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吏部侍郎,聽說官聲不是很好。我含蓄的說


    “啟稟皇太後,這個人呢雖然官聲不佳,不過這件事情上倒是沒有說了什麽不實的話。”袁震東見得我對此事的態度有起了變化,所以又為則個吏部侍郎張大人辯白了一句。


    “這樣子吧,哀家等哪一天有空的時候,召見一下這個吏部侍郎張大人,看看他是否真的在秦蘭亭的府邸之中看到了宮中的禦用之物,和那些原本應該敬獻給哀家和皇上的貢品。如果才處理這件事情。”


    “太後聖明,這件事情關係到君臣之分,朝廷的規製,如果不盡快處理,那麽朝廷必然不成體統。太後十分能將此事交給微臣去辦理。”


    “哦,那麽依照袁大將軍的意思,這件事請應該如此處理方是妥當呢。”我知道袁震東可能心裏已然打定了主意要打擊這個秦蘭亭,所以可能早就謀劃好如何行事。我很像知道袁震東打的是什麽主意。所以就順勢套了套他的話。


    “微臣以為如今最為妥當的辦法莫過於派兵將秦蘭亭在京東的那個別墅團團圍起來,不允許任何人出入。這樣子然後派兵勇進入別墅查抄,這樣子比如能夠起獲那些禦用之外和朝廷的貢品。”袁震東對我說出了一個法子。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可是袁大將軍你要想一下,如今秦蘭亭還是朝廷地大臣,如果朝廷派兵去圍了他的別墅,那不是向天下人宣告這個秦蘭亭大人已然出了大問題了,所以朝廷才會派兵去圍了他們家的房子。無端的把當朝宰輔的房子給圍上並且派人查抄,這對朝廷來說是很傷國體的事情,而且必然引起京師百姓的非議。所以你說地這個法子,哀家暫時還不能準了你。哀家還是要考慮考慮天下人對朝廷的觀感的。


    “皇太後聖明,微臣也是想要替朝廷盡快的揪出亂臣賊子,所以微臣剛才出得那個法子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微臣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這麽容易處理的,究竟如何出來秦蘭亭大人,還請皇太後示下。”袁震東來了一步以退為進,想要從我的口中說出處置秦蘭亭地辦法。


    聽得袁震東這樣雖然看著像是尊敬我的諭令實則是變相的要挾地請示,我不禁有些感到為難,如今的事情倒是很清楚了,眼前的這個袁震東就是想要秦蘭亭下台,這件事請我也是早有準備的,前些天蕭笑和冰凝進宮地時候便向我提到了這一點。蕭笑他們跟我進言說:“袁震東大將軍可能很快就要向這個秦蘭亭大人動手了,”眼下袁震東咄咄逼人的態勢也說明了蕭笑和冰凝當時的判斷無疑是很正確的。


    想到這裏。我心中已然有了一個計較。便對袁震東開口說道:“處置朝廷地大臣。這可是一件很不得了地事情。如果朝廷沒有切實地證據就把秦蘭亭大人給抓起來地話。朝野一定會一片轟然地。所以這件事情哀家地意思暫時可以擱置一下。等到事情有了眉目以後在做其他地打算也遲。”


    “這。太後。如果消息走漏了風聲。那麽秦大人馬上就可以消滅府中地罪證。到時候再查起來。那就不是眼下這麽容易地事情了。”袁震東還是有些不甘心。所以又旁敲側擊地加了一句。


    “袁大將軍。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眼下這裏別無旁人。太監和宮女們都在外麵伺候著。這件事情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朵。根本不會落入第三個人地耳朵裏麵。這樣子難道你還不心。隻有你不和外人在提起此事。難道哀家還會對其他人亂說這樣地事情麽。你說哀家可是那樣地人。”


    “不。微臣怎麽敢懷疑皇太後呢。微臣隻是當心夜長夢多。或許在這幾天之內就會有是其他地變故。”


