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雨麵上神色,有些誠惶誠恐,她說道:“能夠為娘娘做事兒,也是奴婢的榮耀。”


    “好,”我說道:“書雨,哀家如今就有一些事兒要你去做。薛巡的奶娘,哀家要她從此從後宮中消失。還有,和古想容有關的一切人,哀家都不想再在這個後宮裏麵看到她們。這些事兒,哀家就交給你去做了。”


    “是。”書雨點頭答應著,我總算放心了不少。這些人都從宮裏頭消失,等薛巡長大,我就不必擔心有人和他說是非,來離間我們母子之間的感情了。


    這樣又過了幾日,晗晗在服侍我用膳的是很,忽然欲言又止。我看她的表情,已經明白她有話要對我說。於是說道:“晗晗,你有什麽事兒,你就說吧,不必吞吞吐吐的。”


    晗晗低低應道:“是,娘娘。如今宮裏頭大亂,人人自危,不知娘娘可有耳聞?”


    “哦?為什麽?”我心裏想到,大約是和我要書雨驅趕古想容的人有關係,因而也沒有太往心裏麵去,問的也是淡淡的。


    “娘娘!”晗晗忽然跪了下來:“娘娘,奴婢知道娘娘教書雨姑姑幫娘娘驅趕與古想容有關的人,這原本是沒有什麽。可是可是到今個兒早晨為止,已經死了六十多個人了。再這樣下去,怎麽得了?這後宮中人人自危,很多人對娘娘頗有怨言。娘娘一向聖明,這件事兒怎麽就犯了糊塗呢?”


    我聽到宮中死了六十多人,暗自心驚,不過對於晗晗說我糊塗,卻也不能接受。我斥責道:“晗晗,你如今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當麵指責哀家糊塗。”


    晗晗臉色誠懇,說道:“娘娘,晗晗並不是有心要頂撞娘娘。隻是再這麽下去,宮中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晗晗實在不忍心看到後宮中血流成河,這樣對娘娘的聲譽,也實在是有所損傷。古想容入宮時日有限,怎麽會在宮中培植那麽多親信呢?還請娘娘不要為奸佞所誤才是。”


    “奸佞?晗晗你口中的奸佞是哪個?是書雨?起先不是你告訴哀家,書雨是難得的好人麽?現在又是你來告訴哀家。書雨是奸佞,要哀家怎麽相信你?”


    晗晗說道:“娘娘,奴婢並不是這個意思。書雨姑姑對娘娘忠心耿耿,對奴婢也有恩情,可是如今,姑姑所作所為,卻不似全是為了娘娘,奴婢瞧著,總有些打擊異己的意思。娘娘素來仁善。怎麽能眼睜睜瞧著死這麽多人呢?”


    我雖然斥責晗晗。不過她地話。我也並非一句都聽不進來。她說地不錯。我當初囑咐書雨。為我鏟除異己。我地意思並不是讓書雨殺人。隻是讓他把那些人驅趕出宮。或者流放而已。卻沒有想到。書雨如此心狠。兩天之內誅殺六十多人。想想都有些聳人聽聞。


    晗晗繼續說道:“娘娘可知道。如今宮裏宮外地人。怎麽稱呼書雨姑姑?”


    “怎麽稱呼?”晗晗地話。倒是引起我地好奇心。


    “娘娘。”晗晗說道:“如今外麵地人。都稱呼書雨姑姑為二娘娘。都說著後宮中。除了娘娘你。就是書雨姑姑最大了。後宮中地嬪妃娘娘們。沒有一個不雨姑姑地臉色行事地。就是那些太妃、太嬪們。都要想盡法子討好書雨姑姑。這些話。晗晗原本是不應該和娘娘說地。畢竟。書雨姑姑對晗晗有恩。可是。這些事兒。吟雪郡主不知道。明月欣兒姐姐不知道。大家都不告訴娘娘。這麽下去。後宮中豈不是一片腥風血雨了麽?晗晗既然來跟娘娘說這些。已經沒想要活著走出長慶宮。可是。要是晗晗一個人地性命。能換取無數人地性命。晗晗寧願一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說完。晗晗站起身來。向邊上地石柱子撞去。


    我想要起身拉住她。已然不及。正好冰凝端了東西進來。猛然間道晗晗撞柱。忙把手中地東西一拋。飛躍上前。拉住晗晗。饒是如此。晗晗地頭還是重重撞在柱子上麵。鮮血噴湧流出。幸運地是。幸虧冰凝拉了她一下。她隻是撞破頭而已。要是冰凝拉地遲了。恐怕她早就沒命了。


    “晗晗。你這是怎麽了?”冰凝叫道:“有什麽事兒這麽想不開。竟然要自殺?”


