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快快請起來,這件事情哀家心中也是有些慮蘭亭大人是朝廷的一品大員,當朝的宰輔,其他的宵小之徒根本就不敢在秦大人的府邸之上打任何的注意。可是如今居然不知道從哪裏來了這個一夥強人,居然敢於在太歲頭上動土,不但衝擊了秦大人的府邸,而且居然還打上了幾個秦大人府邸裏頭的幾個出來維護的侍衛護院,想來對付的來頭應該不小。否則怎麽敢這麽大膽,居然到了秦大人的府邸門口撒野。”我對著秦蘭亭條分僂析的說道。


    “這,皇太後聖明,微臣也曾經想過這一點,不過微臣為人比較剛直,而且脾氣甚大,所以平素裏頭在朝廷之中也得罪了不好的貴官重臣,所以就算是有人不滿於微臣,派人到了微臣的府邸門口撒野,微臣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所以微臣就把這件事情給拋開了,就當是微臣吃了一個小虧,可是在朝為官,如果因為這樣子的小事情就起來退縮避讓的念頭,那麽微臣還不如早早的回家買紅薯去呢。所以雖然知道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後給微臣一個難堪,微臣對於朝廷的政事還是抱著和以往一樣的態度,當駁則駁,當批則批,不會以為這樣的小事和威懾而有所改變,這一點還請皇太後放心。”


    蕭笑在一旁說道:“秦大人所說的,皇太後當然是放心了。可是這麽多年以來,就算秦大人在朝廷之上得罪了什麽人,或什麽朝廷地重臣貴官,可是秦蘭亭大人當政這麽多年,如果有人對秦蘭亭大人不滿,大可以早早的難,為何要選擇在今時今日難,其中的緣由,秦大人有沒有想過呢。”


    麵對這一旁的蕭笑的詢問,秦蘭亭躊躇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事的比較突然,微臣這幾天考慮的都是吳大猷給我來的信件,所以對於這件事情還沒有通盤考慮過,不過說起來,微臣在京中居住了這麽多年,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子的事情。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想來這其中必然是有些緣由的,不過微臣是朝廷地臣子,個人的榮辱相較於朝廷的榮辱而言,實在是小巫見了大巫。所以微臣並不把這件事情放下心上,皇太後也不必為了微臣的這件微不足道的家事而費心,否則微臣還真是寢食難安。如今這些事情對於微臣來說已然是了無牽掛了,就算微臣要追究這件事情,微臣自然也會自己動手派人去查問這件事情,不需要皇太後為我勞心。“


    蕭笑笑著說道:“秦大人,皇太後既然願意為你料理這件事情,你也就不必推脫了。據我看來,這件事情雖然是件很小的事情,可是背後可能隱藏了極為重大地陰謀。”


    秦蘭亭一聽蕭笑的話,覺得很是震撼。雖然秦蘭亭也隱隱約約的覺得朝廷之上好像有什麽人準備對付他,可是也隻是覺得是自己平日在朝廷裏頭結下了一些怨恨的人所為,想來不過也就如此罷了。可是聽得蕭笑說這件事情背後可能隱藏著一個極為巨大的陰謀,所以秦蘭亭也不禁動容,他很注意的看著蕭笑說道:“秦蘭亭願聞其詳。還請蕭先生為我好好分析一番。”


    蕭笑說道:“秦蘭亭大人家居京師多年而一直都是平安無事,為何今日突然有人糾集了一般無賴來衝擊秦大人的府邸,而且凶徒居然還打傷了秦蘭亭府邸中的護院的侍衛,這件事情,從旁人看來好像是秦蘭亭大人的某個冤家難,所以派人糾集了如此一般歹人不但衝擊了秦蘭亭地府邸,而且打傷了人,然後揚長而去。


    其實事情並非是如此簡單的,蕭笑想來這些人的目的並不僅僅隻是為了這件事情,而是有另外的目的,而這個目的就不是單純的行凶大人,而是更為隱秘的政治目的。”


    “政治目地,”秦蘭亭一邊很用心的聽著,不由的追問了一句。


    “是的,這些人居然敢在京師裏頭如此是肆無忌憚的糾集歹徒衝擊秦大人地府邸,其背後的原因絕非尋常。蕭笑以為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有人想借著這種事情立威,一則可以在聲望上折辱秦蘭亭大人地威望,二則可以打擊朝廷的威望。這樣子不就是極為險惡了麽。”


    “嗯。是呀。蕭先生說地是。秦某人還沒有意會到這一層。聽地蕭先生地這麽一席話。我也感覺到這件事情不是單純地僅僅隻是針對我而地。可能這件事情地背後還真地有不為人知地隱秘無比地事端。蕭笑地這個見地。一時之間。我還真是想不到。”


