻聲京師的人究竟對宮裏頭打的是什麽主意。”


    冰凝立刻回答到:“是皇太後,我這就出去找秦蘭亭大人,讓秦蘭亭大人將那個內務府的官吏馬大為先行扣押起來,讓後我會同秦蘭亭大人,再將這個人提到皇太後麵前來,讓皇太後好好的問一問這個人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是不是想要造反謀逆。”


    蕭笑在一旁笑著說道:“皇太後,冰凝郡主,我和這個馬大為有過一麵之緣,這個人雖然行事幹練,人情練達,可是怎麽看都不想是什麽能夠占山為王的角色。微臣覺得如果說這個人要謀反的話,那微臣以為很有可能這個馬大為的背後另外還隱藏著一個人,而這個人雖然不露麵,可是卻暗暗的操縱的馬大為在京師裏頭的活動,根據許太監的陳訴,這個馬大為手麵極為闊綽,那麽想來在背後支持馬大為的人必然是財力雄大,可是奴才怎麽也想不出來我朝廷裏頭那個人有哪個人有那麽龐大的財力,據許太監的供述,這個馬大為在收買寧壽宮的太監總管陳永貴和他的那個對食,也就是那個老宮女為他做事的時候,一出手就是好多科東珠,這個東珠可是禦用之外,是西域進貢的東西,名貴非常,而這個馬大為一出手就是這麽大方,顯然不是自己的職分所得,內務府雖然官吏的俸祿極為優厚,可是在優厚也不可能達到那樣子的程度,能夠一出手就是好些東珠的,這樣子的大手筆,就算我朝最為有錢的商界巨賈也辦不到,所以奴才猜想很有可能這個躲在幕後之人操縱著一個集團,唯有這樣子方才能夠有這麽大的手筆。如若不然的話,怎麽可能做到這樣子的程度,就算這個馬大為以前是江洋大盜,也不可能出手如此闊綽,好像這些金銀珠寶跟他麵前就如同糞土一般。”


    冰凝郡主聽得這個蕭笑如此說來,也就覺得蕭笑說的極為有道理,所以冰凝便附和蕭笑的說法對著我說道:“皇太後,冰凝也覺得這件事情裏頭有些疑問,按理來說,我朝廷裏頭的官員們,俸祿最高的也不過一個月數百兩的銀子,隻是有些大臣的養廉銀來多一些,不過那都是一品的大員才有可能享用的到的,而這個馬大為不過隻是內務府的一員小小官吏,連四品的頂戴都巴結不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的錢財,所以我也覺得蕭笑的這番話說的極為有道理,這個人的錢財的來路確實有些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也許隻要知道了這個人的錢財的來路,就可以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為何人賣命的。”


    我凝神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似有所悟。


    冰凝郡主見狀便開頭對著我說道:“皇太後,你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什麽事情,不如說來讓我和蕭笑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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