    “我”晗晗似乎想說什麽,但還沒有說出來,整個人已經重重摔倒在地上,暈倒過去了。


    “小三子,傳禦醫!”我叫道。


    “是。”小三子忙答應著,轉身出去了。過了沒有多久,禦醫就來了。小三子、小六子等人把晗晗送回去她的房間,又有人把冰凝剛剛打碎的碗給收拾了。


    冰凝這才坐下來,問我道:“姐姐,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兒,為什麽晗晗這麽想不開,要撞柱自殺?隻是可惜了我剛剛親手給姐姐燉地好湯。不過幸好晗晗沒事,要是她出事兒,我見了又救不了她,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我也有些驚魂甫定。我問冰凝說道:“冰凝妹妹,你說人命,當真很重要麽?”


    冰凝有些茫然,但是還是說道:“姐姐,人命當然很重要。每個人存活在這世間,都有自個兒活著的價值和意義。就像是薛王爺對於我和姐姐、冰兒姐姐對於我和姐姐,都是很重要很重要地。有些我們不認識的人,也許對我們沒有那麽重要,可是對於她們的親人和愛人,都是同樣重要的。隻要我們設身處地,站在每個人的角度考慮一下,就會覺得人命比天大。姐姐,你說呢?”


    我聽冰凝的話,有些規勸的意思。已經明白,她似乎是聽說了什麽。於是問道:“冰凝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又或者是想和我說什麽?要是你有話說,就直接講就是,不必拐彎抹角。”


    “好。”冰凝說道:“既然姐姐這麽說,我就直說了。姐姐,你有沒有覺得很多人都變了。尤其是你和書雨。”


    我已經知道冰凝要說什麽。所以不做聲,由著她說。她繼續說道:“姐姐,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對每個人都很好,做事兒總是為別人考慮。雖然你不愛說話,對誰都是淡淡的,但是我卻知道你心裏麵其實對誰都好地。可是現在。我總是覺得你和以前不大一樣了。書雨姑姑,以前我特別佩服她,覺得她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總有很多主意,來幫助姐姐。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她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變的有些可怕,甚至我覺得我從來都不認識過她。”


    我說道:“冰凝妹妹,你跟著我在這宮中。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有時候做事兒,要是不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會後患無窮的。宮廷鬥爭本來就險惡,若是你心存仁慈,到頭來吃虧的就是自個兒,你明白麽?”


    “姐姐,”冰凝說道:“有些事兒我明白,有些事兒我不能明白。可是就像是這次,書雨莫名其妙地處死了很多人,還說是姐姐你要她這麽做的,搞的如今宮中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我本來也不知道這件事兒,昨個兒我那邊有個小宮女髻月躲在花園裏哭,被我瞧見了,我問她怎麽回事兒。我這才知道,原來是書雨打著姐姐的旗號在四處殺人。而書雨殺地人,多半都是以前和她有過節的人。姐姐,你說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冰凝說完這些話,我便明白她今個兒地來意了。原來。她也是知道了這件事兒,特意來勸說我的。


    我正沉思,還沒有說話,簾子被掀了開來,明月欣兒風風火火闖了進來。其實,如今的明月欣兒已經穩重了很多,也很有規矩,這樣的事兒,她已經很少做了。我見她風風火火的。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明月欣兒,你怎麽了?”


    “娘娘。姐姐”明月欣兒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求求你救救茜瑤,書雨姑姑要殺她。“茜瑤是誰?”我問道。


    “姐姐,茜瑤是以前跟著常常在的宮女,如今在浣衣署洗衣服。她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話,被書雨姑姑知道了,書雨姑姑就派人吊死她。我剛好經過那裏,看到了這件事兒,我讓那個叫逐月地宮女,不許吊死茜瑤。逐月說是書雨姑姑吩咐地。我就找人把書雨姑姑叫來,書雨姑姑說這個丫頭說了對姐姐你不敬地話,罪該萬死。姐姐,我求求你,茜瑤是個好姑娘,是不會亂講話地。她便是冒犯了姐姐,也罪不至死,求姐姐放過她吧。”


    我看明月欣兒急切的樣子,隻好歎口氣說道:“好,就照你說地做,明月欣兒,你速去傳哀家口諭,就說免除茜瑤一死,我與冰凝隨後就到,你快去吧。”


    “是。”明月欣兒幾乎要跳起來,轉身就往外跑。


    冰凝見我這麽做,麵露喜色,說道:“姐姐,你是不是已經想通了?”