    “秦大人過謙了。其實要不是秦大人公務纏身。沒能夠騰出功夫來想這件事情。如果秦大人能夠跳出公務之外靜心想上一想。這件事情也是可以想地到地。這番歹


    在這個時間動手。其實並不是什麽偶然地事情。而秦蘭亭大人出了府邸。而且也知道秦蘭亭大人府邸之中地好手護衛已然隨同秦大人上朝去了。所以才會動地。他們這麽做地目地不過是想要在市井民間裏頭製造出一個輿論。就說堂堂地相國府都被人給攻擊了。看來相國大人已然沒有大地權力了。而且朝廷也不能保護得相國大人地府邸地安危。那麽朝廷地兵丁也是不堪卒用了。”


    “這些人想要製造這樣地流言確實是想要打擊我地聲望和朝廷地威望。看來這件事情還真地如同蕭笑所說地這樣。背後隱藏著一個深不見底地不可測地陰謀。這件事情絕非是一件意外地事情。定然是有人在背後策劃。然後趁著老夫上朝去了以後。然後就策動那些歹人衝擊了微臣地府邸。這件事情定然不是什麽意外。”


    秦蘭亭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是意外之後。火氣也就上來了。說話地語氣裏頭已然也有些失控了。


    “究竟是什麽人居然對著秦某人下了這樣子地手段。還真是高妙。哼。”秦蘭亭憤憤地說道。


    “秦愛卿不必動怒,哀家以為這件事情定然是能夠查個水落石出了,到了那個時候,朝廷定然會還秦愛卿一個公道。”


    “皇太後,微臣不是要什麽公道,這麽多年以來微臣為了朝廷忠心耿耿,做了不少的事情。而且已然是朝廷的宰輔,身居人臣的高位,譽滿天下,謗亦隨之,這樣子的道理微臣還是懂的。可是這些人居然不在朝廷之上堂堂正正的和微臣爭論辯駁,非要在暗地裏頭動用這些卑鄙下流地手段,陰謀算計,實在是其心可誅。


    微臣不害怕人家堂堂正正的和微臣在朝堂之上一較高下,微臣最為不恥的就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手段,一點也不光明正大。而且這些人還偷偷摸摸的躲在背後,一個麵兒也不露出來,真是卑鄙無恥之尤。”


    原本我就對著秦蘭亭的氣量有些擔心,眼下看到這秦蘭亭居然生了這麽大地氣。我知道繼續和秦蘭亭在談這件事情已然是有些不合時宜了,所以我便對著站在秦蘭亭一旁的蕭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蕭笑不必在秦蘭亭麵前在提及這件事情了。蕭笑聰明決頂,一看我的眼色不對,就已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蕭笑一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對著秦蘭亭說道:“秦大人,這件事情眼下也談不出什麽結果來,基本上都是蕭笑的臆測而已。不過秦大人眼下有件關係的朝廷的危亡的大事,秦蘭亭大人不可不以之為意。”


    秦蘭亭聽得蕭笑這麽說,連忙追問道:“不知道蕭笑你所說的究竟是什麽事情。”


    蕭笑對著秦蘭亭笑了笑說道:“秦大人是貴人多忘事還是怎麽了,你剛才不會和皇太後奏報山西已然有座要塞城市被亂民所占據了麽,而且吳大猷也來信來請求朝廷地方略了麽。”


    秦蘭亭剛才被氣的有些糊塗了,得到蕭笑的提醒頓時想了起來,便對著我繼續奏報道:“皇太後,吳大猷在信提出了兩個設想,對於這夥盤踞了城池的亂民流寇,吳大猷在信中說,朝廷可以有倆個法子。一則是剿滅,二則是招安。而吳大猷對於這件事情的意見是,如果要派兵剿滅這一路的災民流寇,吳大猷身邊的兵力還不足夠,需要朝廷讓海東青大人派出一支部隊支援,如果是要招安的話,也要看朝廷的意思而行,吳大猷擅自主張。吳大猷在信上說,此次吳大猷隻是將信件投遞給了我,並沒有行文兵部,是因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如果一個不慎,引得山西的災民紛紛加入這支亂民地武裝之中,那麽則賊勢愈大,朝廷想要牽製就更加困難了。所以吳大猷在信中一直說,一定要請的皇太後的懿旨,是剿還是招安,都要聽從朝廷和皇太後的定奪。”


    我聽得秦蘭亭這麽說,心中覺得這個吳大猷還這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的大才,居然深明這件事對於朝廷地意義,敢於特立獨行的不過兵部行文,這就說明吳大猷和秦蘭亭一樣是站在我這一個陣營地,所以任何事情都是設身處地的為我和朝廷著想,如今山西軍務最為關鍵地一點就是不能然袁震東和袁震東這一係的黨羽和手下插手,如果袁震東或袁震東手下地那些兵部的統兵大員得知了這麽一個消息,定然會在朝廷之上,要求派出他們的人統兵趕到山西,那麽朝廷到時候也不能拿出什麽理由來拒絕這些人的這些正當而合理的要求,說不定到時候兵部還會有人主動請纓要求帶兵去山西剿滅這夥的亂民流寇,朝廷迫於壓力,定然是無法否決他們的這種請求的,所以對於這件事情,我的心中是極為憂慮的