    “哦。袁大將軍所指地變故到底是什麽。哀家倒是想要好好地聽一聽。”我好整以暇地往靠背上靠了一靠。想要聽聽袁震東地說法。


    “這。或許秦蘭亭突然痛改前非。把那些東西都銷毀了。或依舊送回了宮裏頭。那樣子就查不出來什麽了。”袁震東胡亂地搪塞了一句。


    我微微一笑道:“袁大將軍,你覺的事情在這幾天之內會生麽,依哀家看來,如果秦大人真的把這些東西都又送回了宮裏頭,那就說明秦蘭亭大人在心裏頭還是有朝廷和皇上的,如果秦蘭亭能夠向你所說的那樣子痛悟前非,哀家覺得隻要給秦蘭亭一個小小的懲戒就可以了,隻要他以後能實心為朝廷辦事,這樣的事情,哀家也是可以容忍他這一回的。”


    “太後,這於朝廷的體製不符,朝廷裏麵的大小臣工們都會說閑話的。”


    “這件事情,眼下隻有你和吏部侍郎張大人知道,隻有你出宮以後對張大人說明白這件事,讓他不要再事張揚,那麽自己也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了。你下去後就奉我的命令對張大人說明白其中的道理,就說是哀家的意思,我想這個張大人應該不會對哀家的話也置之不理的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隻有張大人不再外人麵前提起這件事情,那麽也就不會再有人知道秦蘭亭擅自動用禦用之物的事情了。”


    “太後聖明,微臣回去之後馬上就去找這個張大人,告訴他以後不要在其他人麵前提及這件事情,小心當差,不要亂說話。”


    “嗯,這才是正辦,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一定要用心去辦。”


    “微臣明白了。”


    “談了這麽久,哀家精神也有些倦怠了,那麽你就先跪安吧,有什麽事情我再叫你的起。”


    “是,微臣告退。”


    等到袁震東退了下去,我站起來,進入了裏麵地一間房子,挪到一張炕上坐定,細細的想了想今天的事情,袁震東進宮來固然是為了叩謝朝廷給他封賞的那個一字並肩王的王爵的,可是聽得他的意思,顯然對秦蘭亭已然生出了排擠之心,看來,朝廷裏頭又要多事了,這兩個大臣一個是當朝宰輔,門生故吏不計其數,頗得物望。另一個手握兵權,也已然在朝廷之中培植了絕大地勢力,許多混跡官場的拍馬鑽營之輩眼見袁震東勢頭正勁、權力日益膨脹,遂競相奔走其門。眼下所行之事頗有異


    斥,趨赴薦拔的意味,這是顯而易見的。


    袁震東此次奏請查抄秦蘭亭的別墅,其用心無非是想假借我的手,來扳倒他在朝廷中地政敵。可是,我也明白袁震東如此做的目的一定不會是如此簡單地,可能在這個事情的背後另有深意。這麽細細的想開來,我又想起袁震東說要指名嚴參那個山西巡撫李萬山。這個李萬山人長的腦滿腸肥,就外表而言讓人家說他中飽私囊倒也是很相稱地。對了,李萬山也是這個秦蘭亭的門生,那麽袁震東為何對李萬山如此注意的原因難道僅僅是因為李萬山上秦蘭亭的門生。這似乎有些過於簡單了。所以我對這件事還是有些想的不夠通透。這個李萬山是否真的如同袁震東所說地那樣子把山西官倉裏麵的糧食都給侵吞了,這也是大有疑問地事情。那麽袁震東究竟是為了什麽要指名嚴參這個李萬山呢。突然我又想起了秦蘭亭的另一個門生吳大猷現在也在山西。那麽有沒有可能袁震東打得就是山西地主意呢。


    我猛地悚然一驚,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很值得注意的。袁震東地本心如果是為了山西,那麽就可以猜測的出這個袁震東眼下對於這個山西打得是什麽主意了。山西是袁震東從邊疆前往京師的必經之道。那麽袁震東攻到了這個山西巡撫李萬山,就是想要讓自己的黨羽接任山西的巡撫這個職位。這對於袁震東而言自然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了,如果袁震東得意染指山西巡撫這個位子,那麽他起兵的時候自然可以順順利利的通過山西,不折損一兵一卒就能到了京師的城門之下。那麽對於朝廷而言等於是門戶大開,毫無防禦的能力。袁震東的這個算盤打得真好呀。我不禁開始佩服起這個人了,照著袁震東的計劃,先行攻掉山西巡撫,然後讓自己的黨羽做上山西巡撫的位子,那麽朝廷就不敢對袁震東大將軍有任何想法,因為投鼠忌器,如果惹惱了袁震東,袁震東派一對人馬,立刻就可以通過山西,進攻京城。那麽對於朝廷來說自然是輕易不敢對袁震東有任何的不善的舉動了。