    我搖搖頭,說道:“冰凝妹妹,你沒有身處哀家這個位置,不明白哀家心裏所擔憂的。我方才讓明月欣兒去傳我口諭,隻是不忍心傷害明月欣兒而已。不過,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我要親眼看過才能知道。我們不妨一起去瞧瞧吧。”


    “是。”冰凝說道,她扶著我站起來,就一起向浣衣署走去。浣衣署這個地方,我最熟悉不過了,當初,我也曾經被貶到這裏來,受盡苦楚和折磨。當時,冰凝。明月欣兒、書雨接個人對我誓死追隨。我還記得含墨和小合子,就是受我連累,死在這個地方。我回憶起當初知道含墨與小合子死訊時候的傷痛,對冰凝剛剛說的話,忽然之間有了深深的體會。


    有些人,也許對我,不重要。但是,她總會對某些人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個人的死,總會對身邊的人造成傷害。不管是誰,都沒有權利,隨隨便便要一個人地生命。


    走到浣衣署,遠遠的就覺得吵吵嚷嚷的。等我走近了,那些宮女才發現我與冰凝,忙跪下來請安。


    我看來看去,卻沒有看到明月欣兒。問道:“明月欣兒呢?”


    那個叫逐月的宮女,半天才說道:“明月欣兒姑娘,在那邊。”順著她手指過去,我才發現明月欣兒在一旁,跌坐在地上,抱著一個人的屍首哭泣。


    “這是怎麽回事兒?”我問道:“哀家方才不是已經讓明月欣兒傳了口諭。放過茜瑤麽?是誰又處決了他?”


    逐月哆哆嗦嗦了半天,才說道:“啟稟娘娘,是奴婢奴婢明月欣兒姑娘把娘娘的口諭傳到時候,奴婢已經把茜瑤處死了。”


    “書雨呢?書雨去哪裏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明月欣兒那麽悲切,我心中也湧上一股說不清楚地難受之情。我知道和這個逐月說,也說不清楚,她肯定是奉書雨的命令做事兒的。我想,事到如今。我要好好找找書雨了。


    “明月欣兒姑娘走了後,書雨姑姑就走了。奴婢現在就去把她找來”逐月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快去!”我有些不悅的說道。等到逐月走了,我才讓跪了一地的奴才們起來。我和冰凝走到明月欣兒身邊。冰凝勸說道:“明月欣兒,你別哭了,誰也不想會出現這樣地事兒的,你說是不是?”


    “冰凝”明月欣兒撲到冰凝懷中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我跟著姐姐後,就沒有再去看望常常在,結果竟然連她死了,我也不知道。我又沒能好好保護她最疼愛的宮女。冰凝”


    冰凝輕輕拍著明月欣兒說道:“明月欣兒,你不要哭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就是這麽傷心,也沒有用,是麽?茜瑤的死,隻是個意外,沒有人想的。你看,姐姐為了幫你救茜瑤,不是親自過來了麽?可是每個人的命數是不同地,你說是不是?”明月欣兒邊哭著,邊點點頭。我忽然覺得冰凝真地長大了。懂事了很多。在明月欣兒和冰凝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我真地是很怕很怕,我怕明月欣兒責怪我。可是她盡管痛苦不已,卻半分也沒有責怪我。她聽從冰凝的勸告,把常常在和茜瑤的死,歸結為天命。我卻覺得心裏失失落落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恍惚中,我覺得另外有一個自己在對自己說:冷九容。你這是做了什麽?多少條人命。就這麽被你害死了,你這都是做了什麽?


    我正想著。朦朦朧朧之間看到有個人向我直衝過來。那個人甚至已經不可以說是個人。因為她臉色慘白慘白,就好像一個僵屍一般。整個人骨瘦如柴,臉上有好幾道疤痕。她手裏拿著一把匕首,用很快的速度往我身邊衝了過來。


    冰凝一眼看到,大叫一聲“啊”,然後放下明月欣兒,就抬腳去把那匕首踢飛。盡管如此,那匕首還是劃破了我的手背。


    那個女人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起來。我心中既驚且疑,這後宮中,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多虧冰凝,若不然,隻怕我這條命都沒有了。這個女人是誰,她為什麽來行刺我?是有人授意她這麽做的麽?


    我正想不清楚,冰凝已經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麽要行刺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那個人說話已經有些虛弱了:“是太後娘娘把我和我的姐妹們害成這樣的,她該死!她害死了我們娘娘,又處心積慮來害我們。她身為太後,就可以肆意妄為,想要誰的性命,就要誰的性命麽?”


    明月欣兒嚷道:“你不要汙蔑皇太後,這些事兒皇太後都不知道!”