    大猷處理的很好,不但一反常規的沒有行文兵部派人通知了秦蘭亭,讓秦蘭亭進入宮中來要我定奪,那麽也就說明在秦蘭亭和吳大猷這對門生和老師眼中,朝廷裏頭的事情還是要我這個皇太後說了才算的。不管是兵事,還是民事,吳大猷都很遵從我地意思,不敢有任何的違逆,所以雖然吳大猷現在身處千裏之外,可是對於這樣的大事還是飛報於我的麵前,奏請裁決,這也說明吳大猷對於我這個皇太後和朝廷的忠誠,實在是一個難道的人才。我在心裏頭暗暗的對著這個吳大猷下了一個評價。


    聽完秦蘭亭的奏報,我轉過頭裏對著蕭笑谘詢道:“笑傲下,這家事情,你有什麽看法沒有,不妨說出來給哀家聽聽。這個吳大猷所朝廷可以派兵剿滅也可以派人招安,你覺得這兩個法子到底哪一個比較適合。”


    蕭笑聽了我的奏報說:“皇太後,山西離著京師實在是太遠了,微臣可不敢說什麽決勝於千裏之外的事情。廟堂地籌劃當然是很重要的,可是帶兵打仗這一類餓時候還是要靠臨陣的將士忠勇用命,否則就算廟堂之上的籌劃謀略再高妙,前方的將士如果一觸即潰那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所以蕭笑不敢在皇太後麵前說什麽滿話。”


    我微笑地對著蕭笑說道:“這件事情哀家隻是想聽一聽蕭笑你的意見,至於到底如何處理,哀家心中自然有哀家的決斷。蕭笑你隻管說好了,不必對於哀家有任何的顧忌。”


    蕭笑對著我說道:“既然皇太後如此吩咐我,那微臣就把微臣的意見和皇太後以及秦蘭亭大人說上一說,如今朝廷的局勢勢必死不能讓袁震東一派的人得知這件事情,否則的話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了這個消息,袁震東手下定然有人會帶兵直趨山西,如果倘若有了這樣子的事情,那麽朝廷和皇太後非但不能責備其魯莽,說不定在袁震東大將軍的要求之下,朝廷還要下令嘉獎此人忠勇可嘉,到了那個時候,山西這個京師地藩籬之地,就要變成朝廷和袁震東共之的局麵了,這樣子的事情對於朝廷而言可不是什麽好消息。一旦局勢演變成那樣子的情形,那麽朝廷就沒有辦法克製袁震東了,皇太後苦心經營的山西的局麵的心血也將要付諸流水。這一點相信皇太後比微臣更加的清楚和洞徹。


    所以對於這樣子的事情,隻可以防微杜漸,朝廷之上要嚴守消息,千萬不可讓袁震東那邊的人得知這個消息,這樣子對於朝廷可不是什麽好消息了。所以這一點是一定要做好地保密的。至於山西的亂民流寇占據了一座城池的事情,蕭笑以為皇太後和朝廷不妨雙管齊下,一方麵嚴命眼下在山西駐防的禦林軍地統領海東青派兵配合吳大猷的部下將士將這座為亂民和流寇占據地城池給牢牢的圍住,另外命令吳大猷等人暗中派人滲透入城中,或招降或招安,分化這個城池裏頭地亂民流寇的勢力。使得朝廷得以在這場戰爭裏頭得到有利地位置,到時候不敢是皇太後是要剿滅亂民流寇,還是要招安這些武裝,皇太後都可以一言而決。隻要海東青大人和吳大猷大人好好配合,這座城池遲早是朝廷和皇太後的囊中之物。”


    聽完了蕭笑這番奏對,我對著秦蘭亭說道:“秦大人,你覺得蕭笑的建議如何,是否有什麽不夠穩妥的地方,秦大人可以向哀家提出來,哀家也好采納你們的意見。這樣子才可以穩妥的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否則的話,哀家心裏頭總是覺得山西會出大麻煩。”


    “微臣以為蕭笑剛才對於皇太後的奏對的辦法極為穩妥,而且照著蕭笑剛才所陳奏的方略行事,就算是朝廷裏頭的人知道了山西亂民占領了一座城池的事情,可是一旦朝廷已然派兵圍住了那座城池,朝廷裏頭的那些統兵大員也是不敢不奉旨意就統兵前往山西征剿亂民的,所以這一層意思來說,已然可以斷絕了袁震東和袁震東那些在朝廷中的黨羽試圖將手下的兵力滲透入山西這個意圖,這對於朝廷來說就是一個極為有利的事情。一旦能夠順利的拿下這座城池,那麽皇太後在於山西的部署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明月欣兒一直在一旁細細的聽著,聽到了這裏也忍不住對著我說道:“皇太後,雖然欣兒不是很懂朝廷上麵的事情,可是欣兒聽了秦蘭亭大人和蕭笑的話,都覺得他們說道很有道理,山西的局麵如今就是這個樣子,倘若山西的人那些將領能偶穩住局麵的話,皇太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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