    不過我覺得袁震東既然振振有詞的說山西巡撫無視民謨,監守自盜,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因為如果不差清楚,一旦袁震東起兵,以這樣的操守的人去守山西的話,估計一聽到袁震東派兵到了山西馬上就會棄城而逃,朝廷如何可以用這樣的人作為山西的屏障呢。


    想到這些,我覺得山西眼下是朝廷的重中之重,對著這樣重要的地方,一定要派遣得力的要員鎮守這裏。吳大猷和海東青已然派了過去,可是都是負責兵勇之事的,似乎還要派一個人過去總責其成。我心中暗暗想到。


    崔文傑和秦蘭亭定然是不行的,因為這兩個人一定要留在朝廷之中,如果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被朝廷派到了山西,很明顯就像天下人和袁震東宣告,山西這的地方很重要,一定要派個這樣的大臣才能守得住。那麽袁震東必然會馬上就造反,這樣的蠢事,我是不願意做的。可是如今朝廷之中雖然看上去是衣冠濟濟,雍容肅穆的盛世氣象,可是我也知道沒有幾個人是能夠用的上的。想來想去,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蕭笑。


    蕭笑前番和冰凝以及明月欣兒一起入宮來見我,對我說起了袁震東可能會在朝廷之中做出扳倒秦蘭亭的舉動來。如今看來,這件事不幸被他言中了,那麽也說明蕭笑是頗有見事之明的。以他的才智,放他一個山西巡撫倒也不是什麽他不能勝任的事情。可是如果要真的讓他接任山西巡撫,對於秦蘭亭麵子上可能有些過不去,這件事情究竟應該如何措手呢。我一時之間還是沒能想到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如果朝廷真的把這個李萬山被貶斥到其他地方去,那也要有個理由,否則的話也容易讓人猜疑朝廷這番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心中橫亙著這樣的一件難以抉擇的事情,所以我覺得胸口隱隱約約有些疼。這樣子的事情固然是朝廷的一件重大的事情,可是也是一件要盡快做出決斷的大事。


    所以那一夜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第二天,因為前天晚上沒有睡好覺,肝氣上升,一個太監伺候的不周到,打了一盆熱水給我洗臉,我就嫌棄水溫太燙了,把那個倒黴的太監讓人抓下去打了一頓板子。所以第二天宮裏頭上上下下的各色人等都知道我的脾氣作了,所以個個都陪著小心伺候著,生怕什麽時候一個不小心,伺候的不周到,也和那個小太監一樣被抓下去打板子。


    可是到了午後的時候,還是出了問題,午睡後起身的時候,我還是覺得身子有些不爽,我的貼身的宮女見我一臉精神委頓的樣子,連忙讓太監叫來了輪流當值的太醫。結果這個太醫沒能查出什麽毛病,隻是說太後不宜勞累過度,應該好好的靜養。然後便下去開了一張溫補的方子遞呈了見來。


    我一看方子上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甘草之類健胃補氣這一類安神的藥,知道太醫的意思。


    “唉,如今大事如此,朝廷上下都不得安生,讓我這個太後怎麽可能安心靜養。”


    在一旁伺候的聽得我這麽說,連忙站起來對著我說道:“主子,你可要聽太醫的話好好靜養,如今四海升平的,邊疆的戰事也完結了,外頭有袁震東大將軍鎮守邊陲,內有崔文傑秦蘭亭兩位賢相主持朝政,主子自然可以放手不管好好的歇一歇,也勸主子也就不用向以前那樣子操勞了。”


    我笑著點了點的頭說道:“你呀,你的這張嘴就是甜,如果事情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也就好嘍。是,眼下外患是已然平息,可是內憂又上來了,特別是袁大將軍和秦蘭亭不合,你說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呀。”


    知道我不喜歡宮女太監們議論朝廷的事情。聽得我這麽問便斂容笑道:“太後聖明,這樣的事情,奴婢可不敢亂說。朝廷大事,本來就不是奴婢們能夠與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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