    “皇太後不知道?不知道書雨敢這麽肆意妄為麽?書雨把我們趕盡殺絕,不就是怕當初她幫古太後地事兒泄露出去麽?皇太後根本就辨不出來哪個是奸人,哪個是忠的。這麽放任書雨大屠殺,讓後宮中血流成河”那個宮女說道。她說這些話的是很,氣息已經很是微弱了。


    “你說什麽?”我心中大吃一驚:“你說書雨幫古太後?你想哀家處罰書雨,也不必這麽來汙蔑她吧。你要知道,書雨乃是哀家最信任的人之一,豈是你這幾句話可以離間的了的。“我本來對這個丫頭,還沒抱有殺心,她居然這麽信口開河,惹得我心中很是不快。


    ”信口開河?娘娘你知道有一句話。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麽?所謂人在做,天在看,我要是有一句謊話,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永遠不得超生。我姐姐青衣是跟著古娘娘的,是她親口告訴我,書雨投靠了古太後,為古太後出謀劃策,我姐姐豈會騙我?要是娘娘不信,盡管去問書雨就是了。書雨如今想把我們趕盡殺絕,不就是想殺我們這些昔日曾經對她不敬的和知道他秘密的人麽。沒想到你一個皇太後,這麽任由”那個宮女說到這裏,已經完全說不下去了。


    我這才認出她竟然就是當初我和晗晗在長安宮裏麵遇到地那個被虐待地宮女輕柔。我不知道他說的話中。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我忙對明月欣兒說道:“明月欣兒,你快去傳禦醫來醫治她。哀家有話要問她!


    “是!”明月欣兒站起來,就要往禦醫署走。那個輕柔卻氣若遊絲的說道:“沒用了,沒用了我已經不行了,她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們殺我不死,我被雨淋活過來,還刺傷了皇太後,揭穿了書雨的陰謀我死也無憾了”她的話說完,腦袋一歪。竟然就這麽死了。


    我覺得很是茫然。明月欣兒過來扶著我,問道:“姐姐,你的手”


    我搖搖頭,說道:“沒事。冰凝,明月欣兒,你們誰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冰凝十分鎮定地說道:“姐姐,這些事情,你不應該來問我們。等書雨姑姑來了。你該好生問問她才是呢。”


    冰凝的話剛剛說完,逐月就已經把書雨找來了。書雨和逐月見到我,又向我請安。她們看到周圍地奴婢們一個個都不敢說話,麵色嚴肅,逐月也嚇地臉色有些變了。書雨倒是很鎮定,說道:“娘娘,我方才去別處去了。聽到逐月傳召,就速速敢來了。不知道娘娘召奴婢來,可是為了茜瑤的事兒?”


    明月欣兒本來已經不哭了。一說到茜瑤。她又忍不住淚落連珠子。我問道:“書雨姑姑。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茜瑤犯了什麽過錯。你要將她趕盡殺絕,連明月欣兒地臉麵也不肯給?”


    書雨說道:“請娘娘恕罪。娘娘應該知道,奴婢的心中隻有娘娘一個,所有為了娘娘好的事兒,奴婢都肯去做,哪怕被所有的人誤解。所有不利於娘娘地人和事,奴婢一定要想法子清除和杜絕。這個茜瑤,以前是常常在的宮女,而且與古想容宮裏頭的幾個丫頭走得很近,她們經常聚在一起,說一些不利於娘娘地話。奴婢怕久而久之,她們會合計起來對付娘娘,又或者她們說的那些話,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裏,那豈不是對娘娘很不利?於是奴婢才把她處決的。”


    對於書雨的回答,我不置可否。我指著地上的輕柔,對書雨說道:“書雨,你看看這個人是誰?”


    書雨的眼睛,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她麵上露出一絲的驚慌,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雖然隻是那麽一刹那的表情變化,但是因為我一直在注意著她,所以已經看地清清楚楚。我問道:“書雨,這個丫頭,你認識麽?”


    “是。”書雨回答道:“娘娘,這個丫頭就是古想容宮裏頭的那個輕柔。”


    “哼,你也知道是輕柔。”我冷冷說道:“當初不是你告訴哀家,說輕柔由於受傷過度,已經死了麽?現在她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裏?她臉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兒?你該好生給哀家解釋解釋才是。”我邊說著,邊注意雨臉上的變化。


    “娘娘,這個輕柔當初真的是已經昏死過去,奴婢以為她會必死無疑,所以就吩咐逐月、飛花把她安葬了。至於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奴婢也不清楚。這個輕柔向來長於心計,巧言令色,娘娘莫要受她蒙蔽才好。”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書雨這麽說,我從心裏有些反感。不過她說的也未必不正確,若是輕柔真的是想暗算書雨,離間我和書雨的關係,才說了這麽多事兒,我因此而治罪書雨,那倒真是我的過錯了。可是若是輕柔說地是真的,書雨曾經幫助過古想容,幫古想容出謀劃策,現在純粹是借我的力量鏟除異己,那麽這件事情就嚴重了。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件事給弄清楚。若是弄不清楚,養虎為患,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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